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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三色猫探案-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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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因为……” 
  “好吧,好吧。辛苦了,回去休息好了。明天来上班吧。我会和森崎商量,再决定下一个步骤。” 
  片山为了写报告,先回到警视厅。每次把报告挪后写,都会觉得厌烦,而且容易忘事,所以希望能够将在记忆新鲜的这当儿赶完。可是,该如何写呢?照事实写下来,谁愿意相信呢? 
  “呀,小白脸回来啦。” 
  为了大学女生命案的侦察,出来加班的几个同事调侃般地说。 
  “听说昨晚还埋伏了一个晚上?” 
  若无其事地挨到片山桌边的是前辈林刑警。 
  “是林兄,出差回来啦?” 
  “是昨晚出的勤。累死啦。听说你老弟在女人圈里优雅地过了一晚是吗?” 
  “哪里的话!天大的误会啦。” 
  林在邻座坐下来,点燃了香烟。这位林则彦四十出头年纪,当刑警多年了,人挺和善,很受大伙喜爱,晚辈觉得他可亲,上级也颇为信赖。不算敏锐,也不起眼,可是任劳任怨,默默地推动侦查工作,从不抱怨一句话。是忍耐型刑警的样板人物。 
  “哼……这真是罕见的情形呢。” 
  林听完了片山的说明,侧侧头。 
  “可是这都是真的。一点也不假。” 
  “我知道。我没怀疑你。” 
  “可是……” 
  片山的口吻失去力道了: 
  “连我自己都觉得好像在做梦。” 
  “振作些吗。梦里桌凳不会消失的。” 
  “是,是。” 
  “可是干嘛把桌子凳子偷走呢?” 
  “完全想不透。” 
  “难道有人想开餐厅,偷现成的?” 
  片山瞪圆眼睛说; 
  “不可能!” 
  “跟你开玩笑的。”林笑笑又说,“唉唉,我得回去好好睡一觉了。” 
  “您还没回家啊?” 
  “嗯。为了赶报告,折腾了通宵。”林不当回事地说。 
  “那就应该赶快回去了。小梨江一定心都等焦了。” 
  “嗯。” 
  林眯起了眼睛。梨江是他才三岁的女儿。也许是因为中年生子吧,他格外疼这个女儿。从事这种工作,说起来也怪难受的,连假日有时还不能陪陪女儿玩。 
  “一定长高不少了?” 
  “嗯。变成一个小淘气了。会跟老子拌嘴了,受不了了。” 
  “一定很可爱吧。” 
  “小孩总是可爱的。老弟还是要打光棍下去吗?” 
  “倒没这个意思。” 
  “那就快结婚吧。娶了老婆生了小孩。这才算是一个大人呢。最近常常这么想。” 
  林说了再见,摆摆手离去。片山这才开始写报告。不晓得怎么缘故,进展缓慢。把事情依次写下,却老是有吉冢雪子的影子在眼底隐现—尤其棵身上裹着浴巾。发散着浴后体香的模样。使他心跳加快,血流汹涌,一个字也写不下。 
  桌上电活响了。一定是晴美吧。拿起话筒。 
  “片山。” 
  马上传来了熟悉的高亢嗓声。 
  “是阿义吧。好吗?是我。” 
  片山叹了一口气。怎么偏偏在想着雪子的动人身影时闯进来呢? 
  “姑妈,日安。” 
  片山不情愿地开腔。 
  “好久没联络了。近来怎样?” 
  “还好,老样子。” 
  “有时也该打个电话给我吧。有件事想跟你聊聊。今天中午能碰个面吧?” 
  “是有一点……” 
  “忙?不会耽误你太久的。想想办法。” 
  “是正想回家的。” 
  “不舒服吗?” 
  “不,今天是礼拜天,不值班。” 
  “对呀。是礼拜天嘛。哈哈哈!” 
  耳朵疼起来了,赶快拿开。有十公分远吧。可是那高频率嗓音。依然如雷贯耳。 
  “那好。我这就过你那边去。上次碰头的那家吃茶店……叫什么来着?‘普拉夫——’?” 
  “是‘鲁诺瓦’吗?” 
  “对对,就是那里。” 
  “是什么事情?” 
  “天机不可泄漏。”然后隐秘似地笑了笑说。“原来今天是礼拜天呢。可以和小亚兰见面的日子。差一点就给忘了。” 
  “谁是小亚兰?” 
  “电视片的啦。” 
  “啊。是亚兰·德伦。” 
  “什么片子都无所谓。没看到小亚兰。便不像过了一个礼拜天。那就回头见。” 
  “什么小亚兰嘛。” 
  片山挂了电话,这才受够了般地这么自语。是姑妈儿岛光枝。什么天机不可泄漏。还不是老掉牙的相亲。是喜欢照顾人家。也是爱管闲事。大约三个月便会有一个诸如此类的电活。最近。晴美的婚事也开始由她带过来了。 
  片山越发地觉得心烦,只有悻悻地瞪向进展迟滞的报告书。 
  “可真是杰作啊。” 
  森崎笑着说。 
  “人家真的在生气呢。”雪子嘟着嘴。双手交叉在胸口。 
  “不能把大中老师赶走吗?” 
  “我无能为力。何况他又是校长的人。” 
  “昨晚摔下去就好了。真是。” 
  “可是那位警官,可真出了冤枉力了。” 
  “是个真正的好人。这年头,这种人真罕见了。是个跟不上时代的人。” 
  雪子是在赞扬他。可是如果他本人听到了。恐怕会以为是被调侃。大感泄气。 
  两人在森崎的屋里。并排坐在沙发上。他们在听着嵌在墙壁上的音响流泻出来的普契尼的《托司卡》。促使两人造成教授与学生以上关系的,正是音 乐。雪子原来就喜欢古典音乐,有一次在闲聊时,发牢骚说,在学主宿舍里不能把音响声音放到自己满意的程度,凑巧让森崎听到了,他便把她带到自己的住房。森 崎并未存心要如何。不过从结果来看。这个晚上根本就不在意音乐不音乐的问题。当两人的唇第一次交叠在一块的时候,正在响的。既不是拉赫马尼诺夫。也不是肖 邦。而是与这场面不相称的理查。施特劳斯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怎么样?”他问。 
  “什么怎么样?这男中音吗?” 
  “不是。我指的是那位员警。好像被你迷住了?” 
  “我不知道。” 
  “不可能不迷吧。” 
  “那又怎样。” 
  “拉拉交情如何?” 
  “不懂你的意思。”雪子有点不安起来说。“是有了什么吗?” 
  森崎从英国睡袍口袋里。掏出折叠成一小块的纸片,交给雪子。 
  “是什么呢?” 
  雪子打开看了看。感起了眉尖。那是一封短笺。字都是从报纸上一字一字剪下来贴上去的。 
  ——警告你们不得再调查。否则…… 
  “恐吓?哪里找到的?” 
  “楼下的信箱。” 
  “报警了吗?” 
  “没那么严重吧。” 
  “可是……” 
  “我请警方来查。好像全校都知道了。结果。有人动起来了。” 
  “是卖春方面的关系人吧?” 
  森崎摇摇头说。 
  “光这张纸片。还不能判断是哪一方的。我倒是想。不定是另一方的。” 
  “为什么呢?” 
  “卖春的事,一直都没有任何证据。可是这样的恐吓信倒先来了。这不是承认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嗯……可是你得小心。万一对你……” 
  “不用担心的。” 
  森崎揽住雪子的肩拍了拍。雪子向森崎挨过去。把唇伸出来。森崎温柔地给她一吻。歌剧正演到精彩的歌《星星亮了》。卡瓦拉杜西那澄澈的男中音正唱到“甜甜的吻……”。正与目前这两位不怎么专心的听众相称。然而,歌剧在此后。却以主角们的悲剧住死亡告终…… 
  门铃响了。 
  “是谁呢?” 
  森崎去开门,来的却是小峰老人。 
  “有件事想和您……” 
  样子有点怯怯的。 
  “进来好了。” 
  小峰老人进了房里,看到雪子在那儿,马上微笑了。 
  “小峰先生,是什么事呢?” 
  “是。是昨天晚上……” 
  “嗯……” 
  森崎也微笑着点点头。森崎也听到了,小峰老人喝醉了酒,睡得死死的。在学生宿舍里不许喝酒,这是聘他时的条件。 
  “过去的事。算啦。以后请留心。” 
  “真是对不起!” 
  小峰老人腼腆地抓抓头皮说:“以后再也不会了。” 
  “我也要问你道歉。没有跟你说好。就差了个刑警过去。”森崎说。“绝不整认为你有疏忽。这一点你懂吧。” 
  “当然。当然。我不会在乎的。”小峰完全恢复了平时的活泼样子。“只是那个年轻人。把我当怪老头。我就有点生气了。” 
  “是怎么当你是怪老头的?” 
  雪子插了一口。 
  “我在欣赏那个小可爱。他却当做是怪事。真不懂礼貌!” 
  “小可爱?” 
  森崎诧异地反问一声。雪子回答说。“是指现场的起重机吧。对吗。欧吉桑?” 
  “对。对极了!没有更可爱的了!” 
  森崎明显地露出了嫌恶的样子说: 
  “原来是那个丑八怪机器。我倒想像不出它哪里是可爱的。” 
  森崎的话使小峰老人大为泄气。不过也尽他的可能说了一大串好话。请求主任不要把在学生宿舍里喝醉的事说出去。这才离开。 
  “你还是不要说破坏人家美梦的话吧。” 
  “这个我知道。可是那东西。我实在受不了。把怪物说成可爱。真是匪夷所思!” 
  “你真顽固……” 
  雪子笑着。把一只手伸到森崎肩上。 
  “还有……” 
  “是什么?” 
  “接下来呢?” 
  “好了吧。” 
  “才中午吧。” 
  “不太妥当吗?” 
  “没有不妥当。” 
  森崎说着把雪子揽过来。就在这时。福尔摩斯进来了。好像是来催午餐的。看到主人与雪子。便死了心似地又出去了。 
  “那你看这女孩怎样?是很高。可是这年头。女孩子身材都高了。” 
  片山实在很烦。只好无精打采地看着姑妈像个魔术师般地从手提袋一张一张地取出来的照片。这里是吃茶店一角。四人用的桌上摆满了照片。咖啡杯几乎就要从桌上给赶跑了。 
  “身高多少呢?”片山问。 
  他只不过是觉得非问些什么。便对不起姑妈似的。 
  “一米零……多少呢?” 
  光枝把金框眼镜扶了扶,急掀搁在膝头的一大叠身分表之类的纸张。 
  一米零多少。这不是废话吗?如果是两米零多少。那才不得了。 
  “有啦。一米七十八。” 
  “跟我差不多嘛。如果再穿上高跟鞋什么的……” 
  “是啊。是个好姑娘。” 
  片山叹了一口气说。 
  “姑妈,很感谢您的关照,可是我还不打算……” 
  “不行不行!” 
  光枝阻断了他说。“今天不许你说这活。你看。有这么一大堆,难道没有一个合意的。” 
  货色齐全,敬请选购……唉唉,又不是百货公司! 
  “不把阿义的婚事弄妥当。我觉得不能好好睡的。” 
  “姑妈。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这种差使,收入少。休假似有若无,人家一定不会答应的。” 
  “废话连篇!这年头。正在闹不景气嘛。警官也不错。不倒闭。不垮台。是铁饭碗一个。可不是?” 
  “那倒没错的,可是……” 
  如果员警也倒闭了,那不是天下太平了吗? 
  “这种工作。挺危险的。”片山故做深沉地又加了一句。 
  “我们打交道的。全是穷凶极怒的人物。是要拼命的,不晓得何时会遭不测。总不能让妻小也不幸吧。” 
  “这个你不用担心。”光枝根本不当回事说。“我有个朋友。先生也是刑警。很年轻就被杀死了。她领到了一大笔保险金。过得才舒服呢。” 
  片山不响。只是摇了摇头。还有什么好说的。终于被迫同意从摆在那儿的照片随便捡一张去相亲。 
  “好极了。不见见面。怎么知道到底怎么样,可是这一位。我敢说是上上的。她已相亲过七次了。每次都是她拒绝,没有被拒绝过一次。” 
  “七次!” 
  “七次算什么。为了找个好对象。十次二十次也不嫌多嘛。” 
  片山头痛起来了。 
  “那就回去了。晴美在等着。” 
  “对对。差一点给忘了。晴美那边也有好的呢。” 
  片山叫了女侍,吩咐了另一杯咖啡和三明治。准备打长期战了。 
  花了整整半个小时。装着倾听晴美的相亲的样子。然后收拾一大堆照片站起来。可是光枝还有下文哩。 
  “还有一件事……” 
  也许晚餐也得在这里吃呢。片山想。 
  “是什么?” 
  “你认识小柳女士吗?” 
  “小柳……是姑妈的酒朋友。” 
  “什么话嘛。是插花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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