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奇谭之缘定三生-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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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广陌愣了愣，“你真是百里屠苏？”他打量着百里屠苏，才发觉他的眉间没有那点似血朱砂。
“你是四年前的屠苏？”
屠苏点了点头。
风广陌向他身后望去，“晴雪呢？没有跟你一起？”
“她走了。”
“走了？”风广陌直起身子，瞪大了眼，“你让晴雪走了？”
“是。”屠苏冷道。
“你竟然又将她赶走了！”风广陌不禁恼怒，指着屠苏的脸道，“你可知她为了你……”
“所以才让她走的。”他打断风广陌的话，“我不想她为了我，再伤害自己。”
风广陌指着他的手颤抖起来，他突然抓住屠苏的领子，眼里充满了愤意，“她寻了你九百年啊！她耗尽灵力复苏你的魂魄，而她自己的魂魄越来越淡薄，她带着你在桃花谷隐居与世无争，她守了你如此之久，你却！”他眉宇皱得更深，“你却跟上一世一样，赶她走？！”
屠苏一愣，听到风广陌的话，心中堵得慌。
“你觉得她对不起你？是你啊，你对不起她！”他重重的放开屠苏的领子。
“四年前她抛弃了我。”屠苏眼里的冷却依旧没有波动。
“你可知她有多么不舍？”
面对风广陌的反问，屠苏淡然与他擦肩而过。
“你这个薄情的人，根本不配晴雪一心一意的对你！”
屠苏得手紧握起来，步伐沉重。
风晴雪醒来，入目是红木柱子，她偏过头，看到一身暗紫衣裳的男子坐在身旁。
“晴雪，你总算醒了。”男子的声音清澈好听，她摇了摇头，看清男子的面容微微一愣。
指着男子，支吾道，“黑……黑曜？”
黑曜挠了挠头，“晴雪，你还记得我啊？”他笑起来笑眼弯弯，“我以为你不记得我了。”
“九百年了……你却……”他看着她惊讶的神色，“你却依然漂亮！”
“你变了好多。”晴雪回笑道。
“是啊，九百年了，我已经变成大妖怪了！也等了你……九百年。”黑曜有些不好意思道。
风晴雪眨了眨眼，“你不必等我。”
“九百年前我做了太多错事，对不起……”黑曜突然握住她的手，“现在我不一样了，我……我变得更加强盗……你能不能……”
“黑曜！”她抽出手来，“我……”
“我知道你喜欢屠苏，但……”
“我知道你喜欢屠苏，但……”黑曜看着她时，那眼中的温柔竟然差点将她牢牢裹住，“晴雪，我可以一直等。”
“你这是何苦……”她皱眉。
“喜欢一个人，不管等多久，都不会累，就如你等着屠苏。”黑曜坚定道。
风晴雪恍然想起屠苏，连忙掀被下床，“我要去找屠苏！”
她刚一站起身子，脚下一软差点倒了下去就被黑曜扶住。
“你知不知道，你的魂魄气息越来越淡薄了？”黑曜语里少不了责骂。
“我……我不管，我要去找苏苏，他说过要我一直留在他身边，我不能让他独孤一人！”她推开黑曜，却不想脚十分软。
“屠苏屠苏，你叫着屠苏，可现在他不要你了！”黑曜低吼出声，风晴雪愣住。
她笑道，“不会的，苏苏怎么可能不要我，苏苏他……肯定有难言之隐。”
黑曜拉住她的手臂，让她看着他，“醒醒吧晴雪，他已经不是九百年前的百里屠苏了！”
“不……他还是苏苏……他还是苏苏！”她挣扎着，“黑曜，你放开我，放开我。”
“晴雪，你这是何苦呢，他要真的心里有你，在你身边的应该是他，而不是我！”黑曜摇了摇她。
她瞪大了眼，蹙着眉，“你不要这样说苏苏，不要这样说他……”她惊慌得看着他，“黑曜，我求求你，带我去找苏苏好不好，求求你！”
她的语里充满了渴望和惊慌失措。
黑曜摇了摇头。
“我求求你……求求你……”她蹲了下来，泪水涌了出来。
黑曜紧紧的抱住她，她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屠苏的名字，语气颤抖着充满悲凉。
“四年前我不该抛弃他，我不该抛弃他……”
她为了他在女娲面前许下诺言得到不老的恩泽，背着焚寂，踏尽千山万水，看尽繁花枯枝，后来她选择用自己的灵力找回他的魂魄。
终于将他复苏，自己的灵力也渐渐薄弱，连着她的魂魄也越来越没有生气。
好不容易陪伴他，她却在他十五岁生辰离他而去，晃晃四年，他离她而去。
“是我错了……我不该送他去天庸城，留下他一个人孤孤单单过了四年，焚寂被夺，他再也想不起来我……”她失声哭泣，“黑曜，我对不起他……”
黑曜沉默着，心中悲痛，九百年了，以前热情洒脱，总是欢颜笑着的风晴雪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是谁的错。
“晴雪，你养好伤，养好身体我就带你去找屠苏，若他不要你，我也愿意陪在你身边，永不离去。”
客栈中，屠苏将买好的五花肉拿了出来，阿翔闻到五花肉的香味欢乐的在桌上蹦哒。
“阿翔。”他用筷子夹出一块五花肉来递到阿翔嘴边，脑里不断浮现出有位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来。
第 021 章 她无时无刻都在
他不知道他刚才为什么买了五花肉，直意识告诉他阿翔喜欢吃这个，以前晴雪喂阿翔的时候他很少见到，而如今照顾阿翔吃的东西后并不是那么难处。
“阿翔，你说，我和晴雪前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是不是很喜欢她？”屠苏用筷子敲了敲阿翔的头道。
阿翔咕咕两声又跳到碗前吃肉了，屠苏摇了摇头，自嘲道，“我竟然跟一只鸟说话？”
他起身，打开窗户，看着天空的繁星。
忽然想起，有个少女指着天空道，“苏苏，你快看，琴川的夜空好美。”
“婆婆曾经说过，这些星星有时候离得很近，但，有那么两颗星星，在长河中越来越远，所以当两人还在一起的时候多看看对方，以后分离了，也会有些回忆，想起来多美好啊，是不是？”
他皱起了眉，“莫非，前世我和晴雪，去过琴川吗？”
他回过神，看到茫茫夜空中，有一颗星星滑落，身后带着一丝光芒。
“流星？”
“苏苏，快看！是流星！”少女欣喜的闭上眼睛，双手拱于前。
“看到流星许愿，很灵验的！”
“晴雪，你许了什么愿？”
屠苏眼前恍然一黑，他连忙扶住窗栏，头似乎被什么东西撞击着，丝丝疼痛传来。
“前世的事情……我……到底忘了什么？”他走到床边坐下，“晴雪和我……怎么认识的？她常常哼的那支歌为何如此熟悉？”
阿翔咕咕叫唤着，屠苏看了看它。
“算了……慢慢来，我定会想起来的。”
第二日清晨，起了白雾，有一丝冷意，屠苏很早就起来收拾东西。
本来，他想找到风晴雪回桃花谷，他却赶她走了，若是想要见她，只能去问问风广陌。
虽然昨日风广陌的反应来看，他并不知道风晴雪在哪，但风广陌会灵术，一定会找到她。
他在路上询问风广陌这个人，有人说这江都之内只有一人会法术，便是居住在百花楼的伊千觞。
不知为什么，他肯定伊千觞就是风广陌，他便往百花楼去。
刚到百花楼便闻到浓稠的胭脂味儿。
他略皱了皱眉头向里面走去，刚到门口就被一群穿着薄纱的女子涌了过来。
“哎哟，这位少侠英气俊逸，可不知少侠喜爱哪种女子？”
“少侠选我吧~”
“少侠~”
屠苏烦躁的推开她们向里面走了进去，看到正厅风广陌正在有桌桌子上喝酒。
他走了过去，“风广陌。”
风广陌懒懒转过头看到百里屠苏，便冷然问道，“你来找我干什么？”
“我想让你帮我找到晴雪。”
“你竟然赶她走，为什么又要找她呢？”
“太多事情我终究放不下，我请求你帮我。”他坐了下来，坚定的看着风广陌。
“你若答应我，找到晴雪之后，不会再赶他走。”风广陌手握酒杯，调侃道。
屠苏眉宇微皱，心中纠结。
“怎么？你却又不敢答应我了？”风广陌挑眉，眼里充满嘲讽。
屠苏点点头，“我答应你，只要你找回晴雪，我一定不会赶走她。”他语里却没有坚定。
风广陌看了他一眼，淡然一下，忽然将酒杯放下，在酒杯之上施加灵力，酒杯里的酒被灵力带着，在酒杯里旋转，一股酒香缭绕鼻间。
良久，风广陌放下手，抬头看着屠苏，眼里多了份质疑。
屠苏连忙问道，“找到晴雪了？”
“根据我的推测之术，晴雪她……”风广陌眉头深皱起来，语里再无调笑之意，“她在这满花楼中。”
“那我去找她！”屠苏起身欲走就被风广陌拉住。
“你这样冒然去找她，你可知晓她是否想见你？”风广陌看着他。
屠苏握紧了手，“就算她不想见我，我也要见到她一面，看她是否安好，若她安好，若她不跟我走，我看她一眼，我便离开。”
风广陌摇摇头，忽然，满花楼的大厅，明亮的灯光昏暗起来，舞台四周烛光闪烁，有个女子，她身穿广袖裙，脸披面纱。
屠苏被风广陌拽下坐着，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舞台上了女子。
悠悠笛声传来，女子翩翩起舞，她轻踏着步伐，就如一只起舞的彩蝶，在花海中仍由舞动着，袖子随风拂动，那双眼睛在烛光摇摇闪烁之下，灵动美丽，荡漾一片似水温柔。
“晴雪？”屠苏愣住，舞台上的女子身形与晴雪极为相似，那双眼睛……他看了十八年，她……就是晴雪。
女子的身影消失在舞台上，屠苏瞪大了眼，就连风广陌也吃了一惊。
“少侠，漫漫长夜，不知少侠是否需要姑娘陪伴？”婉转动听的声音从屠苏的耳畔传来。
只觉脸上温热，她的指尖依旧触碰他的脸颊，屠苏全身战栗，眼里被冷意布满。
他转过头看着那大胆女子，对上那双眼眸，他为之一愣。
“少侠？”来人正是刚刚在舞台上跳舞的女子，女子一个转身，裙摆旋转，带着一股清香。
她坐入他的怀中，手环着他的颈脖。
而屠苏紧紧的扶住她，“晴雪……是你？”他的眉宇却没有舒展开，紧紧盯着眼前的女子。
风广陌他早已认出这是晴雪，好笑的摇了摇头，他酌酒一杯，喝了起来，调侃道，“美女在怀，屠苏，你可真是好命！”
风晴雪怒瞪风广陌一眼，随即对着屠苏媚笑道，“少侠，喜欢姑娘我刚刚的那支舞吗？”
屠苏连忙将她推开，“不，你不是她。”
风晴雪疑惑道，“少侠，我像谁呢……”她的手抚上他的肩膀，渐渐往上，触碰他的颈脖，慢慢的……触碰他的耳垂。
屠苏握紧了拳，猛然站起身，拔出剑来袭向女子。
风晴雪一惊，闪过一剑，“少侠不喜欢妾身就算了，为何突然袭向本姑娘？”
大厅的灯光却没有亮起，传来桌子的碰撞声，客人纷纷起身，喧哗着，想要跑出去。
屠苏的剑法快速精湛，风晴雪一再闪身，却不料袖子太长，被他划出一道口子。
她不能使用灵力，若使出灵力就会让屠苏感应到她就是风晴雪。
台后的黑曜见到打起来的两人，连忙跑了过去，使用法术将屠苏击退，带着风晴雪就跑。
恍然，灯光亮起，风广陌看到屠苏收回剑，伫立着。
“她不是晴雪？”
“她是晴雪。”风广陌接道。
屠苏连忙问，“你怎么知道？”
“我是谁？我是她大哥，我若不知道，谁还会比我清楚？”
“那我要去找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