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幽灵-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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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纳森·哈克尔的日记
10月30日,夜
我是借着汽船火炉的火光才写下这些日记。戈德明庄主正在添火,他对汽船非常在行,因为他好几年前就分别在泰晤士河和诺福克·布罗兹河上有了自己的私人汽船。
根据我们的计划,我们在讨论一番后,一致认为米娜的猜测是正确的。如果伯爵要选择水路逃回城堡的话,从塞瑞斯河出发,然后进入它的支流应该是他最合适的选择。我们认为他会选择北纬47度的地方,作为进入地处塞瑞斯河与喀尔巴阡山脉之间这个国家的入口。
我们毫不担心晚上在河上快速行驶,因为水足够深,河面也很宽,所以非常适合汽船航行,哪怕天黑开起来也很方便。戈德明庄主让我去睡一会儿,他说只需要一个人看着就行了。但是我实在无法入睡,我的爱人现在正面临着如此恐怖的危险,而且还要到那么可怕的地方去……
惟一令我感到宽慰的就是上帝会给我们安排一切,只有怀着这种信念才能令我觉得死亡比活着更容易,才能卸下满身的重担与烦恼。
莫里斯先生和谢瓦尔德医生在我们出发前就已经骑马远行了,他们会沿着河的右岸急驰,并登上远离河岸的高地。在那里,他们可以清楚地看到河流蜿蜒的全貌,这样就可以避免沿着河道多走冤枉路。
一开始,他们会再叫两个人和他们一起骑马,并牵着另外两匹空出来的马,这样做是避免太过招摇。然后,他们很快就会把那两个人打发走,自己来照顾所有的马。
我们也许应该集中力量,这样这六匹马我们这些人正好够用。我在一个马鞍上还装了一个活动的喇叭,这对米娜很合适——如果万一用得着的话。
我们正在进行一场极度的冒险。汽船在黑暗之中急驰,江面升起的寒气迎面袭来,迷蒙的空气中还有一些莫名的声音在回荡。我们似乎闯入了荒野,行走在一条未知的路上,整个世界一片漆黑,让人不寒而栗。现在亚瑟正在关炉膛的门……
10月31日
船仍然在急驰。天已经亮了,亚瑟正在睡觉,现在由我站岗。早晨的天气实在太冷了,尽管我们裹着厚厚的毛皮大衣,但还是很高兴能有炉膛来取暖。
到目前为止,我们只碰到过为数不多的几艘敞篷船,但没有一艘船上装着大小符合属于我们正在寻找的那类箱子或者包裹。每次,当我们把电灯照到那些船上时,那些人都被吓坏了,忙不迭跪下来祷告。
11月1日,傍晚
整天都没有新发现。我们没有找到任何符合我们要求的东西。现在,我们已经进入比斯特里斯河。如果前面的估计是错误的话,那么我们就没机会了。
我们把碰到的每一艘船都检查过了,无论大小。今天早上,有一条船上的船员把我们的船当成了政府的船,对我们态度极佳。
嗜血幽灵 第二十六章(7)
我们看到这样效果不错,所以当船到达丰都——也就是塞瑞斯河与比斯特里斯支流交汇的地方时,我们弄到一面罗马尼亚国旗,并高高悬挂起来。我们后来对其他船只进行检查的过程中,这一招非常好使。别人都对我们相当顺从,无论我们问什么,他们都有问必答。
有些斯洛伐克人告诉我们,他们看到一艘大船以不同寻常的速度超过他们往前开,而且船上的人是正常情况的两倍多。
他们是在到达丰都之前看到那艘船的,因此,他们也说不清船到底是沿着塞瑞斯主河道行进的,还是拐进了比斯特里斯支流。而在丰都的时候我们从没听人说起过类似的船,那看来它一定是在天黑的时候经过那里的。
我很困,也许是天气太冷的缘故吧。我现在真的很需要休息。亚瑟坚持说他来守第一班。感谢他为米娜和我所做的一切,上帝保佑他!
11月2日,早晨
天已经大亮了。
那个好青年没有叫醒我,他说因为看我睡得如此安详,好像忘却了自身的烦恼,他觉得叫醒我实在是一种罪孽。我觉得自己睡得那么长,却让他守夜守了一晚上真是非常自私的行为。
但是他说得没错。因为今天早上我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而在他睡觉的这一段时间,我有能力做所有必须的工作,比如操纵引擎、掌舵或者守望等等,我感觉我的体力和精力都恢复过来了。
米娜和范·黑尔辛现在在哪里呢?他们应该在星期三正午时分抵达维雷斯蒂,然后他们也许还需要花一些时间去买马车和马匹。如果他们现在已经出发,而且策马急驰的话,那他们现在应该快到博尔戈关口了。
愿上帝为他们引路,并帮助他们!我都不敢设想会发生什么事。我只希望船能再开快一些,但实际上并不可能,引擎已经在突突发颤,达到了极限。
谢瓦尔德医生和莫里斯先生怎么样了呢?沿途随处可见有溪流从山上流下来汇入这条大河之中,还好目前这些小溪都非常浅——但是如果在冬天,雪融化的时候就麻烦了——因此,他们骑马应该不会遇到多大的麻烦。
我希望在我们赶到斯特拉斯巴之前能够看到他们,如果那个时候还没有抓住伯爵的话,大家就有必要聚在一起商量对策。
谢瓦尔德医生的日记
11月2日
我们上路已经三天了,没有任何进展,也没有时间写日记,每一分每一秒都那么珍贵。除非为了让马匹得到必要的休息,我们才会休息一会。但是我们都还能够承受。我们过去那些冒险生涯,现在看来发挥作用了。我们必须坚持,不能懈怠,直到再次看到汽船。
11月3日
我们在丰都听说汽船已经朝着比斯特里斯方向开过去了。我希望天不要那么冷,现在已经有下雪的迹象了。如果雪下得太大,我们就走不了了。那么我们只能用雪橇了,就像俄国人那样。
11月4日
今天,我们听说汽船在试图穿过一条湍急的水流时出了一些事故,被困住了。斯洛伐克人的一些船没什么事,它们靠绳索和丰富的掌舵经验通过了急流,有些船几个小时前才刚刚通过。
亚瑟是个业余的驾船高手,很显然,是他让汽船恢复了正常。最后,在当地人的帮助下,他们也顺利通过了急流,重新向前方进发了。
不过有农民告诉我说,当汽船再次驶入平稳水面的时候,经常看到船动不动就会熄火。我们必须加速往前赶,因为他们也许急需我们的帮助。
米娜·哈克尔的日记
10月31日
我们在中午到达了维雷斯蒂。
教授对我说,他今天早上几乎无法对我进行催眠,而且催眠当中我只说了:“漆黑一片,很安静。”他现在买马车和马去了,他还说以后在路上还要点别的马,这样我们就可以换掉跑累的马匹。
我们前面大约还有七十英里的路程。说实话,这个国家真的很美,也很有趣。如果我们是在另一种情形下的话,那欣赏这里的美景将是多么意趣盎然啊。而如果乔纳森和我能够独自逡巡其中的话,又将是多么惬意啊。我们会停下脚步去寻访当地的人民,了解他们的生活。而我们的记忆中,将满是这个国家五彩缤纷的美景和独特的民俗。
但是,唉!
后来
范·黑尔辛医生已经回来了,他已经买好了车辆与马匹。我们准备吃晚饭,然后在一个小时内出发。房东太太为我们准备了一大篮子的食物,都够一大帮士兵享用的了。
教授酬谢了她。他悄悄对我说,我们在以后的一个星期里可能都找不到其他吃的东西。他还买了很多东西,带回来一堆像毛皮大衣、围脖和各种保暖物品。我们怎么样都不会觉得冷了。
嗜血幽灵 第二十六章(8)
我们很快就要出发了。对于以后的事情我想都不敢想,一切由上帝做主吧,只有他才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
我这个悲伤、谦卑的灵魂,将虔诚地向上帝祷告,希望他能够眷顾我深爱的丈夫;并希望无论发生什么,乔纳森都能够明白,我对他的爱和忠诚无以言表,而我最真诚的爱心将永远伴随他,直到天荒地老。
嗜血幽灵 第二十七章(1)
米娜·哈克尔的日记
11月1日
我们整整一天都在往前急急忙忙地赶路,那些马似乎也是心领神会一般使足了劲往前飞驰。我们现在已经经历了那么多变故,所以经常能够同时有相同的发现。我们现在都充满信心地认为这次旅行可能不那么艰难。
范·黑尔辛办事总是特别爽利。他对农夫们说,他急着往比斯特里斯赶,所以用很好的价钱和他们交换了马匹。我们喝了一些热汤、热咖啡或是热茶之后,就又上路了。
这个国家真的很可爱,满目都是美景如画,这里的人民勇敢、强壮、淳朴、品德高尚。但他们又非常、非常的迷信。
在我们停下来歇脚的第一家农户家里,给我们准备食物的女人一看到我前额上的疤痕,便立刻开始划十字,并对我伸出了两根手指,以抵挡“魔眼”。我相信他们还故意在食物里额外放了很多大蒜,我真受不了。
从那以后,我就尽量不摘下帽子或面纱,以免引起别人的猜疑。我们跑得很快,而且是自己赶车,因此就不会有车夫多嘴多舌的可能,不过我敢说对“魔眼”的恐惧一路上都会跟着我们。
教授看上去一点都不累,整整一天他都不愿意休息,不过他让我睡了好长一段时间。日落时分他又给我催眠,不过他说我的回答还是照旧——“一片漆黑,听见水花拍打的声音,以及木头摩擦碰撞的声音。”看来我们的敌人还在水上,我现在不敢去想乔纳森,但不知怎么的,现在我对他或自己并不担心。
我现在是趁马在马厩里吃草的休息时间写下了这一切。范·黑尔辛医生已经睡着了,可怜的人啊,他看上去那么疲倦不堪。不过他的嘴仍然表现出一个征服者的坚毅,甚至在他熟睡的时候,他的表情都充满决断力。
下次出发的时候,应该他去休息,我来赶车。我要告诉他,我们还要赶好几天的路,我们可别把身体弄垮了,最重要的是到时候还需要他全力以赴呢。
一切准备就绪,我们很快就要出发了。
11月2日,早晨
我成功了,整个晚上我们都是轮流赶车。已经是黎明了,虽然非常寒冷,但世界已充满了光明。空气中有一种奇怪的厚重感,我实在找不出比这个词更贴切的了,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俩都感到一种压迫感。
天气非常冷,只有那温暖的毛皮大衣才能令我们舒服一点。拂晓时分,教授给我催眠。他说我的答案是——“漆黑一片,摩擦的木头以及咆哮的水声。”
看来水流已经发生了变化。只希望我的爱人不会遇到不必要的危险。这事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11月2日,晚
我们赶了一整天的路。越往前走,眼前的景象也越荒凉。以前从维雷斯蒂看喀尔巴阡山脉的山顶就像是遥远的小山丘紧贴在地平线上,而现在它们却巍峨地耸立、环绕在我们周围。
我们两人的情绪都还不错,可能是我们都想令对方更振作的原因吧。范·黑尔辛说到了早上,我们就可以到达博尔戈关口了。沿途,几乎看不到什么房舍了,教授说我们最后换的马要一直跟着我们了,我们可能再也找不到可以替换的了。我们现在一共有四匹马,两匹是换的,两匹是另外买的。那些马表现得不错,驯良、温顺,从没有给我们惹任何麻烦。
现在我也不用担心碰到其他人了,所以也就索性大大方方地来赶车。我们一定要在天亮以后,而不是在天还黑着的时候入关,所以我们并不着急,每个人都轮流进行了充足的休息。
哦,明天将会发生什么呢?我们将去寻找那个我爱人曾经备受折磨的地方,但愿我们不要迷失方向。愿上帝保佑我的丈夫、我的挚友,以及所有深处危难中的人。至于我,我已经不值得他的垂青。唉,在他的眼里我是不洁的人,而且会一直不洁下去,直到有一天,他能够重新让我跟所有没有玷污他的子民站在一起。
范·黑尔辛的备忘录
11月4日
下面这些话写给我真诚的老朋友,伦敦,普尔弗利特的约翰·谢瓦尔德,医学博士……万一我见不到他的话,那这些文字可以解释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是早晨,我正坐在篝火边,我让它烧了一整夜。米娜一直在帮忙添柴。外面真是冷极了,空中飞雪连天,积雪估计一个冬天都不会融化,地面也会被雪压得非常坚实。
这种天气似乎也对米娜产生了影响,她一整天都萎靡不振。睡了醒,醒了又睡,什么也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