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之江山美人-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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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有办法让他主动现身。”余跃淡然一笑,说道。
………【第二十九章 约战】………
“快说。”百里冰又将刀架在了余跃的脖子上。
余跃再次拨开那锋利森寒的刀:“柳飞这一辈子最在意的事情,就是杨崇山的医术比他高明,所以他千方百计处心积虑地要与杨崇山一决高低,之前的那场比试,杨崇山虽然历时四十年才解了柳飞下的毒,但毕竟是解了毒,而且柳飞心里也很清楚,下毒远比解毒容易得多,所以那场比试他输了,虽然他没有再现身,但可想而知,他一定耿耿于怀,时时刻刻都在明察暗访杨崇山的下落,伺机再与他比个高低,你们正好可以此为契机,放出消息,说杨崇山在云都约战柳飞,届时他必然自动现身。”
百里冰双眼大放光芒:“忽里来、陆开、高台……烽火传信也好,飞鸽传书也好,不管你们以什么方式,马上传令各州各府,以各种途径,广通告,告知天下人,后天,不,明天下午未时,杨崇山为报昔日害妻之仇,在云都登仙楼约战柳飞。”
兴奋之余,她竟然忘记,忽里来刚刚已经被她砍了。
“遵命。”众兵士领命,扬鞭打马而去。
顷刻之间,场中只剩下余跃、百里冰、斯龙和昏迷的韩直,而韩直已经被士兵们灌完了药,此刻正好悠悠地醒转。
看来杨寒开的药方的确有效,只是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为人,却在众人心中留下一个神秘的问号。
韩直看了看地上的一片狼藉和忽里来的尸体,一脸诧然地问道:“生什么事了。”
百里冰理也不理他,翻身上马:“明日天亮之前,我们必须赶回云都,布置好一切。”
韩直一头雾水,应答却非常响亮:“遵命。”
百里冰回头看一眼余跃:“你的人头暂时就寄托在脖颈之上,但如若此计不奏效,你还是难逃一死。”
余跃翻了翻白眼,刚刚擦去汗珠的手心,不觉又沁出汗来。
“约战明天,时间是不是太仓促了,我担心柳飞根本收不到消息,或者即使收到消息,他也来不及赶来。”余跃皱眉说道。
“一则,我父王已经没有太多时间去等待了,二则,事不宜迟,迟则生变,越是延期,就越是给那些想害死父王的人充足的时间去应对,届时他们可能会设置重重障碍去阻挠柳飞,我们恐怕就无法见到柳飞了;三则,即使柳飞没有办法赶来,以他想见杨崇山的迫切心理,也必然会以某种方式传来信息的。”百里冰说道。
对于韩直,她可以置之不理,而对于余跃,奇怪的是,她竟然有问必答。
听完她的答案,余跃也不由得暗自赞叹,这个公主,虽然心狠手辣一点,然其心思缜密程度,也非同一般。
“驾!”四骑快马,风驰电掣赶往云都。
凌晨,到达云都城外,早有探马接应,禀报:“云都城已被二殿下封锁,不准任何人随意进出,尤其是王室成员。”
百里冰皱眉:“二哥这是做什么?”
“封锁消息,等待君王驾崩,”余跃毫不犹豫地说道,“如果君王遗诏里让他继承王位,那就顺理成章,如果不是他,他可以随意篡改。”
百里冰默不作声,点头,脸上堆积了越来越多的凝重。
探马又报:“三殿下亲率三十万大军,正从西疆火赶回,看来想要与二殿下一决雌雄。”
百里冰一惊,苦笑:“北川帝国恐怕要面临一次空前绝后的危机了。”
言语中,她不觉将眼神投向余跃,余跃将眉宇一掀:“我们进不了城,柳飞也进不了城,届时我的计谋不奏效,这可不能怪我。”
百里冰摇头,有些垂头丧气:“我们倒是能进城,可进了城又能做什么呢?以二哥现在的嚣张程度,他一定不会允许我们实施计划的。”
“那么,我可以走了吧?”余跃笑问道。
百里冰淡然说道:“你可以走了。”
余跃有些意外,凝眸看她,她一脸正色,没有笑,却让人捉摸不透,她是真心还是假意。
余跃干咳一声,定定地看着她:“真,真让我走?”
“你是不敢走还是不想走?”百里冰又笑了,笑得那么醉人,“不如你给出个主意,我们现在该如何化解眼前的危机。”
也是余跃自己贱,想要卖弄才华,于是献了一个计策,也就是这个计策,让他日后无数次陷入万难境地。
然而玄尺怪书生博尔帖却在他的《大陆纵横》里对这个计策作了高度评价:可以说,从这一刻开始,历史进入了一个崭新的篇章,也正是这个计策,造就了光明帝光辉的一生。
“我们可如此如此。”余跃附在百里冰耳边,说道。
百里冰听得两眼大放光芒,连声叫好。
※※※※※※※※※※※※※※※※※※※※※※※话说三王子百里达镇守西疆汝宁,听得二王子百里雄控制了京城,阴谋篡逆,于是亲率三十万大军开往云都,誓要诛除叛逆,保护王驾。
几日间,行军千里,已至京城地界,更不怠慢,全开往云都,准备与百里雄一决雌雄。
………【第三十章 妙计】………
却在此时,百里达接到王宫传来的圣旨:先皇已经驾崩,尊先王遗诏,百里雄登基继位,封百里达为镇西王,即刻返回西疆,不得有误。
百里达如一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喃喃自语:“看来我们还是晚了一步,大势已去,大势已去啊。”
军师腾却异常镇定:“殿下莫急,请殿下看一下圣旨上有无玺印。”
“有倒是有,但是百里雄的绶印,看不出真假。”百里达脸色凝重说道。
“我朝换王即换印玺,倒也有此先例,但先王驾崩,新王登基,应该诏告天下,我们一路行来,却未曾听到关于登基大礼的传言,我猜这其中必然有诈,是二殿下兵不血刃的退敌之策而已。”腾摇头晃脑地说道。
“正是,正是,我差点上了这厮的当了。”百里达失笑道。
于是率军继续前行,行五十里,又接一道圣旨,大意是:四殿下从千里之外赶回,驻军城外,对王宫虎视眈眈,似有不轨之心,三殿下既然行军到此,责无旁贷,令三殿下率本部人马击退四殿下部。
“四弟也先到了,”百里达有些沮丧地说道,“看来我们还是慢了一步。”
腾笑道:“这是二殿下放的迷烟而已,三殿下可不予理会。”
百里达轻笑点头,而深心之中,却不免有些忧虑。
于是继续行军,行五十里,又接一道圣旨,大意是:四殿下军队已被京城禁卫军镇住,三殿下毋忧,既然远道而来,难得聚会,就请入宫朝见王兄,而西疆军事更不必劳心,王兄已派韩直将军率二十万大军西进,代为驻守西域边陲。”
左一道圣旨,右一道圣旨,不管真假,百里达已经听得心焦火冒,心神大乱:“完了,我们这边倾巢而出,而他却率军直捣我老巢,我们此番进军京城,一时半刻也攻克不下,更有四弟搅局,恐怕难得讨到一丝好处,届时两头失利,我们该向何处落脚?”
“殿下不必惊慌,”腾仍然漫不经心地说道,“这是二殿下的奸计而已,他见正面劝退不奏效,就以反面激将法,想要我们退兵,他这是以退为进啊。”
“可此时此刻西疆空虚,如果真有人趁机攻袭,或者研津大军压境,我们便失去根基了。”百里达皱眉说道。
“我们已经行军千里,京城唾手可得,问罪二殿下之后,我们即刻以正义之师回师西疆,却也不迟,否则我们就前功尽弃了。”见百里达有些动摇,腾言语之间,也多了几分急切。
“唾手可得?不是那么容易吧,本来这就是一场胜负难料之战,现在四弟又已加入,恐怕这潭水一时难以清静,而且,最初的圣旨是遣我回西疆,而现在忽然又劝我入京城,会不会已经设好了圈套,就等我们闷头往里钻?我们暂时未有一兵一卒的损失,现在回师也算急流勇退悬崖勒马,回师之后,我们静观其变,等到京城这边尘埃落定之后,我们再行决断何以处之。”
“殿下不可,”腾一着急,不由得提高了嗓门,“那样的话,殿下根基是稳了,但是也会永远失去竞争的机会了。”
“不要再说了,”百里达有些疲倦地摇摇手,“回师吧。”
腾却还是有些不甘心:“不如,我们在此暂歇,逗留一时片刻,并派出前哨,前往京城皇宫打探确切消息,等到一切明朗之后,我们再决定是进军还是退军,您看如何?”
“我们哪里还有时间?”百里达决然地摇摇手,“我意已决,回师西疆。”
腾无奈摇头,下令班师。
崇轩宫,百里雄守在龙榻旁,看着床上昏迷不醒、气若游丝的百里河,倦怠的眼神里,掩饰不住丝丝喜悦。
他决不会做不肖子,但所有能想的办法都已想过,所有能做的事情也都做了,都无济于事,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在心里祈祷,上苍快些带走父王,只有如此,他才不再活活受罪,这些活着的人也不再与他一起痛苦,所有人都解脱了。
就在这时,侍卫送来一封信,说是城外飞箭传书。
百里雄启开一看,原来是百里达所寄,大意是:现今为了继承大业,整个王室闹成僵局,其实百里达不想手足相残,更不想激起兵变,现在大势所趋,他愿意拥护二殿下为王,但有些事情,需要与二殿下面谈,达成一致意见,否则,很难坚定立场。特邀二殿下相会于聚贤楼,不见不散。
百里雄大笑,起身更衣:“什么坚定立场?不就是想跟我谈条件吗?我准你便是。”
侍卫进言:“这恐怕是三殿下的奸计,请殿下三思,此时不要轻易出宫。”
百里雄不屑地一笑:“奸计?能有什么奸计?聚贤楼在城内,他敢潜入城内邀我,我还不敢应邀不成?而且我认得三弟的口气,他就喜欢讨价还价,对于这件事情,他敢开价就是好事,我就怕他不开价。”
于是百里雄自持艺高人胆大,带上几名近身侍卫,径往聚贤楼而去,到得聚贤楼,却并不曾见到百里达的身影,只有掌柜送来的书信一封,是百里达留的:二哥,你上当了,这是调虎离山之计。
百里雄气得吹胡子瞪眼,立刻返回王宫,火赶到崇轩宫时,龙榻之上,却哪里还有百里河的身影,只有书信一封:二哥,我见你没把父王照顾好,着实心痛,就将父皇接到西疆去,好生照顾,并誓治好父王的病,二哥不必挂念。
百里雄暴跳如雷,立时披挂整齐,径往校场,召集京城禁卫军二十万,倾巢而出,挥师西进,追赶百里达大军去了。
追出几十里,果见前头旌旗招展,万马奔腾,人头攒动,百里达的西疆军正迅西撤,于是深信他们劫了百里河不疑,加追赶。
而百里达刚开始缓慢撤军,后见追兵来至,便更加坚信自己此番撤军的决断没有错,否则恐怕就掉入二殿下的陷阱了,于是命令全军,加奔逃。
禁卫军刚刚开出云都,隐匿城外的韩直统率的南陵军潮涌而出,顷刻占领了城楼,百里冰与韩直轻骑而入,在几百骑兵的簇拥下,威风凛凛地进入王宫。
原来,给百里达的那三道圣旨,都是出自百里冰之手,意在扰乱他心神,教他弄不清虚实,而主动撤军,静观时变。
而给百里雄留书信,以调虎离山计劫走百里河的,也是百里冰的手笔,意在让他率军杀出京城,而使城内空虚,而后百里冰调集南陵军不费吹灰之力就占领京城。
其实百里河并没有被劫走,只是斯龙趁百里雄赴约之际,悄然潜入崇轩宫,将他藏到崇轩宫的暗道里,等到百里雄大军杀出以后,他又将百里河从暗道里搬出来,重新放到龙榻之上。
百里冰跪在床榻前,眼望着床上昏迷的百里河,晶莹的泪珠,簌簌而落。
一向只见过百里冰笑,却未曾想到,她也会哭,而且哭起来也是那么美,余跃看的痴了。
韩直看了看天色,望着百里冰说道:“公主,未时将近,我们还是前往登仙楼,等候柳飞的大驾吧。”
“好!”百里冰站起身来,擦了擦眼泪,转身当先便往宫外行去。
余跃跟在她后面,一言不,此时此刻,他有些得意,又有些失落,得意的是,他略施小计,就化解了北川一场兵变,虽然现在百里雄与百里达追追赶赶,仍有可能进行一场大战,但只要一切按预期进行,他们立刻就能握手言和,失落的是,北川可是加兰的大敌,然而他亲手平息了它的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