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使魔-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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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是来和殿下交涉一些问题的。”
问题？怕是冲着我的纯血而来的吧。
零不屑的嘲讽着，“长老们直说吧。”
“纯血。”
果然么……
“那么长老觉得我为什么会同意你们的交涉呢？”身上的血气翻滚着，果然是有备而来，这次有事魔药……之前是被他给放进了食物里，这次竟然研制除了气体的么。
塞巴斯依旧保持着完美执事的态度，但是眼底冷意逐渐加深。
红夜虽然本质不是吸血鬼，但与零是血脉相同，能够感觉到零体内的突然狂涌出来的暴躁，适时的让蔷薇的香气飘散与空气中。
长老们自然也闻到了突然出现的蔷薇香气，不约而同的将视线放在了红夜身上，红发、红眸……他的体内……也是纯血！！
右手捂着半边的脸颊，疼痛从体内出现，一如曾经的那次，果然对这种明显为自己制作的魔药没有反抗力呢。
抬起头，血眸红光乍现，声音森冷布满阴霾，“长老们最好不要动我的私有物呢，结果不是你们能够承担的起的。”
长老们皱眉退后几步，“你是不愿意现出你的鲜血吗？！”
“各位是在威胁我家主人么。”塞巴斯站在了零的前面，拉了拉手上的纯白色手套，暗色眼眸紧盯着那些长老们，恶魔拥有的纯净黑暗力量浮现在周围。
“……”
长老们面面相觑，不是血族……但是拥有黑暗力量。
“呵呵，殿下身边的强者还真不是一般的多呢。”
带着些许调笑的语气，长老们转身直接离开了。
塞巴斯身后的零此刻额角布满了汗水，紧咬着牙关不让身体因为太过无力而瘫软，手指揪着心脏的位置慢慢收紧。
又是这种无尽的疼痛，这种让我感觉无助的疼痛。
“零……”佐助反手拉住那只欲抽回的冰冷刺骨的手，他好像很痛苦……
能够听到佐助的声音，但是眼里的景物却开始朦胧起来，“……疼。”
一下比一下的剧烈疼痛让零的身体站立不稳向前倒去，塞巴斯连忙接住了倒向自己的身体，透过衣衫与手套依旧能触碰到那刺骨的体温。
没有任何意识的昏迷过去，面颊病态的惨白以及那没有松开的眉峰，塞巴斯伸手慢慢抚平了零紧皱的眉峰。
血族的魔药……有很多种不同的能力，只是这次的究竟是针对什么呢？力量？生命？亦或是……纯血？
……
朦朦胧胧中，零觉得身体似是处在海绵上，周围的问题也是处于像太阳那种……温暖。
睁开眼睛，眼前竟然出现了很多的画面，都是以往的记忆。
还有刚出生的画面……
那个被自己称为父亲……还有那个因为自己出生而死亡的母亲……
曾经那头金色中隐约的紫光是遗传于这个女人吧，其实……紫色也是一种不错的色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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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第六十四章：梦境迷雾、上帝的审判
梦境可以说是最真实亦可以说是最虚幻，魔药带来的危险就是审判……
上帝将给予的刑法，背负着一切罪恶的零，上帝好给予怎样的惩罚呢？
Cain因为妒忌，杀掉了亚伯，上帝的惩罚是让他成为了吸血鬼，那么出生弑亲的零……会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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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名为Blood Sucker 第六十四章：上帝的审判、从寂寞中诞生
展开记录功过的簿册，
罪无巨细，无一或遗，
举世人类都将据此裁判。
当审判者坐定后，
一切隐秘都将暴露，
无一罪行可逃遣罚。
——《安魂曲。垂怜经。第二章》
当再次睁开眼睛，赫然发现自己竟然处在云端之上。
血眸一瞬间的出现了错愕与疑惑，“哗啦啦——”伴随着四肢的动作，厌恶的看着绑住自己手脚的铁链，零的怒气愈加旺盛。
这里……究竟是哪里？梦中还是……现实中……有些分不清……
凤目慢慢睁大，周围的云雾渐渐消散，眼眸前印出的是一个个洁白的台阶。
抬起头，太过刺目的白光让眼睛一时无法适应，洁白的云端，洁白的宫殿，洁白的羽翼……
呵呵，这究竟是什么梦境呢，竟然出现天使，上面这个……算是上帝么？
“尔乃罪恶之子，背负着血族所有的罪孽，而尔本身所犯的无数恶行，所以吾决定在此对尔进行审判。”悠扬悦耳但却盛满蛊惑的嗓音回荡在周围。
听到这个声音，零低沉的笑着，不屑的看着周围，“罪孽？你对我进行审判？”
“尔是不服？”
勾起邪恶的冷笑，似是幼童一般的反问道，“服什么？凭什么要服？唔……”一阵刺骨的疼痛猛然钻入体内，嘴角溢出一丝血迹，顺着下巴滴落到浮云之上，浸开血花。
晕染开来的香甜血腥味让周围有了些许躁动。
不羁的眼眸没有丝毫的改变，上帝的审判？要我臣服？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而且……让我臣服的人是永远都不可能出现的。
“血族，以嗜血为生，第三代吸血鬼发动的圣战，那场永不停息的征战，你们对人类做出的种种罪行，你们从古至今所犯下的罪行，你们与恶魔勾结的罪行，你们违背戒律犯下的罪行……”
“上帝，你是在忏悔么？”
“你说什么！”站在最上端的白衣人目光一凛，看着零的视线也充斥上了杀气。
零艰难的站起身，擦拭掉嘴角的血迹，“忏悔曾经将Cain（该隐）判为吸血鬼，因为有了Cain，血族才会降生，因为有了Cain，才会出新第三代，因为有了Cain，所以……才会发生这一切，阿拉，Cain可是我的始祖呢，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哦~~~~”
“放肆！”
挑眉看着怒瞪自己的炽天使，零没有再说话，但是那嘲讽的意味不言而喻。
身体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改变着，尖锐的獠牙伸长出来抵在双唇间，血眸的色彩一直再加深着，如血红发无风飞扬，浅粉的指甲逐渐被深黑取代。
“在光明存在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黑暗的存在，世界上存在着多少上帝的信仰者？而且……”恶魔般诱惑的温柔浅笑，“又有多少血族的信仰者呢？”
“胡说！人类怎么可能信仰血族！”一位天使立刻反缀回了零的话。
“为什么不能？”零抬头，血眸锁定在那名天使身上，“因为人类是的贪婪！血族不朽的容颜与永恒的生命是他们所向往着的。”
不过……这次的魔药力量还真是奇特，上帝的审判，梦境中的天使……那些长老们是打算让我醉生梦死在梦中呢，可是……我会迷失在梦境中么？哼！
太小看我了吧，啧啧……彻底的被看扁了呐。
光明的大殿上开始回响起吟唱声。
“罪恶的根源，洗尽一切黑暗。
源于黑暗深渊的化身，不洁，堕落，污秽。
慈悲的主啊，请救救这位孩子。
让他离开黑暗的深渊，进入光明的世界。
……”
吟唱的声音一直在耳边缠绕不去，零紧皱着眉头抗拒着这一切事物。
无数锁链凭空出现，纯黑色的笨重锁链缠绕在零的周身，一层层里外包裹着，将处于意识半昏半醒中的零绑到空中。
抵于唇齿间的尖牙咬破了双唇，滴滴斑斓的红色点缀在略带苍白的双唇上，无力的耷拉着脑袋任由那些话灌输进大脑中。
“黑夜的双翼蜕化吧，拥有Cain（该隐）与Lilith（莉莉丝）力量的罪恶之子。
黑暗与光明的重叠，让黑暗从你体内消失。
洗尽你身上的污秽的鲜血，洗尽你一切的罪孽。
展开那对羽翼吧，那对洁白的羽翼。
……”
如天使般璀璨的光泽，如恶魔般纯粹的乌黑。
零的背上随着那一声声的吟唱而展出了羽翼，后背的衣服被撕裂，纯黑色的羽翼完全张开，无意识的飞扑两下，一片黑翼缓缓飘落。
……暗夜之翼。
‘黑暗的历史，猩红的记忆，染血的双手。
你可曾为我哭泣？有谁又能了解他的悲哀。
无尽的生命，孤独的岁月。
血色眼眸中有谁能够看到的落寞？
Cain，你可曾后悔？’
体内血液的翻滚，灼灼燃烧着似要将身体点燃一般，伴随而来的就是剧烈的疼痛，身体每动一下就是刺骨的疼痛。
疲惫的阖上眼帘，一朵艳丽的蔷薇花在胸口盛开。
这个地方……是曾经受到创伤的地方，现在……那朵蔷薇从身体内脱离了。
……
零的躯体被塞巴斯迅速抱回了房间，但依旧能够感觉到那慢慢沉淀的生命力。
站在窗边静静的注视着大床上的少年，塞巴斯亲眼目睹着那具身躯的周身爬上的蔷薇，守护他的蔷薇……以及，恶魔的羽翼……
一朵殷红的蔷薇花带着浓烈的血香从零的胸口爬出，怒放着……
红发凌乱的贴着脸颊，那双总是带着邪恶狡诈的凤目闭合着，冰冷的身躯似是要冻结一切。
身躯悬于半空中，背后的黑色羽翼缓慢闪动着最后保持了精致状态停滞在了半空中，慢慢收拢，将那具身体包拢藏在了羽翼之中。
‘我从寂寞中诞生，只为寻找生命的所在。
我要穿越这片黑夜，走向未知的遥远黎明。
永恒的生命，流逝的只是自身的孤独。
隐藏已久的泪水，化作鲜红血珠滴落。
身为黑暗堕落者的我，不会渴望光明的存在。
因为光与暗……必定是互相依赖的。
……’
审判？
身体被束缚着，大脑的意识渐渐回拢，恶魔与天使的混合血缘……自己一直都不知道原来身体里面还藏有这样的秘密呢，想必那些长老也是冲着这点来的吧，一直以为他们只是在意我的纯血罢了……原来啊原来……
缠绕在周身的锁链慢慢脱落，身体慢慢降下来单膝跪于地面，原本光明的大殿恍然间消失不见。
被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包围着，五感被完全的屏蔽着。
血色眼瞳略带上了迷茫的白雾，这是……属于我的黑暗……
无助的伸出手，身体猛地一怔。
以为感觉到了……另一只手握住了自己的手，周围泛起的淡淡蔷薇香，指尖触碰到的冰凉触感告诉这不是梦。
红光在眼前闪烁而出，一扇落地的大镜子里倒影出了自己的身影，同样的容貌，同样的笑容，同样的眼睛，只是……镜中‘自己’的眼里什么都没有，不！有，那双眼睛里……只有我的倒影。
精致的淡蓝色镜框包裹着的镜面像水一般，泛起淡淡的波澜。
镜中的人嘴角咧起温暖的笑意，蹲下身，手指触碰着镜面，隔着镜面依旧感觉到那触感，一如……之前感觉到的。
“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那双炽热的血眸透过镜面看着自己，眼中的迷茫瞬间褪去，指尖打破了镜面的平静，穿过那层水波，十指交握……
“很熟悉的感觉……”鼻翼间是与自己同样的气息，指尖触碰到的是与自己相同的温度。
这种似曾相识的触觉，似曾相识的声音，只是……想不起来了呢。
“Zero，你应该叫我……”
随着那个名字进入大脑，零的眼睛也逐渐睁大，看着镜中的自己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Zero，你忘记我了么……”
镜中的少年语气渐渐带上了悲伤，只是却不曾放开与对方交握的手。
“多亏了曾经遗留下的血液，我才能见到Zero。”
“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梦境中，为什么你会认识我……为什么……对你有很熟悉的感觉呢。”
靠近那扇水镜，零的眼神也不自觉的放柔了几分，面前的是另一个自己，却也不是自己，拥有与自己相同的身躯但却有着不相同的记忆，相同却也不同着。
“因为我一直等待着你的降生，你我之间的羁绊是任何人都无法斩断的，Zero，你懂了么？”
羁绊……属于我的羁绊……
水镜的波澜慢慢扩大，就在零欲抽回手的时候，眼前的镜面‘啪’的破裂，分散为无数的晶莹颗粒，周围再次恢复了寂静的黑暗，意识也慢慢消散。
“Zero，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到那样的伤痛了。”两次魔药的创伤以及剑伤对你造成的疼痛，从今以后，不会再出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