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有种废了我!-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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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培间正在烧瓷间的正后方,若瓷窑爆炸,火光一瞬间便能把画培间吞没!
叶老爷慌忙朝窑厂跑去。
诺儿,你绝不能出事!
跑到窑厂,浓重的烟雾弥漫在整个窑厂上空。
受伤的工人被陆续抬出,烧焦的皮肤、碎裂的瓷块、火光,充斥着满脑子痛苦的喊叫声。
叶老爷和叶夫人拼命朝画培间的方向跑去。
“老爷夫人,我进去找。小姐,这里危险!”齐叔喊道。
“我要找诺儿!我要去找诺儿!”叶夫人哭喊着。
叶老爷对齐叔说:“看好夫人,我进去!”
“老爷!”叶夫人哭叫着。
齐叔拼命拽着叶夫人,眼睁睁地看着叶文举冲进了烟雾之中。
“诺儿!诺儿!”叶文举朝画培间的方向喊道。
在看到坍塌的画培间的瞬间,几乎绝望地瘫倒在地。
崩塌的墙体,残骸躺在脚边,残缺不全的砖落在地上。
画培间,只有一半还立在那里,黢黑的砖头淹没了所有东西。
许多工人正拼命扒着砖头。
眼泪顺着脸上细小的皱纹滑落到地面,诺儿,他的女儿!
他为什么不跟她一起进去!为什么!!
叶文举冲上前,跪倒在废墟上,疯狂地把压在地面的砖头往外扔。
“诺儿!诺儿你说话啊!”嘶哑的声音几乎喊破喉咙。
手指被冰冷坚硬的砖头磨破,鲜血直流。
眼前的废墟,似乎淹没了他所有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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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儿!诺儿你说话啊!”嘶哑的声音几乎喊破喉咙。
手指被冰冷坚硬的砖头磨破,鲜血直流。
眼前的废墟,似乎淹没了他所有的希望窠。
突然,废墟正中间传来一阵通天巨响旆。
“嘭!”石堆崩裂开,工人们连忙护着叶老爷躲到一边。
飞起到空中的砖头落到地面,扬起的灰尘渐渐落下,桑诺完好无损地出现在石堆上方!
沾满灰尘的破碎裙角飞扬在空中,绝世容颜上挂着细小的伤痕,似从天而降的天神一般立在众人面前。
叶文举呆立在那里,诺儿?!
真的是诺儿?!
“诺儿!”他尝试着喊了一声。
诺儿扬起嘴角,刺眼的鲜血挂在嘴角,看到叶老爷,她抬手抹去鼻尖上的灰尘,扯出一个艰难的笑。
真的是她!
叶老爷扑上前一把抱住她。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啊!”叶文举哭喊道。
桑诺闭上眼睛,心有余悸地躲在叶文举怀里,若不是手中的画笔掉落滚到桌角,自己刚巧蹲到桌下去拾,恐怕此刻,她早已成为了一句血肉模糊的尸体!
又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死亡,桑诺额头上渗出一层冷汗。
在身体被掩埋的那一刻,桑诺的眼前浮现出了叶老爷慈爱的笑,看到叶夫人的满脸泪痕。
似乎又听到墨炎祁霸道地朝她吼道:“就算没有心,我也要造一颗给你!”
墨炎祁,为什么在我以为自己要死的那一刻,会想起你?
躲在叶老爷怀中的桑诺,疲惫地闭上眼睛,几乎要昏厥过去。
**
“你说什么?!”墨炎祁瞪大双眼,整个神经几乎要崩断!
一掌拍到桌案上,桌子顿然碎裂成两半。
“碧阁的瓷窑,今天上午意外爆炸了。”方公公趴在地上,抖着身体说道。
“诺儿在哪?!”
墨炎祁屏住全身的气息,几乎要窒息。
“发生爆炸的时候,皇后娘娘她正在窑厂的画培间,但。。。。。。”
“你胡说!”
方公公的话还没说完,墨炎祁便怒吼起来,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眼睛弥漫起鲜红的血丝。
诺儿!不!诺儿不会有事!绝对不会有事!
方公公见墨炎祁如此,慌忙直起身,冒死朝墨炎祁喊道:“皇上!娘娘她安然无恙!”
“再说一遍!”墨炎祁的视线几乎要把方公公烧焦。
“娘娘她安然无恙,受了些皮外伤,已经在叶府了。”方公公深吸一口气,慢慢说道。
安然无恙!真的是安然无恙!
墨炎祁整个人呆在那里,身体似乎被瞬间抽空了一般,瘫软在龙椅上。
“去叶府!”墨炎祁吼道。
诺儿,他要亲眼确保她安然无恙!
**
“诺儿,好些了吗?”叶夫人发丝凌乱地看着桑诺,神情依旧有些恍惚。
“我没事,真的没事。”桑诺笑着说,抬手轻轻拍了拍叶夫人的手背。
那个时空每日生活在死亡边缘的日子,让她有足够的能力去调整自己。
此时的她,已经完全没了任何紧张,似乎上午那个几乎要死掉的人,并不是她一样。
正笑着,门口却炸响了一声怒吼。
“叶桑诺!”
抬眼间,墨炎祁盛怒地出现在自己眼前。
桑诺整个人愣在那里。
“墨炎祁?”桑诺诧异地喊了出来。
“你怎么来了?”她问道。
墨炎祁快步走到桑诺床前,双手紧紧抱着她的肩膀,怒吼声几乎要震破她的耳膜。
“你说呢!”
桑诺的视线触及到他那双血丝密布的眼眸,看着他几乎要发疯的表情,心突然坠空了一般,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看到他的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希望他能出现。
“你终于来了!”桑诺哭着扑到墨炎祁怀里。
墨炎祁紧紧搂着她,几乎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诺儿,我来了。。。。。。”墨炎祁呼吸着她秀发间的香气,掺杂着石块爆裂的心悸。
低沉的声音透着疲惫,此时的他,双腿酸软,几乎立不在地上。
桑诺趴在墨炎祁怀中嚎啕大哭,眼泪沾湿了他身前的衣衫。
墨炎祁,墨炎祁,墨炎祁!
她心底喊着,原来她并不坚强,她也怕死。
她也想找一个可以保护自己,可以依靠的人!
墨炎祁,这个人,是你,对吗?
“诺儿,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墨炎祁动情地说道。
手臂紧紧揽着她的腰,听着她在自己怀中哭泣,他的心都要碎了。
原来心碎,是这样的感觉。
桑诺点点头,疲惫地闭了上眼睛。
**
昕芍宫,刑部侍郎赵岳稳步跨进了殿门,怡贵妃正端坐在主位上等他。
赵岳是个刚正不阿的老头儿,素来对怡贵妃及萧将军兄妹二人的恃宠而骄分外厌恶。
清早听见怡贵妃传他,心下狐疑,这怡贵妃好端端地找他作甚!
“老臣拜见贵妃娘娘!”赵岳高声喊道。
若说老当益壮,形容赵岳就再贴切不过。
“赵侍郎快请起,来人,赐座!”萧华怡眉眼上挑,一副喜色。
赵岳大手一挥,官袍朝空中划过一道苍劲有力的弧度。
稳稳当当坐到座椅上。
“不知娘娘宣臣来有何要事?”赵岳自顾自地端起茶杯,吹开浮在面上的茶叶,抿口茶。
萧华怡忍着心中的怒气,依旧和气说道:“本宫一直听闻赵侍郎为人正直,恪守律法秉公办案,打心底十分敬佩赵侍郎的为人。”
赵岳闻言,“哐当”一声将茶杯稳稳放到几案上。
面色凛然道:“娘娘有事不妨直说,臣过会儿还要去给皇上请安,不便久留!”
萧华怡脸上的笑顿时僵在那里,被赵岳呛得十分恼火。
心下想着,好你个赵岳,本宫给你脸面你不要!日后有你受的!
面上却不动声色,浅浅笑道:“大人真是豪杰!也罢,本宫也就明人不说暗话,本宫听闻,碧阁发生的爆炸,可有此事?”
赵岳心底冷哼,这个怡贵妃,身居深宫却依旧掌握着宫外的情况,还真是不安生!
“确有此事?”
萧华怡叹口气,扶着眉头,说道:“本宫今日叫大人来,实在是因为替大人感到为难啊!”
“为我?”赵岳眼角上扬,他可不知道他跟怡贵妃还有这样的交情!
怡贵妃坐起身子,道:“正是。”
“老臣不太明白贵妃娘娘的意思,请娘娘明示!”赵岳抱拳,方形的脸庞写成一个大大的烦字。
这种太极式的对话,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听下去。
“大人可知,这碧阁的主人是当今皇后娘娘的父亲。”萧华怡小心翼翼说道,仿佛怕有人听到一般。
“那又如何!君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公归公,私归私,碧阁的事,皇上定会秉公办理!”赵岳此下才明白萧华怡的意思,这前朝之事,还能引到后宫里来!
“皇上这边,本宫当然相信会秉公办理,只是这皇后娘娘……”萧华怡顿了一下,面带愁色看着赵岳。
“老臣素闻皇后娘娘才情卓越,品行舒雅,定能分清家情国法孰轻孰重!”
萧华怡听到这儿,掩嘴笑了起来,“大人这是从民间听来的吧!本宫本也以为皇后娘娘温良娴淑,可自打皇后进宫,本宫才知,传言不可信。”
“此话怎讲?”赵岳挑眉,虽知这萧华怡肯定是以此事来打压皇后,可他却料定怡贵妃有怎样的胆子,也不敢无中生有!
怕是皇后娘娘,真有什么恶行。
“皇后进宫后,本宫携众姐妹去请安,却被皇后一阵冷嘲热讽,皇上宠爱,皇后便连去给太后请安都省了,前些日子,皇后娘娘还私自出宫,本宫只不过问了她的宫女皇后的去向,却不想被小小宫女顶撞,恰逢皇后回宫,皇后护短险些要杀了本宫,幸好皇上碰到,本宫才幸免于难。”说着,萧华怡眼角泛着泪花,委屈不已。
“真有此事?”赵岳皱着眉,若真如此,看来皇后比这怡贵妃更甚!
萧华怡点头,继续说道:“私自出宫此乃死罪,皇上非但不责怪皇后,反而训斥了本宫,诸如此类,数不胜数,皇后娘娘夜夜陪皇榻边,若能跟皇上说些兴邦之话尚好,若不然……”
赵岳捋着胡须,神情严肃,半晌,开口说道:“贵妃娘娘,后宫之事老臣不管,但大魏律法绝不容僭越!老臣,先行告退!”
转身,挥袍离开。
**
“皇上,据臣所知,碧阁的窑厂前几日发生了爆炸,恐怕今年送进宫的瓷器要延误了。”
重华殿内,身着二品官服,分管礼部的汪英杰进言道。
“这批瓷器,有一部分是为了太后寿辰专门赶制的,碧阁发生这么大的失误,误了太后寿辰,必须要严惩不贷!”赵岳厉声道。
“赵侍郎,窑厂发生爆炸,你不关心人员伤亡,反倒急着究责,是否太不近人情,更何况,太后寿辰由我礼部负责,你刑部插什么手!”汪英杰冷着脸,怒视着赵岳。
“不管碧阁有什么理由,耽误太后寿辰便是失职,皇上,臣只是依法行事!”赵岳转向墨炎祁,弯腰行礼。
汪英杰冷哼一声,“法外自有人情,赵侍郎难道连这个都不懂?!”
“有法不依光顾人情,那还要法律条文做什么!”赵岳朝汪英杰用力甩下衣袍。
“赵侍郎可真是铁面无私!”汪英杰嘲讽道。
“你!”赵岳见他讽刺的眼神,备感侮辱,伸手指着他的鼻尖喊道。
“好了!碧阁的事,朕已经知道了,太后寿辰,这批瓷也只是点缀,谈不上什么耽误,另寻些好的瓷器应场便是。”墨炎祁打断二人的争论,冷着脸说道。
“皇上!您若不惩治碧阁,恐怕私下会有人说,皇上是因为皇后的原因,才不顾礼法!”赵岳神情肃穆,直逼着墨炎祁的眼睛。
“放肆!”墨炎祁一掌拍到桌上,怒视着赵岳。
这个赵岳,真是越来越胆大妄为!
“臣不敢!”赵岳低下头,双手抱拳,弯腰说道,但面上毫无惧色。
“凡事都有意外,天灾不受人控,朕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