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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风雨江山情-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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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他不屑的哼了一下,“周家的女儿?你要不可能是她的女儿······”说着,将我拉起,扶着站稳,将那黑绳系向我脖颈。

    就是这个时候,我心里默念着着,惊奇的张大眼看着他身后,忽然大叫一声“窅娘?”

    他疑惑的转过头,月影横斜,枝条缭乱,树影斑驳,小桥下积水空明,我趁着这个时候,头也不回的向一个方向没命跑去。

    我不知道向哪里跑是对的,但是,那个灰衣人既然盯上了假山一脚,而且又是一个人前来,就说明,于假山方向一致的地方他不会想到。

    不过,这只是纸上谈兵而已,他是个训练有素的杀手头子,我是个闺阁弱女,能逃出来就是奇迹。

    我跑着,直到眼前的路都模糊了,直到眼前出现了一条黑黑的长径,长径的一端是一个很老的婆婆,不同的人簇拥着我一通向她走过去,她慈祥的笑着向我招手。

    我狠命的一咬舌头,“幻觉!”

    安定公府的路是我所不熟悉的,但是它精致无比,有阁台相绕,是以我身后传来的还只是金石破空的声音。

    “金石破空?”

    我一回头,那灰衣人不慌不忙的从小桥边的桥柱上放下一只弩,而我身后的一排树木都遭了殃。

    “停下!”那嘶哑的嗓音又在我身后响起了。

    我甚至连眉毛都没有抬一下,“让我停下,束手就擒吗?”我心想,我才不呢!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不如拼死一搏呢!

    我继续奔向那水面上的小亭,小亭的四角尖的好像要飞起来似的。

    脚下是凹凸不平的石子路,我的脚因为刚才的狂奔而酸痛不已,每一块身体好像是被硬拼凑上去的,要不怎么会这样的痛苦?仿佛有一种叫潜能的东西,在我的身体里慢慢的消弭了下去。它在最开始的狂涨之后,终于经不住我的绝望和消耗,开始下降。我向着那温柔的小亭,亭子呃每一个角都在招着我。“来吧,快来吧!”

    最后一点力气,我朝着亭子,倒了下去。手上还扯着白纱的挂帘。

    与此同时,一直精巧的小弩,划破夜色,穿透月华,刺向了我的左肩胛。

    难以言说的痛和刺激一瞬间灌满了我的胸腔,竟然有一种解脱的快感。我拉着水上小亭的白纱挂帘,就着耳后是接连不断的“咻咻”的弩声,但是都没有再射中我。我顺势回头看向桥边的灰衣人。

    “哒哒···哒哒···”马儿踏在青石板上,寂静的夜空忽然间撕裂一样地喧闹,无数战马嘶鸣,甲兵蜂拥,无边火把,给这个夜燃上了火红莲花地血色。

    那灰衣人也好似不解这一幕一般,看向火光处,却见一只箭直指向他的面门,他好似一惊,却也没有躲闪,。只是伸手入怀,掏出一样物事。向我这亭子一撒,一种奇异的香气顿时弥漫了整个小亭。他满足的倒下了。面上还插着一只直直的箭。

    我原本已经极其的疲倦了,闻道了这种香气,竟然好像被吊起了精神似的,原本酸痛的四肢顿时觉得暖洋洋的,连手指的每一个关节都连上了一样,有说不出的畅快,血液在我的皮肤下簌簌的流动,那种声音无比的美妙,我又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向着外面走了出去。

    一泓明月,印在潭中,潭上一弯小桥,但不远处火光接天。我扶着白玉的桥柱,桥柱上的狻猊各个温凉无比。

    一个,两个,三个······七个,九个······

    不知怎么的,刚才那一瞬明明精神得很,待走下这座小桥,却汗湿衣衫,耗尽了无数力气。

    我竟然又睁不开了眼,上下眼皮开始要向一处合,精神也恍恍惚惚了。一个空空的房间出现在我的面前。周围都是黑的。没有一丝光线。

    这是谁?

    他是谁?

    他带着月华。

    他有一双精致的重瞳子,从他的瞳仁中可以看到两个你,两个不一样的你。

    一个是平素的你。

    一个,是他心里的你。

    他的重瞳子是个谜,是和历史一样的谜。

    他温柔的双眼像一首小令,平白无故的把你吸了去,在意向意境遣词炼字上狠狠的折磨着,但却没有一个人怨声载道。你也不会。

    你喜欢他。

    他的重瞳子和他的绝代风华,锦绣如岚的青年,其雅若竹的风骨。

    而他,现在就在你的面前。

    我张开眼,勉强自己回到这个世界上来。眼前果然是怒马鲜裘的安定公,或者说,我的姐夫。

    他的脸庞在后半夜的即将淹没于云朵之后的月色之下越发的清秀苍白,他俯下身,双手搭在我的肩上,微微摇了几下,见我转醒了,便和我对视起来,睫毛像双手一样刷在我脸上,有种茸茸的安慰。

    蓦地,他看了我良久,将我抱起,“阿檀,受苦了。”短短几个字,清凌凌的像玉石的碰撞,我觉得这时空气也有种柳絮的毛毛飘进来了,浑身上下好不自在。我不自觉的看他,他看着前方的火光,红与白的交接,俊秀的脸上摸过一丝阴沉。

    “姐夫?”我不自觉开口唤道。忽然觉得这一天漫长无比,颠沛流离,漫天的灰尘和无尽的鲜血代替了精致而清丽的府中园林的景物,在我的记忆中定格。

    他轻轻拍拍我的头,摩挲着我的背,“阿檀不怕,没事了。”又是短短的几个字,我一直空悬的心不知怎么的,就这样稳稳地落在了肚子里。

    我拉着他的七重螭龙盘文金丝衣袖,想对着他说些什么,他一低头,下巴狠狠的磕在了我的额头上,“啊哟!”我失声叫道。

    他刚才还是有些阴沉的脸上变得隐忍,眼角眉梢都带着一种钝钝的笑弧,“姐夫!”我佯装嗔怒,“你和灰衣人是一伙儿的!”

    他有些笑意的脸上忽又变得凝重,“那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阿檀和岳母,还有,夫人。”

    我走上前去,想告诉他这并不怨他,宫廷之争,云波诡谲,哪有那么多风风雨雨是可以被预计的呢?

    可是,我刚走上前,身子一重,便不雅的向前倒向了青石板的地上,姐夫手疾眼快,一把将我抱起。

    我最后的记忆是他焦急的呼唤:阿檀,阿檀!醒醒!

    --------------一声急促,一声比一声焦虑。

    香软的床,我喜欢的碧色罗帐,床是紫檀木鎏金的床,雕工精美,啬刻花鸟,幽香阵阵,罗纱的颜色不俗,是上好的缎子,床下的脚踏竟是水晶整个雕成,通透无比,视线离开床,屋内挂着一幅字,晚妆初过,沉檀轻注些儿个。向人微露丁香颗,一曲清歌,暂引樱桃破。罗袖选幸笊桑钚幌沲餐^涴。绣床斜凭娇无那,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笔力潇洒,轻舒漫卷,不着痕迹,尽得风流,若寒松霜竹。只是这内容,真真是很香艳······

    我不禁移开了眼,去看向那和这幅字并立而挂的一幅画,画上的柳枝飞扬,柳絮轻点,十分自由,柳絮中还有几只燕子,这是活灵活现的剪开羽翼飞走了,只有远过常流,高出意外才能形容了。

    床上的梳妆盒是打开的,盒子里烤蓝鎏金点翠的首饰一大堆,直晃花了眼。

    不过,那个床上的人是谁?

    她穿着熟悉的中衣,她的头发放了下来,显得疲惫而憔悴,稚气未脱的脸上甚至找不到一丝的童真。熟悉的眉眼,熟悉的脸庞,熟悉的面容。

    那是我?

    我怎会躺在那里?

    我若是躺在那里?现在的我是谁?

    正疑惑着,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姐夫带着几个郎中打扮的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秋水一样的眼,远山一样似蹙非蹙的眉,依然是高髻纤裳,首翘鬓枺律严窭婊ㄒ谎氐牧车霸臼嵌斓耙谎谋ヂ饣岫恢趺吹模幢涞南荩饧獾南买ィ壹塘允嵌俗薇取

    “姐姐?”我心想。

    床上的人仍是一动不动。

    姐姐眼中含泪,一把抓过床上的我的手,“阿檀!”泪就像断了的水晶帘一样不停落在香软的床上,甚至连一口气都没有喘。

    姐夫轻轻的拨开她的手,“夫人还是先让郎中们看看是怎么回事吧。”说罢不着痕迹的把她的手顺势的从自己的手中抽走。

    一排低着头的郎中听了姐夫的话之后仿佛等到了指令一样,拜了一拜,就开始抽开床上的我的手,诊起了脉。

    过了好一会儿,第一个郎中好似从牙缝中挤出一点声音似的,“启禀安定公,二小姐从脉象上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姐姐问道。

    那郎中犹疑了好久,最终下定了决心“周二小姐的穴位不正!倘若施以针灸、艾灸或推拿,那根本就是没有作用的事情。”



………【第六章 更漏子】………

    “果真有此事?”姐夫皱着眉头问道。他使了个眼色,接下来几个郎中鱼贯而入,为床上的我或诊脉,或施针,或指压,但是“我”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姐夫俊秀无双的脸上挂了一层薄薄的愠怒,转而看向姐姐,“怎么没有听你说起?难道阿檀长这么大没有生过病吗?”

    姐姐抿了抿苍白的嘴唇,俯首拜下,头上的钗钏有的经不住她这么一摇,纷纷落地,发出一声脆响,“娥皇本无意隐瞒,只是阿檀的身体异于常人,已是不幸,如何能告知于夫君呢?周府本有一位郎中与她调理身体,免于病痛。她在药理方面也知道的多些,身体也强健与常人。这次的事,娥皇愿为小妹七天七夜不眠不休祭祀祈福,恳请夫君谅解。”

    姐夫拂拂衣袖,像是抖着灰尘“好吧,既然你有这份心意,也就随了你。还有岳母,尚在病中,派几个医术好的郎中精心诊治,不要出了差错。”

    姐姐俯首再拜,低着眉,温顺的说“娥皇明白。”只是声音有些颤抖。

    姐夫看了看床上的我,伸出手,就着“我”眼睛的线条,一点一点的摩挲,我就在“他们”上方,看着这一幕,忽然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惶惶中一种嫉妒的苦涩,充斥着我的口腔。床上的人,为什么可以得到姐夫的抚慰?

    床上的我,分明是我,可------那有不是我。

    现在的我是谁?

    难道,现在的我只是一缕孤魂?

    不不不!不要!我想看着这个天地,这个金陵,还有眼前这个,温其如玉的男子-------我的姐夫。可在我的危机时候,他第一个救了我,带我从一团混乱的修罗场中出来。他会长时间的看着我的眼睛,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像一池春水一样。我看到他就好欢喜好欢喜。这样的欢喜仿佛原野上肆恣长出的花,不用修剪,就这样胡乱无边的疯长,直至它枝繁叶茂,直至它红硕的花朵开了满树。

    我还有这么多的事情,怎么能成为一缕无边的孤魂?

    可是。我地手穿过姐夫地发。他却丝毫不为所动。一点也没有感觉。我大着胆子碰碰他精致地不像话面孔。假装它是我平时恶作剧之一。可是姐夫依然没有什么反应。我看向端立在一旁地姐姐。她地手在衣袖中不住地绞来绞去。没个定型。我走过去。悄悄地握住她地手。先是轻声唤道“姐姐!”

    她地手仍是绞来绞去。细腻地手指青葱一样翻着白光。嫩地不堪设想。显然。她听不到我。也触不到我。

    我索性大声地叫道“姐姐!姐夫!我是阿檀啊!”

    姐姐动了一下。她迈着细碎地小步向前。掀开床帏。“夫君。不如贴榜召集高人郎中为阿檀和我娘诊治?一来可解阿檀和我娘之病痛苦楚。二来。大有益于我为我南唐之医药。”

    姐夫被姐姐突如其来地言语惊了一下。明显抖了一抖。待听完她地话。又细细思索了一遍“如此也好。樊若水!”他像屋外叫去。

    我看我看向屋外。一个月白衣衫地书生打扮地人走了进来。淡淡地青赤莲香顿时灌满了整个屋子。“主上。”樊若水伸手揖了一揖。姐夫倒也不说别地。一开口就是“你去寻些能起死回生地高人异士回来。要快。明晚之前。”说罢从腰间接下他地鎏金铜腰牌给了樊若水。

    樊若水还是那副温和的样子,接到这样的命令却不含糊,双手一拱“定不辱命!”这样的话在他的嘴里说出却气势万钧。

    说罢,我只见他眼睛一歪,滑向了姐夫身旁的姐姐,眼神缱绻如丝。只是姐夫和姐姐皆一心系在床上的我身上,自然不会去理会一个小幕僚的举动。而我也只是偶尔才目睹了这一幕。

    “--------我和姐姐大不同”我想着他曾经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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