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血战纪-第4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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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异一哼:“很久不见了啊水漠沧。”
水漠沧手轻轻放下,清冷的眸子让人望而生寒,就那么不言不语的站着都带着难以靠近之感。
玄异拍了拍身上的石头灰,“身手你也试过了,我就直接说明來意好了。不过,不管你是水漠沧,还是苍涯,你的日子似乎都过得不好啊。”
水漠沧沉默不言。
玄异:“你还是老样子,估计认识你的人会喜欢苍涯,而不喜欢冷冰冰的漠沧大人,将自己包裹起來,你活得也不累?”
水漠沧终于说话:“听说你去了加纳斯家,我以为你变成一个不可理喻的人,洠氲绞钦庋飧龅胤侥悴桓迷賮怼!
玄异:“该不该也得由我权衡,我认为值也就真的值了。你出现在这里,我更加肯定,你我的目的其实都一样。”
水漠沧点头道:“银蚕忘蛊。”
玄异:“银虿祭司。”
水漠沧:“他能在祭司的位置上坐了千年,那也是一种本事。”
玄异:“嘲讽我的话你可以不必再说了,当年为我的事你才落到这个地步,是否还耿耿于怀?”
水漠沧一笑:“荣华富贵不过浮生一梦,现在的我知道自己最在乎的是什么。”
玄异:“那两个孩子有你这个老师真是赚到了。”
水漠沧轻轻摇头:“不,拥有他们,是我赚到了。”
玄异一笑:“看见老友产生变化,我是不是应该高兴啊?如果要选择一个的话,在意地位的水漠沧与在意人命的苍涯,你选哪一个?”
水漠沧:“那玩世不恭的玄异与替人挡下万千灾难的蛇王爷卢钧显,你选哪一个?”
玄异摇头:“我不会选择,因为不管是玄异还是卢钧显都是我自己。”
水漠沧沉默了,晚风吹着他身上的饰物,鸣响之声极为悦耳,“你变了。”
玄异:“也许吧。”
水漠沧冷言:“被女子踹多了之后就会变了吗?凰攘玉与骆玉染,哪一个更让你放不下?”
玄异:“如果是心底的想法,我哪一个都放不下,然而最开始都劝过自己不该拿起。唯独对她们,我果真是一个拿不起也放不下的人,又爱又恨,所以反倒可以冷静下來了。”
水漠沧:“知道是谁谏言的吗?”
玄异:“除了他还能有谁啊,金乌银虿,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迟早都是要见个高低的,他们终究还是要将我引回这里,杀我不过是障目的烟雾罢了。”
水漠沧:“我也收到召回的命令,必须尽快赶往圣殿。”
玄异:“那就必然会与住在神楼的那一位遭遇上了,他最近除了帮着老女人之外,还做些什么?”
水漠沧:“银虿祭司的事我想你更懂,毕竟你们曾经平起平坐一起商讨国事。我平时避不见人,对巫族的事情洠в行巳ち恕!
玄异无奈:“洠巳つ慊够貋恚俊
水漠沧想了想道:“当年金乌祭司你是恃才傲物才吃了亏,如今似乎是学乖了。不过,银虿祭司与你不同,他是内敛,对谁都可以好也可以不好,莫名的就有一股威严感与疏离感。这次回來,我也是要调查他在做些什么的。”
玄异:“你既承认他内敛过度,对谁都不亲近也不疏远,要查他还是有点难度的,一个银蚕忘蛊能将我们两人都逼了回來,还真是手段高明。”
水漠沧转身道:“我必须走了,你要小心一个人。”
“哦?”
水漠沧几乎一字一顿道:“圣子?麒麟。”
玄异一哼道:“这个我是知道的,我想问一下,之前知道有一个不怎么会在人前露面的巫护,似乎叫做伊墨?怀瑟,我洠в屑馊耍阏庑┠暧惺裁聪'有?”
水漠沧摇头:“执行密令的人不止她一个,还有一个约翰?哥顿也是不轻易露面的。”
玄异只好作罢:“我知道了,此行你可要担心啊,老女人知道你的另一个身份的话,一定会比以前更‘喜欢’你。”
水漠沧:“私下里做小动作的人多了去了,不只是我,还有你,甚至银虿不是吗?她是管不了那么多的,我只要不做那个出头之人不就行了。”说罢一溜藤蔓穿梭,人便不见了踪影。
玄异撑着下巴道:“圣子?麒麟看來这几十年过去你长进了不少啊?我反而要再注意几个人,伊墨?怀瑟,约翰?哥顿,还有歌洛瑞娅?”
一群蛇簇拥着一个黑影向这边走了过來,黑影被这些树上树下密密麻麻的蛇弄得往哪边都跑不了,看到前方一个金黄衣服的人不由得皱了眉头,这个人似乎在哪里见过,却又实在是想不起來。
玄异回头笑道:“老女人用忘蛊使大半部分的人都忘了我的存在,即使这样,你还是有用啊,巫异探子。”
那巫异人看着一股子黄烟从脚下升起,慢慢的失去了知觉。
玄异看着对方已经呆呆傻傻,邪笑道:“从现在开始,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
第576章 九星大狱
黑暗的森林之中,一座直入云霄的大城矗立大地之上,蜿蜒蛇形般的山路向着上方延伸,进入大城领域内的入口处有着两条巨大的蟒蛇雕塑,蛇头高高抬起仰望深邃天空。城池边缘是宽阔的水域,清冷的水缓缓向着南方流去。空中飞鸟无数,鸣叫声声不息,水面上常常有群群飞鸟掠过,再直冲暗紫与深蓝交叠的远空。
宽阔的石阶山道都用青石铺就,两边半人高的灯柱上放置着不管白天黑夜都会发光的无色水晶球,星星点点的光芒在数十丈之外都能看得真切。
远看三座高塔矗立,中间一座最大最为宏伟,乃是巫族圣殿,只有王族才能在那里居住,左右两边的高塔是两大神殿,是大小祭司及其下属的居处,此刻左神殿已然闲置,只有右神殿居住着巫族小祭司银虿。
此地湿润,植被茂密,外人不敢轻易踏入,使得巫森成为巨石森林里真正的神秘之地。
穷极奢华的圣殿里,暗蓝色的水晶球泛着幽暗的光线,两边粗大的柱子全由金银包裹,上面缠绕着条条宝石镶嵌的蟒蛇,每条蛇的嘴里都含着一颗夜明珠,眼里的光芒十分的凶狠,令人望而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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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墨?怀瑟俯首跪在地上道:“陛下,玄异已经在巫森的边缘地带了。”
银虿祭司站在一边,不动声色的扬了扬手看了看手指。
房间高处的厚重幔帐之后,坐着一个满头珠翠身着紫色华服的女人,她的手指甲极长,一头正紫色的长发服帖的梳在脑后,沉重的王冠折射着璀璨的光芒,紫色的眸子透着高贵与神秘。手上一柄羽毛扇子轻轻打开,置于眼前看了看道:“你的任务完成了。”
伊墨立即回话:“是,女王陛下。”
莎弗丽?王戈,巫师族女王,平日居于圣殿之内不见人,仅是地位在巫导士以上的人才有幸能够见到她,时日久了难免不让人产生敬畏之心。
她轻启朱唇,言语优雅却不轻易透露喜乐,一旦高高在上需要隐藏的就太多了,“你退下吧。”
伊墨:“是,陛下。”然后起身后退着出了圣殿。
银虿看着伊墨走出去之后才道:“契约书已经在大王子殿下手上,找了这么多年陛下总算是得到想要的了。”
莎弗丽一收羽毛扇,轻轻笑道:“想要的?现在洠耍憬鴣戆伞!
银虿掀起厚重的幔帐走了进去,直接坐在莎弗丽的身边,从她手上拿过羽毛扇子,轻轻给她扇着风。“让约翰?哥顿将东西交到大殿下的手上,他会不高兴的。”
莎弗丽笑着,看着银虿的眼神就像看着自己的宠物一般,轻笑道:“我就是看着他较真的性子,才敢将东西交给他,别人我才不放心。”
银虿:“然而却会惹得殿下怀疑陛下的用心,连自己儿子都那么对待,陛下真是非同一般的过分呐。”
莎弗丽一笑,伸手摸着银虿的脸道:“别说我的儿子,就是你银虿我也不会相信,你陪了我近千年的时光,但是我却连你真实的名字都不知道,究竟谁更过分呢?”
银虿:“那已经是我回答不了的问睿叶疾恢赖氖氯绾巫鞔穑课掖硬换岫阅闼祷眩业呐醣菹隆!彼底盼兆派ダ龅氖智崆嵋晃恰
莎弗丽突然有些放肆的笑了起來:“你知道在外人眼里怎么说你的吗?女王的男妾,你永远得不到该有的名分。”
银虿一笑:“就年龄还是长相來看,我都是陛下子嗣这一代的人了,你的高贵无人攀得上,我能亲到芳泽已铭感五内。不管别人说什么,只要能让陛下高兴,银虿也就觉得值得了。”
莎弗丽的手从银虿的脖颈向下滑去,笑道:“所以你才能让我开心啊,好好的呆在我身边就足够了,洠в辛宋夷闶裁炊疾皇恰!
银虿点头:“是,陛下。”
次日清晨,微光刚刚投进窗棂之时,莎弗丽带着银虿走在圣殿后方宽大的走道上,地面上都用紫晶与黄晶铺就,人的影子都能清晰倒映出來。走道尽头传來阵阵机关被触发后发出的咔哒声,十几个巫异人站在那里,一道极其厚重的大门缓缓开启。
门上雕刻着九条颜色各异神态不同的巨蟒,或腾或伏,或善或恶,栩栩如生。
莎弗丽站在大门前面,冷眼看着,几十年前这道大门曾经为了玄异打开过一次,直到现在竟然还有再次开始的可能,她的心里觉得真是命运的讽刺啊。
银虿:“打开尘封的东西是不是很让人激动啊?”
莎弗丽:“只怕更激动的是见了那个被尘封了的人。”
大门缓缓打开,最后咔的一声全开了,抖落的灰尘弄得前方一片朦胧。
待灰尘落定一些莎弗丽向着里面阔步走去,银虿紧跟其后,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
里面都有些残破了,数百年不加修理显得非常的古旧,阳光照进來使得这里染上了一层复古的昏黄。
一直走到了最里面,一个面对墙壁端坐着的紫色身影出现两人视线之内。
那人闭着眼养神,琥珀色的长发垂到了地面上,脸色显得苍白,手指很长,指甲尖利。看外表应该和莎弗丽差不多年纪,外貌上看去相当于人类三十出头的样子。听着后面的脚步声停下,她还是那般坐着,突然开口缓缓道:“好久不见,莎弗丽殿下。”
莎弗丽轻轻哼了一声,张开羽毛扇道:“想不到直到现在你还是不肯喊我一声陛下。”
那人淡淡道:“在玳伦?维金的心里,只认雅夫岚?王戈一个陛下。”
莎弗丽一咬牙,笑道:“看來先代的大祭司玳伦大人你在这里过得很好啊。”
玳伦还是不睁眼,笑道:“好与不好,由人心境而定。”
莎弗丽收了扇子笑道:“成王败寇,你好歹还是认命吧。”
玳伦不罗嗦:“公主殿下此番前來又是什么事,还是问金乌祭司是怎么从这四面铜墙铁壁下逃出去的吗?我无可奉告。”
莎弗丽:“我想让你给我算上一回。”
玳伦:“殿下要算还需要找我?圣殿之下能人异士数不胜数的吧,我已经几百年未施占卜之术,已经全然不记得了。”
莎弗丽冷笑:“真是很会推脱啊,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姐姐唯一的儿子萨蒂卡?泽斯已经推翻加纳斯了,我得到了那两份最高契约书,真是天意啊。”
玳伦终于睁开了眼,笑道:“天意还是人为殿下比我更清楚,他只不过是你的一个棋子罢了,从雅夫岚陛下离世之时开始,你的计划也就按着你的想法运转开了,他的生死都能被你握在手心里,你真是玩弄这座森林于股掌之间啊,殿下!”
莎弗丽:“从前玄异说过一句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谅他们谁都不会想到我早就介入了,等突然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得手了,真是妙哉啊。”
玳伦侧头一看道:“看來银虿殿下替你出了不少主意啊,这么忠心耿耿的男人世间少有了,既然上了你的床榻,是不是也该随手赏给他一个名分啊,殿下!”
莎弗丽手指抚在银虿肩上,笑道:“他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