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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盈天-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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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危险了。
  突听鱼腹处一阵得得得的闷响,似乎是钝器相击之声。
  林贤友想了想,知道这暴鱼有一明一暗两道牙关。明牙就是大嘴处的长牙短牙,用来咬啮、杀死猎物。而暗牙却长在鱼腹内,也叫腹牙,牙齿大而钝,用来碾压、磨碎猎物。
  而这得得得的响声,显然就是腹牙咬合相击之声。
  林贤友能躲得过明牙,一是侥幸,进鱼嘴进得快。二是鱼嘴里空间相当大,本身也比较容易藏匿。然而这暗牙的结构和明牙截然不同,一旦闭合,俨然就是两片极厚重的铡刀,想要躲过这一刀是不可能的。
  林贤友身下的肉/壁在猛烈地翻动,而鱼腹口内侧的气囊则在不停地收缩——
  这暴鱼杀死猎物的手段果然厉害,是想先通过翻动肉/壁,让林贤友无处借力容身,再用收缩气囊所凝成的气窝,把林贤友吸进腹内。当林贤友的身子吸到暗牙处时,两块大牙就可以把林贤友碾得粉身碎骨。
  气窝的吸力极强,林贤友命悬一线,情急之下,左手死死扣住肉/壁上喷血的伤口,右手握住半截鱼牙,狠命地在伤口处乱扎乱划。
  生死关头,什么也不顾了,以鱼牙作枪,狠命地在肉/壁上狂扎乱捅了一阵,肉/壁中冒出的热血,像涌泉一样喷洒在林贤友的身上。
  肉/壁上的伤口渐渐扩大,林贤友此时进不能进,退也无处可退,为了防止身子打滑溜进鱼腹里,林贤友以鱼牙开路,一头顶进了脸盆大小的伤口里。
  这一头扎进去,头和脸就倍感压迫,四面八方的肉/壁层层叠叠地挤压过来,不但封闭了呼吸,甚至感觉脑袋也要变形了。
  就像钻一道十分狭窄的小洞一样,奋力向前钻,胸部也钻进来了,却又感觉极其憋闷。
  林贤友虽然饱受肉/壁的层层压迫,几乎完全无法呼吸,但却很明白,此时此刻,只有勇猛向前的份,想退后是绝不可能的。血脉中虽然窒碍难行,那也必须强忍着。
  林贤友就像条巨大的蚯蚓一样,在暴鱼的血脉中钻啊钻。这时双脚也完全钻入了血脉中,只能靠腰部和双膝发力前进。
  忽然手上碰到一样东西,约有核桃大小,触手异常坚硬,林贤友想也不想,用力一抓,抓在手中,再勉强丢进纳宝囊里。
  林贤友在暴鱼的血脉中钻行,只感觉暴鱼的身子片刻不停地狂烈甩动,连带自己的躯体也像翻跟斗一样翻了几次。
  显然,暴鱼正在承受着搜肠刮肚一样的痛苦。
  林贤友想,暴鱼越痛苦,自己存活的可能就越大。那行,再加把劲,继续钻。
  就这样,一寸一寸地钻行,前进。也不知钻了多久,忽觉自己的身子随着暴鱼,像腾云驾雾般忽上忽下,似乎一直是在半空中挣扎,根本没在水里游过。
  ——————————————
  林贤友还在努力钻行。突然,头顶碰到一处障碍。
  缓缓地伸直双臂,大体上摸了摸这处障碍,从手感上判断,这处障碍的面积约有小窗大小,用手敲打几下,感觉有些硬,但听那噔噔的声响,好像只是蛋壳一样,薄薄的一层,一碰就碎。
  林贤友停止钻行,心里琢磨,这个有小窗大小、薄如蛋壳的障碍,是什么东西?
  根据这处障碍的构造、以及在暴鱼体内存在的位置,林贤友略微一想,明白了——这个像小窗一样的薄壁型障碍,叫肛墙。
  据林贤友所知,一般兽阶较低的玄兽,后头只有肛门。而兽阶较高的玄兽,比如五阶玄兽,后头的肛门就会发生质变,不再叫肛门,而是称作肛墙。
  肛墙,就如同蛇的七寸、人的命根,那是玄兽身上最娇弱、最隐秘、最需呵护的存在。一但肛墙受击,再厉害的玄兽,也会因肛墙爆裂时产生的巨大疼痛而死。
  林贤友确定了这层薄壁就是暴鱼的肛墙,心里暗喜,再奋力踊了踊身子,蓄足了力气,一头向肛墙上撞去。
  当的一声响,如蛋壳般的肛墙应声而裂,裂纹如老树的根须一般细密。
  到此时,可以比较有把握地说,自己算是逃出生天了。
  林贤友心里窃喜,这一趟鱼腹之行真是有惊无险。怎么说呢,也算自己福大命大吧,从四阶玄兽箭龟暴鱼的腹内活着出来了,而且还撞破了暴鱼的肛墙,自己在古往今来成千上万的猎头中,也算是异数了,呵呵……
  林贤友心里正乐呢,突然感觉一颗心要从喉咙里跳出来,而整个人也是轻飘飘的,竟有种直上云霄的感觉。
  林贤友心里一沉,暗道,“不好!”
  和玄兽打了十几年的交道,林贤友很明白许多玄兽在临死时会做出怎样的举动,当下毫不迟疑,一拳打向头顶的肛墙。
  哗啦一声响,整面肛墙碎成花瓣大小的碎片,而头顶上嗖嗖的风声异常疾劲,抬头一看,只见乌蓝色的夜空中,月如银盘,满天繁星,此刻正是深更半夜。
  林贤友再向下一望,只见月光照耀下,暴河的河面波光粼粼,像条银丝带一样亮晶晶的,河面距离自己的高度,怕是在十几丈开外,而暴鱼飞速下坠的落点,却并不是河面。
  借着明亮的月光努力识辨,发现下面黑乎乎的有很多大圆点,好像是乱石堆。
  林贤友心里一寒,这箭龟暴鱼果然够狠,在被自己撞破肛墙之时,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拼尽全力跃出河面十几丈高,再冲着乱石堆坠落,想要跟夹在肛墙处的自己同归于尽。
  以林贤友一级大玄师的修为,如果从十几丈高的高空飞速坠落到乱石堆里,这巨大的伤害力,就如同自己喂自己十记「倒海击」,那是必死无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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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皎洁的月光下,箭龟暴鱼庞大的躯体,从高空中向乱石堆里飞速坠落。
  林贤友的一颗心都要跳了出来,暴鱼的肛墙虽然完全破碎了,但肛道还是非常紧窄,使上吃奶的力气全力施为,总算把双脚拔出来了,可这暴鱼要和自己同归于尽……
  暴鱼躯体极重,下坠的速度也就格外惊人,晚风如利刃一样刮削着林贤友的脸颊,而月光也是忽明忽暗,慌乱中实在没工夫辨清落脚处,当下大喊一声,从暴鱼肛道处纵身跳下。
  “哗——”
  一石激起千层浪,河面被林贤友的落入击得白浪滔天,水雾弥漫。
  林贤友只觉浑身被摔得奇痛无比,同时听到不远处轰的一声巨响,接着是喀啦喀啦的响声,知道这是箭龟暴鱼坠入乱石堆后,巨大的力道把石块崩得飞了起来,大小石块落地的声音。
  箭龟暴鱼死透了,林贤友总算放了心。
  眼下自己还泡在水里,得爬起来巡视一下四周的情况,双臂略一用力,肩背便是一阵奇痛,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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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感说:早收藏晚收藏,早晚收藏。多投票少投票,多少投票。)

第26章 魂牵梦萦
更新时间2011…8…20 6:53:17  字数:2716

 不知过了多久,林贤友悠悠地醒了过来。眼前阳光刺目,正是中午时分。
  林贤友发现,自己正躺在河岸边的沙滩上,身上的湿衣已经干透了。站起身动了一下四肢,浑身只是略微有些酸痛,并无大碍。
  林贤友揉了揉肚子,自从离开鱼府到现在,一直没吃东西,睡着了不觉得怎样,醒了可就饿得厉害。身边也没有什么东西好吃,食物都放在鱼晚晚那里呢。
  想到鱼晚晚,林贤友心里一动,不知道这妮子现在怎么样了,是还在那个地方等着自己,还是以为自己被暴鱼吃了,早就回家了?
  林贤友想,不管她人在哪里,应该再回去看看。只不过,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什么位置,好在有这条暴河作参照,找回那个地方想来也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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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林贤友在寻找鱼晚晚的时候,暴河的沿河一带,鱼晚晚也在寻找着林贤友。
  这时节虽然是秋天,但正午的阳光还是相当炎热。鱼晚晚就在炎阳下一步步地前进着,从原地点到此处,已经走了二十多里。
  她在那个地方等林贤友,等了三天三夜,始终不见林贤友的人影,看着河水滔滔东逝,一颗心也是渐渐凉了下去,心想他多半是死了,还是去找找看吧。
  为了预防你来我走,失之交臂,鱼晚晚在离开的时候,用大小石块在河岸边摆下字样,告知林贤友自己的行踪去向。
  在这三天里,她寸步不离地守在河边,除了喝水,一点东西也没吃过。直到现在,那两张玄花豆饼还拿在手里,一口也没咬过。
  这三天里,受尽了焦虑和饥饿之苦,身心已经万分疲惫。这时候一步步地挪着脚步,越走越沉重,时刻鼓励自己应该勇敢一些,便咬着牙继续前进。
  人在信念不够坚定的时候,做什么事都难以尽心尽力,而且很容易心生疲累。她本就身心俱疲,走了这么久也没看见林贤友,只觉眼前晃悠悠的,头晕得厉害,便走到一块大石旁,靠着石头歇息片刻。
  河水淙淙,炎阳高照。朦胧之中,忽听哗啦啦的水声,似乎有人在河里游水。
  只见有一人从河里游了过来。这人游得很快,眨眼的工夫便游到了岸边。
  鱼晚晚看清了这人,大喜过望,这人竟是林贤友!
  “楚……林贤友!”鱼晚晚惊喜交集,道:“你果然没死,你真的没死!”
  林贤友神色肃然,道:“我来找你,是要问你一件事。”
  鱼晚晚一怔,道:“你要问我什么?”
  林贤友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缓缓地道:“我在世间活了二十三年,从没有和女子亲密过。我看你很好,我想让你跟了我,你愿意么?”
  “啊?”
  鱼晚晚一惊,道:“让我……让我跟你?我……我……”
  林贤友怒声道,“你不愿意?”
  “不,不是!”鱼晚晚摇了摇头,咬着嘴唇道,“好,我愿意,我跟你!”
  林贤友长叹一声,悲戚道,“我林贤友也是一方俊杰,为了帮你杀鱼,甘心葬身鱼腹,我也无怨无悔,我只是让你跟了我,你竟不能痛痛快快地答应。我林贤友,死的真是不值,真是不值,不值……”
  “不,我是真心要跟你的,你别走啊!你去哪里?”
  鱼晚晚连忙分辩,却见林贤友不停地摇着头,虽然还是面对着自己,但身后好像有根绳子在拖动着他,就这样一边摇着头,一边像含冤的游魂一样远离自己。
  “林贤友!我都说要跟你了,你就不能走啊,你等等我,等等我啊!”
  鱼晚晚一边喊着一边追,却怎么也追不上。
  林贤友那飘渺的身形如飞而去,在极远处传来一个怨愤的声音——“鱼晚晚,你太让我失望了……”
  看到林贤友含冤而去,鱼晚晚心里一急,突然头部一阵刺痛,接着啊的一声,醒了过来。
  四下一看,周围还是刚才的模样,原来是做了一个梦。可能是在梦中动摇过身体,身子歪倒,脑袋碰到了小石子上,这才惊醒。好在小石子并不尖锐,脑袋只是疼痛,并无大碍。
  噩梦初醒,鱼晚晚感觉浑身像是洗过澡一样,头发湿潮,脸上更是冷汗如雨。抹一把额上冰凉的汗滴,一颗心还在扑扑扑地狂跳着。
  鱼晚晚长长地舒了口气,倚在大石上,望着河水的目光有些呆滞。在林贤友走后的这几天里,像这样的噩梦,这是第三个还是第四个了?每次噩梦醒来都是提心吊胆,心绪久久不能平复,只不过刚才这个噩梦格外真实。前几个梦境里,林贤友的面容都是凄怨无比,从来不说话的。
  “我再找上半天,如果还是找不到他,明天就离开这里,按计划行事。”
  鱼晚晚拿定主意,心里的惶遽感减轻了不少。
  就在这时,忽听远处的河岸边上有一下一下的脚步声响,这声音虽然极远,但几乎可以确定,这是脚步声,而且是人的脚步声。
  想到这里,刚刚平定的一颗心又狂跳了起来。立刻站起身,向声音来处张望,只见数十丈外,一个身躯壮硕的男子沿着河岸,大步流星地向这边走来。
  这个男子正是林贤友。
  鱼晚晚大喜,喊道,“林贤友,林贤友——我在这里!”
  林贤友听到喊声,随即发现了大石旁的鱼晚晚,呵呵一笑,道:“果然还在等我,倒有良心!”
  鱼晚晚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着他一步步来到大石旁,见他肢体完好,走姿也颇矫捷有力,欣喜道,“林贤友,真的是你?”
  林贤友一怔,道:“当然是我!你满以为我死透了,是吧?”说着揉了揉肚子,道,“从我和暴鱼进水到现在,有多久了?”
  “再过上两个时辰,就三天三夜了!”
  “这么久?难怪我肚子饿得厉害。豆饼呢,拿来吃!”
  “好。”
  鱼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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