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入骨,总裁来势汹汹-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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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我不要……不要看到你!都是你的错……全都你的错……连俢肆,我恨你……我恨你……”
抡起双手疯狂的敲打他的肩膀,唐翩跹悲天跄地的哭声响彻在病房里。
湛天丞本来就被连俢肆的举动弄得恼火不已,这会让看见唐翩跹手上针管里的血都开始回流,更是又急又气,上去就要把连俢肆拽开,却被荣驰瞧出动机,反被其拖向门外。
“你做什么,荣驰!”恼羞成怒的冲荣驰吼,湛天丞奋力的掰着胳膊上的手。
“先让他们两个人单独待会儿,毕竟孩子是他们俩的!”荣驰一边跟他解释,一边把他往外拽。
“不,我不会再让他伤害我的合。欢,死也不会!”湛天丞抵死不从,拼命挣扎之余,扭头直瞪病床上抱着他心爱合。欢的连俢肆,“连俢肆,你把合。欢给我放开!”
眼看着自己快被荣驰拽出了病房,出手又身手相当的他躲开,湛天丞简直怒火中烧,“混蛋,荣驰你这个混蛋,放开我!”
任由他跟那儿骂,荣驰都置若罔闻,打开病房门的就把他推了出去,自己也跟上之后快速把门带上了。
等荣驰把门关上,未及转身,挣脱束缚的湛天丞上来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并冷笑着讽刺他道,“到底是拜把子的兄弟,感情就是不一样的,关键时刻你还是毫不犹豫的选择帮他!我以为你是个有正义感的人,没想到,竟是我看走了眼!你明知道连俢肆的所作所为,为什么还要纵容他?难道你眼里就只有义气,没有正义吗?”
吃痛的揉起了脸,荣驰倒也没恼,烦躁的口气吼了他一句,“湛天丞,你能不能冷静点!”
湛天丞余怒难消,“你要我怎么冷静!他把我的合欢弄得伤痕累累!”
荣驰耐着性子跟他解释,“目前他们还是夫妻,要分要和都应该由他们自己决定。你这个时候插手,不是在帮翩跹,而是在害她,你到底懂不懂,你这个猪脑子!”
;。。。 ; ; 脖子突然被勒紧,而且力道越来越大,聂云倾原本煞白无血的一张脸顿时红到冲血。
也试着抬手去扯连俢肆手上的白绫,手臂才伸到半空中就被她无力的垂了下去。
蓄满薄雾的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面前对她下狠手紧闭双眸的男人,聂云倾闪着泪光笑了。
他说得对,能死在他手里也是一种幸福,还是他最了解她。
口里的呼吸越来越微弱,而心狠的人还在加力。
聂云倾吃力的吸气吐气,只为能够把心里最后的一番话告诉给他,那么她也就死而无憾了。
“啊……阿肆,你……越是……越是这样狠……狠心,我就越……越爱你!我喜欢……喜欢你……你这种性格,绝……绝情但……但不拖泥……带水。我……我好羡慕……羡慕唐……唐翩跹,可以……可以拥有你……你这么……这么纯粹至深……的爱!如果……如果有来生,我……我还是要……要遇见你!谢谢……谢谢你能亲手……亲手了结我的……我的生命……我……我爱你……阿……阿肆……”
手上的力道未减反增,连俢肆仍是闭着眼,苦笑着对她说,“傻丫头,下辈子不要再遇见我了,不然苦的还是你自己。如果真有下辈子,我会提前和跹跹约定。下下辈子也一样,生生世世我都只想要这么一个女人。这辈子,我和她爱得太苦,下辈子我不要再跟她当仇人,我要和她做一对普通的小情侣小夫妻。没有钱不要紧,住茅舍也无所谓,只要我们之间不参杂该死的仇恨就行,我一样可以靠双手勤劳致富把她养得白白胖胖的!”
深深的被他的话震撼和伤到,聂云倾无力的摇头,口里发出气若游丝的声音,“她……她真是……走了……走了狗屎运,才……才会遇见……遇见你……”
她不甘心,凭什么,凭什么唐翩跹刻意永远他的心,不公平!
不及她说完,连俢肆低吼一声将她打断,“我不许你这么说,不是她走了狗屎运,是我走了狗屎运,才遇见了她。从某种角度上,我该感谢白芷,不然我今生根本就不会明白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快乐。跹跹在你们眼里可能配不上我,你们会觉得像我这样一个权倾天下的人,什么女人得不到,为什么会钟情于一个并没多少过人之处,而且还是个乳臭未干的丫头,那是你们不懂。”
“跹跹在我身边十年,带给我的欢乐、感动和震撼实在是太多太多。你我认识差不多二十年了,你应该知道,曾经的我是个连笑都忘了的人,是跹跹她让我学会了笑。我如今的性格还算是改了不少,曾经我脾气暴躁目中无人得就好像全世界都欠我一样,是跹跹一直在旁边劝我,叫我不要对人那么凶,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她那么小就跟我讲众生平等的道理。”
“你们都有家,不会明白当我披星戴月满身是伤的回到清冷的宅子,发现有盏灯为我亮着,发现有个丫头饿着肚子睡着了在等我的那种温暖和感动。”
“我不要她多漂亮,也不要她多能干,只要她是跹跹,我就喜欢!什么样的她,我都爱!”
气若悬河的聂云倾听了他这番话,彻底心如死灰。
绝望的泪水爬满了脸颊,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对这个世界再无留恋。
这个男人太绝情了,连来世都还是要跟唐翩跹相约。
当可怜可怜她,许她一世也好,可他就是如此无情。
但相对于唐翩跹而言,他又是那么痴情。
一旦爱了,真是义无反顾,毁天灭地都不改初衷。
“为什么要杀死我跟她的孩子?你恨我,可以直接拿刀拿枪来对付,为什么要伤害我的跹跹,为什么要把我挽回她的最后一点希望彻底毁灭!甚至,因为你这一推,还让她想起了她小时候的事,想起了她那个青梅竹马的天丞哥,你让我怎么能饶你!聂云倾,你去死,去死!!!”
咬牙切齿的说完这番话,连俢肆再度一个用力,就算明显感觉面前的女人身体已经僵硬,他还是没有松手,一直不断的勒紧再勒紧。
他不想心软!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记得刚加入帮派时,一个前辈说的话,他说,“阿肆,不要心软,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伤害!”
聂云倾杀死了他的孩子,无异于他的敌人,她必死无疑!
看她一直勒,用力过猛导致白绫都嵌入了聂云倾的脖子里,快把她的脖子勒断了,旁边的一个手下赶紧提醒他道,“肆爷,那个……聂小姐她……她已经咽气了!”
听到这句话,连俢肆才放开了手里的白绫,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白绫一放手,已经气绝身亡的聂云倾就顺势朝他倒了过来,连俢肆双膝跪地,下意识的伸手接住了她。
抱紧怀里的丫头,连俢肆流着眼泪抚摸她苍白的容颜,眼里的歉意和心碎如墨汁般铺陈开来,“云丫头,对不起!阿肆哥对不起你……希望你一路走好,大哥会在下面接你。我何尝不知道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可是你问过我意见吗,被你喜欢并不是一种幸福,而是一种负担。下辈子,就算我们在遇见,我们做兄妹,可好?欠你的,等我到了地府再还。”
一旁被疼痛折磨的昏死过去有一阵子的紫烟,再度醒来时听见连俢肆的话,知道小姐已经先她一步去见老爷了,顿时难受的只咬唇,两个被挖去眼睛的血洞边眼泪和着血流成了河。
好想哭出声,可是舌头被割了,她只能从嗓子里发出一些咿咿呀呀的嘶喊,“啊……”
小姐,你等我,紫烟很快就下来陪你了,就算在阴间我也要服侍你和老爷。
抱着聂云倾流了会儿泪,连俢肆小心翼翼的把她平放到地上,起身的一刻,他对旁边的一个手下下了吩咐,“找个风水宝地把聂小姐厚葬!派个人每天在她墓前打扫,香火不要断了。”
“是,肆爷!”手下点头。
趁着他还没走,指了指紫烟所在的方向,手下问,“那……紫烟呢?”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过去,一看紫烟还在动,连俢肆顿时眼露寒光,“这一切的事都是这个践人搞出来的,要不是她从中挑拨,云倾不会走上这么一条不归路。”
一番感叹过后,他浓眉紧蹙目光森寒的再下吩咐,“给我剁成肉酱,喂狗!”
“好的,属下知道了。”
一切交代清楚,连俢肆起身往外走。
刚走了一步,人就直往旁边倒。
方才那个手下见状,赶紧上前扶住了他,“肆爷,肆爷您好吧?”
在他的搀扶下站稳,气色不怎么好的连俢肆侧脸问他,“你是叫阿威吧?”
“是的,肆爷。”属下点头。
口里喘着粗气,连俢肆一脸忧伤的问他,“你有孩子了吗?”
“有,一岁多了。”
“儿子还是女儿?”
“是个儿子,挺调皮的。”
“会叫爸爸了吗?”问这一句的时候,连俢肆眉宇间的忧伤和遗憾更添了几分。
阿威挠头笑笑,“刚学会,叫的还不是很清楚。”
就算阿威不是有意,他提起儿子时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来的幸福还是深深刺痛了连俢肆的眼睛。
对阿威投去羡慕又嫉妒的眼光之际,他心中难免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
他乞求的语气对阿威说,“有空能不能带来别墅让我抱抱,我想听听他叫你爸爸是个什么感觉。”
“好的。”从肆爷的问题和哀伤到极点的神情,阿威猜出肆爷怕是一时半会儿难以走出丧子之痛,不免柔声安慰他道,“肆爷,您……您节哀,您和太太都还年轻,来日方长,孩子还会有的。”
“但愿吧。”苍白的唇边浮起一抹无力的苦笑,连俢肆叹气道。
说完,他拨开阿威的手,径直往门外走,“我先走了,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了。”
看他跌跌撞撞的,阿威忙跟上去,“还是我扶您出去吧,您这样我不放心。”
感激的看了阿威一眼,连俢肆轻轻挡开他再次伸过来欲要扶他的手,“没事儿,我还扛得住。像荣二爷说的一样,至少,跹跹她还活着。”
“肆爷,您能这么想就对了,太太活着比什么都重要!”阿威点头,满眼心疼的目送他离开,“您慢点儿!”
;。。。 ; ; 半个小时候后,丛林深处的秘密基地。
隔音效果一流的暗房里,任女人凄厉的嘶喊和哭声划破喉咙,响彻整个房间,坐在不远处太师椅上男人就是不为所动。
男人修长有型的长腿优雅的叠在一起,双手则慵懒的搭在两侧的扶手上。
一张举世无双的矜贵面容,在头顶上那盏光线微弱的白炽灯的照射下越显霸楚。
只是,此刻那张脸却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仿佛从地狱里归来的修罗,浑身都散发令人无处遁形的萧杀之气。
那双睥睨天下的眸,目无焦距的看着虚空中某个不确定的方位,眉宇间蚀骨的忧伤早已将愤怒覆盖的彻底。
唇角微勾的弧度透着戏谑的成分,更多的还是苍凉。
就算耳边响彻的是女人尖厉的哀嚎和哭饶,他也听不到。
眼下,他唯一能听到的便是阴阳相隔的地府里传来的,那尚未来得及跟他见一面的孩子的哭声。
他仿佛听见孩子在埋怨他,它哭着对他说,“爸爸,你不是号称无所不能吗,为什么不保护好我和妈妈,我都还没来得及见您和妈妈一面……”
胸口早已疼得难以言状,他也不想去揉,疼死最好!
什么狗屁的黑帮老大,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保护不了,他还有何脸面去面对尚未醒来的跹跹!
连俢肆沉浸在丧子所带来的巨大悲痛中的一刻,跪在地上被两个男人钳着肩膀的聂云倾,在看见旁边服侍了她半辈子的紫烟,被挖了双眼割了舌头不说,这会子连左手上最后的一根手指头也被人用斧头剁掉,而她的右手也即将遭受削指的命运以后,她再也看不下去的奋力挣开身后两个男人的束缚,跪着爬到连俢肆面前,抱着他的小腿再度哭着跟他求饶,跟他忏悔,“阿……阿肆,我求你了,不要再砍了,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