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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木剑惊鸿-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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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家大业是牛家历代相传的祖业,规规矩矩,干干净净,没有丝毫不义之财,你为什么要眼红?”
  牛西泽笑了笑:“夫人!你这话说得就十分外行了。牛家大院那一大片基业,任何有野心的人都会眼红的,还问它什么来路。如果照你这么说,普天之下,物各有主,哪还有什么纠纷,你不能期望每个人都是圣贤!”
  毗蓝夫人颇不以为然地说道:“虽然不能期望人人都是圣贤,至少人人都要学圣贤。”
  牛西泽自嘲地说道:“这种话你留待给别人说罢!对我,你是对牛弹琴。”
  毗蓝夫人微有嗟叹之意,接着又问道:“那第二个原因呢?”
  “第二个原因,原谅我对你有份亵渎!”
  “你说罢!我要了解真情。”
  “第二个原因说起来应该是最重要的原因,那是为了你,夫人!”
  毗蓝夫人意外地一怔。
  “因为牛家大院的女主人太美了……”
  “你以前见过我吗?”
  “传闻在先,见过一面于后,那是牛家大院小千金的汤饼宴上。”
  “啊!”毗蓝夫人有了叹息之意。
  “老实说,我对夫人惊为天人,我想牛奇只不过是双钩的武艺比我高,做人的品德比我正派一些,他凭什么能够获得如此美貌佳妻,叫人不服,从那时候起,我就决心要得到你……”
  他的话刚一出口,猝然一声,冷月的宝剑应声出鞘,室内耀起一阵寒光。
  毗蓝夫人一伸手说声:“让他说下去!”
  牛西泽微微笑道:“你是冷月姑娘是吧!你主子的功力,如今我是甘拜下风,若论你们,那是米粒之珠,放不出光彩的。”
  冷月瞪着一双怒眼,望着牛西泽那嬉笑的神情。
  毗蓝夫人冷冷地说道:“少生枝节,你赶快说吧!”
  “那时候,夫人你似乎还不会武功,我有计划使你离开牛家大院。”
  冷月突然插嘴说道:“姓牛的,你其实愚蠢如猪,你以为那时候我们夫人不会武功,就可以被你掳离牛家大院,为所欲为了吗?你真是错透了,你知道不知道‘匹夫不可夺志’这句话,你懂吗?”
  牛西泽笑笑说道:“一个江湖客,做事都要想得那么周到,他算什么江湖客?缚手缚脚,他能闯荡江湖吗?”
  毗蓝夫人叱道:“说你的正题!你有什么计划?”
  “我以同宗同是武林同道的身分,结交牛奇,很快地我对牛家大院的一切了如指掌,这时候我编造了一个很好的理由,骗牛奇到庐山去游玩。”
  戈易灵于此时插嘴说道:“你不是说,庐山五老峰下有一个死约会吗?怎么又是去游玩呢?”
  牛西泽眼光停到戈易灵的脸上,摇摇头说道:“你要相信我对你所说的话,今天的场面就不是这样了!姑娘!逢人只说三分话呀!”
  他嘿嘿地笑了。
  戈易灵并不以为忤,接着问道:“关于我爹在庐山五老峰出现的事,自然也是虚构的了!”
  “不!那是真的,不过结尾稍有不同。”
  “你告诉我的,是我爹喝止了你们的拼斗……你到底跟谁拼斗?”
  “没有人拼斗。”
  “死约会又是怎么回事?”
  “死约会倒是有的,那是我自己在心里暗暗决定的,我跟牛奇这一趟到庐山游玩,就是个死约会,我们两个人之间,只有一个人活着离开庐山,那个人应该是我。”
  毗蓝夫人听得很仔细,脸上平静而没有一点表情。
  牛秀姑缩在戈易灵身边,低低地说声:“可怕!”
  牛西泽淡淡地笑道:“丫头,江湖上弱肉强食,可怕的事多着呢!”
  毗蓝夫人冷冷地说道:“说下去!”
  “因为我有如此的计划,所以,到了庐山五老峰下,趁着牛奇沉醉于奇峰怪壁的时候,我下了毒手……”
  “啊!”尖叫出声的是牛秀姑。
  “人,总是有百密一疏的时候,我用毒刺顶住牛奇的后心,自以为万无一失,我在这时候得意十分,告诉牛奇我的计划,叫他死了不要做糊涂鬼。”
  毗蓝夫人摇着头轻轻地说一句:“真是狠毒!”
  “这叫做无毒不丈夫!可是犯了一个大错误。”
  “得意忘形!”
  “对极了!得意忘形是做人的大忌,不管是做好人或者是做坏人,都是一样!我自以为消遣牛奇一顿之后,毒刺扎进后心,然后将他丢到深壑里去,一切都是那么自然,没有一点痕迹,谁知道这时候出现一个人。”
  “我爹适时出现了!”戈易灵插嘴说。
  “不错!”
  “你的形迹已露,牛奇能放过你?”
  “戈总镖头的名头是相当响亮的,他喝住了我,他说有什么事好商量,何必生死相拼。
  就在这一瞬间,牛奇成名的特殊功力,左手钩就从胁下突出,快如闪电,削向我前胸,我只一让,左臂首当其锋,活生生地被斩了下来。”
  牛秀姑畏惧得像一只小猫,缩成一团。
  “自作孽,不可活!”毗蓝夫人微有感慨地说。
  戈易灵接着问道:“对方呢?”
  牛西泽有一分愤慨,也有一分黯然:“我受创的同时,我的左手短刺,击向牛奇的后脑勺,那一下我相信敲得不轻,牛奇的后脑勺几乎敲碎了,人当时昏倒在地上。”
  戈易灵急着问道:“你们两个都受了重伤,那后来呢?”
  牛西泽有些激动地答道:“后来还不是你那多管闲事的总镖头……”
  “又怎么啦?”
  牛西泽终于叹了一口气。
  “说来也多亏了你爹,他立刻为我们止血抢救,要不然流血过多,两个人都会有生命的危险。”
  毗蓝夫人突然浑身一震问道:“你的意思是说牛奇没有死?”
  “没有!”
  “人呢?”
  “在高唐牛家大院。”
  “那怎么可能呢?”
  “你听我说下去,就会明白的。多事的戈总镖头为我们止血疗伤之后,牛奇一直昏迷不醒。戈总镖头并不问我们之间的是非缘起,他竟然护送我们到高唐。”
  “啊!那是万里迢迢呀!”
  “武林中讲究的是救人须救彻底。我们回到牛家大院,费时两个多月,这两个多月,我的左臂创伤好了,牛奇的脑伤却是没有痊愈……”
  “啊!”
  “人是醒过来了,能吃能喝,就是不认得人,不记得事,成了一个傻子。”
  毗蓝夫人轻轻地掉下两滴眼泪。
  戈易灵禁不住追问道:“回到牛家大院,我爹走了以后,你又可以称心了?”
  牛西泽尴尬地摇摇头说道:“事情往往是不可预料的,就如同在庐山五老峰下一般,如果没有你爹出面,情形早就解决了,偏偏你爹在那个节骨眼上露面,好像是鬼使神差一般。
  回到牛家大院,你爹离开了,这一切似乎又可让我如愿了,可是情形并非如此。”
  “又怎么啦?”戈易灵追问了一句。
  “牛奇的夫人已经不在牛家大院了。”
  “啊!”戈易灵惊呼出声,眼睛自然移到毗蓝夫人身上。
  毗蓝夫人点点头说道:“是的!我是那年的八月中秋之前,离开了牛家大院。”
  戈易灵不解,但是义不敢冒然多问。只是喃喃地说着:“可是……可是……”
  毗蓝夫人柔声地说道:“你问吧!有什么疑问,尽管说出来,不要有所顾忌!”
  戈易灵嗫嚅地问道:“夫人!你……原来根本不会武功的,这样的离开,为了什么?再说,那时还有……还有……”
  她伸手抓住牛秀姑的手。
  毗蓝夫人点点头,直截了当地说道:“那时候秀姑才两岁。”
  “可是……可是……夫人!你为什么要离开呢?当然,你一定有原因的,我们却不敢乱猜。”
  毗蓝夫人平静地说道:“你们不猜,我会告诉的,现在让他先说,到了牛家大院以后的事。”
  牛西泽叹了一口气。
  “已经亵渎了,索性就让我冒犯到底吧!牛奇夫人的离去,而且没有带走两岁的小秀姑,是使人十分意外的。这对我来说,失望到了极点。”他停顿了一下。
  “说下去!”
  “按说回到牛家大院,牛奇成了呆傻之人,牛家大院等于掌握在我的手心之中,但是,没有了牛奇夫人,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戈易灵一直注意着牛西泽的表情,他说的应该是真话,像毗蓝夫人这样的女人,是任何男人所梦寐以求的。
  “开始的时候,我说有两个愿望,如果让我从中只能选择一个,我会毫不思考地放弃牛家大院。如今牛奇的夫人走了,我对牛家大院还有什么兴趣?”
  戈易灵望了一望毗蓝夫人、说道:“于是你迁怒到牛奇身上?”
  牛西泽摇摇头:“像牛奇这样脑部受伤的人,也没有什么可迁怒的了,让他活着会比死去更痛苦。”
  “你好狠!”
  “我不以为如此,我把他安置在牛家大院一处最僻静的后跨院,派两个人照管他的衣食,对牛家大院来说,等于没有了牛奇这个人。”
  毗蓝夫人突然微微一皱眉,对冷月一使眼色。
  冷月不愧是最心腹的侍女,立即一垫脚,人从窗户破窗而出,疾如劲箭,人一落身到窗外,冲天拔起,上得房去。
  只见一条人影,兔起鹃落,流星赶月,早已奔驰在二十丈开外,一身黑色衣服,虽然是在大白天,根本也看不清楚来人的年龄、身法……
  冷月跃身下房,满脸惭愧之色。
  “回夫人的话……”
  “与你没关系,来人功力很高,如果不是方才他脚下一个失神,我也没有能够发现,大白天里,能藏身屋上偷听,功力胆识,都是高人一等,可惜,我们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毗蓝夫人没有看牛西泽,只是冷冷地说:“继续说下去!”
  牛西泽似乎也在对方才的人何种身分,煞费思量。此刻一惊而觉,继续说道:“但是,我把一股怨气出在两岁的牛秀姑身上。”
  “你这样做,没有一点道理,两岁孩儿何辜?”
  “不!我有我的看法。牛奇的夫人走了,不管她是如何走的,我要找到她,唯一的线索,便是牛秀姑。”
  牛秀姑听着这些闻所未闻的话,心里充满了惊讶和愤怒,一股冲动,使她从畏惧中突破,一挺而起。
  但是,毗蓝夫人似乎早有预觉,伸手一把搂住秀姑,用柔得不能再柔的声音,缓缓地说道:“孩子!你有权利憎恨任何人,我只希望把这些经过听完,孩子,这些话听起来是很残忍的,你却必须听完,这对你,还有对我,都是很重要的!好吗?孩子!”
  牛秀姑本来是一股说不出来的冲动,此刻,化为一股轻烟散了。她自动紧紧地依偎在毗蓝夫人的怀里,她感觉到自己找到了温暖的窝巢,闭上眼睛,眼角溢出两颗晶莹的泪珠。
  毗蓝夫人用手轻轻拭去秀姑的眼泪,轻轻拍拍她的背。
  然后,毗蓝夫人再朝着牛西泽说道:“说下去!”
  牛西泽稍有迟疑地说道:“可不可以让秀姑暂时离开这里?”
  “为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让她听这些往事?老实说,秀姑虽然不是我的女儿,十五年的养育,我对她那份父女之情。”
  毗蓝夫人胸膛起伏了一下,但是,立即她就平静下去,冷静地说道:“不必!秀姑有权利知道牛家大院的一切,秀姑也有智慧分辨出是非善恶,你尽管说下去。”
  “好!”牛西泽继续说下去。“当我从保母手里看到秀姑,我的主意又变了。”
  “你不打算再伤害她?”
  “秀始怀里有一对信,里面写着极简单的几句话,要我不能伤害秀姑,否则,我要承受极残酷的报复。”
  毗蓝夫人显然是一震,她低下头来在思索,但是,那只是一瞬的工夫,随即她追问:
  “于是你害怕了?”
  牛西泽沉思了一下。
  “也无所谓害怕,我觉得秀姑长得极为可爱,我容纳了她。同时,我觉得只要秀姑在,你迟早会回来的。就是这么一点心愿,我收养了秀姑。就这样不久,接到你的飞函,说十五年以后,要把秀姑还给你。”
  牛西泽说到此处,眼神一亮,望着毗蓝夫人说道:“这个飞函,来得不通人情,如果你爱秀姑,不应该抛弃她十五年,你绝不是那种人。我想了半天,悟出一个理由,你是被一个高人带走了,准备以十五年的时间,修练武功,然后处理牛家大院的善后。”
  “你很聪明!”
  “我当然不笨。当我悟出这道理以后,我全心全力安住在牛家大院,享受牛家大院做主人的滋味。至于十五年以后,悠长的岁月,谁能想到十五年以后又将如何?十五年以后,你能练成武功吗?你练的武功能超过我吗?这些都是疑问,我何必自己先乱脚步?”
  “可是,你后来偷偷离开了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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