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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风雨江山情-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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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老却对我眨眨眼,从容一笑,我回应的对他点点头,还没说上话,范怀的声音响起,“神医,笔和纸都拿来了!”

    林老一把接过,“你们宋人都是这样谄媚?嗯?”范怀的脸红的不行,抱拳承认是自己多有冒犯。林老这才下笔,写好了一边弹着纸,一边念道,“木通两钱,红糖七钱,鲫鱼一条,紫苏三钱。”说着将那张纸递给了我,手指在第二行和第三行自上而下着重来回得划了一划,范怀倒是愣了,“神医————你这是在做菜还是在开方子?”我急忙咳了几声,推开那张方子道“老郎中,军营中,那会有什么好药材?好药材要自己找!”林老和我对视一眼,互相知道了对方的意思,范怀不依不饶的说,“神医,你倒是在开一张哪!”林老哈哈大笑,拿起笔一蹴而就,写了一些常用的清热化痰之药给我,双方皆大欢喜。

    二月六日,宋军攻打后蜀大军走出凤州,走出了宋的领土,向着后蜀进军。过了凤州,不再是漫天的烟尘席卷过路的大军,沿途的风景逐渐清秀,甚至有的时候还有茂林丛生。可军营中的气氛,却愈来愈紧张了。步兵的吼叫声震耳欲聋,充满杀伐之气,连那一步步的奔跑都显得格外轻快,行军的速度也是前所未有的激烈,仿佛在追赶什么,好像又在被什么所追赶一样。

    是夜子时,我悄悄钻出营帐,旁边赵匡义的营帐仍旧是灯火通明,几个影子映在帐子上,看样子在不住的争论着什么,认真的心无旁骛。我的身旁,燃起的火把乌黑的烟熏的人眼泪直流,星空被寒风映照的十分辽阔,向着周围望去,果然,四下无人,只有一个苍老的身影出现在视线当中。我急忙迎上去,“林老!”

    他皱纹横生的脸上亮了起来,却还是谨慎的看了看周围,接着伸手一指,示意我像一个方向走去。

    我们走到一处荒茂而灌木丛生的密林深处,军营遥遥在那一边,篝火无声的燃着,通红的诉说着一切的可望而不可即。我先开了口,“您真的是联系上了南唐么?”林老面上竟有几分悲怆,“你真的看出来了……难怪,你是她的女儿,怎么会看不出?”我顿觉的不对劲,“通唐于苏,二月七日子时,难道不是么?苏临渊现在可好?他在哪里,经营着什么生意。难道支持南唐了么?”

    林老默然,一时无语,衰老灰黄的脸上挂着的是无奈的悲颜,而不是我想象中的欢欣,我急问,“林老,你倒是说话啊!苏临渊近来如何?”

    一个声音忽然冒了出来,猛然冲了我一下,“苏临渊?我大宋头号通缉犯?”我强打起精神,一位紫袍老人即使在这样的深夜也威严无比,面上的皱纹好似沟壑,深深的刻在他脸上,眼神稳稳的刺向我,这不是监军范质么?只听他说,“军营之中,竟然出现了女人?还是南唐人。这可要如何处置?”他沉吟了一会儿,“来人!”伸手一指我,“将此女拿下!”却是看都不看林老半眼。

    我身后不知从什么时候冒出了一大片严阵以待地士兵。各个身着铁甲。手按在匕首上。只等了范质一声令下。就上来将我捉住。林老背过头去。斜倚着树。以致我看不清他地表情。我想潇洒地笑。却发现连伪装都是这样艰难地事情。倒是心中不断地渗出热乎乎地血来。每一滴都鲜红饱满。“林老。”不管他听没听到。我对着别过脸地他说道。“偷得沉香枕轻檀。晓来一梦寒。”他地身子猛地抽搐了一下。这时我被那些士兵拿着绳子五花大绑。连张口说话都困难极了。厚厚地绳子挤在我地胸口。我艰难地又说出一句。“你忘了苏梦寒最后死在扬州了么?”那些士兵没有在给我时间。直接将我拖走了。

    将我带到哪儿?若是赵匡义那里还不如直接杀掉地好。我对拖着我地那几个士兵大声说。“几位。行个方便。干脆给我一刀好了。也省得你们劳碌!”那几个人却不言不语。仿佛呆子一样。手上地动作却更加粗暴了。他们将我直接一扔。我轰一下扔到地上。隐隐可见地脚踝顿时青了一块。

    不用抬头。眼前地人一身戎装。金丝银线编制地战甲刺花了眼。还能有谁?

    他轻柔地抬起我地下巴。“阿檀这么想回到南唐。莫非是这几天我冷落了你?”接着轻轻放下手。悄悄说道。“苏临渊有什么好地。阿檀为何对他念念不忘?”

    我抬头看向他。他一脸憔悴。胡子拉碴。眼睛地漆黑竟然浓重地延伸到了眼下。“宋军元帅可是满意了?我南唐在宋最后一个良臣也屈服于你地淫威之下了。为保你们大宋安康。我这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地女子也马上要走了。宋军元帅真是一箭双雕啊!阿檀真是佩服之极。若阿檀来生能有元帅一半智谋。也不至于被元帅玩弄于鼓掌之中了!”

    他摇摇头。“阿檀对我又何须智谋?更何况。阿檀已经是聪明至极!”

    我冷笑道,“元帅倒是好话说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倒想知道,林升是不是被你这花言巧语蒙骗了,竟然至我母亲和南唐不顾,设下圈套来捉我。不过元帅,想捉我又何须如此费力呢?”

    赵匡义没说什么,怔怔的看着墙上挂着的地图,烛台上只剩下一只蜡烛了,屋内昏暗,正想在说些什么,门开了,范质仍旧是紫袍打扮,“元帅,此女如何处置?”

    赵匡义收起地图,板起脸,“多谢监军设下此计,若非监军,匡义耽于美色,恐怕误了大事……”说着恭恭敬敬的要给范质跪下行礼,范质沟壑丛生的面上仍免不了流露出一丝喜色,但转瞬即逝,郑重的扶起赵匡义,“元帅快快请起,官家既然有过吩咐,在下自然竭诚为元帅效劳。”

    赵匡义滴水不漏的再次谢过,“匡义还年轻,自然不免被诱惑。此番多谢范监军。”说着用余光瞄瞄我,“不能让此事走漏了风声,阵前杀人更是大忌,不如将此女贬为奴婢,做些针线活怎样?正好,我军攻打后蜀需要大量棉帛制品,军中反正也没有女人,不如都分配给此女去做,监军认为如何?待到战事一过,除去此女不迟。”

    范质想了一会儿,“也罢,临阵杀人,是够不吉利的。这等南唐狐媚子,做几天活儿杀了也好。”说罢看都不屑看我一眼,转身走出营帐。



………【第六十章 修甲兵(上)】………

    只听门外范怀清清楚楚一声,“爹————”将我的注意力生生的凝集了起来,范质的声音此时不再威严,倒有几分慈爱,“怀儿。”范怀应了一声,“元帅叫我过去,爹爹早些休息。”说着脚步声逐渐逼近。

    他们竟是父子!这个消息在我心中掀起了一个小小的漩涡,难道是范怀做的这一切么?想想又觉得模糊而混乱,因为范怀还不足以胁迫到林升。此时范怀一推门,打断我的思忖,深夜的风寒冷坚硬,携着夜晚特有的悲摧,趁机无孔不入的灌进了屋子。一抬头正好和范怀打了一个照面。

    “二爷!”范怀叫道,看到我却怔住了,张着口不知所措,我一笑,“范大哥别来无恙?不过阿檀近来倒是不好了……”范怀吃了一惊,“苏,苏,苏苏公子,你怎么被人绑了起来?扔在这里?”说着眼睛怯怯瞄向的看着赵匡义。

    赵匡义背着手,慢慢的踱着出来,走到我跟前,声音中饱含着诚意,仿佛有着说不尽得苦楚,“阿檀,你真的认定是我么?”我偏过头,装作没有听到,“范监军是皇兄的人,若我不这样做,恐怕你和林升早已身首异处,只是——”我打断了他的话,幽幽说道,“想不到堂堂宋军元帅这样苦楚,哎。”他眸子陡然亮了起来,看向我,嘴角扬了扬,仿佛还想说什么,我没有给他机会,接着又道,“不过,这与我何干呢?这终究是你们宋朝自己的事,我只不过是个外人!难道你没有觉悟到我本就不该来这里么?”

    范怀这是凑了上来,眼睛眨巴眨巴的,倍加疑惑,“周姑娘,你不是父母双亡,在南唐无依无靠么?二爷带你来大宋有什么不对的?”

    我冷笑道,“父母双亡?”这就是赵匡义给我捏造的假身份么?

    范怀点了点头,胡须虬节的面孔老实忠厚,我看了看平静的赵匡义,怒火丛生,“我周嘉敏是南唐人,只要南唐存在一天,我宁愿在南唐无依无靠,以讨饭为生,也不愿到汴京做晋王妃,享荣华富贵!”

    赵匡义咧嘴一笑,端正清秀的下巴格外好看,软软的青涩胡子茬儿给他添了些兵戈之气,却没开口,只是从袖中摸出了一把黑黢黢的匕首,上前一步凑近我,我只觉得眼前一花,绳子纷纷落地,呼吸就顺畅了不少。接着耳边一热,几个字满满的灌了进去,“只有你,能与我相伴。”

    我动了动身子,伸手一推,他仿佛有预料似的闪开了,“范怀,将此女带下去,好生看管。”

    范怀反手押着我,走出了元帅的营帐。出了营帐,却连忙松开了手,“周姑娘,你还是自己走吧。”我回过头,柔声说道,“范大哥,你爹爹是范监军?”他点了点头,我苦笑道,“今夜就是范监军将我捉到的,说是我魅惑元帅。”范怀为难的捧起头,“爹爹只听命于官家,军营之中本就不能有女子的出现,这……”我打量了一下他的表情,笑过去,“范大哥何必为难呢?阿檀只不过想活命而已,范监军知道阿檀的存在,必定不会留住阿檀,请范大哥放阿檀一条生路吧!”说着就势要拜在他脚下,范怀一急,大力托起我的胳膊,“使不得使不得。二爷怎么会答应爹爹杀,杀了周姑娘?”他因不相信而有些口吃,我做出伤心欲绝的样子,“怎么不会?你们元帅是大宋元帅,大宋为重,我于大宋相比,那个为重呢?不过,范大哥也不要再去因为此事追问他了,免得伤了你们君臣之义。”范怀重重得点点头,“周姑娘,我必保你性命无忧就是。不然,等冬晗回来了,我要如何面对她。”我莞尔一笑,“阿檀再此,预祝你们白头偕老。”

    接下来的几日,大宋行军逐渐深入后蜀,气温渐高,士兵们将厚重的棉袍脱了下来,换上了轻快的单衣,全速前进。我和数以万计宛若黑压压的蚂蚁一样的普通士兵一样,吃着最坚硬的饼,夜幕降临的时候,睡在草席上。可是要说不同,那就是我每天都有不同的人看守,在休息的时候,别人都在黑甜的梦乡瞭望着家乡的一切,我手上拿着针,面前是一堆棉花,布帛,还有样图,数不清的任务全都压在我的身上。

    我心中暗想,我在做的是什么东西呢?看样子仿佛一个棉套,却小的我一只手都塞不下,想必不是手套。管它是什么!我就算照做,以自己的女红手艺,也决计是合格不了的。想到这里,我飞针走线,不一会儿又缝好了一个。

    范质照例每天来检查一次我的女工活计,今天他又皱起了眉头,本来沟壑丛生的脸上又出现了缕缕皱纹,痛心疾首的说道,“女子要论德言工容,你连容貌都不是最上等,怎么匡义会受你这种女子的魅惑?”

    我挑起一只刚刚做好的棉套,转在手指上,故作放肆的说道,“你越瞧不起我,说明赵匡义眼光越差,饥不择食,连我也要了!”说罢下巴一扬,“天气渐暖,后蜀根本不用这样的棉制品,怎么监军大人还要我紧巴巴的赶出这些东西?”这样小的棉套儿,人也不能用,到底是拿来做什么的?

    范质双手一拱,不屑的看着我说,“这元帅的妙计,你这小女子怎么会知晓?”“哟,瞧你说的!”我看着他感激涕零的样子,有意抖出那一晚赵匡义说过的话,“这元帅的计谋在妙,还不是年纪尚轻,需要您大人提点啊!您可是,直接听命于官家的!”范质面露喜色,忽而又觉得在我面前乐不可支有些有**份,马上收敛了神情,“你一个南唐村野之人,哪里的那么多蛊惑人心的言语。还不快缝制棉套?记得针脚尤为要注意一些,那两根带子一定要缝的严严实实的。”见我不语,大声斥道,“听到没有?”我徉装畏畏缩缩的应了一声,他满意的走了。



………【第六十一章 渡嘉陵(上)】………

    宋军顺利前行了几日,前方也不见用什么动静,地形却倍加陡峭,我每天被不同的人看守,在最后方根本什么消息都得不到,仿佛被包裹在密不透风的蓑衣之中。或者说,我根本不知道前方的战火是怎样轰隆的,至少在后方,我嗅不到一丝硝烟。

    二月中旬,宋军行至嘉陵江边,我伸着头看了看江边排列的格外整齐的高高的战船,心下叹道,原来他早就着手准备了,与这样的人为敌,我南唐有几分把握?正这样想着,旁边的看守不耐烦的大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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