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网游)-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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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是向着夫家的,是怎么也轮不上她来掺合生意上的事情的。三儿子懒散,虽不算是不成器,但较之他的大哥二哥来说相差得还不是一点两点。所以傅阳去世后,傅承几乎就是铁打实的继承人,如果没有傅君瑞蹦出来,也就没有现在这么多的事端。不管多聪明的人也有糊涂的一时,傅老爷子这在商场叱咤风云的人物到底还是栽在了血缘之上,二儿子做的事情精明如老爷子又怎么可能真的一无所知,只是知道了也都为时已晚,唯有补偿大儿子留下的孩子以慰心安罢了。
这也是他狠下心在自己手臂上开个口子的原因了。
敌不动,我动。
如果不是他狠下了心,老爷子也就不会起了惩办之心,虽然他也知道老爷子不会置傅承于死地,但也算是出了口气,更何况来日方长,将来会发生什么事谁都不知道。
唐蒙虽然理解,但就是忍不住絮絮叨叨:“白小子让我做你的司机,目的都是想我照顾好你,你就这么悬着个胳膊回去,白小子准跟我翻脸。”
傅君瑞乐了,苍白的脸上也有了精神:“那行,他要是跟你翻脸,我跟他没完。”
之前唐蒙撞见过多次他和白江城,眼神好的都知道是咋回事,不过唐蒙的态度倒是坦然,完全没当一回事,照样开车接人送人。唐蒙嘴角抽搐了下——这哪能啊。你要真那么做,白小子可还不直接把我抽了筋扒了骨投到江心喂鱼了去?!
不知不觉中,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经过一夜大脑高速运转,神经极度紧绷的傅君瑞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加上又受了伤,坐到车上不久就犯起了困。
第八十二章
“抱歉,君瑞,是我太掉以轻心了,没把他给看好……”
周毅直直地站在医院的走廊上,很是懊恼着自己居然让好友的人被掳了去。
傅君瑞还是那张冰山脸,说起话来也是没啥温度:“这事不怪你,别太自责了。”
周毅看着佯装冷静的好友,心里一时百味。
刚听到白江城出事了的那时,傅君瑞两眼直发黑,几乎连电话都抓不稳了,忙问了地址就赶来了医院。周毅可以发誓,在他前二十五年的人生里,他从来没有看见过那样狼狈的傅君瑞——悬着一条胳膊,脸色苍白如纸,眼圈底下是青着的,眼睛却是红的。
问清楚白江城的状况后,傅君瑞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勉强着平静了下来。
傅君瑞透过门上玻璃,看了一眼病房内的人,又看了一眼一直伫立在周毅旁边的程诺,说:“我进去看看他。”说完推开了病房的门,走了进去。傅君瑞知道周毅的情绪并不是那么好,只不过现在的他真的没有那个闲心去理会,再说,有程诺在,也不必他去忙活。
程诺轻轻揽住周毅的肩膀,第一次没有被人立即甩开,错愕了一下然后就听见某狐狸低低的声音。
“我是不是很没用?”
程诺亲吻这男人的鼻尖,“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好的。”
桃花眼眨了眨,半晌,周毅叹了口气:“程诺,其实你不必这样……”
“不必哪样?”他反问。
不必为了自己而不顾学业来到人生地不熟的X城,不必为了自己而又当司机又当保姆,更不必在他们分手后还这么死心塌地地一直爱着自己。周毅想说“你本来可以有更好的前途,会有一个温柔可人的妻子和乖巧伶俐的孩子,不必要为了我而变成这样”,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来。
程诺却说了:“虽然时间不对、地点也不对,但我还是想要告诉你——周毅,我这一辈子就认定你了,不管你甘不甘愿,我都只认定你了。你说我们不合适,我就等,总有一天你会觉得我们是合适的;你说我是乳臭未干的小鬼,我就努力,努力让自己变得成熟一点;你说你厌倦我了,那我就去改变,把自己变得能够一直吸引你……周毅,不要再推开我了好吗?”
被人抱在怀里的周毅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不给予反应。但程诺不气馁,因为他早就料到周毅的反应,只是心想着周毅要耗,他也就跟着他耗,耗一年不成,就耗两年,耗两年不成就耗三年,总有一天会在一起。
对此,程诺先生深信不疑。
病房内傅君瑞此时是无暇顾及外头的两人在说些什么,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躺在病床上的人。
床上的人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锁,一只手的手背上还扎着针头,一滴滴透明的药水沿着长长的导管融入血液中。
傅君瑞定定地看着人许久,抬起手正想关掉床头刺眼的灯,却被忽然而来的一句“别关”给叫停了。
不让傅君瑞关灯的人正捧着一个水壶站在门边。
“他之前应该是被关在一个很黑的地方长时间了,没有光的话他睡得更不安稳。”
来人把大号的热开水放到桌子上,然后走过来给睡着了的白江城检查药水,又调了一下滴药的速度,还不忘给傅君瑞和他都添了张椅子。
来人长得并不让人觉得惊艳,眉目清淡,但眼波流转,倒衬得那柔柔的五官多了几分灵动,最难得的是来人的气质,不张不扬,似水般柔和,让人待在一旁也会被感染了那种平和。
傅君瑞问,“你是……浅唱离歌?”
沈季秋想不到这么快就被人认了出来,有些不好意思:“是的,会长是怎么认出来的?”
傅君瑞没回答,心中倒是想:若不是因为白某人在面对有关于这个人的事情时总是大失常态,或许在一开始他根本就不会把这人联想到游戏中的人去。
见傅君瑞沉默,沈季秋也不好再继续这个话题,转为叮嘱人:“会长,你的手是被割伤了吗?如果是,这些天就不要让伤口沾了水……”
沈季秋还在说着,沉默了许久的傅君瑞却开口问了:“江城之前受伤的时候……是你照顾他的吗?”
“啊?恩。”
“……谢谢你了。”
听到这一句,沈季秋猛地抬起头来。
傅君瑞仿佛全然不觉人的震惊,继续说道:“其实……你是喜欢着江城的吧?”
沈季秋的脸上又红又白的,红,是因为被人说中了心事,白,则是因为他对于傅君瑞和白江城两个人的关系早已猜到了七八分,现下忽然被问及到,只觉心中是又内疚又担忧。
“不……不是……只是我……我一个人……”
傅君瑞抿了抿唇,看向一旁那个快要哭出来的男子,心一点一点地软化了下来,再开口时语气里带了那么些个安慰的意味:“这事……等江城行了,你们好好谈一下吧……我看,他心里面总还是惦记着你的……”
沈季秋张着嘴,却最终发不出一个音节。是欢喜还是难过,沈季秋已分不清。
清晨的阳光悄悄地从窗外爬了进来,照得整个房间光亮通明,躺在病床上的人也许是被那光刺到了眼睛,皱起了眉头,慢慢地转醒了过来。
入目的是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白色的杯子、白色的床单,就连身上穿着的也是白色与灰蓝色相间的条纹病号服。
白江城眨了眨眼睛,似乎想不明白怎么自己睡一觉起来就在医院里了。他明明记得那时候的自己是抱着发烧的顾谦睡了一夜,原本已经恢复正常的热度却又突然升了上来。
顾谦一开始还只是乱哼哼了几声,可到了后来,体温越升越高,就说起了胡话。
没有退热片,白江城只好把人用被子卷了起来,压住顾谦乱动的手脚紧紧地抱着。
人发烧的时候闷出一身汗就会舒服多了,可顾谦却偏偏是怎么弄也出不了汗,只有额头是滚烫的,其他地方都是冰冷的。
齐衍没照顾过人,所以白江城也不指望他能够帮上什么忙,只是指挥这人打来一盘水放在一边,自己就着拧毛巾给顾谦擦脸,擦完脸有给人擦手擦脚。
顾谦是属于那种“平时无病无痛,一病起来就吓死人”的体质,烧得迷糊的他只觉得一只有个凉凉的东西在自己的脸上摸来摸去,本能地伸手抱住那东西,贴在自己的脸颊上,长长地叹一句舒服。
白江城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满足地蹭着他的手背还不时地发出一两句满足的声音的顾某人,怕顾谦不清醒了,便伸手拍了拍人的脸颊,“顾谦,顾谦,你还知道我是谁么?”
顾谦勉强地抬了下眼皮,很快又闭上了。
“我知道,你是白……白江城。”
白江城松了一口气,是清醒的就好,就怕顾谦会烧得连人都认不出来。
顾谦烧得难受了,抱着白江城的手就开始说话了:“喂,白江城。”
“我在,什么事?”白江城边拧毛巾边随口应道。
“呵呵,没事……”
“……”
许久又是一声。“呆子?”
白江城没回答,手背上立刻多了五条抓痕,无奈——他是猫吗?
“又怎么了?”
“陪我说话。”
“……”白江城更无奈了,“你想说什么?”
“我……不知道。”
齐衍说,“要不,让我跟你说话?”
顾谦眼皮也没抬:“你一边玩儿去。”
“噗。”白江城笑着换了条毛巾,给顾谦又擦了一回脸,“好吧,就我跟你说话吧。”
顾谦哼唧了一声,表示赞同。
齐衍眼巴巴地瞅着俩人。
“我嘴拙,不太会说话,我给你讲讲我的事情吧。”
白江城把自己的事情总结着当做故事给他们说了一遍,也不知道顾谦听进去了多少,倒是齐衍听得一愣一愣的。
只不过是一晃神的时间,某人的爪子又挠了上来。
白江城苦笑,“你又怎么了?”
“……我不喜欢这故事。你听着……白江城,我……喜欢你,所以我不乐意看见……看见你对别人好,所以……你以后不准在对别人好了……你只能够对我好。”顾谦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是沙哑的,一点气势也没有。
白江城只当他说了胡话,也没多在意,“那我也不可以对我弟弟好了吗?”
顾谦听了,竟然真的思考起来:“既然是小舅子的话……那我就勉强答应吧,不过……你不可以再对其他人好了,就是苏桐也不行。”
“为什么啊?”
“因为……苏桐和我一样都是喜欢你的……”
白江城默了——
这伙不是顾谦这货不是顾谦,顾谦不会用这么怨气冲天的语气说话,所以这货不是顾谦……
于是某人又挨了一记爪子……
再然后……
再然后就是——
顾谦的体温升了又降,降了又升,反反复复,就是不见好,昏迷的时候比清醒的时候要多得多了。有常识的人都知道,再让人这么烧下去,就是救得回来也都成傻子了。
齐衍也慌了,忙问白江城他们该怎么办,后者咬了咬牙,说:“还能怎么办,强行突破呗。”尽管那时候距离林恒给他们安排的“脱逃日”已不到24小时了。
既然决定了要强行突破,白江城便开始紧张筹划事项。
门是从外面锁上的,要打开门就必须要将有钥匙的人引到这儿来。
外头的人正在吃饭,尽管说笑声很大,但还是有人听见了呼喊声。
“啧,老刘,好像你看的那三个人又在闹了?”一人挤到桌前说道。
那个叫“老刘”的人皱了一下眉,“那三个臭小子又闹些什么了?”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随便给两下子就算了,让他们安分下来就可以了,要是弄没那一个,林哥还不劈了我们。”另一人提醒道。
老刘甩甩手,“那兄弟我看一趟,很快回来。”
“行了,快去吧,一会儿开了别怪我们没等你。”这群人正准备玩几圈麻将。
老刘听了,走起路来也赶快了些。他是个赌鬼,尤其喜欢跟人打麻将,这回听见要开了恨不得光速解决了事情回到赌桌上去。隔着铁门不耐烦地问里面的人:“出什么事了,嚷嚷个什么啊!?”
燃后就听见一个人惊慌失措地回答他:“有人发高烧了!”
老刘骂骂咧咧地拿出钥匙开锁,推了门进去,问:“人在哪儿?”
“在、在那……”齐衍指了指被裹得严严实实的顾谦。
老刘听得出这人就是刚才回答自己的人,再凑近了去看面色酡红的顾谦,哼了一句,“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爱大惊小怪,不就是发个热就至于……”他的眼睛又扫了一遍瑟瑟发抖的齐衍和顾谦,心里立刻咯噔一声——唉,不对,原来不是关了三个人的吗,怎么现在只看见了两个?!还有一个呢?!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一道黑影迅速靠近,手提棍落。老刘只觉得后脑勺一痛,双眼一黑,人就晕了过去。
齐衍惊讶地看着手里拿着根从椅子上拆下来的木棍的白江城:“想不到你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居然也有这样的力气!”
白江城把木棍塞到齐衍手里,自己则是把昏迷了的顾谦给背上:“有时间说这些,还不如拿东西出去干掉外面的那些人。”
齐衍也知道刚才的话不合时宜,边不再想其他的,只专心地在前面探路。
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