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御姐遇上正太-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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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大恶。”
洪春感慨的叹息一声,道:“至于老人的小女儿,则在当年被母亲除了学籍以后,就离家出走,再也没有音讯了。”
冬末脑中一片空白,嘴角抽搐,许久才冒出一声尖锐的责问:“洪董事长,别人的家事,与你何干?”
洪春轻笑一声,回答:“本来与我没有什么相干,不过四年前,那位老人因为意外事故而截肢时,她的儿子对她不管不顾,她的女儿没有及时赶回,是我在知道她的情况以后,立即派人送了两万块的医疗费过去。而后的几年里,这位老人每个月收到的二百块残疾补助,也是由我所建的基金会发出。”
冬末刹时哑然,好一会儿,才喃道:“原来……当时出钱的善人,是你……”
“对,是我。”洪春微笑,轻问:“舒小姐,凭我这么些年对那位老人的帮助,是否值得你移驾来见我一面?”
值,怎么不值?
冬末痛苦的闭上眼睛,手指不自禁的轻轻颤抖,好一会儿才说:“洪董事长既然有令,我怎敢不从?只是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空?”bbs。aitxt。com※手打团队为您制作
“舒小姐如果有空,我将派车前住迎接。”
挂断了电话,冬末才觉得胸口一阵窒息的闷痛,许久没有碰触到的伤口,倏然之间又痛了起来。
洪春的故事的前半段,半点也不稀奇,中国社会重男轻女思想严重,这种不想读书,也不是读书的材料的男生被逼着上学;而他想读书,也有读书的天分的姐妹却被迫辍学的事例,屡见不鲜。
只不过这个故事的后半段,发展与世俗常例有些不同——那个被迫辍学的妹妹,并没有像大多数女孩子一样妥协,更没有那么伟大的牺牲精神,自觉自动累死累话帮母亲承担赚钱供哥哥们读书的重责。她吵着要读书,争取不得,在倍受哥哥们奚落的情况下,跟他们打了一架,然后挨了母亲一顿板子逃跑了。
准确的说,她不能算是逃跑,而算是“私奔”!
她跟着当时刚才考入大学的男朋友一起走了,再也没有回过那个家。
她的母亲,对她所犯的错,她绝不原谅!
在离家以后的十年里,无论她遇到什么,受过什么伤害,她从没想过去寻找所谓的家的抚慰,在她心里,家,早已随着父亲的去世而消失,她应该叫母亲和哥哥的人,与她除了血缘以外,没有其它的关系。
所以无论她的哥哥们怎样堕落,怎样不成器,她都不曾想过说他们一声,更不曾对他们援助分毫。
只有那个赋予她生命的那个女人,她在自己有余力的时候,托崔海福暗里给钱给物,稍微关照。
那份关照,不是因为什么亲情,而是念着她到底有十月怀胎的辛苦,给了她血肉之躯。她对那个名义上是她的母亲的女人没有母女的感情,但她仍然承认,也承担了对她的赡养义务。
只是她尽这份义务,从不愿让人知晓,而为了不让别人察觉有异,崔海福的出手很小心,用的手段也很曲折隐晦。转了几转,信息反馈就慢了,所以四年前的意外事故,她才没有及时将医院所需的费用划过去。才让洪春有机会施恩,今日光明正大的向她讨取人情。
洪春对她讨取人情,她不觉得过分,因为这世上除去父母对未成年子女,成年子女对年老父母的瞻养义务以外,没有谁天然“应该”对谁有责任。施善不望报固然是人性之美,但在施善之后,如遇有所需的情况,希望得到回报,也无可指摘。
洪春当日出于善心给予了帮助,今天自然就有资格要求回报。
只是不知道她要的回报,到底是什么。
出了酒店便有洪春派来的人将她迎上车,直奔清乐山庄。
清乐山庄位于城西郊区,照市政观划,是预备开发为高级别墅的,道路已经修建好,但别墅群却还没有成片。因为绿色环保的理念问题,整个区的绿色植被都保护得很好,在还没有动工的地方,竟还能显出几分山野之趣来。
洪春的照片冬末曾经在公司的内部刊物上见过,不过由于洪春虽然位高,权力却说不上重,一直都有边缘化的意味在里面,她的照片极少清晰的正面照刊登。所以当洪春坐着轮椅在保姆的推动下来到冬末面前时,冬末仍然觉得意外。
洪春比照片上更显年轻,三十许人,弯眉大眼,嘴有点阔,鼻子也有点狮鼻的味道,但整张脸看上去却有股很奇异的风情,很是艳丽。
“舒小姐,请坐。”
“谢谢。”
洪春把推轮椅的保姆叫去泡茶,然后毫无避讳之意的仔细打量了冬末一番,笑道:“舒小姐比起十年前的照片来,漂亮太多,让我都有点不敢认呢。”
冬末微微一笑,也不去追问她是从哪里看到自己十年前的照片,道:“洪董事长过奖了。”
洪春摆手道:“恐怕初见舒小姐的时候,会有这种赞叹的人,不单单是我,还有阿福和黄健。”
她口中的阿福,自然是东宝集团的行政部总裁陈吉福。冬末怔了怔,疑道:“陈总裁和黄总经理?”
“不错。”洪春看到冬末大惑不解的样子,又笑了:“舒小姐,你想不明白阿福和黄健为什么会注意你?看你十年前的照片?”
冬末知道这必然与何方劲有关,但其中的关键,她一时却想不出来,便摇了摇头。
“这些年来,阿福一直将小何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绝不肯放弃任何打击他的机会。你的照片,小何一直带在身边,自然会落入他人的眼里,分外的留意了。”
洪春略略侧首,看了冬末一眼,笑问:“舒小姐,黄健在知道你的消息后请你去东宝建筑公司上班之前,还派人去跟踪过你,证实你确实是小何的意中人后才请你去东宝上班的。”bbs.aitxt.comの手打团队为你手打
冬末直接将“意中人”三字忽略过去,道:“洪董事长说的这些事,我不太懂。”
洪春等保姆把茶端上退开,才继续她刚才的话题:“黄健请你去东宝建筑上班,目的之一当然是打击小何;再一个,却是想看看你和小何旧情复燃的话,能不能离间我对小何的信任和倚重。”
冬末倏然想起黄健曾经鼓励她跟何方劲交往,愕然:如果她和何方劲旧情复燃就能离间洪春对他的信任和倚重,那岂不是说洪春对何方劲的感情大有暧昧?
这,这也太让她匪夷所思了!
洪春看到她的震惊,却微微一笑,道:“正如你所想,阿福一直以为我对小何信任倚重,是因为他是我养的小白脸。”
冬末想不到洪春的话竟说得这么直白,更是惊愕,一句问话脱口而出:“他是吗?”
洪春望着她,笑问:“你希望他是,或不是?”
第四十四章 命悬一线
洪春的问题总是出乎冬末的意料,让她不禁皱眉:“洪董事长说笑了,何方劲与您是什么关系,于我有何相干。我不过是基于好奇心,意外之下随口一问而已。”
洪春呵呵轻笑,状若惋惜:“小何对舒小姐情深不移,九年来不管面对什么诱惑都不曾动摇,现今年代,这样的男人实在少见,连我也不能不佩服,可惜舒小姐看上去,并不领情啊。”
冬末早知她找自己除了何方劲,不会有第二个原因,但没想到洪春把话说得弯弯绕绕,半天不入正题,说得事却让她感觉厌烦。
“洪董事长,我与何方劲早已没有关系,这些话您对我说,实在是毫无意义。”
洪春见她神态疏离,不禁一叹,道:“舒小姐,小何当年有对不起你的地方,这个我是知道的。但是这么多年他一直对你深怀歉疚,自我折磨,也是一种惩罚,你难道就不能原谅他么?”
冬末扬眉,冷笑:“洪董事长,何方劲做事,从来都是只管目的,不择手段,即使有愧也绝不后悔,什么时候能有自惩之举?何况这世上,不是所有的错都能犯的,犯了就再也别想求得原谅。这一点,我深信何方劲自己也知道。”
洪春轻轻摇头,问道:“舒小姐,即使是用我对你母亲的恩情相抵,你也不能原谅他?”
“不能!”
“为什么?”
冬末抬头,直视洪春,微讥问道:“洪董事长,您既然曾经打听过我和我母亲的恩怨,难道您对我的性格,还是无所了解么?”bbs。aitxt。com※手打团队为您制作
洪春因为何方劲的原因对冬末好奇,进而了解她们母女恩怨,哪有对冬末的性格毫无了解的道理?甚至于她对冬末的母亲施恩,最初虽然未必怀有算计之心,但在连续几年的抚养中,却多少有一点想在“万一”的情况下,能籍恩对冬末略有挟制。
只是她也明白,冬末的性格既然刚烈到母亲的过错,都绝不原谅的地步,施恩相挟能起的作用到底有多少,实在难以预料。甚至于即使冬末当场拒绝,也不必太过诧异。
“舒小姐,那毕竟是你的母亲!”
“我的母亲薄待了我,我都未予原谅,既然如此,何方劲的背叛又凭什么取得我的原谅?”
洪春一时无言,静默片刻突然道:“舒小姐,你可知小何为什么能够得到我的信任,拥有如今的成就?”
“我没有兴趣知道!”
“但你理应知道!”
洪春坐直了身体,认真的说:“舒小姐,我希望你能多几分耐心,听我把话说完。”
冬末嘿的一笑,不无苦意:“洪董事长,您有恩于我的母亲,自然有资格要求我的耐心。”
洪春也深知自己挟恩相要,虽然不算卑鄙,但也与光明磊落四字少了点缘分,脸上也微带苦意,静了静才道:“九年前,东宝虽然已经初具规模,但毕竟是由建筑包工起家的,底子不算厚。外子和阿福他们兄弟三个名义上是老板,实际上却还经常干捋袖子亲自带队赶工程的粗活。当时的公司在外人眼里看来,实在是不入流,一般正规大学毕业出身的人才都看不上眼,也瞧不起我们这种野路子的出身,外子觉得既然招不到高级点的人才,就只好自己栽培。小何就是他在工地上发现的,他觉得小何虽然只有高中毕业,但学识能力胆量都大得很,栽培一下能当大用。”
她顿了一下,望着冬末笑了笑:“老实说,外子提拔小何的时候,我并不很喜欢,因为小何长相太好,实在不像是能踏踏实实吃苦做事的人。”
何方劲确实有张很好的皮相,不同于夏初中性化的俊美,而是一种纯属男子的线条俊朗,而在冬末的认识里,他也确实像洪春说的那样,不是个能踏踏实实吃苦做事的人。
但洪春的话一转折,却否定了刚才的判断:“不料我那次却看走了眼,小何做市场调查,可以为了一个信息反馈徒步走七八个小时毫无怨言,让他去采购材料,他可以为了节约成本对比性价比日夜奔波不休,参加一个交流会,他可以为了学习一天只休息三四个小时……那种拼命的劲头,看上去真让人心惊。”
冬末想不到何方劲居然会有这样的时候,大吃一惊,旋即想到自己和崔福海白手起家的创业之初,心中也就释然:想要取得成功,不是靠运气就行的,还需要辛勤工作,比别人加倍的用心努力。
何方劲遇有良机,也要他自己肯拼搏,才能爬到今天的地位,否则的话,他天分再高,最多也就与崔福海或者冬末成就相当,绝无可能超过他们良多,使他们连报仇也这么难。
洪春叹息一声,道:“小何天分高,又肯努力,虽然因为年轻暂时不能独当一面,但外子对他很是喜爱信任,就把他带在了身边跑腿历练,公事私事都会让他参与。如此过了半年,公司发生一件大事。”
洪春说到这里,面上犹带恻然之意,显然那件大事不是什么好事,只是她的黯然一闪而过,接着往下说:“当时我弟弟突然失踪,公司接的一个县政府办公大楼的承建工程因而停工,外子前往调查原因,却被对头打成重伤,他估计自己撑不开局面了,就把小何叫了去,让他把手里所有的资金全都调出来,把我和一双儿女带走避难。”
冬末因为崔福海的原因知道中国在房地产改革之初,市场规则到处都是漏洞,政策被下面的人一钻空子就变成了半黑不白的东西,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