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之脑残也逆袭-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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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近在咫尺,她竟用第三人称来描述他,这种滋味儿,有点揪心。
“你喝多了,等你醒酒,我们好好谈谈。”
“谈什么!”崔研希一把挥开他,力道之大,差点把人推下床。
她的目光赫然清晰无比,指着男人说:“我知道,你就是不想听,就是在逃避我的指责!”
“我逃避什么?”权至龙反问。
“呵呵,逃避什么?”崔研希扯扯嘴角,似醉非醉地凑到男人跟前,问道:“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曾经对我见死不救!你,呵呵,逼我自杀的人,是不是你?”
两个问题,令男人彻底寒住脸,“你听谁说的?”
女人却不怕死地露出傲娇神情:“甭管我听谁说的,这都不重要,你不回答也没关系。。。。。。呵呵,我只想知道,你跟我在一起,是不是愧疚更胜于爱呢?”
空气,好似凝结住了。
男人目光微闪,震怒使他拧紧眉心:“你说什么?”
崔研希懵懂而无辜地望着他,“我说,你是不是处于愧疚才。。。。。。”
下一秒,她的衣领猛地被揪住,声音扼在了喉咙里,男人趋于狰狞的面孔狠戾地出现在上方,“崔研希,你有胆,就再给我说一遍!!”
第96章
此时此刻,权至龙才知道,没有什么滋味儿,比伤了心更疼。
惊愕与愤怒都无法比拟这种疼痛,骤然收缩的瞳孔传达着他内心狂风暴雨般的翻腾。
哪怕打他、骂他,污蔑他,羞辱他,也没有这迎头棒喝来得突然,来得震惊!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了,愤怒驱使他收紧力道,狠戾的双瞳近乎疯狂地瞪着那张脸——死死地瞪着,看她从茫然变为困惑,再到因为窒息而开始变红,开始痛苦的挣扎。。。。。。。
“唔,放,放开。。。。。。”
“这就是你的疑虑吗?愧疚,更胜于爱?”低颤的声音仿佛来自幽深的冰谷,“你不该问得。。。。。。崔研希,我把最真的东西都给了你,可是,你居然问我愧疚?”
“我愧疚什么?我愧疚,就算我愧疚,也轮不到你来质问,懂吗?”
被箍紧的窒息,使女人的大脑一片空白,她瞪大双眼,惶恐又陌生地望着男人阴郁的面孔,他的嘴唇一张一合,磨砺着洁白的牙齿,他的眼,是她见过最恐怖的。。。。。。
发生了什么事?
他,想勒死她?
直到女人开始剧烈的挣扎,权至龙才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多失控,他迅速偏过头,闪开对方的抓打,手臂施力一挥,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嘭”地一声闷响,伴随着噼里啪啦的破碎声,权至龙愕然回头———崔研希头部撞到床头柜,身子晃了两下,直接从床上栽倒下去。
权至龙仓促伸手,却抓了个空,只听又一声闷响传来,接着,是女人的嚎哭:“啊啊啊。。。。。。权至龙,你王八蛋!!”
顾不得对方的咒骂,权至龙迅速跳下床,把人从地上抱起。他担忧地摸向她的脑后,那滚烫的温度,明显多了一个突出的大包。心里狠狠揪紧,他有点慌乱,“我,我不是故意的,摔疼了吧?”
崔研希一把推开他,脸色涨红地嘶吼:“你给我滚——!”
“我。。。。。。”
“你居然敢掐我,你还打我,呜呜呜。。。。。。权至龙,你特么混蛋!!”
权至龙真是百口莫辩,事实上,他根本没觉得自己刚刚使了力,但是女人的激动又让他感到罪过无比,认为自己可能真的失控了。
崔研希不依不饶,揪住他的衣服推搡着,狠狠捶打他的胸口。。。。。。新仇旧恨,委屈,怨怼,所有积压的情绪都从这个“暴力”的开端找到了宣泄口!
本该伤心的男人,此时被她哭得六神无主。他无力地看着她的歇斯底里,耳边充斥着她的哭骂。。。。。。。一种心灰意冷,从心底悄然升起,平生第一回,让他感受到这无可奈何的疲惫,疲惫到,他想逃。
崔研希哭了半宿,任凭他怎么哄都是无济于事。她没完没了的哭诉,不知是醉的还是醒的,语无伦次,咄咄逼人。。。。。。
直到她哭累了,睡着了,墙上的时钟将将指向三点。
权至龙毫无睡意。
他独自下床,走到客厅,在黑暗中点燃一根烟,静静地站在窗前。。。。。。
这不是他的本意,他从没想过伤害她。哪怕,她让他很难过。
愧疚?
这个词儿好久没出现了,它被甜蜜所替代,以至于他都快忘记它的滋味儿了。
是的,他曾经很无情,很残忍,这是不可否认的。因为不甘心被崔家摆布,他把一切坏情绪都带给了那个无辜的女人,她自杀,他知道,她甚至乞求过他,但他充耳不闻,他放任她跌进冰冷的深渊,走投无路,最后跳下汉江。。。。。。
他的确愧疚过,以微不足道的怜悯,缅怀过她。可那又怎样,这个世界本就弱肉强食,他也在被剥夺!被迫面对不公!做她的善人?凭什么?他不至于泯灭人性,但也不会去救一个为自己设下圈套的人。
他承认,他给予研希的全部,包括自己的坚定,有一部分——一小部分是来自逝去的“她”。
再是冷血,也会对逝去的生命抱有一丝亏欠。但这份亏欠,绝对不能比拟爱,差之千里!
而这个没脑子的女人,居然敢问出“愧疚更胜于爱?”
多可笑!
谁都有资格质问,唯独她不行!
她是他第一个想要真心对待的人。
他做到了!
多少人反对,留下多少骂名,他不是瞎子,他看得到。对此,他一意孤行,费心乏力地改造她,给她别人一辈子也享受不到的地位、荣耀、还有爱情。他用自己的坚定,成功堵住了悠悠众口,然而万万想不到,最后来质问他的,会是他真心相待的人!
他从没有如此执着地爱过一个人。对她的精力,胜过他挚爱的音乐。
他认栽,爱上她,他心甘情愿。
想一想,多少女人对他死缠烂打,又对他欲罢不能,她们费尽心思,绞尽脑汁地讨好他,卖乖,温柔,懂事,体贴,每一个都完美得无可挑剔,而他除了暧昧,却从没在她们身上多停留片刻。
所以说,他是不是遭到了报应?
爱上这么一个不知冷暖的女人!
她把他精心堆砌的堡垒,一脚踢翻,还理直气壮地来问他是不是另有所图?
呵呵。
傻女人!
心寒到,连教训她的想法都没有了。很累!
一股厌倦袭上心头。这是可怕的征兆。
回想起她的哭号与厮骂,除了心疼,还有一种酸楚的顿悟。原来,他们还不够了解彼此,他们爱得太匆忙,以至于经不住一点变故:一句话,就能使他发狂、失控;一个无心之举,便会让她歇斯底里。。。。。。
或许,他们都该冷静冷静,想一想,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
或许,到了明天,他们又是恩爱依旧。。。。。。
◆◆◆
正午时分,崔研希忍着宿醉的头疼,晕锵锵地从床上坐起。
口好渴啊!
她茫然地环顾四周,揉揉发胀的后脑勺,诶?怎么有个包?哎哟,一按还有点疼呢?
头脑懵懵的,她不自觉地转动视线,看向空空如也的床头柜。。。。。。台灯呢?
再看看身旁空荡荡的位置,没有凹陷的痕迹,这说明权至龙。。。。。。!!
她定住视线,顺着一点思绪慢慢回想。。。。。。
昨晚,她打了权至龙!她骂了他,她能想起他错手推她下床,却怎么也想不起事情的起因。。。。。。。怎么回事?
心里一悸!
她,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喝醉断片儿真心苦恼啊!她自行下床走到客厅,却看见摆在桌上的烟灰缸里,插满了凌乱的烟头。。。。。。
什么情况?
边想着,她边拿过手机给权至龙打电话,嘟音响到第三声,她慌忙按掉。。。。。。她想起来了!
犹如一尊雕塑,她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男人狰狞的面孔,箍紧她领口时,那寒彻骨子的声音。。。。。。她想起自己失态的哭骂,想起他伤心透顶的模样。。。。。。
铃声刹然响起,惊得她一颤,手机掉在地上。她捡起,看到男人的回电,犹豫着要不要接,接,还是不接。。。。。。闪烁的头像突然静止,对方挂断了。
她本不想问得,如果不是喝醉了,这个问题她会埋在心底,永远都不说。
说了,一定对激怒他。果不其然,这个独断的男人经不住一点质疑,他一定伤心了。
可是,她的心,她也伤了的心,谁能体会?
明明在乎的要死,明明感到愈加吃力,却还要紧跟他的步伐,装作聋子、瞎子,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就算被人戳到脊梁骨也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真的好累!
难道爱上一颗遥不可及的星星,就要注定仰望吗?以他为中心,爱得不由自主,活的不像自己。她是怯弱的,连争取一下都不能,不敢。生怕他会抽身离开。
他们之间,没有平等可言。而这牵强的情感,还能维持多久?或许,是自己放弃伪装的那一天。。。。。。
她突然有些释然,不后悔,不害怕了。说就说了吧,随他怎么想,她厌倦了看他脸色的日子。倘若他愿意遨游“天际”,那么,她的努力只会换回难堪和失去自我的窘境。
这个男人不愿受摆布,那就随他吧,随他,随她。。。。。。
揉揉肿胀的后脑勺,崔研希挪动步伐,向浴室走去。。。。。。
◆◆◆
崔岩菲何时吃过这种亏?
她被崔研希扇了两个耳光,还被对方撂下狠话,警告自己不准勾引她的男人?
哈!真是可笑至极!
这口恶气不除,就妄为她是崔家人!
然而,她在这头酝酿计划,另一边,崔家的财团已经成了税收部门的重要查处对象。半个月前,一封匿名检举信,事无巨细地列举出,他们在一年当中偷税漏税的详细记录。只是,崔家自认他们的关系网根深蒂固,政府部门环环打通,就算被检举,只要花一些财力便能摆平,这没什么。
关键是,他们真正的金钱来源——地下赌场被砸了。
一伙慕名而来的人,在赌场玩儿到半夜,不知什么原因就与工作人员起了冲突。续而,闹事的人砸了赌场,打伤无数,而后迅速撤离。
崔家到底结下多少仇敌,连他们自己都数不清。不过这一次,他们可以断定,对方是有目的而为的。会是谁呢?
乱事一桩接一桩,崔家一边应付税务查收,一边整顿赌场事务,紧接着,他们莫名收到竞争对手——某赌场负责人的警告,勒令他们退出“堵界”,原因是他们暗中设计了多家竞争对手,匿名举报?
这真是大大的冤枉。
他们再怎么诡计多端,也不会做出诋毁同行的行为。试想,敢做这种生意的,能是一般人吗?谁得背景也不比他们差多少,他们怎么会糊涂的破了道上的规矩?除非是不想混了,要么就是有人栽赃!
会是谁?
连环问号萦绕在崔父的脑子里,这两天他焦头烂额,而他那个不省心的小女儿又趁此来捣乱。
“爸!!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不要轻举妄动。”
现在,他们的地位岌岌可危,他已经预示到未知的险情,所以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
然而,听到无数次这样的回答,崔岩菲恼了,“又是不能轻举妄动,不轻举妄动能怎样?!您怎么畏手畏脚的啊!”她指着自己的脸,让父亲看清楚:“崔研希那个贱人把我打成这样,您就无动于衷吗?”
“我早就告诉你离她远一点,你非要去挑衅,能怪谁?”
崔岩菲惊怒地瞪着眼,“您向着她说话?爸,您是不是老年痴呆了啊!”
崔父重重一拍桌案,声音威严:“打你也活该!!你看不出她现在正得势吗?你就不能消停得让她欢腾几天?”
“我不能!!”崔岩菲红着眼睛怒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