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 撕裂 [完结]-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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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谁知道呢？Harry，世界总是不如人们想象的美好，我们不能驻足于厄里斯魔镜面前忘记其它。多想想未来吧——好了，你的问题也问完了，Harry，好好休息。”
　　“是的。谢谢你。”Harry压抑着沮丧：“再见，先生。”

　　黑暗

　　｛所以，Tom，我只是想知道，是什么让你决定成为一个黑魔王？｝
　　｛梅洛普，这听起来很好笑——你的问题就像是孩子。｝
　　｛我只是想知道。你——你们——昨天的碰面简直不能用可怕来形容。｝梅洛普停了一秒，眼中现出一丝疲惫：｛看看你现在有多么糟糕。｝
　　Voldemort苍白的脸上现出一份狰狞：｛因为——因为Har…波特！他毁了一切！｝
　　魔杖感觉灵魂被人钻心腕骨，一遍又一遍。
　　Harry……他的Harry……是的，这些年来过于安逸的生活让他放下了心防，他甚至做出了遗忘Harry曾经伤害过他并接受Harry的决定，并且直到现在也没有放弃这个念头。
　　但是当梅洛普问出这个问题时，一股发自心底的怨恨油然而发，并且因为那种美好的不该属于他的情绪折磨着他自己。他已经很难分清那是他原来的，还是主魂所感觉的，只是怨恨而已。
　　｛是的，你曾经试图杀死他，并且承担了失败的后果。我不认为Harry做错了什么，他当时只是一个婴儿。｝梅洛普说：｛Tom，我不喜欢讨论过去，过去往往是无趣的——｝
　　｛是的！无趣！原来你也知道这一点？梅洛普，如果我的理智还在我会认为你在谴责我——｝
　　Voldemort的愠火被梅洛普突兀的问题和不温不火的语气给勾起来了。好吧——一部分的他知道是主魂的坏脾气让他有了一些改变，但是他现在的确很想质问这个女人。梅洛普并不是很聪明，但她斯莱特林的天赋让他永远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他突然痛恨这点。
　　｛当然我不是。Tom，我从没为此谴责你，你知道我不会。我只是想知道，你是真的爱Harry，不是吗？｝
　　｛梅洛普·刚特！｝
　　面对发怒的魔王，梅洛普根本毫无惧意，她只是露出一个异常神似邓布利多的笑容（Voldemort突然觉得自己对邓布利多的恨意更上一层楼，这老不死的改变了他的母亲，而且是往某个不好的方向！）。
　　｛别急着否认，Tom，我比你自己，或者说你们自己，都要看得清楚得多。你爱他，不论是灵魂的哪个部分。｝
　　“灵魂的每一个部分”？魔杖真想大笑——他自己也就算了，但是，主魂？真可惜他不在这里，他会很期待他脸上的狂怒和震惊的。
　　｛不要试图否认，Tom。你们昨天的鲁莽已经改变了一些东西，不是吗？你现在是谁？主魂？还是魔杖？｝
　　｛我当然不是主魂——他就是个神经病——｝
　　｛——对我们来说这没有区别，记忆，Tom。你的内心和我站在一边。我是你的母亲Tom，当初我曾经看错你对Harry的感情，我不会蠢到看错第二次。你爱他，不论是哪部分——｝
　　魔杖懒洋洋的开口：｛梅洛普，我——｝无所谓，他早就承认这一点了——该死的当然现在是不得不介意——但是——｛我很期待主魂听见你的话，那一定很精彩。｝
　　精彩透了。并且介于他现在所遭受的折磨，他会很乐意看见主魂精彩绝伦的脸色。
　　｛难道不是吗？我们流着一样的血，我很清楚那孩子对我们的感觉。你不可能不被吸引。看看你这下半学年都问了多少关于Harry的问题——Harry最讨厌什么（严重怀疑问这个问题的目的），Harry知道多少黑魔法，　Harry都从你这里学了些什么，Harry……你向我询问的问题有一半是关于他的。｝
　　｛……｝这是词穷的Voldemort。
　　他仔细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记忆，怀着恶意的快感和极度的愤怒发现下半学年主魂的确对Harry关注得有些过度。那本《黑暗艺术·初级》——他很遗憾，如果Harry在之前有系统的学过黑魔法，他就不会遭到那么严重的反噬。
　　魔杖很清楚，以自己的性格，是不会对一个仅仅是“极度敌视”的人提供那么多帮助的，就算那个人是他的魂器。这不符合斯莱特林的利益——黑魔王时间宝贵。他通常都会和他的敌人度过一段不算很长的“美好时光”后杀死敌人，或者丢给自己的手下去处理。
　　哈！主魂真是个白痴，他甚至还没发现这个“好极了”的现象代表着什么。真是期待那个家伙……
　　Voldemort的笑容僵在一半。一部分的他真是感觉幸灾乐祸，为了主魂也栽在Harry手上，因为这感情，之前主魂可是极度嘲笑了他；但同时他又感觉自己非常愤怒，一种荒谬的感觉，黑魔王是属于恐惧和尖叫的，不是见鬼的软绵绵的“爱”！
　　｛Tom，我能理解你制造魂器的理由，但是什么让你决定当一个黑魔王呢……你知道，成为一个伟人的途径很多，你偏偏选择了阻碍最大的一条。我知道这问题很奇怪——就像是一个一年级的格兰芬多，但是直觉告诉我这个原因很重要。至少是对于你，非常重要。｝
　　Voldemort沉默了。
　　这个问题让他烦躁。他不知道。最开始他的目标的确是“成为超越萨拉查的巫师”，但并非一定是黑魔王。一切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发生了。他就是一个黑魔王，并且他对于现状没有任何异议。
　　｛原因不重要！梅洛普，重要的是我现在就是。再说……｝
　　他的表情突然变得脆弱无比，虽然只是一瞬间，也已经足够梅洛普捕捉。
　　｛梅洛普，你认为我能够停下来吗？｝他以一种自己也没发现的虚弱问。
　　他想起主魂现在是什么样子的。
　　对大多数人而言，他是从外表到内在的恐怖。他毁了那张和那个麻瓜一样的脸，当然他并不后悔，但光是这一条就足够将他和与一般人——哪怕是魔法部部长这样位高权重的人——分隔开来了。更遑论他的内心已经是一片黑暗，他享受尖叫和鲜血，要他当一个邓布利多一样的“伟大的白巫师”？……呸！
　　无论是他的仆人还是他的敌人，甚至他自己的自尊，都不能忍受其他的任何身份。他就是一个黑魔王，他已经是了，也将一直是下去。
　　这没什么好因为的。
　　｛我知道……Tom，我在这里，一直。｝梅洛普说，她为自己脸色苍白的儿子搭配着魔药：｛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说，就是一种感觉……Tom，人们往往会忘记一件事最初的目的，迷失在漫长的过程里。为了结果……忘记原因的悲剧……横垠在所有的历史里……我不希望你也这样。｝
　　｛我知道。｝Voldemort说，心底有一些奇怪的感觉——他一直都很清楚他在做什么……应该吧，他应该是很清楚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界限突然模糊了，就像梅洛普的话拥有某种魔法把它遮挡住了一样。
　　｛Harry——Tom，他是唯一一个，我不确定你能否再找到这样的孩子……而且我也很喜欢他。不要忘记你最初的，Tom。｝
　　｛我当然知道。｝Voldemort挑起一边眉毛。
　　｛好吧，我很高兴你没有掀翻我的屋顶——你很好的控制了你的怒气，鉴于你现在的状况，我得说这服药剂还是很有效的。｝她将一大盒子的魔药交给Voldemort：｛改良的灵魂稳定剂三倍分量，不能再多了。这个蓝色的药剂具有辅助作用，能帮你加强了灵魂稳定剂的效果。还有透明的那个，延缓剂，你知道，灵魂稳定剂总是很快的被吸收，三倍剂量很可能会杀了你。｝
　　Voldemort也笑了：｛梅洛普，我想你忘了我是什么。没人能杀死我，只要魔杖还在——｝
　　｛但是你能变成一个疯子——更糟糕的，一个白痴？｝梅洛普露出一个斯莱特林的笑容，看上去和Voldemort的如此相像。
　　这时，一只可恶的猫头鹰的爪子敲到窗子上，打破了难得的和谐氛围。
　　梅洛普取下信，飞快的看起来：｛魔法石到手了。Tom，你得快点走，Tom——主魂——你们的关系真是一团糟——说他还有五分钟就会赶到这里。还有，他要我转告你，他帮你给我们可爱的Harry坦白了……｝
　　她的笑容不见了。她很了解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对于一个——至少是他自己以为的——敌人，他可一点也不好相处……
　　｛该死的他干了什么！｝Voldemort邪恶的笑了起来：｛母亲，我衷心希望你能对那家伙也掏心挖肺一番，他才是那个最接近脑残的家伙不是吗？｝
　　｛哦——是的——｝梅洛普深呼吸了好几下，这才露出一个和Voldemort极度相似的笑容：｛哦——当然。我亲爱的T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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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拉科，不用瞒我了。”Harry说。
　　德拉科疑惑的看着他，他一瞬间没反应过来Harry在说什么——而且还是特意的单独留下他一个人说。
　　“Voldemort——或者，我应该称为Voldy？”Harry提醒道，脸色苍白的看着铂金色头发的小贵族，发现对方的脸色也在一瞬间变得惨白无比。
　　“Harry……我……”
　　Harry摇摇头：“你不用解释，德拉科，我都知道了。我知道你的苦衷……卢修斯叔叔……”他自嘲的笑笑，“我不怪你。”
　　要怪也只是怪他自己太笨，早早的发现不了那个男人的奇怪之处。现在想起来，他极度蔑视麻瓜的言论、比铂金贵族还强大的气势、还有卢修斯叔叔他们平日里的敬畏……Harry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或许他早就发现了一些不对头吧？Harry想，但是他不愿意去想，所以总的来说他就是个畏缩的傻瓜。
　　就像是现在，他让自己坚信Voldy还是他的Voldy，他能改变他，但是他的内心正在嘲弄他的自以为是。
　　“Harry！”德拉科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上来，抱住了坐在病床上的Harry：“对不起！我愿意说一万遍抱歉！但是Harry，我真的没有恶意……”（乘机吃豆腐吗小龙？）
　　“德、德拉科……”这样的紧缚让Harry的肌肉微微发疼，不过这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他觉得自己的脸变得很烫……这个姿势，似乎不是很妙。
　　“Harry？”德拉科还在紧紧抱着他，说话的时候他的呼吸微微喷洒在Harry的后颈，微微的发痒。
　　“不是，我……你可以先不要像是一只树袋熊一样这么趴着我吗……”Harry尽量找着借口：“你知道，我的身体还是很疼。”
　　“对不起，只是忍不住……Harry，我没想到……他……他会用这样的魔法攻击你。我是说，虽然这么说有点奇怪，但是他一直那么疼你……Harry，一开始我以为你已经……”德拉科颤抖着，同时体贴的放开了Harry。
　　“他没有……”Harry的表情有些空洞，但是他很快恢复了过来：“他只是……恩，我很少看见他那么生气，然后……其实我不该那么激怒他，是不是？”
　　“对不起，Harry……这都是我的错……我只是不能……”德拉科愧疚的说：“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就恢复从前了——我不用再瞒着你什么了——”
　　“当然……”Harry说，默默的低下头。
　　怎么可能恢复到从前呢？
　　自从他答应了校长不再一昧的逃避。自从他知道了Voldy是谁。自从他发现自己喜欢上那个男人。自从……一切，已经不可能回到从前了啊！
　　“那也就代表，Harry，你终于可以放下心结了吗？”
　　“什么？”Harry没听懂。
　　德拉科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Harry，看见你昏迷的时候我真的好担心……那一刻我真是痛恨自己没有告诉你事实。我意识到我，我真的很喜欢你，Harry。我很确定。”
　　德拉科……又告白了？
　　Harry的脑子其乱无比。已经是第二遍了。德拉科一直那么骄傲，当他甚至说了两遍，他怎么可能直接拒绝？
　　“但是……德拉科……”
　　“我以为你不会这么惊奇，Harry。”
　　“我……”Harry脑子里一团混乱：“对了，如果你和我……Vold…他不会对你发火吗？”
　　德拉科看上去有些惊讶：“Harry，难道你没看出来吗？他乐意看见我们在一起……不然他干嘛老是让你来马尔福庄园？”（小龙，如果你们真的在一起，你爸爸——不，包括你和你妈妈，还有你亲爱的教父——都会死得很难看的！）
　　Harry觉得自己的胃不舒服的搅动。
　　Vold…他，希望自己和德拉科在一起……
　　他明明知道他喜欢的人是谁，但他不喜欢他……是的，或许他的确出于某种不知名的原因疼爱他，不然他不会这么放过他，他从校长那里知道他活着简直像个奇迹——但是Voldy根本不喜欢他，他希望他和德拉科在一起。
　　这个认知让Harry难受极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