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 灵魂祭歌-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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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价就是自己和三代的灵魂。
当门中的手抓住本是灵体的渊夜的脚踝时他根本没有挣扎，因为以离魂的力量离开那个冰封的地方来到这里，就已经料到过这个结局。因为他根本无法面对自己心中的那种恨，因为在恨之前有爱残存。
当他就准备任凭自己被拖入黑暗的时候，手上传来一阵拉力，手腕被一只手抓住，就让他硬生生的停在人间与冥界之间不上不下。抬起头看见的就是黄泉近乎绝望的悲伤容颜。
“为什么，为什么要用这种术！为什么不继续在那地方等我！”
沉默片刻，他反手抓住黄泉的手腕，大有将黄泉一同拖入地狱的趋势，渊夜露出个危险的艳丽的笑容，“等你，为何？”
看着黄泉被惊吓住的模样，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你可知道，皆御黄泉，你可知道，我不惜用着灵魂散尽的力量来这里是为何？
只是想再看你一面，再看你一眼。
穿越时间滞留原地，只为了一场本该破灭的告别。
作者有话要说：背景音乐：《且试天下》
缘尽缘生舞翩迁
“我们早已经错过，你又何必再执着。”
“你，想起来了？”
面对黄泉诧异的眸子，渊夜只是不经意间出露温和而悲伤的笑容，正是过去的皆御渊夜惯有的神情。
想往事；惜流芳；易成伤。
“想起来又如何……没有想起来又如何……我只是一个名为渊夜的怨灵而已。本来早就选择放弃过去的东西了，是你执着的不放手，让我拿起。”此刻渊夜的容颜有些扭曲，那美丽的血色红瞳鲜艳的仿佛要渗出血的伤与痛。
松开手却被黄泉紧紧抓住，脚踝的拉力骤然增大。作为代价他的灵魂自然会堕入最下方。残留的时间不长。
“你不是憎恨我吗，这样放弃自己灵魂，你可甘心！渊夜……你可甘心！”
一声嗤笑，“这样一份残缺的灵魂，不甘又能做什么，身体被冰封，灵魂被背叛，更不用说活着，一个亡灵从未有过自己的生命又何谈活着。”
“一旦下去，你的灵魂进入彼岸忘川，就再不能往生。”
何谓魂飞魄散，那是自我的放逐，彻底的死亡。
何谓再无法往生，这是一种世间希望灭绝，唯剩绝望。
“那又如何！不能往生，那就不要往生好了！反正这个世界于我再无意义！”
从未见过失控的渊夜，如此绝望，连自己都舍弃的痛苦，无言从眼瞳疯狂倾泻。
“不要离开，不要离开我，渊夜！”
黄泉的话音未落就感觉手上传来撕裂一般的拉力，低下头就对上渊夜血色冷酷的眼眸以及那嘴角一抹残忍笑容，“哦？那就和我一起下去如何？你不是说不要离开吗！一起下地狱，永远不离弃，如何！？”
下方传来无法抵抗的吸引力，加上两个人的体重，黄泉牙咬，手中汗水都溢了出来。
看着黄泉努力的模样，渊夜有那么一瞬间失神，勉强的复杂的笑。“不回答吗，还是无法回答？”
“到现在，还想要欺骗我吗？欺骗我，还有什么可以得到的，皆御黄泉，不要忘记了……我，已经，死了……”渊夜缓缓的垂下头，看着脚尖，看着那无止尽吞噬一切的黑暗，看着脚踝上面的手顽固的拉着，他低声说……
“有时候，看了这么多，经历了这么多背叛，我觉得……不，是不得不觉得……我们相遇的缘分，真的，轻如鸿毛。不如就这样结束……”
无论过去的前尘往事，无论如今的缱绻缠绵，无论那刻骨铭心跗骨蚀心的恨意。就此放下也好，往生存活，如今看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一直以来一个人，好不容易以为遇到救赎了，结果只是欺骗与背叛换来的伤悲，那因爱而融的心，化作了风雪。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你呢……如果一开始不能在一起，不如就这样各走各的，再不回头，从此生死两相端，再无交集。
渊夜惨淡一笑，松开了黄泉的手，就那样看着上方任凭自己堕如黑暗再无回首。
——有些人一旦分开，还是不要再见好。黄泉碧落，再不相见……
感觉手中一滑，入目的只有那决然的微笑，和逐渐消失的身影，猛然伸手去抓却连衣袂也没有碰到。
心脏传来绝望的痛楚，会再一次失去吗！会再一次的看着他永远的消失？
“我绝不放手，绝不！”黄泉跟着跳了下去，只为了将他的那一缕灵魂带回。
木叶再无冥界开路过的痕迹，唯剩下失去灵魂的三代静静的沉睡在了废墟残骸之间，完整而安详。
此心堕入情网，人世荒唐，前尘过往，转瞬沧桑。天涯路再无人相伴时，惟愿此生魂梦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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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黄泉走在冥界之路的时候，只感觉弥漫在心中的是一种诡异的恐惧，黑暗，静谧，腐烂的味道。隐隐的可以听见水流湍急的声音，拍击着河岸。朦胧而灰暗，天空是一种夜幕降临的漆黑，没有光，没有希望。漆黑的浓雾迷茫。
但是幽暗的光芒从不远处亮了起来，不同的地方点点幽光，是从河流中的白莲灯散发出来的。
这个时候，黄泉才发现，原本无人的黑暗中浮现了这么多透明幽暗的身影，他诧异的四处看着，那些鬼魂仿佛没有看见他般拥挤着朝着一个方向走着，湍急的黑色河流，走近了才看见桥边的石碑上面有着三个字：三途川，犹如灵魂刻在这里，带着阴森的死气渗入心灵。
他心慌乱了，他要立刻找到渊夜，立刻离开这个地方，一旦渊夜度过三途川，那么就再不会回来了吧。
“渊夜，渊夜，你在哪里……”隔了百年的光阴，万里的迢递，浮世肮脏，人心险诈。割裂了生与死，到哪里再去寻找那一袭纯白如羽的身影和那张月华般的素颜。
他四处看着，远离了三途川，跟着鲜红如血如荼的花行走。相隔着彼岸花的界限，彼岸那头，那一袭白衣让他止住了脚步。
纵然相隔来来往往的灵魂，交错的人影，纵然相隔遥远，一眼过去就能看见那已经刻印在灵魂深处的身影。
想要立刻冲到他的身边，可是脚步还没有迈开，那个银发的少年好似没有察觉他炙热的视线，转身准备随着大部分‘人群’离去。
“等等我，渊夜！”
“渊夜！”
“渊夜！”
踏过血色的彼岸之路，绯色花丝漫天飞散，终于在最后抓住了渊夜的手臂，但是面对的只是对方极度陌生平静的眼眸，血色褪尽，漆黑的眼眸满是冰凉。
黄泉蓦然一慌，双手用力的抓住了渊夜的肩膀，使命唤道：“渊夜，渊夜！”
“为何寻来，你不该来此，回去吧……红尘业障，不过昙花梦一场，何须介怀……”那漆黑的眼眸空洞一片，什么也没有。
黄泉用力晃着他，之间渊夜面色没有变，只是安静的死寂的任凭他摇晃。
“你忘了吗！渊夜，你真的忘了吗，活着的一切！”
“七情六欲，不过过往云烟，何须执着……悲欢离合，一切皆是轮回因果……”
黄泉又急又气，恨不得对着渊夜的耳旁怒吼就好，忍不住用力将他涌入怀中，没有看那微微诧异微睁的黑眸，他只是按住了渊夜的后脑，对着他的耳畔说，“皆御渊夜，你给我想起来，想起来，那拼尽一切也想要活下去的决心。快点给我想起来啊！”
隐隐有湿润的触感顺着流入了渊夜的脖颈间，“你当真放弃了那一切吗？我一直想尽方法让你活下去，让你享尽人世，你当真放弃了吗！你不是说，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不计任何代价吗！？你忘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吗！坦荡的做人，随心所欲。你忘了自己的憎恨吗！”
终于，黄泉忍不住在渊夜耳旁低吼，“我的命，你还没来得及取走，你怎甘心！你怎甘心！！！”
没有看见那被迷雾困扰逐渐恢复光泽的漆黑眼眸，黄泉抓着渊夜的肩膀，和他面对面的述说，“我不会让你走的，我不会放手，就算你的灵魂迷失在此处，即便你走上了忘川途，我也会一眼就认出你，然后将你带回。”
对上黄泉温情柔软的眼神，让那习惯了冰冷的心不由得柔软，曾经，很久很久以前，在起杀意的时候，在背叛的时候，在违逆内心对他布下一个个谎言的时候，都是这样的温柔。
有些痛苦的合上痛楚的颤栗的眼眸，再睁开的时候里面只有冰冷的决然。
啪，渊夜一掌打在黄泉身上，让他仓皇的后退了好几步，原本在和大蛇丸对战受伤的身体，一阵不适的翻腾。一口血上涌喷溅在那血色之花上。
“渊夜！”胸口传来火辣的痛楚，但是有些欣喜，渊夜清醒了。
“住口，住口！你还想骗我吗！皆御黄泉！”渊夜清醒了，却又仿佛进入另一个无法逃离的迷障。本来想要活一场，但是此刻对这个世间已经毫无眷恋，却没想到还是被人拦截住，“没想到这里你也追了上来。为什么到现在你还要追寻上来！”
“我说过有你的地方必有我。”
嘴唇翕合，却终没有发声，心口隐隐作痛，那里每当想起来都会痛。“够了……”那嫣红的唇瓣凄楚的扬起，一抹自讽，“皆御黄泉，玩笑话语还是少说为妙，啊，……莫非，你后悔了？”
“我……”
“哼哼哼哼，哈哈哈哈……”那沉闷的压抑在胸口中的笑容终于忍不住，大声笑了出来，凄苦，苍凉，在这彼岸花地上空不断回响，“如果你所做的一切，能够用后悔来赎清，这世界就没有罪，没有背叛了。你说，是么，黄泉……从你将我冰封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有所觉悟了吧。”
“……”
没等他开口，渊夜就已经甩袖背过身去。“发生了，后悔也没有用，你不用回答，我知道，你不曾后悔。而我和你一样，我们身后早无退路，无论怎样走，都改变不了这等结果。我会依旧恨下去，靠着憎恨为粮食，唯一的理由，不断的走下去。”
片刻的沉默，那白衣翩跹的身影轻微的颤抖，一人背立，一人沉默，许久的静默，“……在我好不容易相信你的时候，你为什么又轻易的将我背叛，将我冰封，如果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何必来招惹我，今生前世，本来就是两个世界，再无交集，你为何，还要来招惹我……”最后那些话语比起怨，更像是叹息……那幽怨的话语让黄泉内心一颤。
“渊夜……”声音清幽却蓦然的一转，变得决绝而坚持，犹如最坚硬的武器直捣那深处不断流血流泪的地方，“那就恨我，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你是我的！”
“皆御黄泉！莫做的太绝！”明明我不是过去的我，你也不是过去的你了，为什么在好不容易相爱的时候，再一次背叛我！为什么逼着我恨你。
“我不祈求你的原谅，我只是……我只是……不想再看着你在我眼前消失，就算恨着我也无所谓！”
“既然我的一生只是一场欺骗和玩笑，那么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谈的了，我早已不再是过去的我，你究竟在执着什么，我也不想再理会。下一次……我一定会杀了你。既然是你的愿望，那么你的命由我来取。”
没有回头，将曾经的温暖，永远的抛弃在身后。
将那温柔忧伤的眼神隔绝在身后，再不接触。
如果不相见，便可不相思，如果不相见，便可不相恋。
寻觅了千年的轮回与等待，只是为了最终的一个结果，红尘业障，避不开绝望，这是我们不可避免的孽果。
即便是注定，也要成全对方最后的愿望。所以就算被憎恨也无怨无悔，黄泉碧落，终究有一个人要舍身。
身处黑暗的灵魂，只要不接触那种让人融化沉迷的温暖，那么即便永远寒冷孤寂也会习惯吧。然后把那种习惯变作理所当然。
从黑暗中醒来，这个三途川也没有将他留住的魔力，看着漆黑的水流倒影着自己淡薄如刃的身影，是如此的孤独，一直以来，身后就没有一个人，注定这条路是一个人走下去的，前方是修罗的深渊。他一直只是在自欺欺人。
看着河流上那些白莲灯，回忆起曾经的一幕幕美好。
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
因为他是早已经死去了，尽管不想承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