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爷爷去捉鬼-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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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拉着我不放:“这次要救的不是没有淹死的,而是已经淹死的。”
“已经淹死的怎么救?”我更加惊愕。
(绿毛水妖)偷窥有罪
爷爷挥挥手,说:“走。路上讲给你听为什么。”
我随从爷爷跨出门来,外面的太阳光很强烈,晃得我的眼睛睁不开。
爷爷边走边说:“那个孩子的妈妈说,她梦见儿子仍然落在水里,拼了命的呼救。她伸手去拉儿子,可是儿子怎么也爬不起来。她就问儿子,儿子儿子,你怎么不爬上来呢。儿子说,妈妈,我的脚底下有很多油菜籽,脚下滑爬不上去。她使劲把儿子往上提,可是费尽了劲还是不可以。”
我打断爷爷,说:“她儿子不是没有淹死么?怎么还做这个梦?”
爷爷说:“我开始也这样想。可是后来掐指一算,这个孩子有厄运,应该是淹死的大劫,能逃离死亡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了。”
“应该是淹死的命?是命里有水关吗?”我问。我的命里也有三个水关,不过在爷爷的提醒下已经化险为夷了。但是每次都是惊心动魄。
爷爷点点头:“我就对她说,照八字来说,你儿子应该现在应该淹死了。”
“她怎么说?”我迫不及待的问。
“她说,之前她在一个瞎子那里给儿子算过命,那个瞎子也说了她儿子今年有水关。她的儿子命里五行缺水,如果把名字里的一个字改成三点水的偏旁,就可以度过险关。她回来就把孩子的名字改成了马清。”
“那她儿子怎么还是差点被淹死?”
爷爷说:“坏就坏在那个瞎子不知道她儿子姓马,马字的繁体是有有四点水的,所以她再把儿子的名字取成马清,就多了三点水,反而不好了。”
我想想,也是,马字的繁体字笔画中没有一横,而有四点水。
爷爷说:“水多了虽然没有缺水那么恶劣,但是也破了度关的忌讳,所以她儿子还是没有度过水关这一劫。幸好没有缺水那么严重,这次只掉了一魂一魄。”
“掉了一魂一魄?”我问。
爷爷说:“是啊。他人是回来了,可是还有一魂一魄留在水里没有上岸。”
我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跟以前淹死的那个小孩子又有什么关系?”
爷爷说:“我也不知道。人家见孩子淹死,自然想到水鬼找替身喽。”
“听你的口气,这次不是水鬼?”
我的一连串问题使爷爷应答不过来。爷爷越过一条小水沟,说:“我也不知道。看情况吧,我又不是神仙。”
我跟着越过水沟,水库就在眼前了。
“按孩子的妈妈说,出事的地方就在那块。”爷爷指着垮了一些土的岸堤说。
我们走过去。这里的土是红色的,土质很松。如果不是岸堤上长了许多草皮,估计脚一踩上去就会连人带泥一起滑进水库。我可以想象那个小孩子一脚滑倒,迅速抓住杂草挣扎的情景。在他挣扎的过程中,许多疏松的泥土垮进了水库。
“看这里。”爷爷喊道,把我从想象里喊醒过来。我朝爷爷示意的地方看去,水面漂着散开的油菜籽!
“还真有油菜籽!?”我不敢相信。
爷爷思考片刻,说:“如果有人在水边差点淹死,想害他的人可以在水边倒一些油菜籽。这样,那个落水的人遗留在这里的魂魄就很难回到身体里,魂魄会因为这些油菜籽弄滑了脚底而爬不上岸。”
“有人要故意害他?”我的眼睛瞪得比灯笼还大。
爷爷说:“暂时还不能确定是人还是鬼害他。我们在到周围看一看。”我跟爷爷围着水库走了一圈,没有发现其他异常的地方。
“走,我们去看看那孩子。”爷爷又拉着我往回走,好像生怕一个月没有跟他见面的高中生外孙突然会不再跟着他,不再对他的那套捉鬼感兴趣。
见了那个孩子,我才知道,他们口中的“孩子”其实跟我差不多大。我拍拍自己的脑袋,他们叫人家孩子,我也瞎跟着叫孩子啊。真是!
不过这不能怪我。高中老师给我们讲过一件类似的事情。那个老师有次去广西玩,路过一个村子讨口水喝。他看见一个老人在房子外面哭诉,说他的孙子不听话,经常跟他闹别扭。老师看不过去,想发扬教师的作风,发誓把老人的孙子好好教育一番。未料这个老师进门看见老人的孙子,大吃一惊。原来这个孙辈的人竟然是七十多大年纪的老翁!老师忙收了春风化雨的想法,老老实实喝了水就出来。
后来,这个老师才知道,原来这个村子就是全国闻名的长寿村。
那个“孩子”的妈妈忙把我们请到家里,端上两杯茶。爷爷对着茶杯吹了吹气,喝下一口,然后问道:“孩子,你记得你当时是怎么掉进去的么?”
那个孩子似乎很冷,嘴唇略嫌苍白,脚不停的抖。再看仔细一点,他的舌头微吐。《百术驱》里说,舌头吐出的长短是衡量人的魂魄的一个标准。龙湾桥上面的哈癞子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他人傻里傻气,平时舌头就吐到了嘴唇外面。爷爷说,他的三魂七魄被吓散了,现在他的魂魄残缺不全。这是他变傻的很大的一个缘由。
那个孩子瑟瑟发抖,话不连贯的说:“我偷看了,偷看了别人。所以,所以我就掉,掉水里了。”
他妈妈从椅子上站起来,瞪着眼睛问道:“你偷看了别人?偷看了什么呀?你之前怎么不跟我说?”
爷爷安抚道:“别这么急,孩子,你别怕,慢慢说。想到了什么相关的事情就说,不要怕,你不说的话,我是帮不了你的。知道么?”
那个孩子有些痴呆的点点头。他的妈妈心疼又心急的坐下来,端起茶吹了吹却不喝,又放回到原地。
那个孩子怯怯的看了一眼他的妈妈,咽下一口口水,说:“我偷看了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做那个,那个事。”
他的妈妈红着脖子怒道:“你这个不听话的孩子,居然偷窥别人!”
眼睛迷离
爷爷忙拦住孩子的妈妈:“现在不是跟他急的时候,听他把话说完。”
他从去年的事情说起,那时候马忠还没有淹死。马忠就是去年淹死在水库里的孩子。马忠生前跟他是好朋友。
那是去年,一个知了聒噪的夏天,他和马忠在水库钓鱼。水库
是被人承包了的,如果钓鱼被发现了是要罚款的。所以他们一般在艳阳当头的中午出来钓鱼,这个时候,别的人通常在家里睡一个明媚的午觉。
年轻孩子的心可不能像钓鱼的浮标一样安安静静的等待。他们心情浮躁的东张西望,希望找到一点有趣的事做。比如游到附近的小池塘里摘两个莲子,或者到旁边搭有草棚的西瓜地里偷个西瓜解馋。
水库旁边住着马岳魁一家。
马忠说,马屠夫家的后院里种了一根石榴树,现在恐怕已经成熟了。我们去偷一个来尝尝?他们肯定都睡觉了,不会知道的。
他说,可是他家的门关着的,难道我们要跳过他的房屋到后院去?
马忠说,我们可以先爬到他们屋后的山上,然后顺着坡溜下来,到院子里。
说干就干,他们俩把钓竿插在泥土里,顶着曝晒的阳光爬到了马屠夫家的后山。他们的图谋进行得很顺利。他们爬到山上,顺着斜坡溜到马屠夫的后院里。他推着马忠的屁股,将马忠送上树。然后,马忠像条青虫一样一伸一缩的向上爬行。
就在马忠的手伸向红色的石榴时,马忠突然停止了动作,眼睛越过那个诱人的石榴看到更远处。
他在树下急躁的低声喊道,马忠,马忠,你看什么呢!快摘了石榴下来吧。呆会马屠夫发现就糟糕了。
马忠似乎没有听见树下的伙伴的劝告,仍然愣愣的看着前方。那只手跟红色的石榴只有咫尺之遥。他恨不能那只手是自己的,快速的摘下石榴。
他捡起一块硬泥巴,狠狠朝马忠扔去。泥巴打在马忠的大腿上。
静止了许久的马忠立刻活动起来。他那只已经伸出的手却不再向石榴靠近,他抱住树干滑溜下来。
他急得不行,骂道,你这个死马忠,怎么不摘石榴就溜下来了?你这个死马忠,再伸出一点点就摘到石榴了,你不是耍我么?
马忠毫不在意他的抱怨,拉起他的手,迅速朝坡上爬,气喘吁吁的。马忠一把捏住自己的裤裆,说,完了,完了,我开始发育了。
他怕吵醒马屠夫,只好跟着马忠爬上坡。
你怎么了?是不是被毛毛虫扎到手了?他看见马忠难受的表情,担心的问道。夏天有一种毛毛虫,只要它接触到你的皮肤,就像针扎了一样疼。
完了,完了,我开始发育了。马忠对他说,手用力的捏裤裆。十几年前的孩子们很少接触到生理方面的知识,对生长发育的了解几乎是盲区。
那时候对发育这方面知识真的很贫瘠。记得那时候,我一个堂兄神秘兮兮的将一起玩耍的伙伴聚到一起,说要宣布一个重大的发现,这个发现与生孩子有关。我们十几个玩伴一听跟生孩子有关,立即被他吸引过去。虽然我们从小就不停的问妈妈,我是从哪里来的呀?但是得到的答案好像不外乎两种--第一,肚子里来的啊;第二,我在村口的牛屎里捡到的呀。
我问妈妈时,妈妈说我是肚子里来的;我弟弟问妈妈时,妈妈说弟弟是牛屎里捡来的。这就造成弟弟认为妈妈对哥哥好对弟弟不好的错觉,因为弟弟觉得他不是妈妈亲生的,弄得妈妈这么说也不是那样说也不是。
我们全部屏住呼吸听那个堂兄宣布一项伟大的发现。堂兄像要发言的领导一样,正儿八经的咳嗽两声清清嗓子,然后慎重的说,我告诉你们,你们不要随便告诉别人哦。
我们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他这才说,其实,生孩子的地方是……
他扫视我们一遍,然后说出最终结果,生孩子的地方是--膀胱!
膀胱?膀胱是什么东西?我们议论纷纷,对这个答案感到很失望。现在说来也许没有人相信,但是当时的我们确实没有听说过“膀胱”这个比较“专业”的词语。
所以,马忠看到不远的前方刺激的画面时,身体产生了最原始的冲动。马忠却以为他的身体开始发育了。
他站在一边看着难受的马忠,手足无措。
你到底怎么了?他关心的问。
前面的草地里有两个人在做那个。马忠对他的伙伴说。
那个?哪个?他后知后觉的问。
哎呀,你不知道呀?走,我带你去看看,可是别被他们发现了。马忠捏着裤裆站起来,带着他去看草地里的两个人。
就在半山腰,他看见两个****裸的身体在一起碰撞。男的骑在女的身上,像骑着马在草原上策马奔驰。令人浑身战栗的呻吟让他觉得自己也开始“发育”了。
他说,那个女的白皙的****像单车上的水豆腐一样晃荡,晃得他的眼睛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