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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三色猫探案-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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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故羽衣女子大学文学部主任森崎智雄的校葬典礼,典礼开始。” 
  有点老态龙钟了,好不容易才说完这些,就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瘫痪般地坐下去。几个年轻教师见状,连忙一拥而上,从两旁把他架起来。这么一来,校葬就增加了精彩的一幕。 
  其次是一位中年教授,好像是司仪吧。 
  “阿部校长谨述悼念词。” 
  阿部校长一改平常姿势,挺起胸瞠,走到遗照前。片山却在心里嘀咕,这位校长先生再怎么装腔作势,也不怎么够看呢。 
  阿部校长先向遗照来了一个鞠躬,然后沉默片刻。会说些什么呢?正在观望中,但见他突如其来地把双手高高地举到头上。呀呀,难道是一时糊涂,要把内心吐露出来喊万岁吗?正在哑然之际,嗓音传出来了。 
  “啊啊!敬爱的森崎老师!您的死,多么使人悲痛啊!” 
  原来举手不是为了喊万岁,而是悲悼的表现哩。但是,又不是流行的动作派女歌星,真不晓得是什么人为他设计的,只能说是极尽低俗趣昧的能事了。 
  “……我们都深深地敬爱着您,您的研究生活,是普遍地为世人所熟知的……” 
  片山觉得鸡皮疙瘩阵阵而起,几乎无法站下去了。这个样子,倒不如听拙劣的新歌星的歌来得好些吧! 
  同学们也微微地动起了身子,好像多么想不顾一切离座而去。大概不可能是大伙同时地内急起来,因此她们的感受无疑是和片山一样,才会显得这么不宁静的吧。 
  “……当我们听到噩耗时,我们的胸臆里贮满了悲伤,眼泪决堤般地滚滚而下……” 
  好像是在听着从前风行过一时的母亲电影的宣传呢。差不多了吧,这么想着,往雪子那边看过去。 
  “砰!!” 
  忽然传出像爆炸声的巨响,同时从遗照四周冒出了白烟,无数的花瓣大雪股地纷纷散落。这还不算,森崎那张偌大的照片先是摇晃了一下,接着缓缓地 倒下来。正在下面发表伟大演说的阿部校长,一时还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人整个地愣在那里,掉落的遗照不偏不倚地打在他脑门儿上,于是他就像一根木头般地倒 下去。 
  礼堂里骚动声四起,同学们全体起立,口口声声喊。 
  “炸弹!” 
  “恐怖分子!” 
  片山正想往坛上急奔,却不料适时地被疾跑而来的雪子给抓住了臂膀。 
  “咱们走。” 
  “刚,刚才是……” 
  “开了个小玩笑。” 
  “什么!是你……” 
  “很多学生一起弄出来的。大家都在跑呢。快。” 
  不由分说地被雪子拖着,出到户外。 
  “不晓得校长怎样了?” 
  “只不过是照片砸上罢了。活该。” 
  “这会构成伤害罪呢。” 
  “咦?那你宁愿让校长把悼词念完吗?” 
  片山没话说了。有啥办法呢? 
    


  “我是营业部的柳原。多多指教。” 
  在Y建设的会客室出现的男子光看外表就予人“生意人”印象,腰杆低低的,四十不到年纪,微秃,头发抹得晶亮,金框眼镜,弄不好会使人觉得俗不可耐。 
  “我是警视厅的片山,这位是助手吉家小姐,多多指教。”“荣幸之至。” 
  看到雪子,柳原更殷勤了。“真看不出是警方的小姐。” 
  “不会打扰你太久。请多关照。” 
  雪子也装出了嫣然的笑,弄得柳原陶陶然,再也看不到片山了。 
  “请问我能效什么劳?” 
  话仍是向雪子说的,片山有些吃味了,大声喊叫般地。 
  “是有关羽衣女大新校舍建设的事。” 
  “呃,是那个。” 
  “实际上得标的是A建设,可是你们也参加过投标的,是不是?” 
  “是。另外也还有几家,不过主要竞争对手,正是敝公司和A建设。” 
  “不瞒你,我们听到传闻说,这件工程的招标好像有点儿问题,所以才很冒昧地前来拜望你们。” 
  “不敢当,不敢当。” 
  柳原严肃起来了。 
  “请问,当时情况是如何的?” 
  “这个……”柳原迟疑片刻,这才说,“这么说,便成了同业间的说长道短,实在不好开口……” 
  “请勉为其难,告诉我们。” 
  “我们一定不会有不利于你们的判断。” 
  雪子从旁敲了一记边鼓,柳原便装出无可如何的样子说。 
  “老实说,我们原本认为这件工程非我们莫属。因为A建设那边只有粗枝大叶的估价,而且数字不算正确。我们这边,从详细的估价,到工程日程,连可能来自附近居民的异议都调查好,才参加投标的。工程款也极力压低,是有万无一失的自信的。”“结果是落到A建设啦。” 
  “是。我们深感失望。不管怎么想,都不会输的。” 
  “然后呢?” 
  “表面上,我们是无计可施了,不过我们公司也做了一番检讨,决定查查怎么会这样。主要当然是为了日后业务上的参考。” 
  “是的。” 
  “我们想了种种办法,搜集了情报,不料……” 
  “怎样?” 
  “结论就是。好像有了幕后交易。” 
  “是不是掌握了具体的事实?” 
  “没有。根据多方传言,我们只能这么判断……” 
  “明白了。”片山点点头说,“另外,还要请教一件事。” 
  “是什么呢?” 
  “好比这件羽衣女大的工程,决定承建公司的最有力人士应该是谁?” 
  “这是说,如果要贿赂,该向谁是吗?” 
  “简单说就是这样。” 
  “这一点,那所大学里是很明显的。” 
  “谁?” 
  “校长。” 
  “阿部校长?” 
  “对对,是这个姓氏。因为他还兼理事长。” 
  “明白了。” 
  片山和眼睛正发着光的雪子交换了一个眼光。 
  “我可以再请教请教吗?” 
  雪子向前探出了上身。 
  “请。” 
  “A建设方面,直接承担这种幕后工作的,请问你知道可能是谁吗?” 
  “这可把我难住了。”柳原抓了抓头皮。“别的公司的事,我实在不懂。不过……” 
  “不过什么呢?” 
  “A建设的人之中,我知道有个人到校长家走动了几次。” 
  “是谁?” 
  “叫今井的现场主任。” 
  “今井不就是发现了他的尸体的人吗?”雪子问。 
  “不错。” 
  “好像有什么嘛。你以为呢?” 
  “嗯……” 
  “那个校长,我一直都觉得有什么的。你当然会查吧?” 
  “应该会的。” 
  两人回到羽衣大学生宿舍。 
  两人都坐在地毯上。这时,雪子起身踱到视窗,往外望瞭望说。 
  “好暗了,才五点稍过。” 
  她把窗帘关上。“怎么办?晚餐回去吃吗?” 
  “嗯。我妹妹会准备的。她说为了使我明天面孔油亮些,要帮我烤个样烧饼给我吃。” 
  “打打腊不就行了?” 
  雪子笑开了,又说: 
  “可是,那一定是个杰作,真想看看你相亲的模样。” 
  “别作弄我啦。我只不过是露露脸,总不能让人家太没面子。” 
  “在哪里?” 
  “K饭店的餐厅。我姑妈决定的。” 
  “有什么原因吗?” 
  “大饭店的餐厅,你也知道很贵。不过她说中午有‘午餐时间’。” 
  “很合理主义呢。” 
  “我真拿那个姑妈没办法。”片山苦笑着说,“那我走啦。还得到厅里露一下脸。” 
  “嗯……我就不留你啦。今天老跟着你,抱歉。” 
  “哪里的话,我才快活呢。” 
  雪子微微睁大眼睛说, 
  “这话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在这个房间里,片山很奇异地觉得心里稳稳当当的。如果是以前,光想像到进独身女性的房间,就会浑身起鸡皮疙瘩,如今却似乎和自己的公寓毫无差别。真奇怪啊,他想。 
  “也许没有你妹妹的料理那么有效……”雪子偏偏头说, 
  “可是,也许能使你的脸更有活力些。” 
  “是什么?” 
  雪子忽然仲出双臂揽住片山,把自己的樱唇印在目瞪口呆的片山的唇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片山的脑子里,忽然被搅拌机搅 了一股地混乱了。嘴唇上感觉出雪子那温软的唇瓣,背上也缠着她那细柔有力的臂,她胸前隆起更以令人不敢置信的弹力压在自己胸板上。可是这许许多多的奇异感 觉却似乎是分别存在着,根本无法凝结成一体,构成一个叫“拥抱”的意识。她拥吻了我!好不容易地想到这里的时候,她已经离身了,却在眼前漾着动人的笑。 
  “……吓着你了?” 
  片山暂时仍在无重力的浮游状态里,没法回答,总算平安着陆了。 
  “好像……糊里糊涂的。” 
  片山喃喃自语般地说。哎哎,我真是糟糕的情人哪。 
  “那么案子算是有眉目了?”晴美边收拾晚餐边间。 
  “总算把握住了一点动机。” 
  “好极了。” 
  “也不见得。” 
  “为什么?” 
  晴美重新沏了一壶茶说: 
  “哥哥,你不是常常说,掌握住动机,案子就可算破了三分之二吗?” 
  “可是这回有三桩呢。” 
  “哎唷。” 
  片山偶尔会和妹妹聊聊案情。有时,聊着聊着,想法会更清楚起来,有时还会发现到前此所忽略的事。 
  “招了这么多的怨恨啊。是因为他饲养福尔摩斯是不是?” 
  “对。” 
  片山落入沉思了。妹妹说得一点也不错。森崎不是个被人家深深记恨的人。事实却有这么多可能涉嫌的人物。这不是奇怪的事吗? 
  “而且那种被杀的方式也是很奇异的。” 
  “是指在密室里如何被杀吗?” 
  “不但如此卖春集团啦,贪污同伙啦,不管是哪一种,即使秘密快被揭发出来,也没有必要用那种方式来行凶。假装成车祸,或者请暴力集团的杀手,都是容易下手的事,干吗需要设计出这么麻烦的密室杀人呢?” 
  “是啊。” 
  “那种方式,使人想到深仇大恨,或者趣味性的凶杀。” 
  片山好像自己也成了神探名捕,边点头边说。一看,福尔摩斯正好在打个好大好大的呵欠。是要睡了。这家伙,根本是在藐视人家呢。 
  秋吉教授已经在实验室里来回踱了半小时那么久。额角上刻出了深纹,苍白的脸孔越发地苍白,也更像一个恐怖影片的演员了。加上这深夜里的实验室,咕嘟咕嘟响着的试验杯,更增加恐怖感。如果现在再加上试验失败的怪尸被裹在层层绷带里横躺一旁,那就无懈可击了。 
  “糟了……这是怎么回事呢……真是伤脑筋……” 
  像只破唱片,一次又一次反覆着同样的自语。 
  “糟了……槽透了……” 
  这样下去,早就该晕倒,可是那急促的步伐,丝毫没有减缓的模样。 
  突然传来敲门声,老教授吓得几乎跳起来。 
  “谁!” 
  门被推开,站在那里的是披着黑斗篷的杜拉居拉伯爵,死白的脸上,只有一只火红眼睛—当然不会有这么一号人物,而是轻笑嫣然的吉家雪子。 
  “秋吉老师你好。” 
  “是吉家同学啊。” 
  秋吉好像获救地舒了一口气。 
  “我看到火光就进来了。打扰老师了。” 
  “不会不会。” 
  雪子进到实验室里说, 
  “我是代表有志一同,来向老师道谢的。” 
  “道谢?道什么谢?” 
  “是校葬的时候,装在花环上的炸弹。老师的手法真是第一流的,大家都非常佩服。” 
  “那个吗,不不,那算不了什么的。” 
  “才不呢。尤其掉下来的照片打在校长头上,真是杰作。” 
  “那是预料之外的。” 
  “反正是恰到好处。一定是森崎老师显灵了。” 
  “校长的伤呢?” 
  “只有擦伤,可是打击可不小,这是医务室的金子先生说的。用很痛的药给他敷,痛得他大嚷大叫一通。” 
  “一定气炸了。” 
  “起初说一定要报案,可是他身边的人都劝他,说是会影响学校的形象,把他劝住了。” 
  “这正是他的弱点。” 
  “真是谢谢老师啦。” 
  “别客气了。我也是尊敬森崎老师的一个,如果他死后还披像校长这样的俗物利用,我也受不了。” 
  “这件事,我一定保密。请老师放心。”雪子肯定地说了以后才看看实验室里。“老师,这个时候,还在实验什么呢?” 
  “嗯,是有了件叫人伤透脑筋的事。” 
  秋吉迟疑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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