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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那座曾经血殇的墓-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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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厅屋的人很多,大家都等着新娘子出来。有小孩多事,特意溜到她的跟前仰着头要看,被大人喝开了,说不要阻了人象新娘子出门。

    出厅门时,她又留意把脚抬好。

    天井里,更多的人在等着看她,她心里美滋滋的。

    出了大门,炮仗就在她的头上响起,她担心炮仗会溅到了她,但很奇怪,没有一个炮仗弹着了她,连火星也不来一点。

    她偷偷掀起盖头来看,看见永柏一身状元官服,正骑着一匹白马在那儿朝着她笑,永柏后面,停着一顶大红花轿,八音佬在轿的两旁把唢呐吹的起劲,又有孩子跑近前来偷窥她,她就赶忙把盖头放了下来。

    她被二婶她们拥入轿里,轿伕们把轿抬起来就走。

    轿一荡一荡的,坐轿的感觉真好,她感觉很舒服,那舒服是她从来没有过的。

    她奇怪这么久还不停轿,早该到了,同一条村的,路有多远,于是她拔开轿帘来看。

    这一看,她惊住了,原来轿子是架在一条山峡上面,前后是悬崖峭壁,底下是万丈深渊,高凯凯的望不见底,轿杠前后就仅仅够卡住两头悬崖,风儿吹来,轿儿一荡一荡的,眼看就要掉落下去。

    她惊恐地环顾四周,轿伕们不知什么时候都跑开了,人也不见了,就留下她挂在这儿,摇在半空,秋千似的。她很害怕,但又不敢乱动,她担心着稍微一动,轿就会掉了下去,她就直定定地坐在轿里,紧提着心。

    她想起永柏,于是她就呼叫永柏。

    但就这一喊,把轿喊下去了,轿杠头的一块石头被她的喊声震落了,轿开始往下坠,轿杠头擦在悬崖的石上,碰落了那些松动的石块,她看着那些石块掉下去,没有听到着地的声音。

    看来轿一定掉下去了,她害怕得闭上了眼睛。

    幸好轿落了一阵,在半空又被卡住了。

    她睁开眼睛,再也不敢叫永柏了,她怕轿子又掉下去,但她忍不住哭了。

    这时,她听到永柏在上面叫她,而且一条绳子顺着崖壁放了下来。

    她知道是永柏在峡顶上,但是她够不到那条绳子,轿杠太长了,撑得轿座离崖壁太远,她又不敢站起,不敢攀着轿杠去抓那条绳子,轿下的深渊实在太高了,她连望都不敢往下望,更不敢出了轿子了。

    她往轿门探着身子朝峡顶望上去,正看见永柏从上面顺着绳子下来。

    “不要下来,不要下来。”她顾不得自己安危,赶忙朝着永柏大叫。

    但永柏好象没有听到她的喊叫似的,还是慢慢地顺着绳子下来,脚踩落了石块,就跌落到她的轿前,又从她的轿前掉落下去。

    她不由地一阵激动,泪水又顺着她的面颊流下来,同时,她又为永柏担心着,她不敢喊了,怕会让永柏分心,她就提心吊胆地看着永柏,终于看到永柏落到轿前。

    “快,抓住我的手。”永柏一只手抓着绳子,一只手朝她伸过来。

    她也向永柏伸出手去。但轿杠实在太长了,虽然永柏悬吊在半空,一只脚就撑在悬壁上,身子努力地向秀英姑倾过去,但总差着那么点儿,她的手就是够不着永柏的手。她不敢迈前一歩,掂起身来去抓永柏,那轿也太悬了,两头轿杠就卡着两边悬壁的那么丁点儿,她感觉轿子但有点动,那轿也会掉了下去,就是一张木叶吹来,拂着了轿,那轿也承受不了。刚才下坠的一幕已把她吓得够呛了,现在还没回过神来,她再也不敢乱动,她就只能坐在轿里,向永柏伸出着手,她的手就只能刚伸到轿门。

    “往前一点,往前一点。”永柏喊,永柏已将身子横在半空,不能再往前了伸展了。

    她终于大着胆子掂起身来,那手就要触到永柏的手了,但那轿果然动了,轿子往下沉去,她吓得又坐了回去,心提到了咙喉上。

    幸好那轿没有沉落多少,又被卡住了。

    “不行、不行,”她慌忙地说,“我不能站起来,一站起来,轿就摔了。”

    “别怕、别怕。”永柏安慰着她,他又往下落到轿前,又朝她伸过手来。

    她也向永柏倾过身去,而且又伸长了手,但她和他的手就是够不到一起,虽然她和他的手距离是那么近,眼看就要触到,但怎么也触不到。

    “不行、不行,”秀英姑又说,“你救不到我的,你快上去,别管我了。”

    “傻,”永柏说,“就是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快往前移移,就抓到了。”

    她又一阵激动,永柏的话又让她想起那次幽会,想起那句诺言,她就在轿里迈前一步,又掂起身来,她的手指终于触到了永柏的手指。。。。。。。

    但轿也终于沉下去了,再也没有东西将那轿卡住,那轿就一个劲儿地往下落,她耳边只听到“呼呼”的风声,悬壁从她的眼前向上闪过。

    她突然想到自己会死,人和轿会摔得粉碎,她舍不得死,她想着要抓到崖壁上的任何东西,一棵小树或一块凸出的石头,那怕是一棵枯了的小草,但那轿翻过来了,她被抛出轿外,那轿也散架了,她就这样一直地往下坠、往下坠。。。。。。。

    秀英姑终于醒了,原来是一场噩梦。

    她坐了起来,惊恐地瞪着双眼。梦境还历历在目,她感到浑身汗涔涔的,而且还感到身上的汗特别的冷。

    许久,秀英姑才回过神来,她拖过床头的衣服擦拭身上的汗。

    她奇怪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她希望自己能风风光光出门,她认为这不算奢望,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愿望,但就这一个小小的愿望,她也无法实现,甚至要沦落到“私奔”的地步,她不由地悲哀起来。

    但很快,她就对自己说:“你该知足了,多少人相守一世的,不是自己所选择的。”

    她又想起戏里所唱的“梁祝”,“那才是惨。”她在心里对自己说。

    于是,她在脑海里细细品味那“梁祝”的故事和情节。

    “能和他共一个墓里,化一双彩蝶也好。”她突然地想。

    于是,她不由地又闭上眼睛,去想象那梦的最后结局:她摔出轿了,往下坠落,永柏也跳下来了,抱住了她,在即将着地时刻,她和他化成了一双彩蝶,又飞了起来。。。。。。。

    她就这样痴痴地想着,脑海里就好象真有一双彩蝶在飞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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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梅令村狼烟初乍起
    这夜,永柏也没有睡好。第二天天亮,永柏就出丹竹去打听落梧州的船期。

    当时,陆路交通不便,丹竹往返梧州,都是从水路搭船的。由丹竹上船,顺西江而下,可到梧州,逆江而上,可达柳州,所以有“上柳州、落梧州”之说。只是船期不很确定,一般要有差不多的人才走,或者等过往的船,更是难逢难遇。

    永柏路过飞机场头,有**拦住,要永柏闪远些快走。永柏这才发觉,机场上的**增多了,军队的走动也比平日繁忙,机场里的气氛紧张了许多。但永柏顾不得这些,他记着**的话,一路快走。

    到了丹竹,永柏感觉街上的气氛和平时也不一样,一些人在议论什么,永柏无暇顾及,但仍能听到从那些人口中说出的“日本”和“日本兵”等词语。有人从码头那边过来,提箱挑担的,神色匆忙,也说着“日本”和“日本兵”那样的话。

    “日本”和“日本兵”怎么了?永柏狐疑地想,但他并没有想去过问这个问题。

    下到码头。埠头上停着比往往日更多的船,永柏看一只船上写有“梧州、丹竹”字样的船,估计是走梧州的,就上船去问。

    “没有船落梧州啦!”船家佬告诉永柏,“日本兵打来了,梧州的人还怕跑不上来呢!谁还敢落梧州?”

    “日本兵来了?”永柏不相信地问。

    前以说过,因为有那句“日在东即旺、在西即沉”的谶语,而且日本兵在广西的昆仑关确实吃过大亏,被**在昆仑关打得大败而回,确实也应验了那句谶语,所以,不单只永柏,许多人也认为日本兵是不敢再入广西的。日本兵占领广州这久了,五年多了,将近六年,都没有再来,也似乎说明着日本兵确实是不敢再入广西的了。所以,永柏一时不相信船家佬的话。

    但永柏不知道,不要说永柏不知道,就是许多人也不知道,当时**早已在滇缅战场转入反攻,而且局势越来越对**有利,**连战连胜,连攻连克。河南、湖南、广东的日本军队要经广西入云南进缅甸支援在缅甸岌芨可危的日军,企图打通由东北经华中、华南前往印度支那、泰缅的交通线,所以日本兵必须再入广西。

    那时候,日本兵已进了广西,逼近桂林。

    “恐怕到梧州啦!”船家佬说。

    “又没有听说日本兵来了。”永柏说。

    “你是谁?”那人气愤地说,“人家政府要告诉你,人家还怕我们平民百姓知日本人来了,会引起恐慌,所以还瞒着消息呢!到真守不住啦!才会通知你跑,你跑,还不能挡着他撤退的道呢!”

    “日在东即旺、在西即沉,日本兵还敢来?”永柏说。

    “你看人家敢不敢来。”那人说,接着用手指向下游,“看,又一船梧州客返上了,你问他们吧!”

    永柏顺着那人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一只船又在埠上靠岸了,一船的人下来,拖箱挑担的。

    永柏还不死心,又上另一条船相问。

    “日本兵打来了,还落梧州?你不怕死?我今早才从梧州回到丹竹,搭了一船人回来,你还想落去?不要命了?快回家准备逃命吧!日本人就要来了。”船家佬说。

    永柏公联想到飞机场上的情况,又回忆起方才在街上听到的议论,终于相信了船家的话。日本兵来了,落梧州的希望破灭了。他赶紧返回梅令。

    茂海婆在家门口纺纱,见永柏回来,就小声地问永柏买到船票没有。

    “不落梧州了,”永柏对母亲说,“日本兵已到了梧州,就快到来了。”

    茂海婆突然说不出话来。

    这时,永敏跑来了,对永柏说:“通知民团都到祠堂集合,去吗?”

    永敏虽然用的是商量的语气,但永柏听出这分明就是命令,他连屋也顾不得入了,就同永敏一同朝“李氏祠堂”赶去。

    茂海婆在后面想对永柏说些什么,永柏和永敏已经走远了。

    “听说日本兵来了。”永敏对永柏说,他的语气很是着急,一是急于日本兵来,二是确实也走得过快,有点气促。

    “听说了。”永柏说,他的脑海里又闪过那句“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话,他的热血又在体内沸腾起来,他不由地又紧握着双拳。

    赶到“李氏祠堂”,许多人已经来了,茂荣、茂池在仓库前一个个发枪,后到的人都被先到的人告知前去领枪。茂庆在一边鼓励着大伙儿,说日本人也不是三头六臂,也是爸妈养的,大家带枪回去,日本兵敢来,就捧他娘的。

    “怎不见五伯来。”永柏奇怪是由茂荣和茂池发枪,就问永敏。

    五伯就是茂伟公,第五,比茂海大,所以永柏要叫茂伟公为“五伯”。

    “他们在大叔公屋开会。”永敏说。

    大叔公是树祥公,树祥公派大,比永敏亚公小,所以永敏同永柏一样,也管树祥公为“大叔公。”

    永柏的双眼又在人群里看,梁、戴、黄、蒙各姓都有人来了,蒙姓一户,蒙二哥子也来了,也领了枪,却不见有张姓人来。

    这在永柏的意料之中,梅令村民团说是村民团,其实就是李姓人民团,前以说过,梅令村李族有钱,有族地,田租就用来供养民团、购置武器,所以民团的开支是李姓人的,枪械也是李姓人的,而且李姓人多,梅令村张、梁、戴、黄、蒙五姓加起来也没李姓的一个房头多人,六、七十个民团团员,张、梁、戴、黄、蒙各姓仅占十余名。因为张、李两姓众所皆知的原因,张姓人没有到来,这能理解,但永柏不明白的,是李姓人没有通知张姓人还是张姓人得到通知没来。

    永柏并不知道,此时,春褀公也在树祥公屋里开会。

    张、李两姓虽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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