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波不兴·流水无情 by 紫轩3p-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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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上去看看吧。”水无情吩咐船家把船划过去。
小船划近画舫,这时我看清了莫怜姬的样貌,楚楚可怜,眉目含情,黛眉轻蹙,无限幽思。真不亏是怜姬,让人爱怜无比。
莫怜姬的美目瞄到了我们船上,放下琵琶,站起身,向我们盈盈一礼,“来者可是水无情水姑娘?”
水无情微微颔首。再转向水无波,“这位可是水无情姑娘的姐姐水无波?”看来众人皆知水无波乃水无情姐姐之事了,这消息传的可真快。
水无波笑盈盈答道,“没错,莫姑娘的琵琶弹得可真是妙。”诚心的赞叹。
“哪里,比不上水无情姑娘的琴声。”莫怜姬低头浅笑。
“哦,是吗?只知道无情的琴声吗?我可弹的不比他差哦。”水无波柳眉一绕,笑道。
“那我可有幸一听姑娘的琴声吗?”莫怜姬一愣,随即笑道。
“借琴一用吧。”莫怜姬眼前一花,本在小船中的水无波不知何时已上了画舫,不及细想,吩咐人取来一把古琴递给水无波。
水无波调好琴弦,十指一拨,悠扬悦耳的琴声自他指间流出。时而如淙淙流水,时而如情人私语,时而激昂,时而幽怨,人心随曲调时喜时悲。
我痴痴的听着,都不知水无波竟有和水无情不相上下的琴艺。一曲奏完,我鼓掌叫好。莫怜姬连连称赞。
水无波放下古琴,起身从画舫上跳进小船,待向莫怜姬告别正要离去时,却发觉周围不知何时*了十几条船过来,看来是被刚才的琴声所吸引过来的。
当中一条二层楼高的画舫*到小船边,一清俊公子站在船头,向水无情与水无波施礼道:“在下郁令风,能否请两位水姑娘上船一叙?”
水无情和水无波对看一眼,郁令风?武林三大山庄之首的龙祥山庄的庄主?这花魁大赛可真是诱人啊,武林盟主的儿子,龙祥山庄的庄主都来了,到时候会不会还有什么昆仑掌门,青城掌门来呢?
露出一醉人微笑,吐出婉转的拒绝,“抱歉,我们游行已尽,公子的好意我们心领。”水无波头轻*在我肩上,神色极是亲密,看得那郁令风脸本是白色,现微有些发青。
水无情直接吩咐开船,小船穿过重围,向岸边划去。
郁令风舒了舒手指,深吸一口气,再度展现他的大家风范,“莫姑娘,我能否有幸邀请你呢?”
“荣幸之至。”莫怜姬含羞点头答应。
第十七章
回到客栈我一头倒在床上,游了半天西湖,美景是欣赏了,可人也快被烤干了。那两人却是丝毫无事,内力高深之人冷热不侵。手拿一把扇子不停的扇着,嘴里直叫热,虽然有凉风吹进,但先正直盛夏,阵阵热浪直扑屋里。
门被人推开,水无波走到床边,手拿一颗药丸在我眼前晃晃,“清露丹,清热解暑的。”我坐起身伸手刚要接过,他却笑眯眯的把药丸含进嘴里,“来,我喂你。”我无力的倒回床上,撇过头去不理他,真是的,时不时就找借口要吻我。
见我没理他,水无波挑挑眉,俯下身,搬过我的头,低头吻住我,用舌顶开我的嘴,把药喂了进去。喂完后还不放手,按住我,深吻了好一会,才意犹为尽的慢慢直起身,“我发觉我吻你是吻上瘾了。”
“是吗?我该感到荣幸吗?是因为我魅力大?”我无奈的看着他,那清露丸的确是好东西,清凉感袭上心头,精神清爽多了。
“魅力大的是我。”水无波这时倒有些自恋起来。
门又被人推开,水无情手端一青瓷碗走了进来,“这是冰镇酸梅汤。”走到床边递给我。我满心欢喜的接过,大口喝起来。被两人这么关心疼爱着,我这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吗?从小是孤儿,后在无剑门学过几天武,但也没享受到过关心的和温暖。再后来就是在扬州混吃混喝,就更不会有谁来关心一个混混了。
如今两个喜欢上我的男人,关心爱护着我,我实在是有说不出的感动,或许这就是我这辈子最渴望的东西,以前总认为是遥不可及,如今只要一伸手就可轻易揽入怀中。
放下空碗,想起一事,“无波啊,没想到你的琴艺也这么好。”
闻言,水无波一瞟水无情,“那是因为他会,所以我也要会,而且要比他做的更好!”这是挑战?是要必胜?究竟这兄弟俩之间以前发生过什么?有机会真要问个清楚,我不愿见到他们这样行如陌路,既然是血肉相连的兄弟何苦犹如仇敌一般?
水无情没有说话,长密的睫毛扇了扇,有些黯然神伤,转身走向门口,跨出门时不忘叮嘱一声,“好好休息。”
七月初七,俗称‘七夕’,
是传说中天上的牛朗织女一年一度相会的日子。在民间妇女有乞巧的习俗,故又名“乞巧节”或“少女节”。杭州、宁波、温州等地,在这一天用面粉制各种小型物状,用油煎炸后称“巧果”晚上在庭院内陈列巧果、莲蓬、白藕、红菱等。女孩对月穿针,以祈求织能赐以巧技,或者捕蜘蛛一只,放在盒中,第二天开盒如已结网称为得巧。绍兴、杭州则盛水一碗在露天中过夜,次日,把碗水端在阳光下,如看到碗面上结了一层薄衣,投入一枚小针浮其上,看倒影,若像剪刀、尺等形状则妇女能得巧。或出现书影,则认为读书有出息,如遇见帽影认为会嫁给做官的人。这就是七夕的习俗。
花魁大赛选在七夕倒颇有些意思,牛朗们都盼望能在今日找到心中的织女。
杭州西湖的今夜是一不眠之夜,湖上灯火通明,几十艘精巧的画舫停立湖中,画舫上彩灯闪烁,彩带飘飘。琴声,萧声,笛声,琵琶,阮琴,声声入耳。艘艘画舫上,仙女舞轻纱,脚踩莲步,翩然起舞。看得岸边聚集的人群是三魂去了两魂,逍遥天地间,不知何时归。
我们的画舫停在西湖上一不起眼的角落里。水无情闭目养神,水无波则坐在船头,饶有兴味的看着那些各自施展才艺的歌*舞姬。
小月再三叮嘱我叫我到时候躲进船舱不要出来,以免破坏了美景。撇着嘴摸摸自己的脸,再照照铜镜。我虽不是什么绝世美男,但相貌还是不错的,什么破坏美景嘛。真是的,不过我承认,和他们站在一起,我的确是有点煞风景的。两位仙子身边配的应该位俊秀仙人,而不应该是我这凡间男子。但偏生这两位仙子是仙人不要只爱凡人,呵呵,我是不是该偷笑庆幸呢?
花魁大赛正式开始,担任评判的是杭州首富,杭州月天门掌门,苏州太湖帮帮主……
江南各大青楼皆派出自己的红牌,杭州月仙楼的流云,苏州莲叶楼的莲星,扬州怀芳阁的清雨,宜兴流香斋的舞梦……
我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那扬州怀芳阁的清雨身上,想当初在扬州,我偷摸进怀芳阁就是为了一睹这美人的芳容,结果被老鸨发现,叫护院把我打了一顿,当初夙愿未了,今日一定要得以一见才行。
见我又看美人去了,水无波坏坏一笑,手指一按我额头,“你再看!再看我就毒瞎你的眼!”
“哦,你舍得?”我回头反问。
“要试试看吗?”水无波说着手伸进怀里去拿药。
“不了,不了,没兴趣一试。”我连忙摆手。
闭目养神的水无情这时睁开眼起身走到我身边,“你若真喜欢美人,那我就一直扮女装。”
“只是喜欢看而已,我也喜欢你们男装打扮啊,毕竟那才是真正的你们。”我摇摇头,美人我固然喜欢,但我更喜欢的是人的真性情真面貌。
闲看好戏,暗道,今年这花魁大赛的水平又上一台阶。正想着,忽然人群哗然,抬头望去,柳紫纱和莫怜姬的画舫翩然而至。
划入湖中心,两大美人亭亭玉立于船头,一玉手执萧,一怀抱琵琶。一紫衫,一蓝衣,紫蓝相映,倒印水中,惊起一片异彩。
萧声清越婉转,琵琶悠远绵长。两美人竟是平分秋色,难叫人评判高低。
月光如流水般细细撒落湖面,湖面铺上一道银光,在银光的辉映下,美人更显朦胧缥缈。
萧声,琵琶声,急争高下,却不料突一清亮之琴音插入两者之中,琴声铮铮,淡雅轻柔,温婉幽然。
画舫悠悠驶入,一白衣绝世美人端坐船头,十指轻拨,端的是飘然如仙。再一道白影闪入众人眼中,又是一绝世美人亭立于船头,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众人齐声大叫,“天下第一美人:水无情!水无波!”
第十八章
琴音在西湖间回荡,一曲《清平调》清丽婉转,幽雅淡然,清冷悱恻。纤指的轻拢慢拨间流转出的琴音竟是如斯的悦耳醉人。
喧闹的西湖竟一时间寂静无声,天地间只有那清越的琴声悠然畅扬。忽然,另一激昂之琴音绕入,铿锵交错,浑然清亮,不同《清平调》的温婉竟是《水龙吟》的荡气回肠。
柔和,典雅,悠然揉入浑厚,清亮,激昂。百练钢与绕指柔契合的是那么完美那么浑然一体。
水无波与水无情的配合当真是天衣无缝,琴音一个拔高再一个婉转直下,当心一画,曲终弦停。
若大一西湖全然无声,片刻雷鸣般的掌声响起,众人由衷的赞叹,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我坐在船舱中早已是痴了,如斯妙然天成的琴声真乃是天上之曲。
柳紫纱和莫怜姬脸上流露出的是惊叹是佩服还有是黯然,输了,彻底输了,水无情,水无波真不愧是三大艺*之首,天下第一美人。
既已如此,花魁大赛的头名呼之欲出,众人齐声高喊水无情和水无波的名字。评判之人则在议论纷纷,因为这回头名竟有两人,这倒是历年来的头一遭,但两人样貌一模一样,琴艺不分高下,取其一实属不合适。再三决定后,决定今年破例,两人并为头名。
鲜花撒向画舫,杭州首富柴云庆蹬上船来,端上这次的奖品,一万两银票,两块天然紫晶雕琢而成的翔凤玉坠,一对暖玉手镯。
水无波含笑接过,道声感谢。却见那柴云庆色眯眯的眼光直在他们脸上打转,“在下能否宴请两位水姑娘?”
“没兴趣。”水无情一句冷言浇灭了柴云庆的一头旺火。没想到还有人不买他杭州首富的帐?江南的名*哪个不是他招手即来挥手即去?
“水姑娘,我可是一片好意啊。”柴云庆脸色变了变仍没死心。
“柴老爷,实在对不起,今天我们已累,改天若有时间再说吧。”水无波倒是拒绝的婉转。
“那好,过几天,柴某亲自再来邀请,告辞。”听了水无波的话柴云庆的脸色缓和,道了别后下船。
小月开船离开西湖,却不了到了岸边却无法上岸,岸上众人阻了去路,争相要见天下第一美人。
水无波见状翻翻白眼,手一挥,一颗烟雾弹扔去,水无情抱起我,与水无波,小月展开轻功悄然离去。
回到客栈,折腾一晚,大家都已累,倒进床里,大睡特睡。
清晨,阳光射进窗户,照在我脸上,我打个呵欠,伸了懒腰从床上爬起,梳洗完毕,下楼去吃早饭,刚一推开门便被门外走廊上站着的一群人吓了一大跳,哪里来这么多人怎么都围在水无情和水无波的房间门口?
刚思索间身后有人拍我的肩,回头一看是小月,小月没好气的拉过我,“你才起来,走跟我来。”
“去哪里?”
“跟我来你就知道了。”拉了我出客栈来到一僻静的小饭馆,只见水无波和水无情已换为男子打扮坐在饭馆里。
“来,吃东西。”水无波笑着递给我一块饼。
“你们怎么在这里?”我接过问道。
“人太多,从窗户翻出到这来的。”水无情解释。
明白了,想必是他们起来门外人太多,不堪其扰,翻窗而出的。“都是来干嘛的?”我边吃饼边问。
“还不是什么王孙公子前来邀请我们去游玩做客之类的。”水无波一脸没兴趣的摆摆手。
“我们明天离开杭州。”水无情作出决定。
“你们不查那个杀人狂的事了?”我这时想起那个杀人狂自我们来了杭州后就一直没动静了。
“一直没他线索,而且这段时间他也一直没动静,干脆走了算了,如果他还要嫁祸无情那他自然会再继续的。”水无波道。
我们四人在杭州城游荡了一天,卖了不少物品,天黑时又翻窗回去了。我坐在床上看着颈上戴的两个坠子,就是那个奖品紫晶坠子,再看看手腕上戴的一对暖玉手镯,心中自是哭笑不得,哪有男的戴这手镯的。被他们逼着戴上,说是什么定情信物,永远不许摘下。罢了,就当是定情信物吧。就当是他们的一片心系在我身上。
倒在床上,合上眼,正要睡去,却忽闻隔壁水无情的房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轻微的脚步声传到我门外,但却没有推门进来,门外之人似乎在外面踌躇,片刻,门外之人又回了房间。
我睡意消了,坐起身,穿好衣服,推门出来,来到水无情房间敲敲门,却见没动静,伸手一推门,门没锁,进去一看空无一人,咦?人哪去了?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