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魔纪-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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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违人道。加之刚刚就是因为自己迟疑,才导致一条性命丧生与熊掌之下,他不能再迟疑了……
惊慌失措的三人此刻心中正在祈天拜地:“若有机会,以后再也不去打狗熊了,奶奶的太危险了!”
三人心中不停祈祷,果然随即就应验了。他们只感觉背后似乎有神风拂体。他们刚想转过头,猛然间一阵狂风从他们身旁掠过,给他们带来了一丝凉意。还没回过神来,早已看见一条长约三四丈的木头重重地砸在了狗熊旁边。
三人吃了一惊,心中都不自禁的叹息一声,刚刚若不是狗熊躲得快,那一下子,肯定把它的狗头都给打烂了。但是想归想,事情往往与人愿不符。没打中就是没打中!
风下断见一击不中,赶忙提起木棒,又是一棒打了下去,那狗熊也真是敏捷,竟然都躲开了。狗熊咆哮一声,嘴里喷着白气,竟然向风下断冲了过来reads;!
这狗熊毕竟是一个兽类,不通智慧。稍微有点常识的人就知道,这风下断既然能单手将树木提起,那他的气力便是何等的巨大!这狗熊只是相信自己的熊掌与熊嘴,绝对能拍死,咬死眼前这个人类。它虽然有那一点的智慧,只可惜想错了,风下断不会站着让它咬,更不会不动让他来拍!
狗熊来得越近,风下断便越不能灵活运用木棒,眼见狗熊离自己已经不过三尺,那狗熊已经跳起,致命的熊掌已经拍了过来……
风下断不慌,也不忙,他同样伸出手,一掌拍了过去。背后的三人只看得不可思议,这汉子是不是疯了,竟然会跟狗熊対掌!熊掌的威力何等大,刚刚的同伴,就是这样一掌给拍没了……
三个人都有各自的想法,但他们所想的,其实都是一样,那就是眼前这个人不是疯了,那就是傻了……
“啪!”
犹如晴天打了一个霹雳!时间在这里似乎停住了一般,众人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眼前的那个高壮汉子和那头黑毛狗熊就如一座连体雕像,而连体雕像的交汇处,便是一只熊掌和汉子的手掌紧紧拍在一起!
三人若非亲眼所见,便是旁人推心置腹的转述,也绝不相信会有这种事。
这风下断笑了起来,他握住熊掌的手忽然一紧。那狗熊一声痛苦的嚎叫,那痛苦的嚎叫声中,风下断的另一只手也握了上去。两只手紧紧地抓住,紧接着他的身体开始旋转……
“啪!”
一株高大的树的树干被一头突然临空飞过来的狗熊撞上了,树干一阵剧烈晃动,上面的绿叶簌簌而落,轻飘飘的落到了那砸落在地面的狗熊身上。它的身体,顿时就像穿了一件花衣。
风下断见那狗熊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空中片片树叶就如一阵轻舞柔雪,飘到了狗熊的身上。这种情景,让人不自禁的心中生出一种荒凉落败之感。
“好!打得好!奶奶的它也有今天!”
“对reads;!奶奶的,打死它!为三子报仇!”
这些吆喝声,自然就是那些旁观者的吆喝声了。他们说的三子,自然就是那个被咬破喉咙的屈死鬼了。
所谓旁观者,都是怀着看好戏的心情来的。他们只知道好看,或者不好看。是永远不会理解当事者那种复杂的心境的。
风下断看看那落败的狗熊,再看看那得意忘形的仍在吆喝的三人。心中暗想:“据我所知,这狗熊的领地意识极强,人若不冒犯它的地盘。它是绝对不会与人起冲突的。想来是那几个人仗着人多,去挑衅的这个狗熊也未可知。又看看昏睡的那人,以及死去的那人。他低叹一声。”世间的事情,也说不准谁是一定对的,谁是一定错的!就像狗熊杀了他们当中的一人,而自己重伤了那头狗熊一样!重要的是,自己和家人能好好活着就好。“他轻轻走到那狗熊身旁,仍然有细微的喘气声,虽是断断续续。那狗熊仍是在竭力维持着。它的一双黑眼早已湿润,模糊……
“死亡”这种东西,对于好好活着的生灵而言,实在有一种虚虚渺渺之感。但是当它落到头上时,又会感觉到无比的真实。明知必不可免,偏偏还是要抵抗,幻想着要逃过。但是到最后,又有哪一个能逃得过呢?
这风下断是一个颇有胸襟抱负的人,他并不是以屠杀兽类为乐的。所有的所有,全是为生活所迫。
将狗熊的双眼用手蒙上,他的手随即湿哒哒的。他举起另一只手,重重一掌拍在了狗熊的天灵盖上……
三人见这穷凶极恶的狗熊终于被杀了,他们的心中真是说不出的畅快。想到那香喷喷的烤熊肉,含油多脂。他们的嘴巴里便是唾沫泛滥。
干吞了吞口水,他们相互猜忌,生怕别人说自己不顾同伴的生死。却只是想着吃烤熊肉。他们将那个昏睡的同伴抱起,却不急着叫醒。只是由那个未受伤的将他背负在身上,大概是怕他醒了以后,要吃熊肉的原因吧!
他们这几个人,经常结队而出,出来就是打野味吃。那清蒸鸟禽,烘烤野兽,更是他们的拿手绝活。他们烧烤过野鹿,野獐。凶猛一点的野狗,野狼也烤过。那一天烤了一条野狗后,吃得实在没趣味了。几个人一商议,就想去打狗熊,吃一吃传闻的熊掌是啥滋味。在林中几经侦查,终于知道这里有一头狗熊经常出没,他们手拿木矛,就来打狗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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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翎毛妇人
c_t;风下断将狗熊拎起,将树干扛在了肩头上,寻路要走。( ;广告)他心中还记挂着两个孩子。
“你……你站住!”一个人战战兢兢的说,听那语气,是惧怕风下断的威势。
风下断缓缓转过头来,见说话的是一个瘦骨伶仃,骨头外露的人,看他的年纪,应该在三十岁左右,一张脸油绿菜黄的,看着那死熊干咽着唾沫。“你想怎么样?”风下断眯着眼睛,认真的看着他。“这熊好吃,我们几弟兄不是自夸,对于烘烤野兽,那真的是颇有心经,吃了包你满意!你能将那狗熊给我们烘烤烘烤吗?”那人满面赔笑的对风下断赔笑,这熊让他们付出了不少代价,他不能让它白白飞走,怎么着也得烤一烤。
风下断听他语气,似要与自己同享这狩猎品,他不由的心生厌烦,自己寻思。“这几个人好不知耻辱,我救了他们性命也就算了,竟然还想着吃我打的野兽!”他也不说话,手臂微用力,把那篙子凌空一扔,那人见那十几米长的木棒被他扔了三四米高,落下来时,又带着一股劲风,光是在远处听着,都有些惊惧。随后伸手一接,仍旧接回了手中,如此来了三五次,那些人头就点了三五次,呆呆地看着,不敢再出大气。
风下断给了他们下马威,意为要吃,就得靠自己的本事去打。这狗熊是他用劳力换来的,别人无权向他分享胜利品!
那人看看风下断的木棒,又看看自己手中的,两根棍子比起来就像一对爷孙,又想到他的气力,自己这边就再来一百个,怕也禁不得他那棍子。正是人为食亡,鸟为虫死,他忽的吆喝一声,就要使出旧日手段来了。
风下断睁大着眼,见他吆吆喝喝的,以为他发了夹脑风,转过身就要走,忽见他双膝跪下,用头嗑地,口称:“我的爷,给一点东西我吃吧!”
风下断一怔,随即醒悟,原来是个泼皮!
见那人磕头不计其数,看着他肩上的骨头一高一低的,随着他的姿势晃动reads;。那后面的几个人见这风下断有同情神色,就一起跪了下来,齐呼:“我的爷,给一点东西我吃吧!”
风下断看见那个昏睡的人不知怎么也醒了,正在朝自己磕头礼拜。他一生自傲,对于弱者偏又有些同情,见他们竟然为这么一条狗熊,屈膝下跪。他的心开始有些动摇了。
这四个人同心协力,跪下朝拜,果然奏效,那风下断丢掉了篙子,拖着死熊,慢慢走了过来,那四人见了,心中一阵窃喜。
“你们拿去吧!”风下断随手将狗熊扔在了地上。自己寻路便走,一头狗熊,对于他并不是多大的事。
四人兴高采烈的,围在了那狗熊尸体旁,心中盘算从哪里烤起。
忽然远处一个女子声音怒吼:“你们敢?都给我拖回去,用棍子打,给我打死!”
那些人一听,好似看见了母老虎,又像见了母夜叉,都模眼流鼻涕的,肚子也不饿了,就跪于地面不停磕头道:“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别打!别打!”
风下断见他们怕成这个样子,竟然还怕过自己,转过头就想看看是何方神圣,竟然这样厉害!还没转过身去,鼻中先是股清香,就如那百花香。那种香味,是野外的山岭间百花千草的自然清香。
风下断心里莫名一震!
“爹爹!”中巽叫了起来。
风下断转过头,背后是一群妇女,来不及看两兄弟,双眼早已定在一个走在最前面的妇女身上。
那妇女约莫二十七八岁年纪,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她乌黑秀发上插着的一支鸟王翎毛,平滑的额头下。长着一双不大不小的水灵灵的眼睛,眼神中隐隐潜藏威风。她的皮肤白中微微泛黄,丰腴的体态由一领淡黄麻衣罩住。所有这些,加在一起,给人的感觉是可亲可敬的。看见她的人,都会不自禁的住口,侧耳聆听。
而在她的身后,还跟着十来个妇女,除了头上没有了显眼的翎毛之外,都与前面那个女子一般穿戴。( ;》》》棉、花‘糖’小‘說’)看她们簇拥着她,那走在前面的女子应该是她们的头领!
这为首的翎毛妇女看见地上躺着的那具尸体,眉头一皱,悄悄的对风下断说。“请借一步说话。”她的语气婉转,自有一股女性的柔和之音。风下断不能拒绝。
一行人来到一处静谧的树林里……
风下断这时看见中巽被一个同样面皮黝黑的妇女拉着手,他黑脸微微一红。又看见风中扬被那些妇女轮流抱着,一个个嘴里嬉笑着,抱到他的,真是不舍得放手,没抱到他的,双眼看着发红,就像看着一件稀世宝贝!
那些妇人如痴如狂,都在哄抢风中扬。这孩子虽然长得惹人怜爱,但其实也受罪。他开始还能格格的笑几声,但时间一久,众妇人抢红了眼,拉手的拉手,扯脚的扯脚,谁也不肯放手。只疼得风中扬哇哇直叫,那些妇人竟然是不为所动,抢到一斤是一斤!
风下断看见自己的孩儿这样惹人喜爱,他的心中其实高兴。但看到后面的情形,他的心中大为愤怒,一声大喝:“你们这些人,把我儿子当成什么了!”
与此同时,前面为首的那个妇女也大声喝令:“快放下,若不然,不要怪我无情!”
那些妇人身子一颤,急急忙忙都缩了手,但是一缩手,风中扬就在半空中,他“砰”的一声,跌在了地上,嘴里“哇哇”的哭了起来。
翎毛妇人急忙上前,将他抱在怀里,嘴里哼着歌,风中扬哭声渐息,沉沉睡去。
风下断见了,心中对这个女子更多了一份好感。
但是好感归好感,儿子还是要的,他开口说道:“中巽,过来!”又看着妇女怀中的风中扬,风下断尽了自己最大的斯文,说道:“请把我的儿子还给我……”
翎毛妇人察颜观色,知道这人是要走的意思。这妇人一双眼睛,很会识人。知道眼前这个身形壮硕的大汉,必然是身怀绝技的。这样的人,是不能白白放走他的。她将怀中的风中扬轻轻摇着,嘴里也不停下,哼着歌谣,这风中扬身体抽蓄了一下,眼角边泛着点点泪光,睡得更加香沉了。
风下断看见这情形,想起刚刚那些妇女的疯狂情形,他心中一惊:“不会她也看上了我这个小儿子长得乖巧可爱了?”
他却哪里知道,现在翎毛妇人看上的是他,而不是他的儿子,她是用他的儿子在做质当reads;。
翎毛妇人伸出仟仟素手,轻轻的替风中扬抹掉眼角的泪光。指尖处但觉他皮肤光滑弹柔,温润暖手。
这时风中巽已经走了过来,只还有弟弟中扬在翎毛妇人手中。风下断又说一声:“请把我的儿子还给我!”
他碍于身份,不动手与那妇人抢夺,言语便不得像以前粗蛮。
那妇人却并不答话,轻捂着风中扬的脸蛋,嘴里喃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