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大小姐-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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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因为我们年纪相仿,小时候我妈咪带我到项家庄参加曾祖奶奶的七十大寿的时候,我们曾经一起玩过,他算是我跟妈咪娘家唯一比较有交情的人了。
可是没想到,小时候那么阳光那么爽朗的一个孩子,现在说疯就疯了,我心里多少有些难过,所以就想过去看看他,没想到他是真的疯了……”
咱们
“他是怎么疯的?”
燕念真先前也听那少年絮絮叨叨的说了不少,只是那少年怕也是旁系的,对于本家的事情知之甚少,所以他所谓的实情什么的,应当也掺杂着许多水分。
马竞忧伤的摇头:“不知道,好像一夜之间就这样了!”
燕念真听了这话稍稍思考了一下,然后才像是喃喃自语般说道:
“那很是蹊跷啊!大凡疯者,必是经历了什么伤心的事情或是受了什么强烈的刺激,才会突然失去了常性变得疯疯癫癫。除非是有心装疯,不然哪有无缘无故疯了的?”
马竞听了这话,突然感觉燕念真似乎话里有话,急忙问道:“燕大少,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事情?”
燕念真闻言,却只是嘴角一牵,勾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嘛,也不能说是知道什么,只是直觉这里头似乎有些古怪。”
“……最讨厌你们这些卖关子的了!说了等于没说!竞郎,我们走,不跟他们两个老爱绕弯弯的说话了。”
凝眉本来拉长了耳朵想要听燕念真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可果不其然,这死家伙一到紧要关头就卖关子。
凝眉气呼呼的拉着马竞走了出去到处转悠去了,燕念真却看向了苏醒之:“这次要我出手吗?”
苏醒之浅浅一笑:“凝眉和马竞的家事儿,咱们旁观即可。”
“咱们”这个词儿很微妙,表示他们两个是一个阵线,表示他们是同一国,表示他们,是一起的。
只是简单的一个词儿,就让燕念真觉得心跳快了一点,血液也似乎奔腾了起来,嘴角也不由自主的往上勾了去。
是夜,苏醒之、燕念真、马竞和凝眉正围坐在桌边打麻将,苏醒之面前的筹子已经堆得老高,而燕念真、马竞和凝眉面前的筹子却已经了了无几了。
“ho,真是够了诶!之之大人你用不用什么都这么厉害啊?之前还说不会打麻将,现在就把我们三个赢的底儿掉!我我我,之之大人你要是再赢我,我就不玩了啦!”
救救他!
凝眉一边洗牌一边抽嗒着大叫,马竞苦笑着拍了拍她的小手:“好啦,美眉,我的就是你的,你输得部分我帮你给。”
凝眉愁眉苦脸的看了他一眼:“就因为你的就是我的,所以我们俩儿一输就是双份,我才更加心疼啊。”
一句话噎的马竞也想不出怎么安慰她了,只好一头黑线的开始码牌。
这一局正要开打,他们住的这屋忽然被人敲响了门。
“马竞,开门去。”
苏醒之打了个东风,顺便指使马竞去开门。
马竞应了声“好”就跳起来跑去开门了,结果一拉开门,那句“谁啊”还卡在喉咙里没发出来,他就先大叫了一声:“娘啊!”
然后“嘭”的就将门合了起来。
“外头是谁啊?”马竞突兀的举动让凝眉怀疑上了,不由分说的就跟着起身过去想要开门。
但马竞就是摇头不让她开门,凝眉一怒之下,一脚把马竞踹开就狠狠拉开了门。
只见门外站着一个穿着白衫子和白裙子的小丫头,一张脸也白的不像话。
“你谁啊?”
凝眉皱着眉头上下打量她,且,白衣白裙穿的好看的也就之之大人而已!小丫头年纪不大,学什么别人穿一身孝?
“美眉,她她她,她就是今天躲在门缝那儿看我的那个女子。”
不待这小丫头开口,马竞已经哆哆嗦嗦的从凝眉身后探了头,不过看来今天这小姑娘把他吓得不轻,到现在看到她的脸,还让马竞有点儿心理阴影。
那小姑娘却没有被凝眉的气势吓到,落落大方的朝二人道了一个万福就开口道:“小女子梨花,是项家的丫环,现在是特来请二位来助我家大少爷康复的!”
这小姑娘看着年纪不大,但礼数倒是周全,看起来似乎是个平常女孩,她乌溜溜的头发挽成两个小髻,还真是丫鬟打扮。
只是……哪家的丫环会穿着一身白啊?白色这种这么难清洗的颜色,也就只有吃饱没事儿干只会伤春悲秋的大小姐才能穿的了。
梨花小妖
“得了吧,别想骗我们了,我们都知道了,你不是什么小丫环吧?说吧,你到底是什么精怪?
是不是你把你家大少爷给迷住了然后吸干了他的精气,现在还想骗我们去把我们也吞吃了增加道行?
哼,看你年纪小小,心肠倒是格外歹毒啊!可惜你姑奶奶我也不是这么好骗的!”
凝眉说着,右手成爪就朝着门外的梨花抓了过去,梨花吓了一大跳,忙往后退了好几步。
凝眉紧跟着上去,“嗤”的一爪插进了梨花的心窝。
可凝眉这一下却并没有抓到实处的感觉,反而觉得手中突然一空,等爪子收回去,却见掌心只有几片白色的花瓣,血都没看到一滴。
“敢情儿今天我们身上的梨花瓣就是从她那儿沾上的。”
凝眉甩了甩手,将那几片花瓣扔到了地上,然后再狠狠地踩了好几脚。
她气势汹汹的走回了屋,却见苏醒之和燕念真已经站了起来,看样子似乎也准备出门了。
“咦?之之大人,我已经把那不成气候的小妖精收拾了,不劳您亲自出马啦!”
苏醒之却微微一笑,指了指桌上,凝眉探头一看,只见苏醒之面前的牌又是一铺自摸十三幺。
凝眉当场气得扑倒在地喷血三升。
输钱输到想再自杀一次的凝眉怏怏的跟在那三个后边,踏着月光,很快就来到了项家大宅。
翻墙潜入神马的,这对于鬼啊活死人啊半魔啊什么的基本是如履平地的小事儿,所以他们四个轻轻松松的就跳进了后院。
然后苏醒之就像是已经来过这里无数遍了一样,只见她东拐一下,西拐一下,很快就带着他们又来到了马竞上午时候来过的,有着月亮门的庭院。
那庭院中绿树葱葱,白天有太阳的时候看起来,倒也算得上是静谧幽深,但是在黑夜中看起来就让人觉得甚是恐怖了。
黑暗的最深处,有一栋房子立在院中,四周都是乌漆漆的一片,不见灯火,正是那项庄居住的,完全被木板钉死了窗户的房子。
废屋
马竞见了那房子,联想到白天时候的遭遇,只觉得原先就没啥温度的身上更是一阵一阵的发冷——白日里怎么没有觉得这儿这样可怕?
“哇,这地方不错诶,拿来拍鬼片都不用再搭布景了。”
凝眉在那不大的小院儿里飘了一圈,这儿的阴气十分充沛,对于他们这些鬼灵精怪来说,真的是再好不过的地方了。
原先带头的苏醒之此时却站在门口不动了,她先是慢慢的打量了这小院子一遍,然后视线就落到了隔壁院子,也就是今天马竞跟那梨花小妖精对上眼的那个屋子了。
那是一个看起来比项庄所居住的屋子还要宽敞一点的建筑,但很奇怪的,这屋子根本没有窗户,只有两扇门虚虚的敞开着。
配着此时根本没半点光线的环境,看起来就像是某个怪兽的嘴巴正微微张开了一样。
“那是什么地方?”苏醒之侧过头去问马竞。
马竞回头来看了一眼这个地方,摇头:“不太清楚,不过看这种建筑的式样,好像应该是家族中供奉神明的地方。”
“祠堂?”
燕念真是北方人,不太了解南方人的风俗。
马竞摇头:“不是祠堂,祠堂一般不会在庄子里,而是会挑一个风水宝地来建。
这里应该是专门给家族中有信佛或者是信道教这种有宗教信仰的人盖的地方,只是这屋子看起来已经荒废多时了呐。”
苏醒之挑了挑眉,也不再多问,接着就转身走进了项庄的这个院子。
走到项庄的屋子前,马竞死活不敢主动上前,于是凝眉索性亲自上阵,走上去一把就推开了房门。
项庄这屋子里面此时已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黑洞洞的感觉比白日里更吓人一些,只是其中那酸臭腐烂的气息不曾改变。
凝眉伸出手掌,一簇青白青白的鬼火“嗤”的一声就跳了出来,照亮了他们眼前这一小块地方,但因为凝眉用鬼火照明,让这屋子里头看起来更像是鬼蜮一般。
胆小鬼
“恶,好恶心的味道!臭死鬼了都要!”
凝眉往里头探了两步,顿时被那股子难闻到不行的味道给熏到了门边上站着。
哪想她话音未落,就从斜里窜出一条黑影,一下推开了凝眉,然后扑到门上,双手齐用,用极大的力气“嘭”一下就关上了大门。
“哇!”
凝眉也被他吓了一跳,一下就躲到苏醒之的身后。
其实这道门好像也关不紧,在凝眉还没来得及收回的鬼火映照下,只见门缝之后那人蓬头垢面,目光迷离,似乎并不是太清醒。
“这家伙就是你的亲戚?”
凝眉皱眉瞪向马竞——真不知道这种疯病是不是家族遗传啊?
马竞委屈的扁了扁嘴嘟囔道:“他名义上是我表舅,可以已经隔了很远了好呗?”
凝眉皱了皱鼻子:“谁知道啊?刚认识你那会儿你不就是缺心眼子?现在还是多亏了我你才变聪明一点儿了。”
老婆大人都这么说了,马竞哪里还敢回嘴?只好嘟高了丰润的嘴唇老老实实的站到了一边。
苏醒之顺手在凝眉的脑袋上敲了一下,然后才说道:“这人应该不是疯了,而是元神被什么厉害的东西给占去了!”
马竞听了这话,“哧溜”一下给窜到苏醒之的身边来问道:“真的吗?那我们要怎么帮他啊?”
苏醒之瞥了他一眼,微笑:“你且去问问他,他透过那门缝在看什么?”
马竞闻言,大惊,立即又“哧溜”一下窜回了原来站着的地方:“为什么是我?”
苏醒之耸肩:“因为这是你亲戚,又不是我们亲戚。”
没想到竟然连凝眉都点头称是,气的马竞差点儿要高声询问凝眉到底是谁老婆了。
于是,在苏醒之、凝眉和燕念真这三大高手的眼神制敌下,马竞只好啜泣着一步一步走向了项庄的屋子前头。
“美眉,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你一定要赶快逃走哦!不要管我。”
马竞一步三回头。
凝眉不耐烦的摆手:“多大点儿事!反正最惨不过就是你死了,但你已经死了,真不知道你还怕个毛!”
马竞被她凶的委屈扁嘴,只好看向似乎比较好说话的燕念真:“燕大少,我上有两老还有娇妻要养活,你也是男生,理解我的心情吧?记得罩我哦。”
燕念真微笑点头。
阿细
见马竞还想唧唧歪歪的拖延时间,苏醒之袖子里的纤纤玉指微微一弹,然后就听马竞“哎哟”一声,接着捂着屁股就蹦到了项庄的屋子门前。
马竞哀怨的回头看了一眼一脸若无其事的苏醒之,无奈她才是真正的大BOSS,连那么彪悍的美眉都要对她俯首帖耳,他这种屁本事没有的新鬼哪里敢对她有意见?
所以他最后还是只能硬着头皮上阵,小步小步的挪到那门缝前,然后颤声朝里边打招呼道:“阿庄,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马竞啊!”
从刚才就一直趴在门缝那儿往外看的项庄盯着马竞看了半天,直到把马竞盯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他才小小声的问了一句:“是阿细吗?”
阿细?马竞愣了一下,这个名字很耳熟,他好像在哪儿听到过。
略略回想了一下,他才想起今天曾祖奶奶也这么叫过自己。
“不是,我不是阿细,我是马竞啊,我们小的时候一起玩耍过的,你还记得吗?那个,阿细是谁啊?”
门后的项庄听了马竞的话,目光却更为迷离,似乎在苦恼的回忆着什么。
马竞见他现在好像还能说得上几句话,于是赶紧继续问道:“阿庄,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啊?怎么会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