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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融心情妇-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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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犹豫的神情,范孟文心里有说不出的绝望。“我看我是自作多情了。”
  “不!孟……”她张口想叫住已转身走远的范孟文,但能说什么呢?
  言雪彤心里为失去范孟文的信任而痛,这简直就像看着挚爱的兄长离她而去般难过,但饶是如此,她仍无法想像和范孟文亲密的情景晟。
  然而失去了范孟文的支持,言雪彤顿感严重失落,早上同事冷淡与排挤的记忆犹新,更让她无法踏进办公大楼。或许她该辞职,先离开这个是非地,等过些时日再跟范孟文解释清楚,她不愿因这种无谓的误会失去与范孟文多年的友谊。
  “听李经理说你要辞职?”段景晟看着李经理呈上来的报告问道
  坐在办公桌另一边的言雪彤垂着眼默默地点头。
  “是因为媒体报导的关系?还是范孟文要你辞职?”
  他的话令她抬头,眼神有着不解,“这和孟文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那么是媒体报导的关系了。”他微扬起眉,“你和范孟文已经不是秘密了,整栋大楼的人早就知道你是范孟文的女朋友。”
  果然大家都这么想!言雪彤本能地解释,“我不知道有这样的谣言。”
  谣言?段景晟的心一动,这么说来,她与范孟文的关系是很单纯了。
  “难道范盂文不是你的男朋友?”话一出口,段景晟就后悔,这与自己何干?
  言雪丹正规他调侃的眸光,认真地问:“我跟孟文之间的事和我辞职有关系吗?”
  “当然没有。”他轻描淡定地回了一句:“只是大家难得在公司里看到这么登对的男女,难免会乐见其成。”
  乐见其成?他惊异自己说得口是心非。
  “孟文他……”她无法挥去范孟文失望受伤的眼神,但这无关男女之情,她心里对他只有歉疚。“他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学长,处处照顾我,但这跟我要辞职无关。”
  学长?段景晟淡漠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丝笑意,心里颊感到一阵莫名的轻松。
  “我知道我还在试用期,但是候补的人还大排长龙。”她低声道。
  “公司的事你不必操心。”他仔细地盯着她,无法确定自己是希望她留下或离开。“只是你当真决心要走?因为一个不实的报导?”
  言雪彤犹豫了半晌,虽然李经理仍待她很好,但同事恶意的冷漠让她坚决地点头,“是的。”
  “我很抱歉!”段景晟吃惊地发现自己说得言不由哀,对于她的辞职,心里漾着一丝欣悦。
  “我的工作就到今天为止。”说完,她起身对他微微颔首,毫不迟疑地转身离开。
  段景晟深思地看着言雪彤曼妙的背景隐没有门后。原来她与范孟文只是普通关系,但范孟文可能不这么认为,他绝不会错读那饱含爱意的目光。这么一来,范孟文肯定要受伤的。
  想着想着,一时间他竟弄不清楚自己的感觉,似遗憾又轻松,遗憾的是无法再天天看到这个清新可喜的可人儿,轻松的是她不再是他的员工,而范孟文也不再是他的顾忌。
  随着思续飞扬,他重重往后一靠,视线漫游在有敦煌飞天图案的在花板上,霎时,那些吹奏乐器的画像全幻化成言雪彤灿烂开心的笑靥,发丝如云般飘荡,眼波盈盈流转,唇齿娇媚横生,教人不由自主地心荡神驰。
  “言雪彤。”段景晟喃喃唤了一声,一股想要拥有她的欲望陡然在体内窜起,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这个欲求已在心底成形,如今所有的顾忌已挥扫而去,欲望也开始蠢蠢欲动了。
  言雪彤,他要她!即使不择手段。
  天气好热!脚好酸!
  言雪彤踩着逐渐疲累的脚步走在红砖道上,打从辞职后,她便开始寻找新的工作,但这回不再像第一次那么顺利。
  有几回明明说好第二天开始上班,但等她准时报到时,公司的人却告诉她录取的新人刚刚额满,而她不在录取名单上。
  这样的结果教人为之气结却又无可奈何,虽然早上两个面试还算愉快,但近两星期来的挫折感令她不敢抱任何希望。
  “言雪彤小姐。”
  这声乍身后传来的叫唤使她本能回头,讶异地看到一个身穿制服的中年人。
  她认得他,段景晟的司机老刘。
  老刘对她微微颔首,朝后方一比,“董事长有请。”
  顺着老刘所指的方向,她果然看到段景晟那辆黑色的座车,在老刘的带领下,她偎着质不解的心,坐进车内。
  才刚坐稳,她便听到段景晟的声音,“最近好吗?”
  “我……”也许是离职前他温和的态度吧,不知怎地,此时听到他的声音,她竟有种想倾诉近日困顿的冲动,但终究是忍下来了。“我很好,谢谢。”
  段景晟点点头没说话,锐利的眼光早在她身上巡了几回,尽管那颓丧的神情是他早预料到的,但仍教他心泛起一阵含愧带歉的怜惜。若是她知道这几日来的无端挫折是他在幕后支使,她会有怎样的反应呢?
  然而,在能够完全拥有她以前,他可不愿让任何人有近水楼台的机会。
  “对了,今晚新舞台有出很好的现代舞剧,一起去看吧。”今天的相遇是他刻意制造,但在看见她的刹那,血管里骤然流窜的快意却不是他所预料的。
  “对不起,我不想去。”她反射性地拒绝,“何况水荭——”
  段景晟淡淡一笑,打断她嗫嚅的推拒,“水荭是水荭,你是你,不是吗?”
  那笑容极平和,却不容回绝,有如他身上古龙水的淡香,神秘而霸气,她无法理清是讨厌抑或喜欢,只知道心脏跳动得很不安。
  见她默许似的低下头,段景晟示意司机开车,看着车窗外掠过的,景晟原本躁郁的心情突然好起来了。
  这整个晚上,言雪彤万万想不到居然和段景晟一起度过的,而且是过得十分平静愉悦,不仅欣赏了舞蹈,还到能俯瞰整个市区的旋转餐厅用餐,这是与她平凡的人生完全两样的生活。
  “麻烦你就在这里停车。”
  出于本能的反应,言雪彤只让父母知道她要晚归,却不敢说出是接受风流花心的段景晟的邀约,因此她让车子停在距离家大约两个巷口的“安全”位置。
  令她安心的是,整个晚上段景晟都很绅士地与她保持距离,他们的谈话并不多,但弥漫在其间的沉默却让她感到安适。
  “今晚谢谢你。”她客套地向他道谢,伸手打开车门。今晚的经验是难得而愉快,也幸好只此一次,否则她会受不了这样对父母的欺瞒。
  “等等!”段景晟说便起身过去,在她耳际低哑道:“晚安。”
  言雪彤下正要开口,却感觉一阵触电似的温熟自耳后传来,直烫着她毫无准备的心。她的脑中立时一片昏乱,懵懵地感受着那带电的双唇在她的颈腮缓缓游移,酥麻着她体内的神经。
  她如水般的柔嫩似乎要融在他的唇上,段景晟登时忘了这原该只是个蜻蜓点水般的触吻,因为他不想惊吓她。但是那透着幽香的耳鬓却教他的唇齿流连忘返,她宽厚的手掌甚至情不自禁地捧住她另一边细铁的脸颊,让他逐渐灼的唇舌燃烧起来。
  “雪彤……”
  他忘情地低唤着她的名字,而她昏乱无力的轻喘令他灼热的欲念陡然激烈窜起,看着她半睁着茫然无助的眼眸,一股想蹂躏那娇怯纯洁的冲动使他淬然攫住她艳红的唇瓣,灵活的舌尖探入她的口中,索求那原始的芬芳。
  淡淡的古龙水味这不仅蛮横地侵入她的异端,也强硬地麻醉了理智,言雪彤无力地被那健壮的膀臂紧紧锁在他坚实的怀里,只能迷乱感觉着那霸气的需索,本能地带着微颤的芬芳生涩回应着。
  “雪彤……我要你!”她的回应令他心醉神迷地道出深藏已久的索求。
  他这意乱情迷的低呼陡然唤醒了她的理智。她这是在做什么?言雪彤惶惶地自问。为什么会让视女人为玩物的段景晟这样地攫取她的初吻?难道自己倾心于他吗?
  不!绝对不是!她越想越恐慌,不由得用力推开他,心急地要打开车门。
  段景晟却猝然抓住她的双肩,强迫她面对他。
  “我要你!”这回他斩钉截铁地说出,熠照的眼光明显燃烧着他的欲念。
  言雪彤骇然得猛然摇头,直觉地说:“你有水荭!”
  “那是我跟水荭之间的事。”他淡淡地说,注意她的眼眸仍有两簇欲望的火焰在跳动着,“我现在所谈的是你跟我之间。”
  “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谈。”她心慌地挣扎,无奈那紧握住肩头的手掌有如钳子般死紧。“快放手呀!我要回家!”
  “我要你!”他神色凝肃地重申旧话,“你应该明白我说得出就做得到。”
  “为什么是我?没道理!”
  这还需要什么道理!段景晟不禁嘲弄地扬扬嘴角,“道理就是我要你,也许一个月,也许两个月,反正到我厌倦为止。”
  言雪彤一听,不禁怒火顿生,奋力挣开了他的掌握,他以为每个人都是供他娱乐的器具吗?“我不是应召女郎,也不是你的摇摆狗,更加不是你招之即来的员工。”
  “你当然不是。”段景晟眼底漾着愉悦的欣赏,那涨满怒气的小睑其娇俏!“否则我们今晚不会过得这么愉快,不是吗?特别是刚才。”言下之意,她还是成为他招之即来的游伴。
  想起在他怀中昏乱的一刻,言雪彤顿时羞愤交加,怒得说不出话,只恨恨瞪了他一眼,转身打开车门,在她一脚跨出后,段景晟忽然开口了。
  “最好别忽略我说出的话,现在不点头,两星期之内,你还是会乖乖回来找我,到时候就得看我的心情如何。”
  “我一辈子都不想再看你!”她愤恨地说完后,便跨出车子,用力将车门甩上。
  直到车子驶走后,言雪彤似乎还能感觉到段景晟狂恣的低笑,她不由得诚愤地掩住耳朵。啊!真希望今晚什么事都没发生。
  久久,她缓缓抬起头,在明亮的路灯下,错愕地看见范盂文就站在她面前,脸上却没有一点的亲切笑容,有的是她所不解的惊怒。
  “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范孟文的声音因压抑着愤恨而颤抖。
  “我……”。她不解地望着他,“我怎么了?”
  “你不是说跟段景晟毫无关系吗?刚和那胚子不是段景晟吗?”
  被范孟文这么一问,她又想起先前令她羞惭的更深的是绝望。
  “我原本是来告诉你有个工作的机会,看来是没有这个必要的。”他深吸了口气,勉强地扯了扯嘴角,“我真是呆,有段景晟在,你还需要什么工作。”
  “孟文,不是你想的那样!今晚只是——”言雪彤心急地辩白,却被他打断。
  “如果你跟他是清白的,为什么你要骗你的父母说跟朋友去看电影?”她的语气充满愤怒与受伤。“我还傻到想要相信你。”
  “孟文,我真的……”言雪彤感到百口莫辨,但最令她通心的莫过于向来对她无微不至的范孟文骤生的敌视,“我真的不希望你怀疑我。”
  “怀不怀疑有什么差别?”她愤怒地瞪视她,“反正对你来说,我不过是一个哥哥!我明天就辞职,反正那样的公司我也待不住了。”
  “不要,孟文!”她急切地抓住他的前袖,“这份工作是你做得最顺心的一个,你自己说过的。”
  “在段景晟的掌握下,我能顺心到哪儿去?”范孟文忿忿地甩开她的手,“而你把工作辞掉,不就是等着段景晟包养吗?”
  “你胡说!”言雪彤不禁急得掉泪,“你不能这样污蔑我!孟文听我解释。”
  只见他苍凉一笑,“不用白费力气,我对你再怎么好,也不过是你‘兄长’!”
  她一怔,看他转身就走,不禁急喊:“孟文——”
  范盂文却头也不回地走得更快。
  一阵夜风吹来,言雪彤顿时感到好孤单,像是失去了兄长般,仍不敢想信与范盂文多年的友谊,竟会因为毫不相干的段景晟就这么散了,一点道理都没有。
  想起段景晟,她既羞又怒,自己真是瞎了眼,认为他是个温文的绅士,怎知在最后一分钟露出魔鬼的真面目。现在他竟明目张胆地指定要玩弄她,还妄自下断言说她会去找他,简直狂妄自大到极点。
  哼!谁理他,言雪彤抹掉脸上的泪,决定忘掉今晚的事,特别是段景晟!
  车平稳地往前行驶,段景晟亲适地靠着座椅,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那意乱情迷的记忆犹新,屐齿闲仿佛搔残留着来自言雪彤的芬芳。那因怒气而涨红的脸蛋可贵令人心动,那耳鬓的幽香似乎还隐隐缭绕在鼻端,似有似无地撩拨着心头的蠢动。
  有意思!看来温柔乖顺的她居然有顽烈的一面,就目前情况看来,言雪彤虽然单纯,却是不容易被金钱打动的女子,这倒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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