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 撕裂 [完结]-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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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arry……对不起，我不能。我只能告诉你，至少……爱是真的……Harry。我不想骗你，但是……”德拉科苦笑，但是他是一个马尔福，一个铂金贵族。
　　他不能告诉Harry任何事情。
　　“卢修斯，我亲爱的儿子。”
　　阿布拉克萨斯严肃的看着现任的马尔福家主，神情严厉又温柔。
　　“父亲。”卢修斯恭敬的站在上任马尔福家主的画像面前。
　　他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这是刚刚的钻心腕骨的后遗症。
　　“你……恨你的主人吗？”阿布拉克微微顿了一下，问。
　　“父亲？”卢修斯被父亲这句毫无掩饰的诛心的话吓到了。
　　“告诉我。”
　　“Lord一向如此。”卢修斯不怎么华丽的耸耸肩，没有直接回答。
　　“卢修斯啊……你就不奇怪，为什么Lord那么针对你吗？”
　　“因为我那时没有进阿兹卡班。”
　　“你糊涂啊！卢修斯……看看你的态度！你看看你现在，当我问你这个问题时，你在想什么？你是怎么回答的？Lord不会满意你的态度的。”阿布拉克苦笑：“哦，或许——还因为我。”
　　阿布拉克停顿了两秒，然后，突然以一种极不马尔福的语气叹息：“对不起，我的儿子，他……从还在霍格沃茨上学时就是个小气的家伙！”
　　“父亲？”卢修斯被阿布拉克最后那种仿佛谈论朋友的语气吓到了。
　　和黑魔王当朋友？
　　那个人活不长了吧……（Lu，你老爹的确死了，你这乌鸦嘴！）
　　“当初，因为……某些原因，他以为我拒绝了他的友谊。”阿布拉克的笑容越发苦涩：“Lord一向很别扭，即使他那时候还是一个乖乖学生……这个笨蛋！也不想想，如果我不是被他这个人本身吸引，我为什么要去结交一个无名无势的一年级新生！真是笨蛋！”
　　“……｜｜｜｜｜｜”这是发现原来自己的父亲如此强大的卢修斯。
　　“卢修斯，你知道为什么布莱克家一直是贵族之首吗？”阿布拉克萨斯突然转换了话题。
　　“……”
　　“因为他们拥有贵族最宝贵的品行，一直。”阿布拉克看着现任的马尔福族长：“告诉我，卢修斯，你觉得作为一个贵族，最重要的是什么？”
　　“家族，荣耀？还有利益？”
　　“我猜，这也是现在大多数贵族的想法吧……是吗？”阿布拉克表情似笑非笑，卢修斯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我也曾经这么想……直到我死去为止。但当我变成一幅画像，我才发现，很多以前无比重视的东西，现在都不是那么在意了。也正是离开了这个世界，我——作为一个已逝者，才发现为什么布莱克一直是贵族之首。”
　　“父亲，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
　　“不是古老的家世和魔法，而是布莱克刻入骨子里的骄傲、忠诚和执着的信仰。”阿布拉克萨斯回答：“所以，贝拉特里克斯可以为了Lord和威森加摩叫嚣，去蹲阿兹卡班；与此同时，小天狼星能与整个家族抗衡，为了他心中的正义成为凤凰社的中坚——别跟我提他是食死徒这事，我们都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的，九年前Lord劫狱，就他一个‘食死徒’还关在里边。　卢修斯，你说，如果你处在那种情况下，你，有坚持自己立场的决心和勇气吗？”
　　“我……不能。”
　　卢修斯诚实的回答。
　　“这就是差距啊！现在是布莱克失去了继承人，否则……这贵族之首的位置，哪里轮得到我们马尔福！”
　　“父亲，我知道了。”卢修斯回答。
　　“忠诚于君主才是是贵族存在的根本，坚定的信仰才是贵族比贫民高贵的源泉。记住我的话，卢修斯。对Lord忠诚。”
　　“我知道。”
　　“谢谢，卢修斯。”阿布拉克萨斯感激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不只是我作为一个马尔福给现任族长的建议……还是一个父亲，为了自己的朋友，向儿子提出的请求。”
　　“我知道，父亲。”卢修斯回答。

　　裂痕

　　Harry告别海格，回到女贞路时，暮色已经笼罩了天空。
　　屋子里除了一张便条，一个人也没有。
　　Harry拿起便条，果然是姨妈微微左倾的花体字。
　　＇Harry；
　　介于达利遭到的巨大的心灵创伤，你姨夫决定陪伴他进行一个为期一周的旅行。今天我们将在明格酒店住宿。晚餐在冰箱里，食用前记得加热。明天见。
　　你的
　　佩妮姨妈＇
　　这样啊。
　　Harry想，也好，这样就不用为怎么面对姨妈头疼了。他真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冲上去冲姨妈大吼大叫，质问她为什么不早告诉他自己的身世。
　　他默默回到自己的房间，将新买的书籍品丢到角落里。海格送给他一只雪白的猫头鹰作为生日礼物，现在Harry正拿着它的笼子，将它放到窗前的桌子上。
　　而他的魔杖……
　　Harry看着他的新魔杖，再怎么想要厌恶，却总也止不住喜爱的目光。
　　这是一根漂亮的魔杖。淡绿的杖身，修长笔直，强大有力。
　　它是奥利凡德店里最强大的魔杖之一：东青木，凤凰羽毛，十三英寸长。当Harry拿到它时，一阵阵金红色的火花跳跃而出，弥漫在奥利凡德破烂的店里久不消散，仿佛圣诞节装饰的闪亮烟火。Harry听到凤凰的鸣叫，他感到一种温暖的东西从魔杖中流入自己的身体。那种奇妙的感觉就像……只要拿着这根魔杖，世界上就没有什么他不能做到。
　　但是……这根魔杖亦与Voldemort的魔杖关系紧密。
　　奥利凡德告诉他，Voldemort的魔杖是它的“兄弟魔杖”，两根魔杖的杖芯都来自同一只凤凰的羽毛——邓布利多的宠物，福克斯。Harry无论如何也无法忘记奥利凡德凑近自己，神神秘秘地用那双银色的大眼睛看着他：“那根魔杖给你留下这道伤疤……你一定会成就一番大事业的！”
　　Harry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紧紧咬住嘴唇，他只知道，他必须制止自己再次哭出来。
　　又是Voldemort！
　　为什么，他的命运就一定要和Voldemort连在一起呢！
　　他不要当什么见鬼的救世主，他只要和爸爸妈妈，和Voldy、德拉科他们在一起，单纯但快乐的生活。
　　但是……就是因为Voldemort，一切全毁了！
　　Voldy。
　　Harry想起那个对他如此之好的男人。
　　他拥有一切贵族的习性，从未掩饰过对麻瓜的蔑视。他早就说过他是逃犯。他早就说过他在逃避奥罗的追捕。他早就说过他杀人如麻。他早就说过……
　　他从没告诉Harry，十一年前那个黑暗年代，以及那场战争，Harry打败黑魔王成为救世主的离奇身世……
　　当然——Harry很明白，如果他说了，那Harry就会知道一切，他就会知道（即使Voldy不说Harry也会猜到）Voldy到底是谁的人。
　　——Voldy，他最喜欢的Voldy，是杀死他的爸爸妈妈的黑魔王的食死徒！
　　是啊，这又什么奇怪的！连他最好的朋友德拉科都是一个马尔福，当初黑魔王手下最器重的食死徒（至少是之一）的儿子，他的Voldy是食死徒又有什么不可能！
　　Harry惨笑，原来他的真心，都付给了一个谎言。
　　他视若生命意义的温暖，不过是别人早就精心策划好的圈套。
　　一切就像是三年前的那个夏天，Harry孤独的让自己蜷缩得更小。只是这次，他身边甚至连一条能说说话的蛇也没有，他也已不再流泪。
　　他只知道，这次，再也不会有一个狂怒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他眼前，将自己拉回他们共同的小帐篷。
　　他彻底被遗弃。
　　——不，他并未被遗弃。
　　他从未被任何人爱过，又怎么谈得上遗弃？
　　Harry觉得自己在一天之内长大了。
　　从现在起，他不再是那个能躲在Voldy袍子后面撒娇的孩子，而是身处麻瓜界的疤头救世主。他的生命中不再阳光明媚仿若童话，而是让他窒息的圈套层层叠叠没有尽头。
　　绝望之中，Harry突然想起今天德拉科的安慰。
　　＇Harry，至少你感到的爱从没作过假……Riddle先生，他很爱你。＇
　　他感受到的爱……爱？
　　Harry感到很冷。
　　Voldy真的爱过他吗？还是一切都只是谎言的一部分？
　　他真的不知道。
　　他多么希望看见Voldy就在他的房间，等待他回来，然后告诉他一切不是这样的，事情另有隐情，甚至，至少Voldy真的很爱他也行啊！
　　——如果，如果Voldy出现在这里，在我发现一切之后。那么即使他是一个食死徒又怎么样呢？
　　Harry紧紧揪紧自己的魔杖，克制着自己不要再冒出孩子气的幻想。
　　他并不想长大。但梅林永远听不见人们的祈祷，他只会用最残忍的真实让人们意识到自己所在的世界名叫人间。
　　刚刚认识Harry时，他睡觉时总是喜欢缩成一团。据说这是不安的表现，Voldemort曾致力于改变Harry这个不大好的睡眠姿势，而且成功非常。
　　他已经很久没见到Harry这样的睡姿了。
　　时间已是午夜两点，整个屋子里除了荧光闪烁的绿光黑得可怕。Voldemort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选择这个时间回到女贞路四号，明明，之前都决定给Harry一段时间抉择。
　　只是想到事实会对Harry造成多么大的打击，他就感到莫名的烦躁。
　　这一整天，无论在干什么，他都总是感觉自己心不在焉，脑子里总在想着那个孩子是不是已经知道了真相——或者是部分真相。在他杀了好几个不长眼的挑衅者，又和他的一个仆人滚完床单之后，这种念想非但没有被遗忘，反而更加强烈起来。
　　最终，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顺从自己的心意会女贞路比较好。
　　于是他就看见那个让他穿越整个大西洋的孩子正在睡梦中呜咽。
　　给Harry加上一个昏睡咒，他脱掉外套和鞋子，挤上Harry的床，熟练的把Harry的身体摆平，然后抱着Harry小小的身体进入梦乡。
　　Zzzz……
　　“早安，Harry。”Voldemort搂着Harry微笑的说。
　　“Voldy！”Harry惊喜的看着红眼睛的男人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出现在自己的床上。
　　“不欢迎我吗？”Voldemort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
　　“怎么会！”Harry狂喜的抱住Voldemort：“你不是——嗳……Voldy，为什么感觉有奇怪的东西？”
　　他的腿，被什么硬硬的东西抵得慌，尤其那个东西还很烫。
　　“你说呢？”Voldemort笑得很……Harry不知道怎么形容。
　　“？”Harry决定自己找到答案。
　　于是他把手直接伸进薄薄的被子里——
　　“Harry……”Voldemort的表情变得很古怪：“我……对不起，我……忍、不、住、了！”
　　“啊——Voldy？你要干——唔！”
　　Harry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晕晕乎乎的仿佛被人施了软骨咒，他只觉得Voldy的舌头似乎要夺走他肺里的所有空气。
　　当他发现自己的衣服都不见了，不由慌乱地挣扎着要起来。
　　但是Voldemort却死死压住了他。
　　“不……Vol……”
　　“别说话，放轻松……”
　　“唔……呜呜……好奇怪……会疼……”
　　“放松，Harry。”
　　“好疼啊……V…Vol……啊哈！”
　　“放松点，Harry……我爱你……放松。”
　　“呼……Voldy……呼好……疼……啊呼……”
　　于是Harry就这么被吃干抹尽了。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Zzzz……这里是正文的分割线……
　　凌晨五点半，Voldemort早早的起了床。
　　他最后看了安稳的睡着的Harry一眼，心中挣扎再三，终究是低下头，在他眼睛上烙印一个轻柔的吻。他的动作很轻，仿佛他触碰的并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泡沫做成的雕塑。
　　“再见，Harry。我期待你的答案。”Voldemort在Harry耳边呢喃。
　　然后，他果断的转身，背对着Harry走向窗台。
　　他向窗外望了一眼。除了极东露出微微的亮，世界黑得仿佛末世降临。新的一天即将到来，而这来临的到底是阳光还是乌云，谁也不知道。
　　就像美洲基地那边，没人知道在这一天里，将是食死徒攻破那座由教廷镇守的遗迹堡垒，还是投入更多的鲜血却一无所获。
　　Voldemort红色的眼睛中，猩红的光芒愈重，终于盖住了那丝微弱的期待。
　　他不再踌躇，头也不回的离开了Harry的小房间。

　　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九月一日不急不缓已然来临。
　　Harry早就收拾好了自己的课本，海德薇——这是他给那只白色的猫头鹰取的名字——也被他好好地锁在笼子里。
　　现在，他就差一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