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之脑残也逆袭-第5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料不会就是崔研希切坏了两根手指吧?
一直熬到深夜,崔研希迷迷糊糊睡着了,他们才提起设备打算收工。
金叔和韩姨陪在床前,心里很过意不去。
“我保证,以后绝不让她进厨房。”
“我猜,她是故意的。”
韩姨诧异,“谁会故意把刀往手上割啊?!”
金叔不说话,琢磨着自己的揣测。
“我说,你倒是给权先生打个电话啊!”
“都半夜了,他该睡了。”
“睡什么睡啊,夫人伤成这样。。。。。。”韩姨说着,渐渐没了声音,瞅瞅床上脸色憔悴的人,不由地叹了口气,“哎一股,可怜的孩子啊。。。。。。”
半夜两点,熬红了眼的韩姨决定先回去,临走前,说好明早过来送饭。
半夜三点,金叔沉沉欲睡。
权至龙推门而入。
他轻轻关上门,借着昏暗的灯光走到床前。视线从苍白的脸一直移到包裹厚实的手上,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伸手探向她的额头,体温偏高。
拉动椅子的声音,惊醒了金叔。
他惊讶地看着突然出现在病房里的人,“权。。。。。。”
“嘘!”权至龙温厚一笑,冲他摆摆手。
金叔领会过来,起身离开病房。
权至龙绕过床,坐在金叔原来的位置上,继续看着床上的人,目光柔和。
崔研希微微颦眉,手臂时而抽搐一下,表情透着痛楚。她伤到了神经。
权至龙附身用薄巾擦拭她额头上的细汗,这一碰,她稍稍偏过脸,无意识地呓语:“嗯,别弄。。。。。。”
“我帮你擦擦汗。”权至龙轻声说。
“疼。。。。。。”
权至龙只得放下薄巾,转而调试了加湿器,靠着椅子继续看她——只是看她,心里就踏实了。
这真是一个神奇的现象。
在收到金叔短信、飙到这里之前,那种憋闷到要爆炸的狂躁因子,一踏入病房,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个脑残,可以治愈他么?
细细端详她的轮廓,越看越无法移开视线。。。。。。越看越觉得,她不简单。
敢打他耳光,对自己下手又那么重,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目光落在包裹严实地左手上,想到什么,眼中浮出冷意。
崔研希是为了保他,才自残的。
她是被崔家逼得走投无路了,才选择伤害自己。
而崔家,并不会就此罢休。
或许,会衍生出更多的事端。
他不敢想象,刀子落下的那一刻,她内心是多么绝望。
“唔。。。。。。金叔,我冷。。。。。。”崔研希含糊着呢喃,一手扯了扯被子。
发烧,体寒。
权至龙在抽屉里翻出空调遥控器,把温度调高一些。
然后他站起身,脱下外套,把外套仍在椅子上,坐在床边脱了鞋,侧躺在崔研希身旁,一手环住她。
“好点儿没有?”
崔研希安静下来,没有回应。
权至龙望着她的侧颜,眼神不由凝滞。
这样抱过多少人,他已经记不清了。但是,有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尽管她是和他生活了三年的女人。
软软的身子,乖顺又安静的,搂在怀里很舒服。
貌似是第一次以异性的眼光打量她,或者说,他第一次意识到,怀里的女人是他的妻子。
这个醒悟,让他心里微酸,又觉得暖意重重。
有种想要一直抱着她、给她安全感的想法——出于一种身为丈夫的担当。
可是,她是崔研希啊!
崔研希是他曾经憎恨的存在,他怎么能违背意志地对她产生冲动?
好吧,别纠结这个了。
他安慰自己,就先这样抱着她,只是抱抱而已,别的都不想,爱恨情仇什么的,暂时都放下吧。。。。。。。
天刚蒙蒙亮,权至龙从床上起身,再探探她的额头,发现温度已不那么高了。
穿上外套,他走出病房。
金叔正靠在走廊的椅子上睡觉,他的睡眠极轻,听到房门拉动的声音就醒了。
“辛苦你了,金叔。”权至龙有些歉意地说:“麻烦你好好照顾她。”
“你不等夫人醒来吗?”
“不了,你进去陪她吧。”想了想,又吩咐:“别说我来过。”
金叔莫名一怔,权至龙苦笑,“我不想造成她的困扰。”
“那。。。。。。”
“我还会来的,你进去吧。”
“崔家那边。。。。。。”
“崔家交给我,你只要照顾好她就行。”
权至龙说完,冲金叔微微额首,便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金叔站在门前,望着他步履傲然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走廊尽头,才沉重地叹了一口气,“这又是何必呢!”
第60章 难以抚平的隔阂
崔研希醒来是上午八点,半个小时后,她发现了异常。
“门口那些人是干嘛的?”
“权先生说要严加保护你,所以我雇了四名保镖。”金叔如实道。
崔研希抻头瞅瞅,几人一身黑装地堵在门前,看上去是有种“生人勿近”的警示意味。
“这是你的新电话。”金叔递上手机,“号码已经更换。”
崔研希似懂非懂地接过来。。。。。。这是要“隔绝”崔家吗?
“权先生要你好好养伤,他有空会来看你。”
“哦,不用了,他那么忙,替我谢谢他。”
略显疏远的态度,表明了不想牵扯太多。
金叔顿了顿,“医生说伤口所致,不排除还有发烧的可能,你好好休养,安心住两天,咱们再回家。”
一提到伤口,崔研希就觉得手指在抽痛,一扯一扯的疼,疼得钻心。
韩姨过来送早餐,她蔫蔫地吃几口,没精打采的样子。
“金叔,你说,崔家是不是在找我呢?”
金叔回她八个字,“安心养病,别想其他。”
心里惴惴不安,总觉得崔家一定是恼羞成怒了。权至龙这样把她“藏”起来,会不会使事件升级?他能保护她一辈子么?——答案肯定是不能。那么,自己早晚是要面对崔家的,到时候。。。。。。
经历了一些事,就会瞻前顾后,有点怕事。
她很清楚对方不是善茬。或许他们已经猜到自己倒戈,发现自己背叛了他们。
权至龙是怎么想的?
要不要跟他通汇一下,免得口径不一致?
想着想着,崔研希就睡着了。。。。。。
药物加了安定,但持续的疼痛让她睡得不踏实。恍惚间,听见门口有骚动。
她眯眼看看空无一人的病房,没敢动。
经过仔细分辨,她认出崔严峻的声音,“我姐在里面,我怎么没有权利进去?!让开!!”
崔研希身形微震,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抱歉,雇主有令,任何人都不能进。”
“雇主是谁?啊?”
“无可奉告。”
金叔在哪儿?
崔研希感到自己被一种恐惧包围了。孤立无援,担惊受怕,她不由自主地往坏处想,想象对方冲进来把她抢走,然后。。。。。。
呯地一声,门打开了。
“崔研希!!”
不能装“死”了,要迎战!
逼到绝境就是反弹——这是她的本能,也是她一贯的行为方式。
当危险即将来临,她会想,会怕,会绞尽脑汁地逃脱。但当危险不可避免,她就会豁出一切去面对,去迎战,死也不会让人踩在脚下!
这是她与生俱来的特质。
“呵,你活得挺不错嘛,还有了保镖?”
“你来干什么?”崔研希从床上坐起。
“客套话我不想说,赶紧跟我走!”
“去哪儿?”
“别给我装糊涂!”
崔研希举起自己的左手,“看见没,我为了把权至龙骗回来,不惜自残。。。。。。但是,人家不入圈套,这也怪不了我。”
崔严峻冷笑,“据我所知,你这手可不是为了骗他回来才伤的吧?”
“既然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从容地整整衣衫,“我需要时间休息,你回去吧。”
“我会带你回去休息的。”
“我信不过你!”崔研希直言戳穿,崔严峻面容一厉,“你说什么?!”
“你们不相信我,还指望我相信你们么?”
“崔研希。。。。。。”
崔研希抬手按下呼叫铃,对话筒说:“我不舒服,麻烦过来一下。”然后抬眼瞪着来人:“你想带走我?门外的保镖不答应,医生也不会同意,我?更不可能听你的。有什么事,等我修养好了再说,不送。”
崔严峻一急,“你知不知道权至龙。。。。。。”
“嘘!”崔研希向他比了个噤声手势,警示味十足,“在这里,我可不认识什么权至龙。”
崔严峻还想说什么,一名医生带着一个护士推门而入,“怎么了,崔小姐?”
“我头疼,眩晕,呼吸困难。。。。。。”说这话的时候,崔研希盯着崔严峻,眼中难掩鄙夷,“请让我静一静,谢谢。”
门口的保镖适时进来,“请”走了崔严峻。
医生检查之后,给出的结论还是缺血所致,吩咐护士去拿药,再细心叮嘱她一番,才退出病房。
房里又空无一人了。
崔研希垮下肩,坐在床上,只觉得手心全是冷汗。
未知的坎坷,让她茫然。
她自问,这样做到底值不值。。。。。。然而,没有答案。
在她遇见威胁,孤立无援时,居然连一个可以求助的人也没有。。。。。。可悲,胜过恐惧。她觉得自己活得很失败。
无数次追问过自己,到底在拼什么,在和谁挣扎?却总也想不明白,也想不通自己坚持的动力源自哪里。
不能出卖权至龙、不能让他陷入危险的信念几乎根深蒂固。
而她很有可能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她图什么?
她真的不明白。
挨在枕头上,泪水止也止不住地往下掉,为未知的前景,为迷茫的恐惧,为她孤单到死的心情。。。。。。眼泪,也是一种抒发。
手疼,真的手疼,疼得刻骨铭心。
别再犯贱了,崔研希。
她再次告诫自己,这泪,不是为他,而是为了疼痛,是的,真的很疼。。。。。。
◆◆◆
泪水浸湿在枕侧,湿唠唠的,不舒服。
半梦半醒间,一只温热的手贴上来,擦拭着她的脸颊,轻轻柔柔。。。。。。
好像昨晚的梦。
很熟悉的气息。。。。。。床前有人!
她不愿睁眼,睁眼既要面对现实,好难。。。。。。
可是,那种触碰好真实,真实到,她想确认一下,就确认一下下。。。。。。
泪湿的睫毛微微展动,缓缓露出里面一双黑水晶般的眼眸,怔怔地望着床前的人。
那人一头红发,鲜明张扬,脸上带着淡淡的烟熏妆,安静地蹲在床前,与她平齐,笑吟吟地与她对视。
“你。。。。。。”
“刚才吓到了吧?”
“。。。。。。”
“金叔去办事了,门外的人打来电话,说崔严峻来过。”
“你,你是特意赶过来的?”好半天,崔研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权至龙扬扬眉,“刚刚录制完节目。”
崔研希扶床坐起,快速抹掉泪,“我没事了。”
权至龙跟着起身,坐在床边瞅她,“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没有,没什么。”躲避他的视线。
“研希。”权至龙轻唤,“嗯?”崔研希看他。
“不用担心,以后的事情,交给我就好。”
崔研希不明白。
“我想了,我不能一味的要求你,让你配合我。。。。。。你是无辜的,我不能把你牵扯其中。所以,我打算跟崔家摊牌。”
崔研希面上有些不自然,“你是认真的?”
权至龙点头,“在一切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