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在一起-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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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小西同学,请你解释一下我刚才讲的课文内涵。”
我有点迷茫,连老师讲的哪一页都不知道。斜着眼看了看文伊课本,心中暗乐:原来是曹操的《观沧海》。那是一篇我比较钟情的文章。不管文献如何批判,斥责,他终究也是一个了不起的名流。
我把我对《观沧海》的认识一一道出,曹操怎么惜才,如何为一统发愁。
说毕,全场首先停滞了几秒,接着是一片哗然。文伊偷偷对我说:老师讲的不是这个!
我有点愤怒,好像被欺骗了一样。朝她瞪了一眼,她自知地低下头,就像是一个犯罪的小羔羊。
放学后我被老师叫到了办公室。空荡的房间,如此深邃。隔着几排的办公桌我看到那个被曰之为师太的中年老妇女责备的目光和等待许久的爆发。虽然是第一次和她以这样的方式交流,一切好像都被安排好一样,如此的熟悉。
私通见贯了!
“我听说你你文采不错,不过你知道就是钻石光芒万丈也会被尘埃淹没的。”她的言辞中带着一种冷冷的嘲讽
“老师不会是在夸奖我吧?”我回答
“那你的意思是你还不够出色了?”
“每个人都不可能完美,完美是理想主义者的虚幻空间”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你上课看课外小说。难道你的孤傲可以让你连老师都不看在眼里?”
“”我没有回答,不想为这么无聊的谈话而有多余的对白,不就是处分吗!
结果师太没有愧对她的美名。我为我的桀骜不驯付出了一个星期卫生的代价:扫地,擦黑板,摆放桌椅。每次干完活都气喘吁吁,身上沾满了乳白色的粉末。
因为这样,开学后的第一个星期我真的给老师同学们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南雏清音】………
我在学校还有一份兼职——校刊《南雏清音》文学社主编。当初狠轻狂的我原本不屑加入某些浪得虚名,藏污纳垢的社团。但是当我第一次看到它整洁的封面呈现在我的面前,我开始有点兴趣去观察它。
那段时间刚好是《南雏清音》纳新的时候,我报名了。
资格考试及面试如此不费摧毁之力,我有些失望,但是我还没有摸清它的真面目。我真的想找一块灵魂的净土,然而它又是那样地神秘像一个旁着轻纱的害羞的少女,让我浮想联翩。
我很自然地进入那个团体,但是让我想不到的是《南雏清音》包括我在内只有三个男生,也许也只有女生细腻的构思才能更加凸显出它非凡地矗立在校园文学之巅。
嵩是那个时候的社长,他有着和榕一样骄傲的身高,却比他还俊俏,细白的面庞自私地没有容纳一点瑕疵。后来我才了解到他原来是学校的大名人:俊美爽朗的外表、健谈的个性、神韵的文采,和他在一起我简直就是相形见绌。我不喜欢攀比,有时候还是难免黯然伤神。
学校里追求他的女生数不胜数,当他某一天整理书包时,竟然在包的缝隙中坠落下几封红栈。
他总是泯然一笑,好像从来没有在乎过那样无聊的表达方式。
他已经有女朋友了,是三年级12班的一个小巧而别致的女生。在我看来,他是那样的传统而精髓,朝三暮四真的很不适合形容他。他说,他会好好呵护他们之间的感情,不容许一丝的裂痕。
我向来是很少佩服人的,认识嵩我突然发现眼前这个男生雍容不失典雅,宛如中世纪欧洲贵族绅士。如果我也是一个女生,自然不会放过眼前这位口渴的猎物。
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嵩的感情如此交好。我们很快成为了无话不说的朋友,彼此袒露自己的心声。更多时候,我在他面前像是一个顽皮的小弟弟,他则像一个大哥那样关照我。
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像跟榕一样逃课、打篮球、抽烟。多是礼拜天漫无目的游走,天花乱坠地幻想爱情和梦想,他会很认真地听我诉说那些原本的无稽之谈,也会满怀激情地对未来充满憧憬。
我习惯了这样浪人一样的生活方式,因为我喜欢没有拘束地存在着。我喜欢将自己的灵魂放逐在山岗,随风飘荡。从不考虑将来!
他说:小西,你的文字有时候显的太苍白充满冷色调,生活其实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暗淡。
对啊,什么时候我的眼神被忧郁覆盖!没有了清澈的泪水,好像整个看透了这个世界的污浊。我发呆,傻傻的样子看上起不能被另一颗心融化。
他并没有改变我太多,却带了了我生命中一段很真挚很欣慰的际遇。没有波澜壮阔,却很真实。
这是我们之间最大的不同。
我教他如何抽烟,一直以为烟是寂寞的解药。它简化了许多泛滥的程序和冠冕堂皇的言辞。更像是灵魂的安抚剂,我会很珍惜燃烧的悸动。
后来他真的学会了。偶尔坐在校园青石台的时候他会向我做一个叼烟的手势,示意我给他一根香烟。那一刻其实我心里真的很矛盾,是兴奋还是自责?因为我没有全力去要求另一个生命跟我一样没落的只能靠蒸发的烟圈带走疲惫,我突然觉得自己跟荒唐,不可理喻那种!
但是我还是会递送过去,看着他不成熟的姿势和傻傻的笑,我不知所措。
前几天嵩告诉我过一段时间《南雏清音》就要发刊了,叫我为下一期的刊物写一个刊首寄语。我一开始拒绝,我说我那些语无伦次的言辞怎么能激励同学们的兴趣继续阅读呢。
“没问题的,我一直很相信你是一个煽动性很强的人”
被他的三言两语说的我只好无奈地接受这个特殊的任务。相比以前在别的刊物上发表的文章来说,这无疑是一个更加正式化的使命:不能无所顾忌地挥洒,也不能肆无忌惮地演说自己的观点。一切都显的很端庄。
但是我已经答应下来了,我不想让对我寄予厚望的人失望,希望与失望之间往往存在一个道德的问题。
我无限遐想,如何才能写出柔美的文字让读者因为我的只言片语孜孜深情。甚至废寝忘食地去翻阅国内各大刊物卷首,努力让自己安静地去完成。开始费劲脑汁,写不出一个字。我以为我完了,再也写不出被阳光沐浴过的文字了。后来灵感慢慢浮现,再三删改,一篇激昂的稿子交到了嵩的手中。他看了看,眉头稍有紧缩,又淡淡地笑:写的不错,只要稍微改几个措辞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松了一口气,有时候努力去完成别人对你期望的东西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
一个星期后,我看到了《南雏清音》28刊出炉。我有点兴奋,翻开刊首时,发现我的那篇文章已被改的血肉模糊了。我淡然一笑,我的文字本来就不应该出现在那个位置。有些意境会很别样,甚至不能被现实所接受,它只能颠沛流离。
………【生活砸碎】………
我常常作同一个梦:一个如烟的女子,安静地坐在玉阶,她披肩散发,清香怡人。我身披战甲,脚踏白龙,但遍体疮痍,很想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她却在迷雾中渐渐远去。我那样恬静地阅读着她的哀伤,呼吸之间我忘记旋转的天地,整个世界只剩下两颗赤诚的心。
还是那样不经意地茫然,偶尔的逃课,逃课抽烟,燃烧后忘我地思索,似乎生活永远是那么索然无味。
班里的老师因为我的玩世不恭很快就都认识了我。
他们会说:“任小西同学,上课时间请不要开小差”
“任小西同学,课外说课外看,不要磨灭老师上课的积极性”
“任小西同学,有什么意见下课单独找我。”
在我的眼中,他们总是把跃进讲台的那个台阶当成是高于学生一等的筹码,然后低下头看着台下哗然一片。什么时候我已经很厌倦这种看上去有点像亵渎的交流方式。
我自小是一个叛逆超群的人,有时候我会对那些自以为是的群体反感。我喜欢坚持自己的主见,喜欢无拘无束地生活着。
真的会踌躇发慌。
于是开始拿同桌的文伊当笑资。
我们会为一些不起眼的小事而互相瞪眼。比如,她不小心越过了我们约定好的红色协议线。然后我会毫不客气的把她挤回去。比如,我的圆珠笔没有水的时候,我会快如闪电地夺过她手中的笔,然后笑着说:“文伊同学,小生急用笔,可否小借一下?”她只能愤怒地看着我,从书包拿出另一只劣质的笔说:“你用这只吧!”
我喜欢把感情寄托在香烟里。时常因为刚抽烟回来留下浓浓的味道。她很多次带一小盒口香糖,塞给我。大概她不喜欢有烟味的男生吧!然而我总是挑剔,因为我喜欢的是草莓味的他常常会带西瓜味的,而且还特别少。
过几天,她又匆匆跑到我面前很干脆地递给我一大盒的木糖醇说:“这个应该够了吧!”
我只能哭笑不得接过那个蓝盒木糖醇,每次课件十分钟回来都会小心翼翼拿出一两个放在嘴边,细细地嚼起来。
想起这些的时候,竟然改变了当初刚成为同桌的时候我的无限倦意。
我还喜欢打篮球。常常因为挥汗如雨以后沐浴而出回到教室。我习惯了这样放荡不羁,但在别人眼中总是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我,好像这个黝黑的小子总能找到那么一丝另类的感觉。
也许真的另类吧!
文伊有越红线的习惯,她写字的时候喜欢拉着长长的胳膊。我把她的行为比作是小日本和旧中国。小日本:再敢侵犯真的旧不客气了!
但是在我每次打篮球回来的时候她会主动端正身子一点没有越境的意思。因为她要是那样的话我就会拿出我湿湿的球衣朝她脸上一顿泼。
有时候喜欢沉溺于一些繁杂的问题,不愿意被人打扰循序渐进的思维。心情烦躁的时候打斗一个人在晚上写日志。黯然地看着窗外漆黑一片,听风的影子掠过梧桐叶的婆娑声音或者是行人经过那条寂静的青石路嗒嗒的脚步声,我会因为一个很不起眼的意象忘形,忘我,但不发呆。宛如一个美丽充满幻觉的梦境。那一刻的我是安静的,无暇的!
开始的时候文伊总是神经质的打断我的思绪,或者是伸出一只手挡住我的眼睛或者是无聊的课题。我会毫不客气对他说:你真是一个没有礼貌的家伙。
她只能装出无辜的样子,低下头乱七八糟的继续她的作业。
很多行为是一个人的惯性,每一个人都生活在彼此的惯性之中,也就成了集体无意识。
常常因为一个琐碎的小事心烦意乱。我会通过许多渠道去消磨时间,驱逐烦躁。曾经为了了解97不死的八神传说我不吝啬地买了7册拳皇系列漫画书。
也会去比较时尚的台球馆。因为中国小将丁俊晖的横空崛起,台球俨然成为诸多青年人追捧的运动。不过对我来说,这并不是我喜欢打台球的原因。
由于我爸的原因,在我很小的时候我们家就有了一张日式的台球桌,我9岁开始拿杆乱打,在他老人家的教导之下,现在虽不能收缩自如,倒也能有条不紊,从容面对。
经常去的那家是小时收费的。我和榕一起发现的,起初他自认为他的水平应付我没有一点问题,他天真地以为那长长的杆和拳头大小的球的组合和他在篮球场上的优势并列,然后看了我瘦小的手臂笑着对我说:“小西,看你那手,能拿的稳吗?”
我说摆出了一个我们经常在篮球场上出现的固定的手势。示意谁输了谁请客。
他兴奋点点头。
几个回合下来,我竟然像一头疯狂的野兽,任意肆虐厮杀,没有给他一点面子。他瞠目结舌,呆若木鸡后说:“原来是武林高手啊!”
那是他第一次跟我打台球的模样。我竟毫无修饰地将他打入了十八层地狱,之后美美地吃了一顿。
更多的还是一个人来。老板是一个五六十岁模样的男子。据说以前也是得意人士,后来因为做生意亏本了,才开了这家落魄的台球馆。他说从他看我打台球开始就狠欣赏我的技艺。
他会邀请我一起跟他P几局,他技术比我高,却从来不轻敌。我们会互相寒暄对方如何如何精湛,如何如何犀利。
他不像我爸一样总是无端地把我当小孩,而是像朋友一样关心。我们会坐在一起品茶,不管是劣质的铁观音还是上好的龙井茶他都一一道出。他也会跟我讲他的阅历他的人生观,价值观。而这正是我所缺乏的。所以我特别喜欢那种感觉,很微妙很简单!
因为过于注重时光,便常常算计:不厌其烦地隔一段时间拿出手机看看与下课铃声之间的距离、自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