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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辣小姐(出书版) 作者:决明(出版日期:2014-6-20)-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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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上我了?」

  轰轰暖风声中,他的嗓低沉好听,还夹杂一丝笑意。

她被捕捉到心思,马上困窘回嘴:「你、你美得咧!」

「男人应该用「帅」来形容,而不是美。」夏繁木故意扭曲她的意思。

  「……你帅得咧。」这句倒是实话,以打趣口吻说出,她比较不尴尬,而且他应该听不出来,她是真的在赞美他吧……两人的目光,在镜里交集,她一时好奇的问出心里疑惑。

  「看起来很熟练,有模有样,常帮女生吹头发厚?」她没吃醋,她绝对没在吃醋,绝不为脑子浮现一个假想女人就生气。

  「我还没机会认识哪个女生……洗颗头,能洗到这么惨烈,需要我出手相救。」他笑她,也回答她。

  她可是头一个,前无古人。

  「我是因为受伤,又不是我愿意的。」她不承认笨拙。

  关掉吹风机,他用手指梳整她的短发。

  刚吹完的发丝,暖暖的,像晒过阳光的温度,几乎让他不想收手。

  慢慢拨弄着,再缓缓地,转变成抚摸。

  她安静下来,所有动作、语言,在此时都停止了,只剩目光落向镜子中央,他的身上。

  他同样也在看着她。

  「赖小皮,我可以吻你吗?」

  她突然一惊,肩胛缩了缩。

  一方面,因为他突兀的提问;另一方面,是抚在发上的手掌,滑过她后颈,挠起一些些痒。

  「为、为什么吹个头,你也会起色心呀?」她阻止不了红潮在脸颊上扩散,速度惊人。

  她这副狼狈模样,脸上贴满大小纱布,哪里秀色可餐呀?

  反倒是他,看起来还可口很多、很多——

  「不是色心,是担心。」他说。

  高颀身躯微微弯下,托在她后颈的手轻巧施力,让她仰起脸。

  「我提心吊胆了一整晚,现在需要一点慰藉、一点证明,确定你平安无事,确定你真的在这里……」距离,正在缩短。

  「说得好像我发生什么大意外一样……摔车而已嘛。」赖品柔咕哝。嘴里含糊的不是拒绝,只是碎碎念。

  「所以,你的答案是「请」吗?」

  「我才不会说「请」咧!」想都别想!

  那个字,听起来多像「请享用,我随便你了」一样。

  「再不喊停,我要亲下去罗。」

  她没有喊「停」,而他的唇也与她的交叠,不给她反悔机会。

  唇与唇,纠缠着,不同于情人节的吻,只浅尝气息,这一回他更贪婪,吻得越深……连本带利,加倍奉还。

  舌尖挑开她的矜持,要两片唇瓣弃守,任由它攻占,捕获甜美柔软。

  她已经分辨不清自己是挣扎还是迎合,只知道他的气息好热烫,烧得她没办法思考……「好像吻得太激烈,伤口又渗血了。」

  他摸到些许黏稠血迹,恢复了理智,停下嘴间的贪索。

  她满脸迷蒙,眸光朦胧,双腮红透透,直到他抚上她右脸的纱布,她才感到疼痛,龇牙咧嘴的抽息。

  「这次是我不好,应该要忍耐。」夏繁木低声说。

  「你呀,今天多灾多难,还是赶快睡觉觉,才不会又伤了这、撞了那。」哄小孩的语气,很轻、很软。

  赖品柔脑袋热烘烘、呼吸仍微急促,任由他摆布。

  他拉开被子,要她躺平,再密密盖牢,轻拍两下。

  她的脸开始浮上辣红,半张脸藏在棉被底下,只剩大眼瞟呀瞟,有点不敢看他,却忍不住偷偷看。

  他又弯下身,往她额上一琢。

  「眼睛闭起来,快睡吧。」

  他替她关灯,留下一盏小夜灯,用着逃跑般的速度,离开她的卧房。

  没多久,她听见大门开了又关的声音。

  对,夏繁木是逃了出来。

  要是不逃,他会把她压进床舖,尽兴且放纵地占有她。

  此时的他,浑身疼痛,慾望折磨着他,火源滚烫,在下腹燃烧。

  「吹个头发都能色心大发?……你太迟钝了,打从帮你脱T恤,就已经开始了好吗?」电梯里,他与镜中的自己,两个他,全都露出苦笑

  还经历了替她解背钩、浴室帮她洗头、她只裹着浴巾,香肩微露……对一个男人的考验,还能再更多吗?

  他深深呼吸,想平复体内的亢奋。

  「一个情场老手,怎么会像个毛躁小子这样失控?活似你没吻过女人一样……」他不齿自己。

  电梯镜中,照出他唇角微润,他伸舌吮了吮唇角,不餍足的表情中,又掺杂一些满意,淡淡回味。

  「原来,这根辣椒尝起来……这么甜。」

  第七章

  赖品柔以为她会失眠一整晚,反覆回想起,夏繁木的唇、夏繁木的手、夏繁木的吻……结果,她睡得超级香甜,连带把他捞进梦里,继续完成后续——在梦中,她朝他扑过去,她一脸涎笑,嘿嘿说着:我会好好疼爱你,你乖乖变成我的人吧……

  然后,爽快撕裂他的上衣。

  他,无比撩人,比女人更媚的眸,眯眯地看着她,水雾氤氲,害她兽性大发,就给他——最精采的部分,遭哗啦啦水声打断。

  她心有不甘,不胄睁开眼,可是梦境不等人,没了就是没了,眼闭得再紧,它也已经悄悄溜走……让她猛然瞠眼,还有另一个理由!

  屋子里,应该只住了她一个人呀!

  水声……从浴室传来,而且不是水龙头没关紧的滴答细声。

  像是有谁正在里头淋浴。

  水声乍停,赖品柔也由床上坐起来。「小偷?」第一个念头,雷劈一般闪进脑海里。

  她随手抓起课本,背贴着墙,悄声打开房门,往浴室挪动。

  里头窸窸窣窣,正在穿衣服,她举高课本,等待浴室门一开,人影跨出来,同时,课本攻击——「喝!」她用力过猛,发出吼声。

  人影本能抬手去挡,看清发动攻击的人是她,又迅速伸手,把被反作用力弹开的她,捞回来。

  「赖小皮,你的起床气这么大呀?」「夏繁木?你怎么在这里?」她瞪大眼,看着发梢还在滴水的男人,笑靥清新、迷人。「我昨天睡这里,怕你晚上有突发状况,需要帮忙。」夏繁木扶她站好,指向左边空房,是先前傅冠雅的卧室。

  「咦?我明明听到……你开门出去的声音呀!」「我回去拿电脑,顺便拿些换洗衣服,毕竟要住好几天嘛。」他笑容好明亮,她脸色却一沉。

  「住好几天?」

  「是呀,照顾行动不便的女朋友嘛。」理由多振振有词。

  「我只是一点小擦伤,干嘛要人照顾?」她用行动证明自己真的很健康,右三圈,左三圈,用动手脚——下场就是痛到哇哇叫。

  刚肾上腺素分泌,拿课本K人时,完全忘记疼痛。

  现在肾上腺素消失,该尝到的痛,原原本本奉还。

  「逞强。」他笑嗤,又把她抱起来,移动到沙发上才放下。

  「我没有答应让你住哦,门禁卡还来。」她伸手去讨。

  今早才做过呃……那样的梦,和他单独相处,她哪有办法淡定?

  超级尴尬的,光看到他的脸,他被压在身下,任由她乱亲、上下其手的旖旎画面,满满地涌现了上来。

  他在梦里,那么可爱,那么可口……

  她的脸颊,又热热地烧了起来。

  「我也没打算要问你呀。」他无视她白嫩嫩的掌心,胡乱擦拭完湿发,再打开好几个纸袋,拿出早餐,中西式都有。

  考量到她脸上有伤,他特别准备不需要过度咀嚼的广东粥,喂食她。

  「这是我家。」

  赖品柔很想不受食物引诱,但是肚子太不争气,已经响亮亮在叫:喂我!喂我!快把我装满!我最爱吃粥!还有米浆——一声声的「咕噜噜」,翻译成人话,大概就是这几句。

  「这是傅冠雅的屋子。」他修正。

  「她没答应租你!」

  「我等一下打去问她。」好歹是嫂嫂,一切好谈。

  「我跟她说,我们正在交往,她就不会反对——」「不准说!」她飞快阻止。

  「我们的关系见不得人吗?」夏繁木明显不悦。

  「……没有必要公诸于世吧?谈恋爱,两个人谈就好了嘛……」她越说越小声,脸颊变成了粉嫩色。

  「多点人知道也不是坏事。」他说。起码可以宣告彼此关系,避免其他男人觊觎。

  她耸耸肩。脑中想起的,却是遭受戏弄的「初恋」……当时,有多少人知道,事后尝到的难堪,就有多深刻。

  「要是真心相爱,有没有人知道也无妨,没付出感情,就算宣告全世界,又代表个屁?」她口气嘲讽。

  夏繁木险些以为,他的居心不良被她所察觉。

  但她的眼神并没有落在他身上,倒像是……远远瞪着某人。

  他不想被她察觉到心虚,于是转移话题:「不跟你争这个,先吃早餐吧,吃粥好吗?」「……好。」她很饿,也同意吃饱再吵,才有火力。

  她慢吞吞爬起身,他问:「去哪?」

  「刷、牙。」她赏他一眼。

  「要不要我帮——」

  「不要!」不用听他说完,也知道他那张嘴要吐些什么废话。

  自己在浴室蘑菇了很久,刷牙这么简单的工作,对于伤患来说,具有某程度的困难。

  刷完牙,洗完脸,赖品柔慢慢踱出浴室,坐回客厅沙发。

  伸出手要捧起粥碗,却慢他一步,被他拿走。

  「不是要给我吃粥吗?」现在是抢啥鬼?玩「给你吃、不给妹吃、给你吃、不给你吃——」的幼稚游戏吗?

  夏繁木露齿微笑:「我喂你。」

  他自起一匙,仔细吹凉,再送到她嘴边。

  这是干什么?当她是小baby吗?

  「我自己可以——」她要抢碗,他手一举高,拉出巨大距离,他以手长的优势,摆明欺负她手短。

  「你不方便。」他一脸好惋惜、好遗憾、好抱歉,帮她做出宣布。

  赖品柔气嘟嘟瞪他,后来转念一想——爱伺候人是吗?那让你伺候个够本!

  茶来伸手,饭来张口,谁不会呀?她一口吃掉汤匙上的粥,用眼神指使他——继续呀!

  夏繁木一脸乐意,喂食第二口、第三口……

  「我帮你请了三天假,郝院长说,要你好好休息,体能馆的亊你不用担心。」喂食过程中,他随口报告。

  好健康体能馆,老板大名正巧姓「郝」,名「健康」,是个爽朗的运动教练。

  「你干嘛自作主张?我不用请假!我可以上班!」「你这种状况去上班,只是制造别人的麻烦。」拜托,有点自觉好吗?

  差点摔成剥皮辣椒,四肢全带伤,走路都有困难,还想去体能馆?

  「好歹我能去体能馆帮忙顾办公室!」一口粥,堵她的嘴。

  「我今天也休假,刚好在家看守你。」「你干嘛跟着休?」「照顾你呀,女朋友。」

  「少来,自己想偷懒吧!」

  「偶尔偷懒也不错呀。」

  「……你不是很忙吗?请假会耽误正事吧?老閲不会骂你吗?你还是去公司啦……我一个人,没问题的!」嘴上虽然总是酸溜溜,但本意仍是替他担心。

  夏繁木不讨厌这种关心,摸摸她的头,笑得眼都眯了。

  「最近不那么忙,有什么重要的事,秘书会连络我,至于老板嘛……恰巧是我爸,所以挨老爸骂,做儿子都很无感。」「……随你便了啦。我还要吃萝卜糕。」反正她的反对,他会听吗?哼,浪费唇舌,不如用来奴役他。

  他很尽职,叉了块萝卜糕喂她。

  「昨晚我再折返回来时,有到你房里,看看你的状况,怕你半夜发烧,结果你睡得好熟,嘴里还「嗯嘛嗯嘛」个不停,梦到吃大餐吗?」他原意纯属闲谈,却换来她大大后弹。「我……」红潮由脖子开始,瞬间冲脑,伶牙俐齿的赖品柔难得结巴。

  梦里害她「嗯嘛嗯嘛」个不停的「大餐」,正好笑地看着她,不解她在激动什么。

  当然,他更不知晓,昨晚……被她意淫得多彻底。

  「我有没有说梦话?」她急忙先问。

  例如:夏繁木,你不要抵抗,我会对你很温柔……还是:繁木,就算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你认命吧!

  再不然:夏繁木,你的滋味真好,好甜,像蜂蜜一样……「确实是含糊说了些什么,我凑近去听——」

  「你凑近去听?」她像被雷劈到,眼呀嘴呀,全张得又大又圆。

  「没听懂你在说什么,最清楚的就是「嗯嘛」了。」提到半空中的心,瞬间归位了,她大大松口气。「幸好没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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