半缘修道半缘君-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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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而自己,在少得可怜的几个朋友的帮助下,找了一份开车的工作,过起了不必再东躲**的日子。
在无聊而刻板的日子中,他不时会响起那个给他异样温暖的男人,总是不由自主的将自己生活中遇到的有趣儿温馨的东西寄给他,希望他分享一下自己的快乐,也许,他更希望那个男人不要忘记他。
此时,刀锋静静看着眼前这个在自己脖颈间不停吮&吸的男人,满脸的莫名其妙:外国人的礼节不是亲脸颊吗?怎么改亲脖子了?
此时忽然脖间一痛,他恍然大悟!身手敏捷的将眼前的金发男子一个狠狠的过肩摔扔到铺着昂贵地毯的地板上。恶狠狠的擦擦脖子上的痕迹。
“我明天会把辞职信奉上!”刀锋转身欲走。
“那天,如今夜一样阴雨蒙蒙。久未露面的刀锋来找我,他步履沉重,面色阴郁。身上披着一条被雨水冲刷得分不出颜色的长毯。我将他扶进房门……”朗月用哀伤的语调诉说着。
毯子被朗月轻轻掀开,刀锋身上的伤痕让朗月愤怒得几乎发狂。他小心翼翼的为已经昏死过去的刀锋处理身上的伤口。待他将最后一条绷带固定好之后,刀锋早已醒来,用哀伤的目光看着他。
后来的十天里,刀锋什么都没有说,他们似乎陷入了人生中最甜蜜的时刻。
伸手就摸得到的温暖身体、探上去就吻得到的甜蜜双唇,在外人无法闯入的密闭空间里,如此活生色香的诱惑着两个相爱的人。
可惜,只有十天。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活的他。”朗月幽幽的道。“第十一天的晚上,新闻中播放了海河浮&尸的消息,我赶过去,刚好替他收尸。”
“他是自杀?”蔺如初问。
“开始我以为是,后来我翻看了他留下的笔记,觉得一定不是。”他虚弱的笑笑,眼角显现的皱纹却丝毫没有损害他的完美气质。“那本笔记上,他写了很多希望和我一起做的事,我们的行程似乎安排到了十年以后,他是言出必行的人,不会在完成他的计划前自杀。”
“你有头绪吗?”
“没有”他摇摇头。“他离开我的头七年里,我按照他的笔记将他希望我们一起做的事,去的地方都去过一遍了,只差最后一件。”他指指最后一行清秀的字体:一起去看黄山云海。“真正的黄山云海要十年才能出现一次。为了这最后一个愿望,我猜勉强自己活到现在,可是,我已经没有力气撑下去了,只好来寻你,向请你为我延长一点寿命。让我完成刀锋最后一个愿望。”他说完,左手轻轻攥起,抬到胸口中,轻轻摩挲着自己的心口位置。
蔺如初向他心口位置看去,透过薄薄的衣料,她发现他的心口位置有着一块巨大的黑色纹身。是一对黑色翅膀。
“怪不得你的身体衰弱的那么快,居然是,锁魂术!”蔺如初惊讶道。
所谓锁魂术,是少数东西方通用的术法之一,其制作方法太过血腥不在此赘言,简要说就是讲死者皮肉骨骼尽数捣碎和入颜料,以刺青之法纹于施法者身上,可以将被施法者的魂魄禁锢起来,不被幽冥之人拘走。这类法术非常阴损,阻了轮回之道,所以,要施此等法术必须要施法者折损大量的寿命才能完成,若非被施法者和施法者是挚仇或挚爱的关系,一般不会选择这等极端的两败俱伤的方式。
“说回正题吧。”朗月道。“我计算过,你为我续命大概要折损本身三年的修为,等我死后,你可以将真理之矛出售,我想,你能得到的修为绝对不会少于三年。”
“你为什么自己不去?”蔺如初问。
“来不及了!”朗月喃喃的道,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再开口,只悲哀的喝着茶水。
“我知道了,你在这里休息吧。明早我会如你所愿。”蔺如初说完,一挥袖子,朗月倒卧在地毯上,睡去了。蔺如初割破手指,用鲜血在朗月的额头上画了一个奇怪的类似于桃子形状的符咒,转身离开。待她出门,玉手一挥,她的房门居然离奇的失踪了!
萧默然房内,韩美熙已经被韩英熙直接点倒,梦周公去也!两人听着蔺如初的复述,一个面露厌恶,一个满面红光。
“想不到朗月教官还有这爱好!”萧默然道“美丽的耽&美之恋啊!!!!!”
“闭嘴!”韩英熙和蔺如初同时吼道。萧默然果断的将手中的桃子塞进嘴里,阻止了后面的发言。
“你怎么看?”韩英熙问。
“事情不太对,朗月好似隐瞒了什么。可我又觉察不出到底问题出在哪里!”蔺如初疑惑的道。“你法力无边,要不用你的三界眼看看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行,三界眼只有在冥界才能使用,而且使用一次,我就要休眠十年来恢复元气。为了这点小事,实在没有必要!”看着蔺如初攥在掌心的真理之矛韩英熙问“你答应他的要求了?”
“算是吧,我对他跟刀锋的事情没什么感觉,反而对魔鬼魂息很有兴趣。”蔺如初道“我猜,失踪的魂息才是此事的关键!”
“我刚才曾经找过苏榭,却发现他莫名失踪了。”蔺如初道。
“你找他做什么?”韩英熙问。
“我需要他帮我引荐一个人问问情况……”
。。。
 ;。。。 ; ; 在津门河西区一角的大楼房间里,四周的环境虽凌乱无序,却不可思议地让人最能保有绝对的**。
“这是人能完成的任务吗?”
刀锋喃喃自语地观看着他亲手设置的通讯成像系统完成的全息显影图像。
瞪着屏幕良久后,僵凝在他俊脸上的神情可说不上是精彩,脸色青一阵,紫一阵,若非为了最后一笔酬金,他绝不会接受这种任务。这个朗月,绝对的特工之王啊!用武力,怕是很难取他性命了……
原因不明地被亲生父亲拋弃后,他和年幼自己十岁的弟弟就跟母亲相依为命,母亲常年卧病,不满十五岁的自己就承担起了挣钱养家的重任,因为自己英俊的容貌,他很轻易的在芙蕖歌舞厅找到了一份卖酒的工作,直到那一日,他狠狠打碎了一个向占他便宜的老头的脑袋。目光呆滞的蹲在角落中哭泣,他不怕死,只是担心自己死后卧病在床的母亲和年幼的弟弟该如何生活?
这是,一对漂亮的银灰色高跟鞋出现在他的眼前,他抬头看去,一个身着昂贵晚礼服的美貌女子出现在他的眼前。她的声音冰冷“你是安然?”
他点点头。
“怕死吗?”
他摇头。
“需要钱?”
他继续点头。
“很好,跟我走吧,你的事会有人帮你处理好!”她向他伸出了手。
他思索片刻,同样伸出了手。在这个女人的教导下,十年时间,他成了世界头号杀手组织“夜归人”的头牌杀手——刀锋。
只要付得起钱就请得动他,不问原因,不问出身,不问因果,只为钱。
性能极好的国产车缓缓驶入一扇大铁门里,漫长而仿佛无止境的道路在眼前延展开来。
道路两旁蓊郁茂盛的木本植物交相辉映,在高耸如云的丛林端顶隐隐约约听得见鸟类争相竞鸣的声音。
悬浮列车固定以三至四十公里的时速往前驶,刀锋不着痕迹地记下四周的环境之际,接连几幢的主屋已如城堡般矗立在他眼前。
以他目前厨师的职务看来,离他能进入这里应该还有好一大段路要走。可时间,却已经过去了快半个月!
然而既来之则只能安之,眼下唯一的选择也只有伺机而动。
午夜,幽暗的通道中,刀锋轻轻抽出如口红大小的离子枪,瞄准了前面提着两包蔬菜的男人……
当刀锋再次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他警觉的起身,却忽然发现头昏脑涨,眼前一花,重新倒回床上。
“你醒了,要喝一点粥吗?”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门被推开了,身穿一身休闲服的男人走进来。
望着眼前这张脸,刀锋隐隐约约想起了自己昏倒前的情景:他正要开枪,却忽然觉得左胸一痛,人已瞬间失去了知觉,在刹那间,他转头撇了一眼身后,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我一会要帮你处理伤口,你忍耐一下。”朗月拿出一个军用药包道。“我知道你的身份敏感,不太适合送医院。”
“那你还要救我?”刀锋挑眉问。胸口的疼痛不时传来。他知道自己已经没办法动了。
“嘘!”朗月伸出修长的手指按压在他的唇上,制止了他继续开口的打算。
缝合伤口,擦洗,上药,打针。
水换了一盆又一盆,直到彻底变清澈。
整个过程刀锋都睁着眼睛,看着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
当一切都结束后,朗月和蔼的说:“休息几天就没事了。身上的伤也给上了特殊的药,不会留下疤痕。现在,乖乖的睡一会吧!”他的眼睛似乎充满了魔力,刀锋在他温柔的目光中渐渐睡去……
已经凌晨时分。
天花板上绘制着圣母玛利亚与基督的画像。
浓墨重彩。
受难的圣子,污垢的处女。
只有信者才能得救。
朗月虔诚的祈祷着。目光却难以从熟睡的刀锋身上移开。
第一次注意到这男人,是在训练营的食堂。虽然与众多的厨师坐在一起,却不同于那些人,安静,内敛,不与世间任何事物产生关系的清静索然。
这样的气质,不该属于一个厨师。他好奇的花费重金购买了这个男人的所有资料,原来,他的经历,居然如此曲折。这人努力的在挣钱。为了挣钱,他不惜去做杀手,佣兵,为了挣钱,他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甚至可以向目标奉献自己的身体!人要到什麽地步,才会连尊严都不顾了?
默默的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朗月用无比慈祥的眼神看着床上昏睡的男人。
朗月忽而一阵压抑。
他想起年少时的自己,因为从小被教会收养,不得不遵守神父的教导,不轻易流露自己的不满情绪,因为生活折损带来时时缺失,必须对无法得到的东西以合理的理由淡漠处之。
时间如流水,匆匆不回头,刀锋住在朗月家已经两周。刀锋从未向朗月隐瞒自己的目的,但朗月却并不在意,仍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刀锋。他们偶尔会对坐在花园中,望着生长茂盛的黄色郁金香相对无言,也会各拿着一杯茶畅谈人生,刀锋偶尔也会谈起自己对生命的看法。
“有时候,尊严是不容易得到的。人生也向来不是公平的。”刀锋说。
这个世界,向来都是赤膊打斗。
弱的一方不争气,只能被人践踏在烂泥地里。
大家都没有更好的选择,都需要生存。
很显然,刀锋很早就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即使要奉献自己最珍贵的尊严,也没有任何抱怨。
人与人的关系就如同被一群追捕至悬崖的藏羚羊,如果不踩着同伴的尸体上蹬,就会被立刻捕杀。
“我的出生并不高贵,也没有人可以依靠,相反的是,有两个人却要依靠我,所以从来,我都活的不易。”刀锋如是说。
活的不易,因此比谁都要渴望活下去,绝不愿拿自己的性命冒风险。而这次,他显然失手了。
不知不觉已经近一个月,刀锋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杀死朗月,他却没有下手。眼前的男人给了他一种他生命中很少体味的温暖。望着手表上的倒计时,他第一次迷茫了。
那天晚上,永远保持清醒的刀锋和永远警觉的朗月第一次喝得醉眼朦胧
在刀锋烟灰色的眸子中,朗月见到了一丝异样的情愫。
他的唇很冰冷,但朗月能感觉到,他的心却很炽热。
凌乱的床单上,曾经的四肢交缠。
蒙蒙的天空才露出一丝光亮,朗月睁开惺忪的双眼,只见洒满阳光的窗前,金色的阳光勾勒出一个寂寞的背影。男人裹着蜜金色肌肤的结实胸膛随着他的转身落入了朗月的眸中。
“上帝,会原谅我们吗?”刀锋抬头望着画满壁画的穹顶问朗月。
“如果上帝要降罪,请降罪给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