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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三色猫探案-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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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崎家很快地就找到了。森崎自己虽然住在学校的教员宿舍,不过森崎家不愧是出了名的资产家,这所邸宅也极尽豪华。其实,它并不是常见的那种华丽庸俗的建筑,黑黝黝的砖墙、北欧风格的裸露出木肌的屋舍,在展示着一份优稚与洗练。 
  告别式已经举行完毕,门前并排着灵柩车为首的一队自用车。正在等候灵柩被移出来。 
  黑西装、黑领带的三田村看到片山,便走过来了。 
  “来迟了。抱歉。” 
  “没关系。那位女学生恋人呢。” 
  “转告过她了。她说参加了葬礼,也不能看到他了,所以……” 
  “好吧。这话也没错。” 
  “马上到火葬场吗?” 
  “对。你在这里等吧。我回来后也要见见遗族。” 
  “是。” 
  白木灵柩被抬出来了。片山不觉地也严肃起来,把头低垂下去。 
  送葬的车队开走后,片山有些拿不定主意。是要等,可是该在哪里等呢?不料从后头有人叫住他。 
  “员警先生。” 
  回头一看,却是那位体育教师富田。也是黑西装、黑领带,装束一换,人也整个地变成极优雅的绅士了。 
  “是想见见丧家的人。”片山说。 
  “那就进里头去吧。” 
  “可是那太冒昧了。” 
  “没关系。请吧。” 
  富田几乎要拉他的手一般地把他带进去。进了宽敞的会客室,富田缓缓地沉入沙发里。 
  “请坐吧。” 
  “是。” 
  “喝点什么吗?” 
  “不,我不用。” 
  “那我就自己来了。对不起。” 
  “不客气。” 
  片山有点惊诧,可是富田不管这些,大踏步走到酒柜前。从摆得满满的样酒里取了一瓶,斟了一杯,一口喝下去,然后舒了一口大气说。 
  “这葬礼真累人,不是吗……记得你是片山先生?” 
  “是。敝姓片山。你要问什么?” 
  片山又怔住了。 
  “不,不是问你,是想问问这里的遗族。” 
  富田这才好玩似地一笑说。 
  “我就是啊。” 
  “你?”片山瞪圆了眼。 
  “我是森崎的弟弟。” 
  “……” 
  “我叫森崎和生。” 
  “那富田呢?” 
  “是我老婆那边的姓,我婚后就改妻姓了。” 
  片山这才重新端详富田的面孔。不错,和森崎很相像。只因有那撮胡子,乍看给人完全不同的印象,但是如果去除胡子,也许和森崎一模一样。 
  “这,这真令人惊奇。” 
  “早上见到时就该告诉你。那时候,好像没有恰当的机会,所以未曾提起。” 
  惊奇过后,片山就落入沉思了。富田好像察觉到,说, 
  “你觉得很怪吧。举行葬礼。我却上午还在上课,又没有送到火葬场,还这样喝酒。” 
  “不瞒你,我确实是这么想着。” 
  “也不是一点也不悲哀的。家兄是个了不起的人。他的知识,他的机智,我是衷心尊敬的。可是他……该怎么说呢?他经常和人家保持一段距离,连对弟弟都是。在他来说,和别人发生交涉,也就是对别人观察、评价、分类、整理。” 
  “这是说,很冷淡是不是?” 
  “在某种意义下,正是如此。”富田点点头,又说,“可是,我猜,这一点在他来说也是无可奈何的。因为那是他生就的癖性。” 
  “不用说得那么好听吧。”一位四十上下,也是一身黑衣裙的瘦瘦的女人来到房门口这么说。 
  “麻子!”富田瞪了一眼说,“你没到火葬场!” 
  “嗯。我又不是非去不可。” 
  苍白的面孔,因为黑色装束,看来更苍白,细细的眼睛里看不出丝毫感情。也许是因为那一身黑色装束吧,片山不禁联想到巫婆。 
  “也给我一杯吧。” 
  “好……片山兄,这是内人麻子。”富田把妻子介绍过,这才蹙着眉说,“我以为你会去,所以我就……” 
  “有什么关系。你已经是这个家的主人了,根本不再需要考虑什么。” 
  “你说是主人……”片山从旁问,“意思就是府上财产将由富田老师继承是不是?” 
  “是的。”麻子把玻璃杯里的酒一口喝干,胜利似地回答。 
  “麻子,你别张扬好不好?” 
  富田制止她,她立即正色地。 
  “为什么?” 
  “这位是刑警先生。” 
  “又怎样?我不再怕什么了。你也一样,因为大伯已经过世了。” 
  “你有完没有?” 
  这一对有点不稳了,片山想着看看双方。 
  “刑警先生。你想查什么?” 
  麻子突然在片山旁边坐下来。片山一惊连忙缩了缩身子。 
  “没,没有。只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好比遗产处理啦,等等。” 
  “继承的,只有我先生一个人。公公婆婆过世已经很久了,大伯又一直独身,也没有别的兄弟。还有呢?” 
  “是的,是的。那就请问你,有没有怨恨森崎的人……” 
  “有。” 
  “是谁?” 
  “我。” 
  麻子根本不当回事地说,富田好像撒手不管了,正在抚弄手上的玻璃杯。 
  “这么说,是有过什么事啦?”片山又问。 
  “没有。只不过是我先生不肯憎恨大伯,所以由我代我先生恨他。” 
  “嗯……” 
  片山弄糊涂了。像是在说谜语吗?够啦。 
  “家兄始终都是优等生、英雄。”富田好像迫不得已,只好开口,“我也不算差劲的,可是比较起来,总是差那么一截,家兄不管做什么,都比我强。渐渐地,我就认了,反正比不过他……” 
  富田叹了一口气又说。“家兄原本念历史,靠有关西样中世纪的研究而取得学位。我担心和家兄走同一条路,又回尝到挫败感,便改念英国文学,总算 也有一点点成绩,在一家私立大学谋得了副教授的职位,可是也同时知道了家兄应聘来这家羽衣女大当教授。而且竟然也是一名英国文学教授!到了这个地步我就禁 不住心中对他的满腔愤怒了。恰巧那时候我和内人要结婚,我便不顾一切舍弃原来的姓氏森崎,改姓妻姓富田。家兄听到了我对他动了怒,好像大为惊奇。我想,在 他来说,多方面发挥他的才能是顺理成章的事吧。可是我这边,知道了家兄也要教英国丈学,我便一下子泄气了。反正再用功,也不可能比得上他。我从此再也不能 专心研究英国丈学,课堂里也常常缺课,结果和学校里的一位同事大吵一架,只得卷铺盖走路。失了业,该怎么办呢?正当我走头无路的时候,家兄来邀我说。何不 到羽衣女大来呢?” 
  “就当上一名体育教师是不是!”麻子不屑地插了一嘴。 
  “家兄也是没办法的。”富田苦笑一下说,“因为没有别的缺。他必定是想起了从很早的时候,我能在运动方面和他比个高下。而且是女子大学,当一名体育教师不是太困难的事。总之,我必须混一口饭吃。我答应了。不过如果说,那对我毫无屈辱感,那是违心之谈。” 
  “线索倒越来越多了。”林蹙起眉头说,“首先是卖春集团,其次是被害人在调查的贪污关系人。如今再加上一个弟弟。照一般情形,这个弟弟最可疑 了。动机有一大笔财产和长年以来的屈辱感。论地缘,夫妇俩和他同住一所大学宿舍。不在场证明更只有属于夫妇俩之见的,等于没有。” 
  片山点点头说: 
  “我觉得那个弟媳妇,光一个人也会干。”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有那么大一所邸宅,兄弟俩干吗都要住学校宿舍呢?” 
  “我问过了。各个那边是人为从事研究工作还是住在校内比较方便。富田是因为既然丢弃了森崎姓,便不好轻易回去了,因此邸宅里只住着一对老夫妇,是远房亲戚。弟弟说,以后打算搬回去住。” 
  “嗯……”贪污案的问题,问过富田吗?” 
  “没有。” 
  “好,还是不要问。如果他自己也有关,那就打草惊蛇了。从旁再查查,如果确实,那时再请课长交付给我们吧。” 
  “是。” 
  “辛苦了。明天,女子大学那边再麻烦你跑跑。我另外有事。” 
  “是。林兄……” 
  “嗯?” 
  “你好像很累是吗?” 
  “我没事,不用担心。”林在桌边伸了伸懒腰。 
  “那我就先走了。” 
  片山离开了警视厅。七时稍过了,暮色已浓,他在街道上慢慢移步。 
  “片山先生。” 
  闻声回头,是一位小巧身材,三十开外的女子笑盈盈地站在那里。 
  “呀……是林太太!” 
  “好久不见了。” 
  “是啊。林兄还在里头呢。” 
  “我知道。” 
  片山常到林家玩,所以对林太太晃子也很熟。跟林年纪很不相称,是个开朗、笑声不断、还像小女孩般的妇人,对片山也非常关顾。 
  “我有几句话想和片山先生谈谈。” 
  “我吗?” 
  她脸上的深刻味,平时是极罕见的,因此片山有点迷惑了。 
  “片山先生,我先生最近是不是有点不一样?” 
  在附近的一家吃茶店坐定后,晃子这样开始。 
  “是啊……”片山偏偏头,“好像很累很累的样子。” 
  “那是当然的。每天都要天快亮了才回家。” 
  “天快亮吗?” 
  “听说是什么极机密的任务……可是,我以前也在警界待过的,像这种电视里的说词,我当然不会相信。” 
  晃子以前是一名女警。 
  “这个……我倒没听说过。” 
  “目前办的案子,不可能天天那么晚吧。” 
  “是。据我所知,应该不会。” 
  “我是在怀疑……我先生可能有了女人。” 
  “他?怎么可能!”片山猛地一惊说,“我相信林兄不会的。” 
  “是吗?你真这样相信吗?” 
  被这么一逼,软弱的片山也觉得没把握了。 
  “我,我想,是不会的。” 
  “你看,连你也把握不定啦。” 
  “可是……” 
  “一定错不了。这是女人的直感。”晃子好像下定决心似地,“片山先生,我就只有你可以依靠。请你帮我留心留心,有什么发现,马上告诉我。” 
  “是……” 
  “拜托你!” 
  “好吧。” 
  我为什么被央求了一下就拒绝不了呢?片山和晃子分手后,暗自长叹一声。是生就的优柔寡断吧,真是无可奈何,俗语说得好,夫妻勃憨,狗也不理。 狗也不理的……猫呢?对呀!怎么把福尔淳斯给忘了呢?为了参加葬礼,把它交托给雪子了。怎么办?已经这么晚了。就请她照顾一个晚上吧。可是宿舍里,那是禁 止的,而不不带回去,晴美便有得啰嗦了…… 
  迫不得已,片山只有再跑一趟羽衣女大了。叫了一辆计程车,在正门前下来,在黑暗的校区里急步走向宿舍。 
  来到门口,和小峰老人打了个照面: 
  “呀,是员警大人。” 
  “你好。” 
  “是来带猫吧。” 
  “是。” 
  “在那边。” 
  福尔摩斯就在老人背后的椅子上躺着。 
  “她呢?我是说雪子小姐。” 
  “她有事出去了,把它放在这里。你快点带走吧,我受不了小动物。” 
  “喂喂,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睁开眼看到片山,马上从椅子上跳下来,伸了个打懒腰。 
  片山又一次在肩上扛着福尔摩斯,退出外头。 
  “小伙伴,这一整天辛苦你了。” 
  听到片山这么说,猫便“喵呜”地应了一声。 
    


  片山从计程车下来,走到可以望见公寓的巷口就突然驻足了。他看到晴美疾步从公寓走过来。正想叫住她,她却没有察觉到他就在转角处,阴沉着脸, 好像十分迫切地走过去。这不寻常呢,片山想。就在这时,浮现脑际的是爱管闲事的姑妈儿岛光枝告诉他的,晴美与一个中年男子的事。也许因为他回来得晚,她以 为不回来了。怀疑了片刻之后,抱着微歉,决定从晴美后头跟上去。 
  “福尔摩斯,抱歉啦,你在这里等会吧。” 
  福尔摩斯不依似地叫了一声,可是片山没听到。他放下了福尔摩斯就连忙往晴美刚刚消失的街角走去。由于晴美身上穿着一件红色毛线衣,所以盯起梢来井不太困难。晴美从附近车站搭上了地铁。车上人不太挤,尽管担心被发现,可是晴美似乎心事重重,根本就没有留心周围。 
  晴美来到新宿。夜里的新宿,真是人声杂杳,热闹非凡。而且年轻人们衣着都大同小异,稍不留心,便可能跟丢。片山不得不拼命似地跟上去。 
  就有那么不凑巧,十来个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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