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江山情-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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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斩钉截铁的说道,“范监军就是死在剑门关,范怀和我又是多年的兄弟之情,怎么可能?”
王全斌嘟嘟囓囓的说:“用他还不如用我……”赵匡义安抚道:“范怀在心里多少有些不平,他平日和我私交那么好,此次却被你压过,加上范监军的事情。我当然要提拔他……”
王全斌拍拍胸口,豪气冲天的说道:“我老王才没那么小心眼,不行打一仗!”
赵匡义冲着一个方向叫道:“听够了吗?阿檀?”王全斌急忙顺着小路走了。
我慢慢的走出来,“好像你总是能发现我。”他轻轻笑了一下,雪白的牙齿露出来,俊秀的面庞格外英气,“你的衣角没有系好,拖在了地上。”说着蹲下身,细心的给我系上了衣角。
“徐娉婷怎么样?”他起身问了我一句,我别过头,“你问我这个干什么?我又不是孟昶!”
他眯着眼睛看着我,“听则平大哥说,阿檀很关心徐娉婷这位花蕊夫人啊!”我嘴角划出一丝浅笑,“这倒是奇怪了,我难道是男儿身么?”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遍,“不是,不过你们,有着同样的目的,或者说,同样的守护?她为了后蜀,你为了南唐!”
我笑的不可抑制,眼泪都快要出来了:“知道我为了什么,你还要……”
赵匡义忽然上前,狠狠的将我抱住,紧紧的搂着怀中,我怎么挣也挣不开,到了最后,只觉得自己四肢疲倦,整个人软软的靠在他身上,“要,怎么不要?”
“为什么?”我一直有这样的疑惑,将脸庞转向他,他的眼睛中仿佛盛满了汹涌的洪水,“不知道。”
“不知道理由的,就是错的。”我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他越来越坦然“我舍不得。”
“舍不得,但是有好处。”我伸手推开他,他盯着我好像要把我记住一生,“我偏是不放!”
“赵匡义,你能坚持多久?”我冷冷的看着他,“这样的得不到呼应的坚持,你难道不会累么?”
赵匡义深深看了我一眼,“阿檀怎么会认为我是单方面的坚持?难道阿檀一刻不曾停下来看看自己的心?”(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26dd,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后蜀卷 第七十九章 胭脂泪(下)求粉红票……】………
我的心,我的选择……”我恍恍惚惚好几天,耳边一T7匡义这句话。
停下来看看我的心,什么也不要想,撇看南唐,撇看一切,不对!我摇了摇头,我真的能抛开一切么?为什么要被他牵着走,为什么要听他说得,为什么要想他所想?
明明不是脑中承认的那个人,甚至不是理智中选择的那个人,这样的羁绊,过多的牵扯,却还是不由自主的被他所牵制,放下手中的针线,看着自己做的乱糟糟的针线活。气恼的摇了摇头。
周嘉敏,你真是越来越不济了。我反手向自己的头敲上去。
“阿檀————”一个声音传来,我起身一看,那张本来唇红齿白的面孔染上了风尘,显得倍加沧桑,我轻轻的推开伸出双臂向我抱过来的他:“怎么十天不见,就成了这样?”
李攸一边擦着脸,一边答道:“也不知道为什么,后蜀那群人真是棘手。我浑身解数都用上了,还是防不住……”
孟睿果非凡人,我浅浅一笑,“李攸,你辛苦了,现在战况怎么样?”
范怀应该很快就会控制住局势吧?然后他们两败俱伤,我们渔翁得利。南唐接下来的十几年都会好好地保存。
李攸澄澈的眼眸装满了疑惑,“战况,我现在也不清楚了。范怀现在把持了整个伐蜀军权,我一点消息都探不到。不过,若是范怀有这样的能力,局势应该是每况愈上的。”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李攸也不要太过劳累了,把队伍交接给范怀也不是一件坏事。”
李攸嘟了督嘴,脸色却有些不太好,“那范怀有什么本事,我可没有看出来。凭什么是他?”
我好言劝慰了几句。李攸忽然说道:“阿檀。你今天为什么不叫我夫君了?”
我心下一紧。“什么?”李攸郑重地说:“平素。你都是这么称呼我地。可是此时。你为什么不那样叫我了?”
我轻笑着:“没有。在这里总要避讳一下。”李攸面色沉闷地点了点头。
“李攸。你预计还有多久我们能回去?”我看着李攸闷闷不乐地样子。有心这样说道。
李攸皱着眉头说:“这个难说。看这个样子。我们得在此地再逗留个半个月了。”
“半个月?”我一惊。虽然之前已经得知孟睿用兵如神。但还是忍不住呼声出口。“这堪比第二个剑门关之战!”
李攸点点头,“真奇怪,好像那些后蜀残兵找到一位战神一样。若非孟睿已经退隐,我们大宋哪能轻轻松松的攻进成都?”
我顺着他的话应了几句,将他送出了营帐口。
焦虑,紧张,浮躁,诸如此类的情绪一天天在宋军大营流传开来,像瘟疫一样,越来越严重。每一个人每天醒来关心的不是回汴京,而是范怀和后蜀残兵的作战消息,他们的无能为力一天天酝酿来来,酿成了一场场的雨。
等待,无尽的等待,一天,两天,三四天,半个月过去了,范怀终于把得胜的消息带到了驻扎在剑门关之下的宋军大营。
这是他第一次单独领兵得胜,也是宋军存亡危机之时。
范怀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骑着马慢慢的驶进了大营,将士们自动自觉的站成了两排,让他沐浴在尊崇的目光之中。
这样的军功,足以得到他想要的了吧?我隐在角落,看着这一切。
同样,今晚,孟睿也应该发动最后的进攻了吧?
范怀,你忘了最后的一步,利用完了后蜀的兵力,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子时,我悄悄的走出营帐,苏临渊看到我,弯起嘴角一笑,“我以为阿檀小姐不会来了,为了情郎头脑发热就是师姐的作风,看来阿檀小姐这点不像师姐。”
我舒了一口气,耳边传来了铁甲摩擦的声音,有些心烦意乱:“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到情郎,直接说李攸就好了!”
苏临渊不解的眨了眨眼。“阿檀小姐,我们快走吧。”
“走?”我疑惑的问道。“去哪里?”
苏临渊恭敬的说道:“自然是金陵。”我心中狂喜,“是现在么?”苏临渊点点头,我心中被一种满满腾腾的喜悦升起来,“快走吧。”
他拉起我,就像三年前那样,带着我向着一条弯弯曲曲的羊肠小路发足奔去。眼看着就要跑出了宋军大营的后门,忽然听到一句愤怒的呼喊,“阿檀!”
我转身向后看去,“李攸?”他鲜红呃嘴唇此时有些发白,面色变得铁青,全然没有了俊秀的风采,“你要去哪里?”接着指了指苏临渊,“
着他?”
苏临渊一脸坦然,好像在说“阿檀小姐自己就能处理。”我抿了抿嘴唇,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究竟应该怎么办?直接说“你听我解释,我不是和他走……而是回金陵?”这个理由……
李攸周身流转着一股怒气,我轻声说道:“李攸,我只有这一个机会回到金陵,你,”我停了停,心里琢磨了一下,“要么跟我回金陵,要么,留在这里,继续南征北伐,完成你的使命,我们就这样,如何?”
李攸的怒气被我活生生的掐断,“阿檀,我不是不想回金陵,可是现在————”
“嘟———嘟———嘟”军号响了,孟睿发动了总攻,后蜀的残兵攻向了宋军大营,李攸听见这声号角,铁青的脸色变得不正常的白,“你看,你放不下的,我在你心中,如论如何都没有那么重要。”
我明白,在你当初懵懂的说出“我们有必要逼宫”的时候,我就明白了,我们,永远只是朋友。
可是,这一场,却这样疼……
李攸看着远处的火光,听着嘈杂纷乱的声音,面露焦急之色,我轻轻一笑,“去吧!”说完,转身走向苏临渊。
苏临渊露齿一笑:“阿檀小姐,这样你的,李攸就永远舍你而去了。”
我回过头,火光勾勒出了一人一马,李攸丝毫没有发现我在看着他,使劲勒着缰绳,想着大营奔过去,唯恐错过了战时,让他们大宋受到损失。
我摇了摇头,“与其说他喜欢的是我,还不如说童年他喜欢的是童年的小阿檀,那根本不是现在的我。这么多年,我早就变了!”
我们快步走向苏临渊备好的两匹马那里,翻身而上。策马沿着山脚走下去,隐隐能嗅到岷江的昭昭雾气,“有船接应?”我低声问道。
苏临渊点了点头,“是生死门的人,阿檀小姐还见过。”我放下了心。
沿着山脚跑了有一个时辰,来到了岷江边上。
晃晃悠悠上了船,看着江上的雾气,我还不敢相信我是在通向金陵的途中。恍惚中,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此时,就安全了吧?”我轻轻的说道,苏临渊看着江面,先是神情紧张,继而舒展了眉毛,“现在可以了。”
安顿下来之后,我看向他:“苏临渊,你可曾想过入朝为官?”
苏临渊勾起嘴角,讽刺的一笑:“入朝?哪个朝?南唐?宋?”我看着他轻挑起来的眉毛,“自然是南唐,娘的心愿是守护南唐。”
苏临渊看着我,一句话说的清清楚楚,“南唐?师姐就是被周宗迷住了,难道那个付不起的阿斗国还要让我入朝为官么?”
“————付不起的阿斗国?”宛如晴空之中的一道霹雳,我咬了咬牙,大声对他说,“我们南唐有良臣成千,精兵无数,你难道说我们是付不起的阿斗?”
苏临渊兀自笑了,“老虎领导的绵羊,强过绵羊领导的老虎,试问你们南唐的皇帝是谁?”
我忽然说不出话,心底的那双眼睛是我不能触动的温情,重瞳的梦幻是我一直以来可望不可即的梦。有的时候,我一闭眼就能看到姐夫的清俊脸庞浮现在我的眼前,伸手去碰,那张脸孔却总是碎掉。
苏临渊看到我说不出话的样子,“李一人,就足以毁掉南唐基业,何况,南唐的基业在他的父亲手里就毁的差不多了!”
我挤出一个笑,“那你又是为什么,心里这么明白,还坐着傻事?”
苏临渊正要开口辩驳,却发现在事实面前,语言是这样的苍白,索性妩媚一笑:“是啊,我竟然为了师姐,做这种傻事,完全的亏本……”
这和亏本不亏本没有关系吧,我低下头,心里为苏临渊的作为而酸酸的,“你会一直支持南唐,是不是?”
苏临渊撩起头发,“为了师姐,就算多傻的事情,我都会做到底,直到黄泉之下,我亲眼见到她为止,这样她也好有个交代。”
不知怎的,我眼眶发酸,缓缓点了点头:“我也同样。”
苏临渊看向船外的风景,“已经入了南唐的国界,不多时应该到金陵了。”
要到了?
我按住心头的狂喜,“船上有梳洗的地方么?我想梳洗一下!”不知能不能见到姐夫,我不想他看到我蓬头垢面。
苏临渊意味深长的看着我,“阿檀小姐怎么这样慌张?梳洗?刚进金陵就要梳洗,不知想见到谁?”(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26dd,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金陵卷 第八十章 玉人归】………
我们的船行进金陵港口,已经是夜幕低垂,金陵港上)V召唤着什么,一片一片的燃着,生生勾起了无数游子的思绪。
这是我第三次来到这里,前两次和我来的人,都已经隔得好远。那位母亲,是发自心底的陌生,无论有没有血缘,而赵匡义……
我放下发梳,轻轻摘下缠在梳子上的一团头发,怎么这个时候会想到他?
苏临渊敲敲我的房门,“阿檀小姐,金陵已经到了,请你移驾。”我看着镜子,对着它笑了一笑,转生离去。
下了车辇,我看向苏临渊,“这是哪里?”他反问向我,“阿檀小姐以为呢?”
“这是在考我?”我微笑道,“你商人的本性真是无处不在啊!”苏临渊一笑:“就算支持南唐是亏本生意,也得要有一个让我看到希望的人,是不是?”
我看着那间屋子,走了几步,转身对他说道:“这是樊若水的府邸,我猜的可对?”
苏临渊侧着头看向我,“这件房子明明没有任何匾牌证明,阿檀小姐怎么会那么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