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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后宫香玉传-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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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琐玉(二十)
    香融金谷酒;花媚玉堂人

    何幸邀恩宠;宫车过往频

    淅淅沥沥的雨声停了,叶子上的雨滴沿着自然的轨迹滚落,一点一滴的击碎了凹坑里水面的平静。一股山雨过后的寒凉扑面而来。夹杂着泥土的芬芳气息与山间草木的清芬。

    我神色一晃,黯然失色,含羞抬起头望着弘历那双幽深的眸子,依旧忧郁殇淡,想为他抚平那经久不变的心伤。

    “皇后吉人自有天相,四阿哥你要宽心,人活着,为了体验悲欢离合,生老病死,顺其自然,乃为人生根本,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自己一辈子不生病是奇迹,人老,那么平常的病痛,则极为正常。何必痛不欲生对自己,对于疾病既要乐观,又要谨慎对待,切不可听风就是雨,四阿哥,你不妨带我前去宫中看望皇后。”我劝慰道。

    冷风吹乱身子,激起一阵阵寒意。见他微有所动,我忙趁热打铁道:“皇后待我不薄,慈眉善目,蕙质兰心,是一位勤爱贤惠的母亲,她善良的心灵如同一泓清澈的泉水,可以暖去身上任何的烦恼。对于我的好,宽大为怀,若不记上心,岂不是无心之人。”

    我定定地看着弘历受伤的脸庞,轻轻用手抚摸,湿润的泪水泛着暖意。

    他忧郁片刻,连连摆首道:“不可草莽入宫,必然你只是一介才人,入宫若掩人耳目遭到泄露,那不欺君可言,这如何能保全你?”

    我淡笑道:“皇后身为一宫之主,自然会两全其美,如今皇后身得重疾,四阿哥乃明理之人,见皇后一面问安慰望,有失面之体之说,皇后赏识小女子,便认同风雨共济,休戚与共的好姐妹,若不放心,怎能愿意亲自把才人之责托付给我?”我见他颇为所动,又言道:“实然自遇皇后以来,视我为亲身女儿一般,此等恩情恩惠,不仁不义,何来换我一生名誉,入宫参见皇后乃是尽孝道,四阿哥仁心德厚,不允小女子一番心意,也为全天下的黎明苍生顺畅安心?

    弘历仿若动心,缓缓点头,抿了抿嘴道:“能为孝道尽心尽力,可见孝感动天,让本王深感惭愧,既然你心怀此心意,不如即刻随我入宫拜见看望皇额娘。”

    我满面感激之色,垂首谢道:“多谢四阿哥委屈成全,今日之恩情,永记在心。”

    “实然我和你情义方才已对消,话不多说,你稍等片刻,本王唤马过来。”同时,撅起了嘴角,一声悠长的口哨声响起。一匹火红的汗血马奔驰而来,四蹄翻腾,长鬃飞扬,壮美的姿势宛若历尽艰辛穿洋过海的信鸽,宛如暴风雨中勃然奋飞的海燕。

    马儿“嘶”一声仰天长啸,那动人肺腑的马嘶响彻白日。

    我笑着轻轻抚摸着马背,说道:“马儿,辛苦你了,快些带我去皇后的后宫别苑,早些见到可怜的皇后。”

    弘历轻抚起我上马,把我揽在怀里。缓缓闭上双眼,温柔地窝在他怀里,感觉一丝丝均匀的呼吸,我的心变得软弱。

    策着马慢走,他一手揽着我,一手牵着缰绳,属于我俩全部的世界,永远沉寂在幸福快乐中。

    弘历在耳边对我轻声说道:“不知香玉才人是否在家乡骑过马,要不放手给你试试?”

    我知晓他在试探,我鼓足勇气,让他放手。马上拈花轻拂手,华簪笑颦柳叶眉。

    睁开了迷蒙的双眼,看着远处,心中因为他的这句话而波涛起伏,似乎失去了理智,我跟着感觉甩打手中的马鞭,笑着对弘历说:“不要小看柔弱的女子。”

    马儿速度不断在加快,缓慢放开左手,右手自然诙谐。应和着这悲壮的嘶鸣,不知何时从四面八方涌出一片杂色的马群,海潮般势不可挡地从冬日苍茫的草地上滚了过来,成千上万匹马聚集在一起,呼啸奔腾。长长的马鬃马尾在的流的浮力下飘动起来,一个接一个、一个重叠着另一个、凝成一个整体,飞快地向前推进。

    弘历大笑起来,猛然紧紧揽我入怀,搂着我说:“香玉才人,我们大清远祖女真族生活在边疆大草原,以牧民打猎为生,而你们包衣抬旗以耕田养殖为生,接触骑射捕猎很少,难得今日对你刮目另眼相看,本以为你胆小怕事,对马术不精通,没想到被你信手拈来,本王俯首称臣。”

    我释然笑道:“这马术兴于周代,盛于大唐,历史悠久。小女子很小的时候就跟随其父学过,后与玩伴也常常走马观花,这不经其意间渐渐喜好马术,你这小小伎俩还难为不了我。”

    弘历纳闷,不得其解,问道:“本王对一事不明,为何你加快马速,会引起一群马儿惊澜四起,是否你对马的习性有深入的了解?”

    我摇了摇头,道:“若真如此,你方才不也挥鞭催马,实然你说得没错,我从前对马的各种脾气和种类有过深究,此马为稀世汗血宝马,世间稀有,因奔跑时出汗似血,所其命名为汗血马,但你可有所不知,马的祖先就为汗血马,马喜好群聚,我加快其马速,高扬着骄傲的头颅,抖动着优美的鬃寓,长扬一声不经意呼出。意为要团聚在一起,惊动其他马,所以然,为何会涌现马群。”

    听后,弘历恍然大悟,深有感触到大千万物还藏有精深的学问。

    清逸挥鞭,手牵缰绳,路上行人避让。宫女太监惊奇回头观望。

    我很久没感到轻松自在,洒脱快意,无拘无束地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街道,直入宫中。

    “你知道吗,自从在书院里操心劳累,就没体验到呼啸而过的感觉,若如能长期翻身上马驰骋不停,心累就一扫而过,何乐而不为?”我欣喜若狂对弘历说道。

    弘历专心驾驭汗血马,并无认真听我说话,但他微笑残留的容貌告诉我,他在听。

    “让一让,小心!”我大叫提醒前方的行人。

    急速,眼前飞掠的紫禁城几乎看不清,只觉万马播尘蔽日光,金鞭指处尽青苍。

    很快,经过长安街,隔对相望便是**,浅色花岗岩条石铺成的宫廷广场呈现在眼前,越是离皇后膝下的宫殿越近,心就越彷徨。

    一路进宫,并无阻拦,幸好打扮成宫中的小太监才无人注意,不时看高高红墙,琉璃砖瓦下,一砖一瓦都在表现着皇权至上。

    踏过太和殿,阳光温润下的屋顶当中正脊的两端各有琉璃吻兽,稳重有力地吞住大脊。吻兽优美,闪出柔光。

    约几个时辰,乌拉那拉氏皇后的寝宫翊坤宫浮现在我的眼中,到了宫门,弘历勒住缰绳,抱我下马。轻声说道:“等会看望皇额娘,不要乱说话,尽量保持沉默,让我先禀明事由。”

    我豁然答道:“妾身听你的一切吩咐。”

    默默无声跟在弘历的身后,在通报守候在宫门外的司仪太监后,方才得到懿旨,便可入殿。

    不久,走出一执掌礼仪太监,岁数已大,垂着腰背,微微低着头,那双阴翳的眼眸透露出类似逃避的神色。尖细的嗓音,仿若胡琴上的最高音,令人的心也随之揪起。

    他见了弘历尖声弯腰行礼道:“小的见过四阿哥,愿四阿哥福寿安康,不知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宋公公别来无恙,不知近来可安好,此次前来,问候皇额娘的病情状况,劳烦宋公公特意走一趟前去通告。”弘历客气说道。
世难容(二十一)
    寒芳留照魂应驻;霜印传神梦也空

    珍重暗香休踏碎;凭谁醉眼认朦胧

    宋公公细声淡然道:“这好说,四阿哥,实然皇后她老人家早已知道,无须容禀,跟奴才进殿便是。”

    弘历神色一沉,道:“有劳宋公公。”

    我和弘历第一次来宫中向皇后请安,心里忐忑不安。回望翊坤宫格局,二进院,黄琉璃瓦歇山顶,前后出廊。想借景缓和波荡起伏的心情,日光白皙檐下的施斗拱,梁枋饰以苏式彩画。门为万字锦底、五蝠捧寿裙板隔扇门,窗为步步锦支摘窗,饰万字团寿纹。明间正中设地平宝座、屏风、香几、宫扇。

    “如咱家窃以我言未失矣,这位毋容置疑便是响遍汇芳书院的香玉才人,轻拂若水,涵养修身,看来娘娘煞费苦心颇有高深之见。”宋公公不时边走回头看着我细声说道。

    我恭敬笑着回道:“宋公公对我一番赞不绝口,高高抬举,实在功不可受,今相见宋公公,德高望重,遥闻一见,好生之德,乃是人生一大幸事,往日若能身在宫苑,还望容得公公赏识,必将虚怀若谷。”

    宋公公温和说道:“此话好说,离这不远便是娘娘的寝宫,咱家就在外恭候四阿哥和香玉才人,不便前去。”说完,退身站在寝宫门外。

    从幽兰芳香四溢的游廊前去,恍然忽现东侧用花梨木透雕喜鹊登梅落地罩,西侧用花梨木透雕藤萝松缠枝落地罩,将正间与东、西次间隔开,东西次间与梢间用隔扇相隔。穿过殿前设“光明盛昌”屏门,台基下陈设铜凤、铜鹤、铜炉各一对。

    来到门前,萧条冷落。兴许皇后抱病在身,然未出殿门,心里自然空缺,门外侍卫来回徘徊不减,只见一容貌绣治的宫中侍婢迎上来道:“奴婢见过四阿哥和香玉才人,愿四阿哥福寿安康,愿香玉才人才高八斗。”

    弘历言神色一黯,道:“长话短说,不知皇额娘病情如何,可否属实告知,熟否通融前去殿内探望?”

    “皇后娘娘偶感风寒,前些日子凤体安和,也不知为何徒然间身有违和,幸得知早,太医诊断把脉,开了几副药方,心平气和,憩几日方好,不必大可甚忧,至于探望乃为孝道,况说四阿哥为皇子,从何说来阻扰?”宫中侍婢口口有理,腼腆说道。

    弘历忧心惨切,哀叹道:“皇儿不孝,皇额娘抱恙在身,无时日前来问安,实为心有深重之罪,唉矣。”

    我甚感体知四阿哥与额娘承欢膝下,日夜儿母爱意不可分离。如今身在圆明园,无有空闲之时想必皇后娘娘体贴爱惜,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四阿哥,去殿内再问安也不迟,无须思虑太多。”我黯然**,劝解道。

    弘历忧心如焚,按捺不住二话不说轻拂衣袖,朝着正殿寝宫走去。

    我紧跟身后不愿分开,两条哆里哆嗦的弯腿几乎走不稳;像弱不禁风的干树枝,生怕说错话语得罪了皇后娘娘。深吸一口气,淡忘存留在心底的杂念,保持微笑,端庄身姿一步步走向寝宫。

    皇后娘娘的寝殿,外房陈设幽雅,雕栏画栋,绣幕罗纬。地铺五彩毛毡,壁悬“八爱”名画,中挂湘竹灯四,系绘《六才子书》全本。中设楠木天然几,玳瑁石四仙书桌,古铜瓶中养水仙一枝。壁厢位置竹叶玛瑙榻床,红木圆台,亦甚精巧。别有洞天,紫扇式的绣花红罩在紫檀香妆台,左右在旁的楹联笔法甚秀,其句云:

    兰馨素对素心人,月里嫦奔月里桂

    在皇后娘娘的贴身奴婢指引下,弘历和我便来到榻前。

    “奴婢兰桂儿参见皇后娘娘,四阿哥和香玉才人求见。”贴身奴婢眉横远黛,眼溜秋波,婉转说后,弘历挤着眉头接着说:“儿臣向皇额娘请安,愿皇额娘吉祥安康,长命千岁。”

    我双手扶左膝,右手不下垂,行了“屈一膝”,镇定说道:“香玉才人见过皇后娘娘,愿皇后娘娘万福金安,安心落意。”

    “免礼,都起身,哀家不料到尔等会入宫问安,心中皆大欢喜,尤为可贺,香玉才人若无顾忌,知难而进,不惜生命就为只要见上哀家一面,益加钦慕,不知如何对你赏赐?”皇后语气低沉,有气无力。

    我微有沉吟,以犯了独自入宫的罪名,一身冷汗,然跪着心慌撩乱说道:“妾身知错,无皇后娘娘懿旨,擅离入宫,乃是重罪,还望皇后娘娘多加宽饶,妾身只为皇后娘娘凤体着想,有免轻易疏忽宫中规矩,无故乃生若忘事。”

    皇后娘娘不觉靡然心醉,欲笑,轻咳两声,道:“哀家之意并无有过之意,实然赞赏之心,赏赐本是身外之物,持有为他人着想之心方才值得钦佩,名誉一来,谦光自抑。想必香玉才人自会明白。不过今日一来,哀家有兴许话语欲与你详谈。”

    弘历听后深知要暂且回避,本告辞欲走,皇后娘娘急着说道:“皇儿,无须避让,汝不是外人,只是家常事,听了也罢,但最好只可意会,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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