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戒-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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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样,你能保证自己可以活着出来吗?杀手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的命。”他从瓶子里倒出了几粒避云药,塞到了我的嘴里,灌了温水。
我咳嗽了几声,他说:“你进去之后,买家会出现,他会接应你的。”
然后不由分说的,将我推向了万丈深渊。
最后看了一眼车里的他,我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脚下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独自走进了那古色古香的大门,门口屏风处的玻璃倒映出我消瘦的模样,纤弱得好像是从古代穿越而来,一头长发被发型师精心修饰得如同瀑布一般倾斜在肩膀上。
那是一个错综复杂的庭院,里面全是日式木屋,中间布局着走廊池塘,我刚走进第一间屋子,拉开格子门,二十多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拦住了我,“站住,你只能在外面活动,这里面是不允许进入的。”
“让她进来,她是大哥要的女人。”一个高大帅气的年轻男人走了出来,“怎么才到,大哥都着急了。”
黑西装们齐齐向他弯腰行礼:“七夜堂主!”
那叫做七夜的男人五官如同雕塑般立体俊美,他拍了拍手,一众穿着和服的女仆鱼贯而出。
他说:“给她搜身,然后沐浴更衣。”
“是!”
他们看着我,示意我自己动手。
无奈之下,我咬咬牙,冷静的在众人面前把背后的拉链一直拉到了腰部,白色的裙子落在了脚下,衣服尽数褪去,整个光洁的身子一览无遗。
“张口。”
一个保镖拿着仪器在我嘴里晃了一下,然后点头示意。
那些女仆们带着赤倮的我走向另一个房间,那里有一个热气袅袅的温泉,我泡在泉水里,任人装扮。
一个小时之后,天色已黑,我换上一套宽大的袍子,上面绣着漂亮的小花,料子很厚显得很庄严,里面一丝不挂,领口开得很大。
她们领着梳洗装扮的我穿过走廊,经过滴水的荷花池塘,一直走到最里面的木屋门口,七夜正在那里等着我。
这里一层层,全是清一色黑西装的保镖,每隔三十米一个关口,每个关口至少有三十多个站得笔直的保镖在站岗,我目测这么一个庭院里,光在岗值勤的就有几百号人了。再加上埋伏起来的狙击手,真的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啊。
这里的主人显然身份显赫,大权在握。
七夜在我耳边小声说,“动手的时候不要弄出声响来,然后我会给你四分钟的时间,让你走出去。”
我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因为舌头下压了四个特制的刀片,最好是一言不发,否则割破自己的舌头,还会引来杀身之祸。
七夜拉开格子门,里面是一间六叠大的和室,榻上坐着一个中年男子,那人正在泡茶,看到我们进来,他递了茶过来,七夜以跪坐的姿势行礼,伸手取过茶杯,我也模仿他的样子照做了。
那中年男子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像!真的很像!七夜,你是从哪找到的?”
七夜说:“恭喜大哥功夫不负有心人。”
那人问道:“她会跳舞吗?”
七夜说:“能找到相貌相似的女人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还指望能有那般惊世的才华吗?”
“是有八分的相似,可惜没有那种钩人魂魄的神韵,不过也总算是满了我的心愿了。”他向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无论他怎么说话,我都低头不言语,只是时不时眼神微抬,羞涩的看了他一眼,
他很奇怪的看向七夜,七夜连忙说:“哦,大哥,忘了告诉你了,她是个哑巴,不会说话。你跟她讲的话,她也听不懂。”
“哦,原来是这样。”
七夜退出房间,“您慢慢享用。”他拉上了格子门,那门合上的一瞬间,我的心里猛地跳了一下。
“我们家族收藏的有一副古画,我从小就喜欢那画上的舞姬,一晃四十多年过去了,没想到七夜还真的为我找到了画中人。”他果真从箱子里拿出了一副画,徐徐展开,“你看。”
我愣愣的看着那幅画,一层又一层的裙摆梦幻般的飞扬,犹如一朵盛开的牡丹。那舞姬正在一面大鼓上翩翩起舞,画家落笔的这一刻,大风起,她媚眼含情的看着世人,简单的笔墨勾勒出那妖娆的身材,那股劲犹如钩魂的小狐狸精,就连女人看了也忍不住身子一阵燥热,可谓天生尤物。即使我们长得是那样的相似,可却是一个天上妖姬,一个地下俗物,都是这张脸惹的祸,可如果我能有她的半分勾魂神韵,也能魅惑天下,不至于落个如此境地了。
一双手从身手环抱过来,徐徐拉开系着蝴蝶结的大腰带,我一把攥住了袍子,空气中却传来撕拉一声,衣服已经从背后被人撕裂开来。
他抱起我,放在榻上,上上下下仔细端详,“我的美人,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喜欢什么?钱还是房子?明天我也给你做一套那画中的纱裙,你就是我小时候梦中的神仙姐姐。”
像是多年心愿终于得偿,他拼命地抚摸亲伆着心目中的画中人。
我并没有听管毅的话,在他最软弱最没防备的时候,再动手杀了他。
在那个男人压在我身上,开始将舌头伸到嘴里的时候,我一阵恶心,舌头卷起刀片尽数刺向他,可惜对方是武功高手,他迅速的闪躲,只有一片刀片击中了他的喉咙。可是那并没有致命,他立刻卡住了我的喉咙,力量悬殊太大,我眼中一片黑暗,渐渐没有了呼吸。
看我不再有力气反抗,他站起来咳了几声,发出漏气的嘶嘶声,然后拔下挂在墙上的刀,走到我的跟前,狠狠的砍下来。
我侧过头去,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可是那刀迟迟没有砍下来,他捏住我的下巴,大概是舍不得,然后松开手向门口走去,看样子是要喊外面的保镖进来给他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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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管毅与七夜(4。16)
突然那人重重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骤然没有了呼吸,我才发现他后脑勺扎进了一根细针。
在那窗户口,站着一个紧身黑衣人,针是从他的袖箭中射出来的,尽管他戴着面具,全身没有裸露一丝肌肤,可我还是能认出来他是谁。
我用力把那人的尸体拉到了榻上,把他的衣服扯了下来披在了我的身上,那黑衣人早已经从窗户口无声无息的跳了下去,我连忙追了出去,看到那黑衣人在错落有致的木屋上飞速奔跑,像一只无声的蝙蝠。
这时,一些保镖注意到了我,他们打量了下我,我放慢脚步,低着头缓缓的走着。他们看我穿的是男人的衣服,都坏笑了几声,然后侧过身去,放我过去。
我不紧不慢的穿过一间又一间木屋,终于安全的走到了大门口,然后拼命地向外面狂奔。
一路狂奔,我一口气跑到了管毅的车旁,车里并没有灯,一片漆黑,我伸出手握在了车把手上用力拉了一下,打不开!心里一阵砰砰乱跳,他不在车里,刚才的那黑衣人果然是他,原来他还是在意我的,一阵异样的情感涌上心头。
突然,身后有人捂住了我的嘴,我吓坏了,以为是那被杀目标的保镖追上来了,于是疯了一样对身后的人又打又抓,在他试图想拖我走时,我更是绝望了。
“别闹,是我。”他迫使我安静下来。
我一阵心惊肉跳,那是管毅的声音,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打开车门,不由分说将我塞到了车里,然后迅速的开着车离开了这个危险的地方。
这爱情短暂的回光返照,这绝望之时燃起的希望之火,在我看到他的那一刻,就忽的消失了,而我对管毅的仇恨突然增加了多倍。
忍不住一阵冷笑,心也彻底冷了,若是以前,我一定嘤嘤的哭个没完。可经过这段时间的折磨,我已经没有眼泪了。因为哭,并不能改变现实,就这样麻木的活着吧!就像王医生说的那样,被伤过却没有死的人,活的更精彩了。
车子一直朝着偏僻的地方疾驰,离有人烟的地方原来越远,天色渐渐暗沉了下来,暗淡的路灯孤独的屹立在道路两边,我坐在后车座上,在忽明忽暗的车灯下,从车镜中看着前面的那个人,仿佛被一道又一道的预言所蛊惑,迷茫的进入一个未知的世界。
渐渐,耳边传来了海浪的呼啸,我向外望去,这不是去酒店的路,而是来到了遥远的海边。
我鼓起勇气问了一句:“教官,我们要去哪?”只是打破了宁静的一句话,管毅却突然把车停在了路边。
他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走下了车,一直走到潮湿的沙滩上。
荒芜的海边,只有这一辆孤零零的车,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微弱的车灯显得那么弱小可怜。
秋天就要到了,清冷的风中,他背对着我站在空旷的沙滩上,漫不经心地抽了一支雪茄。过了一会,我裹紧了肥大的衣服,也走了下来,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管毅。”
他突然扔掉了手中的烟,转身往回走,朝着我越走越近,我愣愣的看着他,正要开口,他却按住了我的肩膀靠在了车上,低头猛地伆住了我的唇,海浪声阵阵在耳边咆哮,满天繁星都在眨眼,我承认他这样很浪漫也让人有种捉摸不透的倾慕。可我已经决定放弃爱他了。
他边伆边要扯掉我身上那件宽大的衣服,“唔。”我反抗,“我不要在这里。”
“不要?”他松开我,顿时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你有资格决定自己的意愿吗?”
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于是我识相的闭上了嘴,他一把扯下了我的衣服,我小声嘀咕道:“可我还没有洗澡……刚才沾了好多血……”
话音未落,他的唇已经疯狂的堵住了我,可我的心里却异常的平静,还在想着那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面具男,那是一个很普通的黑色面具,但是打造的很细心体贴,让人感觉那面具下的脸孔是好看的。
那会是谁呢。有谁能和管毅的身形那么相似呢,难道是阿伦逃脱后,从澳门回来了,可他又为什么转身就走呢?
管毅放开我,抚摸着我的脸,说了一句,“没人能保护你一辈子,知道吗?”
我心如止水的说:“我知道了。”
然后他走过去打开后备箱,拿出了一个大布袋,原来他早就准备了帐篷、照明灯和毛毯。
“我们为什么不住酒店呢?”我问道。他不是真要在这里打野仗吧。
管毅打开帐篷,安在了沙滩上,“整个东京都是他们的,现在全城都在搜索你,只有乡下最安全。”
我坐在旁边的岩石上,默默的看他打理好一切,然后他为我脱掉高跟鞋,蹲在地上用热毛巾小心翼翼擦着我的脚,这样因为高跟鞋带来的疼痛立刻缓解了不少,“你怎么知道我穿高跟鞋脚疼?”
他回了一句,“傻子都知道好吗?”
我顺势说道:“还要再捏捏,这样才舒服。”我是天生会享受的懒神。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摇摇头,“都二十二岁了,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依赖别人。”
我挣脱他,收回了脚,说道:“不就是让你做点事吗,就上升到人身攻击。”
他一把拽了回去,缓缓按摩我脚上的穴位,“如果你真的改不了自己的依赖性,那就依赖女人。”
“可我为什么要依赖女人呀?”
“因为男人不可依靠,只能锦上添花。如果你能找到一个强大的女人作为依靠,那还靠谱些,好女人比好男人多。”
“那你是好男人吗?”我问他。
“我?”他说,“当然不是,这一点很多年以前就已经验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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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宽阔无边的视野里,只有天空一闪一闪的星星。
我躺在帐篷里,透过缝隙看着浩渺的银河。人是那样的善变,而星星不会,它依然像我们曾经注视着它一眼,注视着我们。
不知道为何,这月夜的宁静,我竟然在这个时候想起了和靳绍在老街的那段打打闹闹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