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执位Ⅱ_8END_恢网_上-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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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随魏正义来到警局,直接去了尸体丢失的现场,因为酒厂弃尸事件尚在调查
中,所以男尸被放置在法医室的冷藏柜里。最初发现尸体丢失的是喜悦来,他早上
去调资料,看到冷藏柜的门没有关紧,拉开一看,就发现男尸丢失了,于是立刻把
情况汇报给了局长。
三人来到法医室时,喜悦来正在吃早餐,因为尸体被盗事件的发生,他忙了一早
上,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
看到张玄和聂行风,喜悦来跟他们打了招呼,说:「有没有照妖镜辟邪符什么的,
来几张,等其他尸体诈尸时,也好有备无患。」
「先生,请记住你的职业,你是法医。」魏正义没好气地说。
「法医也打不过缰尸啊。」
喜悦来喝着奶茶,一只手在电脑键盘上劈里啪啦一阵敲打,很快一组图画出现在萤
幕上,是昨晚到今早的监视影像,短短几个月时间里,警局内部不是出现爆炸案,
就是失踪案,陈局长大为光火,下令彻查,所以没几个小时就将情报资料完全汇总
到位,就等魏正义出马调查了。
监视影像显示的是凌晨两点,地点是法医室外的长廊,三人站在喜悦来身后一齐盯
着萤幕,就见尸检科的门从里面被打开,一个穿白袍的男人走了出来,由于监视器
的镜头在上方,所以男人的容貌有些模糊,只能看出他的脖子很严重的往左偏,走
得异常缓慢。
镜头拉近后,聂行风发现男人的白袍很飘,似乎衣服不是穿在身上,而是挂在上
面,脚下穿着一双拖鞋,这个季节穿拖鞋,光这造型就够引人注目的。
喜悦来按了下暂停键,将画面放大拉近,尽量让大家可以看清楚男人的脸孔,又调
出另外一张男人的图像,两张相对比,很明显是同一个人,魏正义叫起来: 「咦
咦,这不是那具男尸吗?」
男尸在被发现时虽然严重腐烂,但鉴识科的专家有做过面部复原图像,所以魏正义
一眼就认出那是男尸,不过张玄和聂行风都是第一次看到,所以震惊度没有魏正义
那么强。
「就是他。」喜悦来吮着吸管里的奶茶,说:「死了这么久的人自动走出来,这算
不算是灵异事件?所以,我要辟邪符很正常吧!」
「可局长说是男尸被盗!」
「你认为他敢对人说是僵尸大闹警察局吗?」
「不是僵尸。」打断他们的对呛,张玄在旁边很严肃地说。
房间里三个人六只眼睛同时看他,就听他接着说:「僵尸是跳着走的,这家伙虽然
走路不是那么利索,但绝不是僵尸。」
魏正义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大叫:「师父,这不是重点!」
「好吧,说重点。」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刚才那句话有多冷,张玄说:「虽然他们相
貌很接近,也未必就是同一个人,也许是有人故意化妆成死者的模样,让大家在震
惊之余,忽略了尸体被盗的真相。」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男子的影像非常清楚,证明他不是鬼魅,也不是僵尸,张玄
虽然经常跑灵异案,但也不希望一有匪夷所思的案子时,大家就把它归类于灵异事
件,这是张玄在跟聂行风长期合作下得来的经验,所以第一时间就帮聂行风把怀疑
说了出来。
「模样可以化妆,但身材不可能调节,这段时间我摸了那具尸体不下百次,体型绝
对错不了。」喜悦来很肯定地说。
闻言,三人顿时以喜悦来为中心向后撤开三步,张玄很震惊地看他,「哇塞,同事
这么久,我都不知道你原来有恋尸癖,一具腐尸你都可以摸得这么开心。」
「张玄,请尊重我的职业,我是法医,就像你一样,不捉鬼还叫天师吗?」
「相信我,没有一个天师在捉鬼时,还有闲情去摸它。」张玄看着喜悦来,很严肃
地说:「就这一点来说,我得向你致敬。」
聂行风把张玄拉开了,如果不打断他们的话,不知这对活宝会废话到什么时候。
他说:「我们暂且判断这个男人就是男尸,可是他是怎么恢复原来相貌的?又是怎
么走出来却没有被人注意到?而且,最重要的是,接下来他去了哪里?我觉得这是
现在你们要追查的重点。」
一语切中问题关键,喜悦来放弃了跟张玄的对呛,蔫了下来,瞅瞅魏正义,把麻烦
甩了过去。
「我是法医,能做的就是提供资料,查案是警察的事。」
「警察不是万能的。」魏正义在旁边炸毛。
尤其是灵异案,现在他连这男人的身分都还没查到,结果人就自动消失了,谁来告
诉他男人离开是想证明什么?死而复生?诈尸?还是借尸还魂?
「既然人死而复活了,那我们可不可以当这个案子没发生过?」魏正义不太抱希望
地问大家。 「你说呢?」
张玄没好气地反问,然后转身离开。
魏正义不敢拦他,想了想,决定先派人去调阅附近各区域的交通监视录像,诈尸原
因先不管他,先把诈尸者找回来,同时封锁消息,以免引起市民慌乱,反正师父既
然来了,不可能撒手不管,他们要怎么查随他们去。
张玄来到走廊上,在尸检科附近转悠了一会儿,秀眉微微皱起,又沿着走廊一直走
到尽头的窗台前,探头向下看看,下面有脚印,显然男人是从这里跳下去走掉的。
「很浓的尸气。」聂行风跟过来,说。
记忆恢复后,他的灵力提高了很多,可以清楚嗅到阴气,和张玄一起向外头看。外
面连接着三条国道,凌晨两点,正是最安静的时刻,没人会注意到男人的跳楼。
聂行风望着前方,可以想象得出,昨晚一道身影从这里跳下,然后拖着脚步慢慢往
前挪动着离开。
「我算不出他的行踪。」张玄懊恼地说。
「他现在已经非人非鬼,要算出来很难。」聂行风道:「我也什么都感应不到。」
感觉到聂行风明显的善意安慰。张玄侧过头,微笑着看他。
自从聂行风的记忆慢慢复苏后,他对自己可以说是非常纵容,张玄知道那是出于对
自己受伤的怜惜,老实说,他不希望聂行风一直处于懊悔的情绪里,但同时又非常
享受那份宠溺,做人有时真的很矛盾啊。
「希望他的出现别吓着人。」张玄打趣道:「快过年了,可别在年前这几天冒出什
么灵异大事件出来。」
「这种事没人控制得了,不过也不是一点线索也没有,也许诈尸跟薛彤死中求生的
法术有关,我们可以去问问他。」
「是耶,董事长你不说我都忘了这回事了,现在就去。」
被聂行风提醒,张玄开心地一拍掌,也不顾得去跟魏正义打招呼了,拉着聂行风就
匆匆跑了出去。
如果说生老病死是人生旅途的必经之路,那么医院就是旅途的中转站,过年的欢乐
气氛无法感染到这里来,尤其是加护病房,因为这里的生命随时部有消失的可能,
看护只是跟死神的拔河,每一分钟都在努力和坚持中度过,在这种情况下,时间不
过是个单纯的词组,不具有任何实际意义。
当看到守在加护病房外的薛彤时,聂行风就更明显地感受到这一点。
才几天不见,男人就好像凭空老了十几岁,头发蓬乱,胡子拉杂,还有一蹶不振的
憔悴神情,无一不说明这些天来他所经受的煎熬;相反,裴少言看起来十分清爽,
除了稍显削瘦外,看不出任何属于病人的特征,他躺在床上,像是正在沉睡,薛彤
坐在床尾,帮他揉动双腿,保持血脉活络畅通。
「感情,有时真的碰不得,尤其是修道的人。」张玄在旁边摇头叹息。
修道讲究薄情寡欲,越是淡情的人,一旦陷进去,就越会深陷泥淖,再无法自拔,
薛彤很明显就是这样。张玄很想知道,他修道几十年,怎么就栽进了这个小水沟呢?
「你说他有没有后悔跟裴少言的相遇啊?」他拐拐聂行风,小声问。
「我不是他,我不知道他的想法,但如果是我,我不会。」聂行风一语双关道。
张玄果然龙心大悦,看他的蓝眸里溢满笑容,说:「后悔也晚了。」
对于两人的造访,薛彤表现得很冷淡,张玄问了些有关裴少言病情的话,他淡淡的
说:「少言的事有我一个人在意就够了,你想知道什么,别拐弯抹角了,直接问吧。」
来意被看透,反而比较易于沟通,张玄说:「其实我要问的很简单,就是想知道那
具男尸你是从哪搞到手的?你那个移花接木的法术有没有什么后遗症?因为男尸昨
晚诈尸离开了。」
薛彤一怔,帮裴少言揉腿的手停了下来,疑惑地看张玄,半晌说:「不可能。」
「不可能的事恰恰发生了,现在整个警局都闹翻了天,我知道你现在没心情理会那
些事,但事情由你而起,你不能坐视不理吧?而且你也不想一具顶着你生辰八字的
尸首满大街的溜达对下对?」
张玄说话一向夸大其词,下过那一本正经的表情真把薛彤唬住了,他看看聂行风,
聂行风当然点头,证明张玄没说错,薛彤奇怪地说:「我跟那个人交换命格后,他
的魂魄应该已经被无常收走了,无魂无魄,他如何诈尸?」
「所以我才问你是不是法术出了问题,导致这种后遗症啊?」
「如果出问题,有问题的那个也该是我。」
硬邦邦的口气把张玄噎得直翻白眼,他倒希望出问题的是薛彤,至少他不会变僵尸
对吧。
张玄没好气地说:「不管是谁有问题,事情得马上解决,要是那僵尸到处乱咬人,
闹到地府那里,你死里求生的心血就白费了。」
张玄一定是丧尸片看多了,在这里胡说八道,聂行风很无奈地把他拉到一边,对薛
彤说:「上次你拒绝透露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你可以选择告诉我,也可以选择去警
局说,要知道,就算人不是你杀的,弃尸移尸也是很重的罪名。」
哇塞,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啊!张玄吃惊地看聂行风,董事长做事一向很沉得住
气,怎么今天这么急躁?明知道薛彤这种人的个性是吃软不吃硬的。
其实聂行风这样说是有目的的,薛彤虽然个性刚硬,但现在整个心思都任裴少言身
上,他绝对不想在这个时候被带去警局,再倔强的人,当软肋一旦被触及到,也会
变得妥协。
果然,听了聂行风这番话,薛彤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说:「那个男人叫曾泉,是疗
养院的病人,他……」
刚说到这里,处于昏迷状态的裴少言突然一阵抽搐,氧气罩下的呼吸明显急促起
来,手脚开始轻微痉挛。
旁边助理仪器亮起红灯,从显示来看,他的心跳有几秒钟的停止。
薛彤变了脸色,飞快按下呼叫铃,又紧张地看着仪器萤幕,并握住裴少言的手以罡
气为他支撑,早把对话抛去了脑后。张玄还想再问,这时门被推开,几名医护人员
冲了进来,把他推到了一边。
关键时刻居然出现这种状况,张玄急得想再冲进去追问,被聂行风拉住了。
裴少言的状况看来很糟糕,这个时候薛彤是没心思跟他们说话的,他拉张玄离开,
谁知刚出房门,就被叫住了,薛彤匆匆奔出来,说:「事情因我而起,本来该由我
去解决,不过少言这个样子我实在脱不开身,你们去疗养院找一个叫小安的患者,
他知道内情,可能会有危险,希望你们能帮到他。」
薛彤说完,又用手指在掌上画了个五芒星的图案,亮给他们看后,就急忙进了病
房,把张玄和聂行风撂在原地。
「他这算怎么回事?太夸张了吧?自己惹的麻烦让我们去解决?」张玄眨眨眼,愣
了半天后嘟囔。
「他总算给我们指方向了,先查查他说的那个曾泉,看有什么线索。」
两人回到车上,张玄用笔电在网路上搜索了一下,没在疗养院的讯息里找到曾泉这
个人,在用了数种方法都以失败告终后,他泄气地推开了笔电,骇客技术没派上用
场,想用法术又心有余而力不足,时灵时不灵的法术真是指望不上。
「薛彤会不会在骗我们?」张玄摸着下巴琢磨。
「应该不会。」聂行风发动引擎,说:「别想了,还是直接去一趟比较快。」
「又去精神病院?这次你以什么理由?」张玄一脸警觉地看他。
「其实我觉得……」
「先说好,别想打我的主意!」
聂行风笑而不语,注视前方专心开他的车,自动屏蔽张玄在耳边叽哩呱啦的一通说教。
西区疗养院到了,聂行风停下车,看看副驾驶座上的情人,张玄眼睛直直看着右
手,不断做着屈拳伸张的动作,口里还念念有词,他忍不住笑道:「不用特意练习
演病患,你现在这状态已经非常像了。」
什么练习?他是在思考玩了一路的猜拳,他为什么会只输不赢?张玄抬头恨恨看聂
行风,后暂一脸无辜的笑容,委婉地提醒:「愿赌服输,张玄。」
「招财猫你说,你是不是用灵力赢的?」无视情人讨好的笑,张玄阴恻恻地发问。
「我的灵力还不如你,你说我有没有用?」聂行风把张玄拖下了车,心想小神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