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红妆,第一女师爷-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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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他们之前曾经将两个身穿夜行衣的人逼退到了暗器密集的最后面……
不过,这个答案并不能让人觉得高兴,因为那后面的路全都被堵上了,他们试探着喊了一阵,也不曾听到任何的回答。
“沈念,怎么办?”小童本来就是个急性子的人,在听到这话之后立马就变得焦躁起来。
“那里面有鬼。”那个被困住的黑衣人说。“之前在那个位置工作的人全都无故死亡,我们起初也是不信的,但是也有胆子大的人亲自进去看过,但是进去的人就再也没出来。”
“你瞎说什么?”小童对着那人的伤口就是一脚,“朗朗乾坤,还是这大白青天的,怎么可能会有鬼?”
“我说的真的。”那人似乎是很疼了,他显然是个刚刚加入这个行列没有多久的人否则,就他们这种身份的人,身上是随时带着自杀的毒药的,但是很显然,他是个胆小的人。
“那里真的不能进,就算没鬼……那里也有着最可怕的东西,虽然我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我是见识过那东西的威力的,那里的墙壁会长高,会变得很窄,据说还配了药,只要进去的人,不管是任何人都会功力全失,而且……”
………题外话………有没有感觉到快完结了呐?啦啦啦。
第一百零七章 请君入瓮,只是陌生人
“而且什么?”小童一把就捏住了他的脖颈,力道之大险些把他勒死,好在沈念及时制止,“你这这样他怎么说?别这么着急。”
“而且,进去之后通往外边的门就会别关闭,他们根本就出出不来。还有就是,小的无意中看到过一次。在那个位置,半夜的时候……”
“什么?”他似乎很害怕,说到这些的时候整个身子都在颤抖,他的眼神里的惊恐也是真的,沈念知道,这种情绪发自内心深处,根本就伪装不了峻。
“我曾经半夜的时候亲眼看见过那里出现的鬼火,真的是鬼火,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数不清的鬼火就开始在那些位置蔓延,他们肆意的跳动着,他们放肆的飞舞着,他们各种各样的姿势……”
“胡说。”小童眼睛看着那边,“你吓唬谁呢你,你们的人都已经走了,我拜托比清醒一点好不好?我告诉你,你若是不说最真实的,我肯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小的说的句句都是实话。”男子这才回神,听到这话急得满头大汗。“都这个时候了,小的哪里还敢说假话?两位爷若是不信,待天黑之后自己亲眼看看就是,或者……”他指着那些还没有死透的若开口说道,“或者你们可以去问他们啊,不止小的一个人看见,那是所有生活在这里的若都知道的事情。”
“好了。”沈念开口,“你闭嘴。”并且,沈念根本就不给他反驳的机会,这么说了之后直接就派人将他带下去了鲫。
“掘地三尺,也必须找到。”
他们是在三天之后才听到沈倾和君澜的呼救声的,那声音很小,但却是绝望中的一点甘露。
看到眼前的情景,沈念觉得很是复杂,干涸的地上全是斑驳的血迹,沈倾和君澜各自靠在一个墙头,他们都没有看着对方,那个眼神,怎么说呢,很是……陌生,反正是沈念这么多年不曾看见过沈倾流露过的表情。
他们似乎很累了,憔悴得不成样子,面上有些污垢,无一例外的,他们身上的衣服都很是……脏了,有干涸了的血液,有泥土,还有些什么东西真的很难辨,无一例外的,他们的嘴唇上都起了一层层干掉的皮,若不是他们还睁开的眼睛以及还起伏着的胸脯,众人都以为他们已经死了。
墙角那些数不清的骷髅头跟他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是眼前的情况,任谁看见都觉得心酸。
这哪里还是一个王爷该有的模样,这哪里还是不久前在朝堂上那个神采飞扬的沈师爷?
皇帝在听到他们失踪的消息之后就来过好几次了,不过他国事繁忙,所以并没有一直待在这里,但是沈念跟小童几乎是三天三夜彻夜未能的,他们也是憔悴的,但是跟眼前的两人比起来,根本就微不足道了。
察觉到他们的到来,沈倾翻动了一下眼皮,她想像平时一般直接跟沈念说声没事不必担心,她想给他一个安心的样子,可是她努力了片刻,发现根本就无能为力。
“你曾经告诉过我,不想笑的说话,就别笑,这话我一直记得。”沈念直接蹲下身子,将自己的外袍脱下仔细的给沈倾披好。他弯腰,直接将她抱起,看着刚刚赶到的皇帝直接朝着小童身侧的君澜奔去之后淡淡的行了个礼,“皇上,我家主子受了伤,小的先带她回去了。”
“这……”皇帝的步伐顿了片刻,随即看着君澜在小童的搀扶下自己站了起来,这才开口说话,“朕带了御医过来,先让他们检查一下再回去把。”
皇帝的意见,沈念自然是不敢直接拒绝的,但是他明白这么检查肯定会暴露沈倾的身份,所以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目光落在了乖乖躺在她怀里的沈倾身上,奇怪的是,她今天并没有开口说话,她只是那么安静的趴着,像是在等待什么。
“都是是些小伤。”君澜开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长时间不曾说话,因此声音都是沙哑的,“只是一直被关在封闭的地方有心闷,再加上三天不曾吃饭喝水所以才会这样,臣弟想,只要回去稍加休息就好了。”面对病患,皇帝向来都不会直接开口拒绝,更别说眼前的两人,一个是他的亲人,一个是他很看重的若,所以他只是忍了片刻便接着说道,“那好,都先回去,朕把御医派了跟你们回去,若是有什么问题也好直接治疗。”这是他最大的让步,君澜自然是不会多说什么,他踉跄的走了几步,但是步伐十分的混乱,他的一只手臂还是垂着的,一直不曾抬起来过,他走过皇帝身侧,走过沈倾身侧,之后,沿着他们挖出来的路口渐渐离去,自始至终,他都不曾看沈倾一眼。
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看着皇帝吩咐她好好休息之后就马不停蹄的离开,她这才收回了目光,不曾看周围还剩下的许多人一眼,她疲惫的闭上眼睛。
“沈念,带我回家。”她的声音很微弱,但是精力全都在她身上的沈念不曾忽略,他没有回答,只是抱着她就这么走了出去,外边的阳光似乎很刺眼,沈倾觉得哪怕是她闭着眼睛都能够感觉到那种灼热的温度,热
到,她的眼睛都滚滚发烫,像是一个不小心就会哭出来一般。
她难过的是,他竟然什么交代都没有,她伤心的是,他居然就头也不回的走掉。
她心疼的是,他竟然真的像是忘记了他们这三天经历的种种,令她觉得窒息的是,他不说什么,他居然什么态度都没有,不开心,不难过……
开始她分明觉得,哪怕他指责一下她,或者是说恨他骗了他那么久,她或许都会觉得好受些,可是没有,君澜他竟然狠心到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她。
“等等。”沈倾终于开口,沈念依旧不曾说话,他只是听话的停下了脚步,“吩咐大家仔细查一下这座废弃的工厂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它的主人是谁,工人都是谁,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他们的身份,又都是些什么。好吧,暂时就这样。”本来还有很多的话要说,但是她发型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就变得哽咽,她担心说多了会将自己的脆弱彻底暴露,于是便聪明的选择了闭口不谈。
“主子。”沈念叹气,“我觉得,你现在最应该关心的是你自己,你的伤,肯定很严重。”
“不。不严重。”沈倾再次将眼睛闭上,她发现这么火辣辣的太阳真的不太适合她,她是受伤了没错,但是比起心里的,这点皮外伤又算得了什么呢?“沈念,我真的一点也不觉得疼。”只是因为疼了太多所以麻木了而已。“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情既然已经接手了,那我就有责任把它查清楚,所以,早点弄清楚,我也好早点解脱。”
“解脱?”沈念皱眉,不太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沈念,我突然不想报仇了,因为我突然觉得,就算我们将当年的事情查了过水落石出又有什么用呢,爹爹娘亲,管家以及管家女儿和太师府上上下下一百多人,他们都已经回不来了。名声而已,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当年的事情,好也罢,坏也罢,总归都会随着时间慢慢消逝,所以沈念,我突然不明白我们这么多年的坚持到底是为了什么。”
“执念吧。”沈念看着她在自己怀里蜷缩起来柔弱的像只猫,心里就一阵阵的疼了起来,“这些年报仇成了唯一支撑我们活下去的动力。”
“或许是这样。”沈倾开口,可是当仇恨消失的时候,也就是她丧失所有继续支撑她们前行动力的时候了,“沈念,我累了。”
一句我累了胜过任何的话,沈念的眼圈突然就红了,她眨了几下眼睛,才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路,“没关系的主子,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反正不管怎样,沈念都会陪着你的。”主子,你可要听好了,沈念说的,是任何决定,所以,如果你决定为了君澜放弃复仇的这件事,我也会将当年的事情当作不曾发生过。
若是……若是日后见到沈老爷,所有的罪责,我会一个人承担,所有的报应,也都由我一个人来。
因为在沈念心里,没有任何的事情,可以重过主子你。
你快乐,才是我最大的快乐。
“你不怪我么?”
“不怪。”
“那么沈念,我们准备一下,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下半辈子,我只想平平静静的,找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就这么活到老吧。”
第一百零八章 请君入瓮,你指尖的温柔只是昙花
沈念并没有多说什么,他将沈倾带回去之后,便去给她烧水熬药了。
御医已经被她遣散了回去,沈倾只是吩咐他留了些外伤药而已,诚然,她的内伤,谁也治疗不了不是么?
此刻,她四仰八叉的躺在宽大的浴盆里,这是当时刚刚找到房子之后沈念请人专门定制的,足够沈倾这样的若在里边睡觉。淡淡的水雾将整个屋子衬得很是朦胧,眼睛看不清楚周遭的东西,热气腾腾的烟雾熏得她眼睛泛酸,她努力的睁大眼睛盯着房顶,想象着之前曾经在书里看到的一句话。
书上说,难过的时候就该抬头看着天,更加不能眨眼睛,看着看见,眼泪就会不见的。
她试了很久,可是哪怕她根本就不曾眨眼,泪水还是顺着她的脸颊就这么掉了下来,她吸了一下鼻子想要忍住,可是却发现根本就没用峻。
她终于明白,原来书也是会骗人的,假的,都是假的,当一个人真的难过的时候,任何举动任何话语都是没用的。
就像此刻的她鲫。
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了,总觉得是一件遥远的事情,曾经的那些兄弟经常跟她说,身为女孩子,不管什么时候,其实想哭的时候就应该哭,开始她从来不,她不想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她不想让任何人觉得她不行,她觉得自己哪怕不是铜墙铁壁也应该练就一身铜墙铁壁的本事和性格。
眼泪一旦泛滥便再也停不下来,这些年受的委屈,这些年心里的憋屈,似乎全都在这一刻被彻底释放,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直顺着她的脸颊不断滑落,起初是一滴,两滴,后来渐渐汇成一条细小的溪流……
她眼里不断闪现着这几天经历的事情,她记得那天他们两个被药物迷惑所以身体发生了变化,但是其实他们的思想是清楚的,她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她知道,君澜也肯定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
事发之后两人并没有太多的交谈,许是受了伤还吸入了瘴气又被饿了太久的缘故,她觉得自己整个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总是忍不住想要睡觉。
但是她知道不能睡,但是哪怕知道,有时候大脑是控制不住的,她还是昏昏沉沉的就睡了过去。
恍惚间,是君澜叫醒了她。
“沈倾,别睡。”
是这个声音,一直在她的耳边不断的提醒着,秋天的晚上是很凉的,在一堆死人骨头之间就更觉得凉了,沈倾之前就染了风寒,此刻被冻了之后就更是觉得难受,她的身体在不断颤抖,她冷得忍不住蜷缩了自己的身子,脑袋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