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勋贵-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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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好了路。
“锦衣卫千户——龚孟春,贪脏枉法,奸污妇女、虏卖孩童、霸田欺民,无恶不作。”
“今,王府护卫长蒋凌兼其外甥江雨峰查实,本王率五十府卫捉拿,龚孟春自知罪责难逃拔刀自吻谢罪,余帮凶走狗,嗯,等一下就知道了,你们听明白没有?”
“禀郡王,听明白了!”
朱由崧的突然问话使得众王府护卫神色一怔,其中一位大耳青年反应最快速,立马站了出来。
“都听明白了?”
朱由崧看了看这大耳青年,又再次呵问。
“我等明白!”
一干护卫这才反应过来,立即异口同声大嗓子回道。
“很好,每人赏一两银子!”
声音还蛮整齐的,看来这些家伙以前排练过,朱由崧颇为满意。听了有一两银子入手,众人双眼发亮,还没干什么事居然也有钱拿,这活干得值当,看来跟着王世子有肉吃。
“你叫什么名字?”
“回郡王,下人何浩杰。”
“不错,好好干,本王看好你!”
朱由崧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大耳青年满脸激动,一句看好,就算是眼前不晋升,也给王世子留下了印象,以后有好处定是少不了的。
“好了,护卫中留下两人清扫,一人背尸体,余下的排成两队跟本王前往锦衣卫校场。”
锦衣卫校场处在王府护卫住所边上,也就是王宫东西大道通往内宫的一侧,那里纵向行走三四分钟才能赶到。
原本打算着去洛河王庄,眼下朱由崧也去不得了,接下来一千人等的锦衣卫必须在短时间内处理,不然暴动了可就麻烦。
朱由崧上了马车,车内有垫床、小圆凳,也有桌几、出恭桶,内里装饰以及置物摆放配格和朱常洵的王轿几乎没啥两样,也就是规格大小有些差距。
朱常洵是御赐车轿,三马夫掌鞭六匹马拉,而他的则是订做,只有两马夫掌轿四匹马拉行。
朱由崧闭目躺在垫床上,温丽、温倩俩胞胎姐妹则是小心翼翼地坐于桌几边上的小圆凳上。
“姐姐,少爷好凶残,当时他的眼神好吓人哩。”
温倩被之前的一幕吓坏了,到目前为止还是一脸的苍白,双眼弱弱地,紧紧抱住了姐姐温丽的手臂悄声的耳语。
“不要乱说话,少爷那是为了王府。”
姐姐温丽吓了一跳,双眼立马向垫床上瞧了一眼,发现朱由崧正闭目养神,似乎没听见,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瞪了一眼低声厉呵道:
“这种事儿,你也敢讲?不管少爷对我们有多好,我们始终是下人,要守本分,知道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讲,祸从口出,明白么?”
温丽虽是如此说着,但她内心又何尝不害怕?只是害怕也没用,自家少爷的确很凶残,说杀人就杀人,她也不认为妹妹的话有错,但那又能如何?
几前年做清倌人,虽然还未挂牌出阁,却也是听了不少事儿。记得有一上了年纪的花女说过:人处于世定要少言寡语,做人当谨慎,多听、多看、多想,做事才能顺畅,如若得罪了人定会祸事临头。
她定要看住妹妹,不然以温倩跳脱的性子,经后定会惹出了事儿。
马轿内五六平米的空间,风是从前头吹来,再小的声音也掩盖不了。朱由崧虽然闭目养神,却也听见了,不由得抖了抖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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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抉择与狠辣
身为锦衣卫千户,皇上手中的尖刀利刃,十几年来纠察地方,杀过野匪,埋过县官,他什么事没干过?一个七岁的小屁孩,居然也敢为难自己?
龚孟春扫视着一干人等,脸泛阴霾,眼里闪过一道厉色:“这些家伙真是不知好歹,呆会定要好好收拾一番,不尝尝诏狱里的十大酷刑,看来是不会老实。”
“还有这小子,居然敢挑头,真是不知死活啊,哼哼!”
锦衣卫千户龚孟春?嘿,真当我是小孩啊?以为可以随意捏扁差圆么?
朱由崧面无表情,目光扫了一眼跪了一地的护卫又重新落回到了眼前的这中年人身上,心里禁不住冷笑。
这家伙早三年就进驻洛阳,期间要是不搞点好处,谁说也不会相信,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恐怕整个王府可能都被他暗中掌控了,这次自个家入主封国,万历赐了一千三护卫,很有可能威胁到了他的利益。
锦衣卫,好大的名头啊。
他们是有权监察地方和王府,而且更是万历的耳目,皇权之下一切皆蝼蚁,一旦查出了问题,后果难料,如果是别的宗亲王府,恐怕还真不敢大动干戈。
嘿,可自家是普通亲王吗?
朱由崧看着他,脑子里禁不住想起了一件事,史记:万历四十三年(1615)四月十四日,河南洛阳福王府士兵八百人,在千户龚孟春的指使下发生哗变。
就这么短短的一句话,其中可能隐藏了某种不为人知的牵联。要知道历史上当初福王才刚入主封国一年而已,以万历的脾气,发生了这等事,怎么可能就这么简单放过?
史书上又怎会是短短的一句话,连个缘由也不说?
这事儿太过蹊跷,由不得朱由崧不多想,因为就在此事过后的一个月,也就是万历四十三年五月初四(1615年5月30日)那一天,发生了大明历史上有名的三大迷案之一——梃击案。
当时事情是这样的,那天中午一名30多岁的男子手持枣木棍,闯入明太子朱常洛居住的慈庆宫,逢人便打,击伤守门官员多人,一直打到殿前的房檐下,一时呼喝声、喊叫声,连成一片。
内官韩本用眼疾手快将持棍男子抓获,宫内才平静下来,这就是明朝有名的“梃击案”。
有人说是郑贵妃因福王未能继成太子之位怀恨在心,所以想要报复。
但事实上,郑贵妃在14岁的时候就成为19岁的万历皇帝的宠妃,她美貌而且聪明机警,敢于毫无顾忌地和万历皇帝嬉闹,同时又能倾听皇帝诉苦。
就是这么一位女人,在宫中生活了整整36年,会这么没脑子吗?要做也早应该做了,她没有理由等那么久。
当然也有人认为是太子自导自演的一招苦肉计,为的就是借此陷害郑贵妃。
这也是一样的可笑,都忍那么久了,太子朱常洛还有那必要吗?当真做了还那得了,太子之位肯定难保,福王照样可以招回来,难道他也没脑子?
当时影响太大,万历不想追察下去了,不管怎样,梃击案真相究竟如何,恐怕无人知晓了。
不过此事之前还有两个疑案,即因国本之争引起的一前一后的妖书案。这一切皆因朝阁抚持朱常洛的太子之位而起,又因党争以此私带着攻奸政敌。
再此后又发生了移宫案和红丸案,种种的一切皆是东林党参于,朱由崧内心十分明白。
看着眼前的龚孟春,朱由崧不得不联想到‘东林党’也只有这班人做事不择手段,为了政治利益根本就没有一丝底线。
“嘿,看来这些人对自个家还是不放心啊。”
事实上,只要万历和郑贵妃不死,朱常洛的太子之位根本就无法保证稳固。
朱由崧到也能理解,不过理解归理解,王府内只要有龚孟春这种不安定的因素存在,自个家的安全就无法保障,更何况自个还要蜇伏积蓄力量。
不行,绝对不行!这家伙只要存在下去,如让锦衣卫继续嚣张跋扈下去,继续和王府作对的话,经后还怎么做事?很多事根本就无法彻底铺开,不能大手大脚的做了。
看着锦衣卫千户——龚孟春那阴厉的狠脸,朱由崧越想越觉得此人是个**烦。
自个蜇伏期间,一切阻碍都要被推开,绝不允许有人扯后腿,任何胆敢和自己作对都要被彻底碾碎!
“如果弄死他会怎么样?”
朱由崧不断得扫视着眼前这个中年人,双眼渐渐微眯了起来,内心勃然跳动。
广场上,王府护卫静静的跪着,那个廋小的护卫,头死死的抵在岩地上,龚孟春左右扫视,一脸的冷笑。
身边庄木头的目光已然放在了自家少爷身上,叶胜更是拧紧了眉头,秀才王建义则是神色闪烁,不知心里在计量着什么。
现场就这样寂静了下来,似乎能听到众人的心跳声。
“龚孟春,你做锦衣卫几年了?”
朱由崧心里已经有了抉择,小脸上泛起了笑容,很是可亲。要是不了解事态的人,恐怕还以为他先前就是这么可爱呢。
嘿,这小子难道被吓傻了么?还是说真得如他人所说的那般聪慧?他有这等阅力么,小小年纪,脸能转得这么快?
龚孟春裂开了嘴角,不管心中有多少疑问,眼前始终是个七岁的小屁孩,敬他是给面子,不敬又能如何?
“本千户十六岁成卫府兵,二十一岁斩杀了乡里恶霸晋升小旗,二十五岁查了‘贪腐’升到总旗,三十二岁宰了欲谋反的西北土司升为百户。”
“嘿嘿,三十八岁领着堡兵杀了河北野山岭三百来号恶匪。”
说着,龚孟春龇着一口白牙,锵一声,骤然拔出了腰间的秀春刀。
“大胆,竟敢在郡王面前拔刀。”
“找死!”
叶胜、庄木头徒然大声呵道,紧接着两人一脚跨出,同时一手伸向腰间。
锵!锵!
两声鸣响,刀刃出鞘!
就在这时,广场上的王府护士一阵骚动,秀才王建义更是悄然摸上了袖中匕首,连带着温丽发出了一声尖叫,脸色发白,双手死死的攥住姐姐温倩的臂腕。
朱由崧瞳孔微缩,目光死死盯在锦衣卫千户脸上。
“吓唬我?贼胆!”
朱由崧根本不相信这家伙敢真在王府对自个动手,除非是他,连带着他的家人都不想活了。
但这可能吗?
可能,不过可能极小,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嘿嘿,不用紧张,本千户只是想描述下当时的场面。”
龚孟春一脸冷笑的扫了眼叶胜和庄木头,侧过身一脚跨出对着空气恶狠狠一刀削去,张嘴道:“当时,我就这么一刀劈了匪首,好大的一颗头颅瞬间就飞了出去,嘿,那个血啊,就像井喷一样,嘶,喷得我一脸。”说着舔了舔嘴角,“啧啧,有点热呼,还有点腥味,嘿嘿……”
“跋扈,简直目无尊上!”
叶胜狠狠的瞪着,恨不得一刀劈了此人,但是他不敢,斩杀锦衣卫的后果承担不起。
庄木头手持着腰刀,一言不发,已然谨慎的盯着此人手上的刀迹。
“是吗?”
朱由崧脸上笑容敛了去,有些人已经嚣张到连死到临头都不知晓,可悲之人亦有可恨之处。
“令!”
朱由崧脸上一肃,突然间举起手,朗声道:“传本王令,关闭王府大门!”
一声令下,叶胜和庄木头、王建义俱是瞳孔收缩。锦衣卫千户龚孟春原本冷笑的脸瞬间僵硬,眼里露出难以置信,这是想干嘛?想惩办我?
这简直就是笑话,嘿,难道自己是泥捏得不成?龚孟春眼里闪过一丝厉色,他到要看看,这小屁孩能搞出什么花头。
“轰!”
不待众人多想,王宫近五六米高,七八米宽的厚重大门隆隆作响。
砰!
一声巨响,王宫大门骤然紧闭。
“嘶!”
广场上跪着的那青年护卫不敢置信的抬起了头,小王爷难道是要为自己做主了吗?如是想着,脸上不禁泛起了喜色。
“很嚣张啊,你!”
朱由崧看着他裂嘴一笑,自己这身孩童皮当真不让人放在心上,目光移向了仍旧跪在地上的一干府卫,不由道:“你们身为王府护卫,是听从本王的命令,还是……”
说着一手指向了锦衣卫千户龚孟春,接着道:“还是这个胆敢造反的家伙?”
造反,那可是泼天大事,朱由崧一句话就给龚孟春定了性。
“嘶,好狠,这是要斩尽杀绝吗?”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倒吸了口凉气,谁都知道造反的案性,要是定了这罪名,定是连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