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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庶女为后 作者:淡看浮华三千(陌上香坊vip2014-06-19完结)-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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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下人,都是她宫里出来的,这样够了吗?”
  萧天离今天胸口憋了一大团怒气,此时寻到了发泄处,自然声音冰寒丝毫不输齐倾墨,齐宇这些人,难怪齐倾墨一直要将他们置于死地,实在该死!
  “你一早就知道,为什么不早些来救齐倾墨,如今在这里马后跑,不过是事后诸葛罢了!”齐宇冷笑,无奈身子酸痛无力,半分也动不了。
  齐倾墨匀了匀气,看着怒气冲冲瞪着自己的萧天离,苦笑一声,如果一早让他们知道了,他们又怎么会允许自己这么做?
  她一早就察觉到了那些梳头婆子们的不对劲,故意以身作饵,以钓齐宇上勾,不惜中了软筋散,但是好在她早有准备,发现情况后的第一反应便是用藏在袖中的小刀割破手腕,一路上齐宇的人带着她来到这南风楼时,她的血便洒了一路。
  只可惜她不能划得太深,不然会伤了性命,等到一道伤口止了血,就要再划开了一道口子,如此才把血迹一路从相府洒到了南风楼,留下了记号。
  那手腕上足足五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便是这么留下来的,也是因为这才失血过多,不得不逼着柳安之下针以及萧天离内力相助。
  鹊应被婆子们使唤出去,回来时并未发现异样,至到颜回找她的时候才看见了地上极不易被发现的血迹,两人便明白出了事情。与萧天离通了个信儿之后,萧天离决定一边继续迎亲,一边暗中派人顺着血迹去找人。
  齐倾墨既然把事情做得这么阴晦,就是不希望太早暴露,萧天离心里头就算有一千个怨一万个恨,也只能顺着她的意思替她把局布下去。
  迎亲的队伍走到那个有秘道入口的地方,萧天离故意做出了人们眼中看似胡闹的举止来,顺着莫百衍发过来的信号及时赶到了南风楼。
  萧天离事后越想越怕,如果他再晚一步赶到南风楼,那齐倾墨会怎么办?这样想着,他在这大冬天里出了一身的湿汗,如果真的那样了,他一定会让所有人去死,一定会!
  齐倾墨冲远石和这屋子里其它被吓得不敢说话的小倌们挥了下手,等他们站到一起了,齐倾墨漆黑的眸子一转,明明该是万般风情,却莫明透着慑人的寒意:“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多嘴多舌的,你们若想活命,就照我说的做,若觉得为难,我不介意早些送你们去地府。”
  远石身子一僵,连忙跪下说道:“一切但听三皇子妃咐。”
  这果然是个聪明人,这一声“三皇子妃”换个女人听了去,只怕心情大好,手腕也会柔和许多,连萧天离脸上都放松了些,显然对这句话很受用。
  可惜,齐倾墨从来不把这些东西放在心上,声音并未因为这句话而变得稍有温和,依然冰凉:“既然一切听我吩咐,就把事情办漂亮。”
  那个长得异常俊美胜过女子的红莲,亮晶晶的眼睛无辜一眨:“姑娘你要我们做什么呢?这一切虽然是在我南风楼发生的,可是我们也是受人威胁不得已为之,姑娘又何苦要为难我们呢?”
  齐倾墨看着这个极是单纯的小倌,一个男子着粉红色的衣服居然不难看,倒也是极为难得了,冷意却是未减半分:“任何人都要为他做的事付出代价,比如我今天要对付齐宇,就要付出半条命作为条件,不管这事情是不得已为之还是心甘情愿为之,都没有区别。我不是在为难你们,我是在让你们付出应该对等的代价。”
  “这算惩罚吗?”红莲秀眉微皱,对齐倾墨的理论显然不能完全理解。
  远石连忙拉了一把红莲藏在身后,神色紧张,他一生中见过的人不知几何,不过几句话他已经知道座上那位女子是这屋子里最厉害的角色,是那种杀起人眼都不会眨一下,还会笑眯眯告诉你这是你应得的那种人,连忙对齐倾墨说道:“红莲不懂事,还请三皇子妃勿怪,您要我做的事,我一定会做到。”
  齐倾墨却看着红莲说:“对,这就是惩罚。”
  等着远石他们一行人都出去了,齐倾墨让莫百衍扶起齐宇靠着柱子坐直了身子,有些“惩罚”要面对面的才叫有趣。
  “齐宇,现在的你,是不是特别疑惑?”
  “疑惑?我只恨自己信错了人,就未能将你一击致死!”齐宇早已经想好了,他不会苟活于世,既然是个死,那面对齐倾墨又有什么好怕的。只是死之前,未能看到齐倾墨死在自己在手上,才是万般的遗憾。
  “现在才知道自己信错了人,不是太晚了吗?”
  齐倾墨以身犯险布这么大个局,自然不是仅仅为了羞辱齐宇这么简单。

☆、第150章 三夫人死

  残月挂在积雪的屋檐上,丰城向来繁华鼎盛,从来没有禁宵的陋习,此时正是热闹时分,相对于熙熙攘攘的街市,一向门庭若市的南风楼今日的安静显得极为奇怪。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151+
  从南风楼里窜出来两个小倌,对着外面冒着风雪过来的达官们赔礼道歉:“实在对不住陈大人,今日南风楼里的小倌们都被人包下来了,小人真的没办法。”
  “哦,老子倒想知道是谁这么有种,你告诉老子,是谁!”那陈大人可不是个温柔郎君,相反脾气暴躁得很。
  点头哈腰的小倌为难了半天,最终没办法只能在陈大人耳边轻声说了句:“相府五公子。”
  同样的事在今晚的南风楼楼下上演了数次,来的人都对齐宇这种做法极为不满,但碍于他宰相府的后台,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指桑骂槐地发泄着怒火。
  也有人说,今日可是他妹妹齐倾墨跟三皇子的大婚之喜,他这个做哥哥却跑到这种地方寻欢,不仅是不把自己妹妹放在心上,连三皇子,还有宫里头都不放在眼中了。
  还躺在南风楼里的齐宇自然不知道自己这夜访小倌,包下南风楼的“美名”已经传遍了丰城各个角落,远石无奈摇了着头,想来依着齐倾墨那样的人,今日能对自己网开一面着实不易。看着齐宇又心想着,这或许就是害人终害己的真实写照了。
  柳安之的药的确可以让齐宇多活上一年,但这一年里齐宇的身子骨会被榨干,而且六月飞霜的毒瘾也不会因此而减弱半点,反而会越发恐怖。齐倾墨好心地把这则消息传回了相府,齐治知道之后连夜将齐宇接了回去,来回看管,不许他做什么傻事。
  齐倾墨早就料到了,齐治只有这一个儿子了,他再怎么沉得住气,也不会让齐家断了后去。
  三夫人此时正兢兢战战地坐在自己房中,两手绞着帕子很是惊慌焦虑,来回地在房间踱着步子,脸上厚重的脂粉都快被她皱起的皱纹挤掉了。
  猛然她的房门被人推开,而进来的人红衣如花,笑意清寒。
  “怎……怎么是你!”三夫人一脸的惊骇。
  齐倾墨刚从南风楼赶回相府,直奔三夫人房间,也不等三夫人多说,自己进了房间,跟在后面的萧天离满目担忧,齐倾墨的身子真的顶得住这样的来回奔波吗?
  “不是我,那三娘在等谁?齐宇吗?”齐倾墨笑问。
  “不……不是,只是,七小姐你不是已经嫁进三皇子府,怎么半夜回相府来了?”三夫人的话有些结巴,说得极是牵强。
  “劳三娘挂心了,只不过相府里还有些事没做完,我嫁过去也不会安心呢。”齐倾墨看着三夫人,直看得她背脊发凉。
  “相府里,相府里能有什么事?”三夫人慌张的神色一闪而过。
  齐倾墨掸了掸身上海棠红的喜服,上面金线绣着牡丹祥云,还有一对青鸟穿云而出,压住了海棠红太过娇俏的颜色,添了几分端庄。
  “三娘,这身衣裳极是好看,实在多亏了三娘费心。”齐倾墨提起衣袖看了看袖口上滚着的花藤,似笑非笑地望着三夫人:“尤其是这样的面料要找出两块来,还要绣上一模一样的花样,裁成一样的衣服,更是不易,三娘可累着了?”
  三夫人脸色发白,讪笑着说:“这是什么话,我听不明白。”
  “三娘,难道你安安份份地过着相府三夫人的安稳日子不好吗?为什么要跟齐宇联手呢?”齐倾墨可惜地叹了一声,像三夫人这样贪心不足的人早晚有一天是要被自己的贪欲害死的。
  “你说什么?”三夫人身子一虚,往后倒了一下靠在椅子上,向上的金银玉器叮铛作响。
  齐倾墨清冷地声音像是用最平稳地声调念着帐薄上的数字,又似读着毫无感情的文章,平淡无奇:“齐宇为了不引起我的怀疑,搬去了外面的别庄住,这相府里他自然要安排一个眼线,三娘你一心想坐上齐府主母之位,自然成了他最合适的人选。所以我才说,辛苦了三娘你这些天连着赶制了两件一模一样的嫁衣。”
  “你……你怎么知道的!”三夫人可不是齐宇,自然也就没有那份沉得住气的心性,这会儿已经一脸的惊恐不安了。
  早在三皇子府她看到齐倾墨的脸时,便知道大事不好,齐宇他们的计划定是失败了,但暗自想着齐倾墨怎么也怀疑不到她身上,所以才抱着侥幸心理在这相府等着风声过去。
  哪知齐倾墨晚上就找上了门来。
  “三娘,如果不是你,皇后的人又如何能那般顺利地安排进相府,那几个婆子身上带的迷药又如何能下到我身上去?你为皇后和齐宇他们大开方便之门,可是想将我置于死地?”齐倾墨不缓不急不轻不重地声音淡淡问着。
  “不……我没有……”三夫人还想狡辩什么,齐倾墨摇了摇手指让她闭嘴,似乎嫌她太聒噪了。
  “你若没有,怎么解释今日从相府里出去的顶替我的这个女子,跟我一身一模一样的衣服?”齐倾墨可记得,三夫人一直说,相府里只有她这一个宝贝女儿了,得风光大嫁,半点马虎不得,这一身的嫁衣行头全由她仔细收拾,不许出半点差错。
  颜回拎了个人进来,那女子更齐倾墨身形相仿,但容颜却不是差一丁半点去,身上的衣服,头上的珠钗,甚至手腕上的手环都是仿着齐倾墨的凤血环做的,只要把那红盖头往她头一蒙,任由谁也看不出这是个替身。
  一套嫁衣无声无息裁制两件,除了一直经办此事的三夫人,齐倾墨还真想不出有别人办得到。
  而三夫人向来贪心但极懦弱,没有一个坚实的靠山她也没这胆子跟齐倾墨翻脸,更想不出这些主意陷害齐倾墨。
  “这……这我也不知道啊。”三夫人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强挤着的笑容看着十分扭曲,冷汗涔涔而下,冲花了她脸上厚厚的胭脂,淌出一道小沟来,实在难看得很。
  颜回得了齐倾墨的手势把那女子带了下去,从头到尾,齐倾墨都没有问过那女子一句话,她不太乎那女子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和逼不得已,也不太乎萧天离最后会把那女子怎么样,做了不该做的事,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总要付出代价,就像红莲说的得到惩罚。
  “三娘,前有姚梦,齐倾月,齐倾人,更有你的亲生女儿齐倾水那般下场,莫非都不能让你长点心眼?”齐倾水跟齐倾月前些日子一直被关在屋后的柴房里,某一天两人同时无声无息的消失了,齐倾墨并不想去探究是谁对他们下了毒手,对于已成废人的两人,她不想多浪费一点点心思。
  令人讶异的是,当时的三夫人已回府了些日子,却从未再提起过要找回齐倾水,大概是怕齐倾水那副样子让她丢人现眼,沉默地选择了忘记,娘亲做到她这份上,比起四夫人,她更加自私自利。
  “七小姐你在说什么,我真的听不懂。”三夫人此时除了一口否认,实在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可惜的是这里不是刑部公堂,不需要你认罪画押,所以她嘴硬与否,并不能改变齐倾墨给她的结局。
  “你身为宰相府三夫人,勾搭外人残害子女,意图破坏天家亲事,你可知你该当何罪?”齐倾墨冷声喝问。
  “我……不,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过!”三夫人早已吓得六神无主,只放声喊道。
  “三娘,做人要敢作敢当,做了不认,可没什么意思。”齐倾墨鄙夷地看着脸色惨白的三夫人,眼中没有半分悲悯。
  静悄悄的屋子里突然萧天离轻咳了一声,倒了杯热茶给齐倾墨,温声对三夫人说道:“这个……三夫人,其实从一开始,齐宇就没想过事后还会保你,如果他真的有心扶您坐上相府正室之位,何必要让你做这种明眼一看就知道动手脚之人是你的事情呢?到时候相府受到牵连,查下来查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呀。”
  他温声细语的话击溃了三夫人最后的心理防线,忍不住“哇”地一声哭出来,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我知道错了,三皇子妃,我真的知道错了,看在我帮过你的份上,求您放过我!”三夫人跪下来,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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