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谋-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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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李长歌心生警觉,本能地拿起放在身边的匕首向南宫昀挥去。
南宫昀下意识地向后一让,避开了她手中的刀锋,也不得不放开了她的手腕。李长歌却不管不顾地伸出手去,握住了棋盘的边缘。
因为在刚才的一瞬间,她的眼角余光已经瞥到了通道旁边站立的人影,显然不止一个。
再联想到南宫昀竟然已毫无声息地靠近了自己身旁,她已经能想到最有可能发生了什么事了,那就是姬少重一定出了事,否则,南宫昀不可能会如此放肆。
再联想到那匆匆一瞥所看到的多出来的人影,她知道了这是最坏的结果,于是只能做出最本能的反应。
南宫昀刚才声音里透出的紧张并不是假的,既然他对于自己触碰这棋盘一事如此紧张,那么在这种情形下,也只好抓住这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指尖传来冰冷的触感,那棋盘和明珠,比想象中的要凉,需要极力克制才不让自己颤抖。
“如果不想大家同归于尽的话,最好还是离那鬼东西远一点。”南宫昀冷然出声,淡绿珠光映得他眉间折痕,隐约于眼底带了几分戾气。
第131章 宝函
“同归于尽?”李长歌冷声重复了一遍,嘴角冷笑挑起一抹弧度,“也未尝不好啊!”反正已经是最坏的情形了,她始终相信,南宫昀要比她惜命,那么,索性一搏又如何?
反正这条命,上辈子就已经送掉了,如今过的每一日,都是意外捡回來的。
她能看得开生死,完全是因为已在其中走过一遭,但南宫昀却不同,他尚有心所向往的滔天权势未能到手,绝不会甘心将性命送在此处的。
南宫昀挑一挑眉毛,嘴角笑意因着光影的缘故,显然竟有了几分鬼气。
“那么同归于尽之前,你只能看着姬少重先死了。”他在“死”字上刻意加重了语气,几乎是于此同时,姬少重已经被人推搡着从阴影中走出。
不过片刻工夫未见,情形却已天翻地覆,他月白里衣的前襟已染了大片血渍,脸色在夜明珠的映照下,越见青白。
而在他身后扣住他右肩的人,看打扮不过是南宫昀手下人中的一员,但对方幽幽目光瞥过时,不过是一瞬间,李长歌已经认出了他。
是秦宣,他竟不知在何时混入了队伍其中,看到那张光滑而毫无褶皱的脸,李长歌不由得生出一个念头。究竟现在的脸容是易容所致,还是之前那张疤痕遍布的脸才是伪装?亦真亦假,难以分辨。
但他出现在这里,显然和南宫昀是一党的,李长歌忍不住冷笑,亏她自以为比前世有所进步,原來从头到尾,还是在人家所布下的局里沉浮。
她将目光转回到南宫昀身上,他既然让秦宣在这里露面,那么显然是不打算再继续隐瞒下去了。是要在这里做个了断,还是……
想到这里,长歌越发觉得这通天坝和刚才所见的棋盘,都大有古怪,似乎一切的根源就在这里。但究竟是怎样的根源,却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她的手指有意无意地在棋盘上划过,果然和之前判断的一样,棋盘上是有凹槽的,棋子等同于是镶嵌其中,无法轻易撼动。在这个过程中,她留意到南宫昀的眼神,似乎比之前又紧张了几分。
于是,李长歌不去理会他之前的威胁之语,只扬声道:“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哪怕是价值连城,也不需要特意构筑这样一间密室來珍藏。
这次出声回答的,却是姬少重,他的声音有些虚弱,语气却很是坚定:“看棋盘的厚度,应该是盛放贵重物品的宝函,而上面的明珠,就是机关。”
李长歌低首望去,这才注意到那棋盘的厚度非比寻常,之前只看表面还不觉得,如今从侧面看去,高度竟与长宽都差不多。这倒也有可能,从体积上看來,内中若有空间,应该能盛放一些物品。
况且,这棋盘底色纯黑,也很难看出接缝等,姬少重说的,倒很是有几分道理。
珠光纵横交错中,她微微蹙了眉,明珠的摆放乍看上去毫无次序可言。虽然上面的十九道纵横线像是棋盘的格局,但棋子都是一色的,从棋艺一道也根本讲不通。
但是,南宫昀和秦宣的目光都盯在她身上,仿佛破解之道能在她身上找到一样。
难道……
秦宣的目光已经不再有任何遮掩,只听得他径自冷笑道:“四公主既然对当年的事知道的如此清楚,何以会不知道,当年设计通天坝的巧匠,才是秦氏真正的后人呢?”
这句话意味着,之前这个自称是秦宣的人,根本就不是秦家子孙,而只是……假冒之人。自从看到他出现在这里时,李长歌便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因此倒并洠в刑嗑取K蚰瞎溃骸罢狻彩悄惆才诺陌桑俊
后者点了点头:“我原本以为,四公主李长歌早已不在人世,洠氲揭醪钛舸恚憔谷蛔驳轿沂稚希巳啡夏愕纳矸荩也坏貌欢嘧鲂┓婪丁!
李长歌定睛凝视了他片刻,忽然把目光又转向了姬少重,语声越发清冷:“那么,你呢?”
姬少重的目光微微颤抖了一下,最终还是抬起來与她对视。与此同时,他肩头的姿态也突然放松了,几乎只是一个瞬间就挣脱了秦宣的束缚。
长歌的目光渐渐冷了,果然如她所想,也是她最不愿意承受的事实。连他……都是南宫昀的同党,或者说,他们本來就一直在合作,从未有过分歧。
那么,之前他所说的那些猜测之所以如此准确,是因为他根本就对这里的情况了如指掌。而他有意和她说这些,也只不过是为了激起她的好奇心,让她主动要來这里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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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再次遭遇背叛的滋味,如此难熬,每一处骨节仿佛都在颤抖,简直无法支撑住身体的重量。
“画蛇添足……”她冷笑道,“反正下來的都是你们自己人,又何必假惺惺的做出这样的假象?”
南宫昀回头看了一眼默然而立的姬少重,眸底似有深意:“只不过是想看看,他在你心目中的位置有多重要。”
这句话语带双关,是说给他们两个人听的。只不过无论是李长歌还是姬少重,对他的这句话都洠в辛髀冻鋈魏蔚姆从Α
南宫昀颇为无趣地回过头來,语气陡然一转:“好了,废话都说得差不多了,现在该办正事了,”他向长歌的方向走了两步,“公主,我并不愿意和你为敌,打开宝函,我们可以一起分享属于秦氏一族的财富和秘密,甚至是……”
甚至是整个天下,这是他脑海中一瞬间出现的句子,然而,在即将脱口而出的时候,他还是硬生生止住了。
李长歌却根本不在意他想要说什么,只是抬起一双清冷眼眸,一字字道:“我不知道。”
南宫昀嘴角微沉,却换了一种息事宁人的口气道:“现在这个时候,你嘴硬也洠в腥魏我庖辶耍换嵊腥藖戆锬愕摹!
“你错了,”她轻声道,“我对这个机关,是真的一无所知。”
第132章 屡次拒绝
南宫昀眼底闪烁着根本不相信她的光,同时轻蔑地看了一眼姬少重:“不要说你之前知道的那些都是他说的,他都知道些什么我清楚的很,他所说的都是我允许他知道的话,但是你……知道的却显然要多得多。”
李长歌睫毛微垂,他说的大概是自己对于通天坝密道的了解。确实,之前自己的所作所为很容易给他这样的错觉,让他觉得自己对于这宝函也很了解。然而真实情况,恐怕是南宫昀怎么也想不出來的。
想到这里,她嘴角竟不由自主地漫起了一丝讽刺的微笑。
南宫昀眸光收敛:“你笑什么?”
“不错,”长歌抬起头來,“你说的对,确实不是他告诉我这些的,你这样的人,就算是要利用别人,也不会让对方知道真实情况的吧?你永远都是这样,既要利用别人來为你效力,又不肯付出哪怕是一丁点儿的秘密。”
“不要用一副很了解我的口气说话。”南宫昀的声音里带了些微怒意。
“是啊,你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擅自揣摩你的心思,不是吗?”李长歌毫不畏惧,反而多了几分蓄意挑衅的意味。
南宫昀眼底怒气一闪,下意识地扬起了手,姬少重的身形却忽然闪现眼前,硬生生把他和李长歌隔了开來。
“姬少重,别忘记你的身份!”被他这么突如其來的一打岔,南宫昀也清醒过來,顿觉自己方才险些被李长歌的挑衅所蛊惑,做出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來。
为何每每面对她的时候,自己总是难以保持冷静呢?虽然姬少重此举算是帮了自己,但南宫昀还是从心底感到一丝不悦。
姬少重低眉敛目,语气也十分收敛:“眼下的目的是尽快解开宝函拿到宝库的最后一把钥匙,大人,应以大局为重。”
李长歌看着他挡在身前的背影,心中莫名一动。他……这是在告诉自己南宫昀的目的么?
她的目光下意识瞥向了那奇异的棋盘,宝库……难道藏在这里的秘密,真的和秦家有关?所谓宝库的最后一把钥匙,大约便是除了龙佩和凤玉之外的那枚宝珠了,果然,当年南宫昀就是在通天坝中得到的宝珠!
前世,他需要她替自己完成弑君的重任,今生,他又想通过她得到秦氏的宝藏。
霎时间,李长歌已打定主意,莫说自己根本不知道这机关的隐秘,就算是知道,她也绝对不会将这样的秘密拱手让给这个人!
“南宫昀,”她举步自姬少重身后走出,“不必白费心思了,我根本不知道如何打开这宝函。”
“你胡说!”南宫昀眼眸微眯,怒意登显。
李长歌不甘示弱地扬起下巴与他对视,满脸倔强:“我发现这密室中的东西纯属偶然,想必不管是谁下來,都有可能踩中这里发现宝函,其他的,我真的一无所知。”
“好,那你说,你是如何知道这通天坝的密道的?”南宫昀调息片刻,沉声问道,“别告诉我,这也是偶然发现的?”
见李长歌沉默不语,他又再度开口追问道:“以你的年纪的经历,当初修建大坝时不可能在场,那么,是谁告诉你这些事情的?”
他的想法其实很简单,李长歌能知道这么多事情,一定有其信息來源,就算从她口中掏不出话來,若能找到告诉她这一切的人,或许……
只不过,他这个想法才刚刚一闪而过,他就被李长歌的笑声打断了思绪。
在夜明珠的光辉中,她的脸容美得仿佛不真实,双眸也像是揉碎了星光掺杂其中,闪烁着细碎而明亮的光。而她的笑声那样畅快,甚至有种酣畅淋漓的感觉,其中又夹杂了无限讽刺,仿佛是对他的蔑视。
姬少重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低垂的眼睫一角,却有微光一闪。
隔了片刻,李长歌才收住笑声,对南宫昀正色道:“你……真的想知道是谁告诉我这些秘密的?”
她的语气和声音都很不同寻常,但南宫昀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便脱口而出道:“是!”
龙佩和凤玉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也随时能够拿到手里,唯有那缺失的第三部分,他明明知道它有可能在哪里,却始终无法得到。
如今,已经是他最接近的时刻了,只要能够打开那宝函,他就掌握住了打开秦氏宝库的钥匙。近在咫尺,怎能不着急?
“好,我告诉你,”李长歌猝然开口,“其实,之前也已经和你说过了,只是你不相信而已。”
“什么?”南宫昀皱眉,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來她什么时候和自己提过此事。
“山峰之上,密道之前,你也曾问我从何人处得知隐秘,”李长歌莞尔一笑,“当初我如何作答,现今还是如何回答,信不信却是由你了!”
南宫昀听得她如此说,眼底怒气更盛:“明知是谎话,我怎么能信!”
“我说了真话,你又不信,我还能怎样?”李长歌淡淡道。
“你!”南宫昀只觉胸中气息涌动,恨不能将这伶牙俐齿的少女抓过來狠狠勒住脖颈,好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害怕。
对,就是这样,她之所以能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