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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哈利波特4-哈利波特和火焰杯-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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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康娜教授则直接走向哈利。
    “起来,波特。”她低声说,她的嘴蠕动着像要哭了,“起来孩子……先去医院。”
    “不行。”丹伯多突然插了句。
    “丹伯多,他应该去,你看他,他今晚受够了。”
    “他要留下来,米尼维,因为他需要了解实情。”丹伯多简洁地回答。然后说,“了解是接受事实的第一步,只有接受了事实,方会康复,他需要知道是谁给他带来了今天这样的苦难,为什么会这样。”
    “莫迪。”哈利唤道,他仍不相信事情竟会这样,“莫迪怎会变成这样?”
    “这不是阿拉斯得。莫迪,”丹伯多平静地说。
    “你不认识阿拉斯得。莫迪,发生了今晚的事后,在今晚的事发生后真的莫迪不会在我视线范围内带走你。他一带走你我就知道,并跟来了。”
    丹伯多在莫迪软绵绵的躯体上俯下身,将手伸入他的上衣中,他掏出了莫迪的水瓶和一串扣在一个圆环上的钥匙。然后他转向麦康娜和史纳皮教授。
    “塞维来斯,请你拿给我最厉害的真相水,然后去一趟厨房,将那个叫温奇的仆人带来;米尼维请去哈格力家,在那会发现在南瓜藤下有一条大黑狗,把那狗牵到我的办公室,告诉哈格力我会很快还给他,然后你们回来这。”
    尽管史纳皮和麦康娜都觉得这种指示很奇怪,但他们都没表现出来,而是马上转身离开办公室。丹伯多走向那只有七把锁的皮箱,先试了第一把钥匙,打开它,里面有一堆咒符书,他关上皮箱,用第二把钥匙打开第二把锁,再次打开皮箱,那些咒符书不见了,这次是几种破烂的潜望镜,几张羊皮纸和几支羽毛笔,以及看起来像一件银白色的变透明外衣的东西,哈利惊讶地看着丹伯多继续将第三、四、五、六把钥匙打开相对应的锁,重复打开皮箱,并发现每次皮箱里的东西都不同。最后他用第七把钥匙打开锁,掀开盖,这次哈利惊呼一声。
    看上去这次是一个地洞,里面有个地下室,在十英尺的地下躺着一个人,看起来瘦瘦的,像饿得昏睡过去了,那是真的莫迪,他的木腿不见了,眼睑下本有个魔眼的地方凹了下去,相当大的一部分的灰白头发也不见了。哈利看着睡在皮箱里的莫迪,和外边躺在地上无知觉的莫迪,怒火上冲。
    丹伯多爬进去,轻轻地靠近那熟睡的莫迪身旁,他弯下身。
    “被英柏丽欧咒言催眠了,他很虚弱,”他说。“当然,他们不会让他死的,哈利,将那骗子的大衣扔下来,阿拉斯得冷坏了,波姆弗雷夫人须要给他看看,但他现在没有什么危险。”
    哈利照做了,丹伯多给莫迪盖好大衣,把他裹好,从皮箱中爬出来,然后他从桌上拿起那个聪明瓶,取下盖,将它倒过来,一种粘稠的液体滴下地板。
    “是多利药水,哈利,”丹伯多说,“你看它多简单又多有用,因为莫迪从不饮不是他的水瓶的药水,这是他的特性,这个骗子当然要把真的莫迪关起来,只有这样他才能继续做药水,你看他的头发……”丹伯多看着在皮箱下的莫迪,“这个骗子一直从阿拉斯得头上剪下的头发。但是我想,今晚,我们的假莫迪会忘掉像往常那样做了,在此时,我们会看到……”
    丹伯多拖过桌边的凳子,坐下,他的双眼凝视中地上昏迷的莫迪,哈利也看着他,沉默几分钟……
    然后,在哈利眼中,躺在地上的人的面容开始变得不同了,伤疤消失了,皮肤也变得光滑了,损坏了的鼻子长好了并开始抽动,那长长厚厚的灰白头发也缩到头皮下了,取而代之的是金黄色的头发,突然,噔的一声那条木腿掉了下来,一条正常人的腿,在木腿原来的位置上长出来,一会儿后,那只魔眼跑出那脸,一只正常的眼睛长了出来,那魔眼滚到地上,毫无规则朝各个方向转动。
    哈利看到一个躺在他面前,白皙的肌肤,长着些雀斑和一头浓密的头发的人,哈利认出他了,他曾在丹伯多的班西福中见过这个人,当时他想向克劳斯先生证明他是无辜的……现在他的眼角起了皱纹,看起来老了许多……
    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史纳皮回来了,后面跟着温奇稍后是麦康娜教授。
    “克劳斯!”史纳皮喊道,呆在门口:“内卜。克劳斯!”
    “上帝。”麦康娜说道,也呆在门口盯着那躺在地上的人。
    脏兮兮的衣冠不整的温奇站在史纳皮的旁边,她的嘴张得大大的,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
    “内卜主人,内卜主人,你怎会在这?”
    她扑向那年轻人,俯在他的脸口,对丹伯多喊着:“你杀了他!
    你杀了他!你杀了主人的儿子!“
    “他不过是被咒昏了,温奇。”丹伯多说,“请到一边,塞维尔斯,你带药水了吗?”
    史纲皮交给丹伯多一小玻璃瓶完全透明的液体,那就是他在课堂上用来威胁哈利的真相之水,丹伯多站起来,走到那年轻人身旁俯下身将他拉到靠墙的观察镜下的地方,那观察镜反照着丹伯多,史纳皮和麦康娜和仍呆在那里,跪在地上的温奇,颤抖着,用手捂住脸,丹伯多撬开那年轻人的嘴,滴进三滴药水,然后将他魔杖指着那年轻人的胸口说:“解符。”
    克劳斯的儿子睁开眼,他的脸是松驰的,眼光迷离,丹伯多半跪下,这样他们的脸就相对着。
    “你能听见我说话吗?”丹伯多轻声问。
    那人的眼睛扑闪了几下。
    “能。”他喃喃地说。
    “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丹伯多仍柔声说,“你是怎么到这来的,你又怎样从阿兹克班逃脱?”
    内卜深深地吸了口气,夹带着一种战栗的声响,然后用一种低平的毫无感情的声调说:“我母亲救了我,她知道她快死了,她恳求我父亲解救我,那是她的最后愿望,父亲爱她却不喜欢我,但他同意了,他们来看望我,给我喝了一份多利药水,内含有我母亲的一根头发,我母亲也喝了一份多利药水,内含有我自己的一根头发。结果我们互换了身体。”
    温奇一直颤抖着摇头,“不要说了,内卜主人,别说了,你让你父亲很为难!”
    但是内卜又深深呼吸一次,仍用那种低平的声调说,“那些愚蠢的得蒙特,他们送进阿兹克班一个凉爽人、一个垂死的人,他们也送出一个凉爽人、一个垂死的人,我父亲将假扮成我母亲的我偷送出来,因为每一个犯人都透过门看着我们。”
    “我母亲在阿兹克班没过多久就去世了!她一直喝着那种多利药水直至死亡逼近,她带着我的躯体以我的名字下葬,每一个人都相信她就是我。”
    这人的眼睑又扑闪了好几次。
    “你父亲将你带回家后又怎样对待你呢?”丹伯多平静地问道。
    “安排我母亲的葬礼,一个安静秘密的葬礼,墓中空空如也,家仆照顾我康复后接着我被藏起来,被严格监控起来,我父亲不得不用大量的咒语制服我,当我逐渐恢复我的力量时,我只想去寻找我的主人……回去为他效力!”
    “你父亲是怎样制服你的?”丹伯多问。
    “用英柏丽欧咒语。”莫迪说,“我在父亲的控制下,被迫日夜穿着件隐身衣,总是和这个仆人在一起,她照料我也同情我,并劝父亲给我偶尔的款待,她说是为了对我良好表现的回报。”
    “内卡主人,内卜主人,”温奇捂住脸呜咽着说:“你不该告诉他们,我们会有麻烦的……”
    “还有人知道你仍活着吗?”丹伯多还是柔声问,“除了你父亲和这个仆人?”
    “有,”克劳斯说,他的眼睑又飞快地扑闪了几次,“我父亲办公室里的一个女巫,珀茜她拿着文件走进家来要我父亲签名,他不在家,温奇领她入屋,然后去厨房找我,但珀茜。佐金斯听到温奇和我说话,她进来查看。她听到的话足以让她猜到是谁在和温奇说话,父亲回到家与她碰上面,他就用一道非常厉害的记忆符咒,让她忘记她所发现的。因为太厉害了,他说那符咒永久地破坏了她的记忆。”
    “为什么她来刺探我主人的私事?”温奇哭着说,“为什么她不让我们一直保持原状呢?”
    “告诉我有关快迪斯世界杯大赛的事。”丹伯多说。
    “是温奇跟父亲说起的。”克劳斯仍用那种单调的声音说,“她用了几个月的时间来劝他,她说我已经几年呆在家里了,我喜欢快迪斯。让他走,他会穿着隐身衣,让他出去呼吸一次新鲜空气,她说我母亲一定会同意她的,她对父亲说我母亲用生命换来我的自由的一生,而不是换来我仍被监禁的一生,他终于同意了。”
    “这被小心地安排好了,我父亲带我和温奇一早来到汤波斯,温奇说要为我父亲留个位置,其实是我隐身坐在那里,只有人人都离开了小隔间,我们才出来,温奇看起来独自一人,没有人知道真相。”
    “但是温奇不知道我变得强壮了,我开始与我父亲的英柏丽欧符咒斗争,好几次我几乎复原了,有几个短暂的时期我挣脱了他的控制,最后这事发生了,并且是在汤波斯,那种感觉像从一个熟睡的梦中醒来,在比赛进行到一半时,我发现自己暴露在大众里,而且我发现有根魔杖从我前面的一个男孩的袋中露出来,自从进入阿兹克班后,我就一直没能拥有一根魔杖了,于是我偷了它,温奇也不知道,温奇有恐高症,她一直捂住脸。”
    “内卜主人,你这个坏孩子。”温奇低声说,眼泪滴在她的手指上。
    “所以你拿到了魔杖。”丹伯多说,“那么你怎样使用它?”
    “我们回到帐篷里。”克劳斯继续说:“接着我们听见了他们发出的声音,那些食尸者们,那些从来没去过阿兹克班的东西。他们从未为我的主人受过苦,全部背叛了他。他们不再受奴役,他们可以自由地找他,但没有这么做,他们只是在玩马格人运动,那种声音吵醒了我,我的头脑比几年前更加清醒,那让我生气,我有魔杖了,决定攻击他们,因为他们背叛了主人!父亲已离开了帐篷,他去释放那些马格人,温奇见到我生气,她用自己的魔法将我与她连在一起,带我走出帐篷,走进森林,远离那些食尸者们。我想阻止她,想回到露营地去,我想教训那些食尸者们,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对黑色公爵的忠心,我要惩罚他们的不是,我用那偷来的魔杖将黑色标记射人天空。
    “各部巫师都赶来了,他们向四面八方发射了昏迷咒,有一道咒穿过了我与温奇所在的森林,我们中间的连线被打断,两个人都昏过去了。”
    “当温奇被发现后,我父亲知道我一定在附近,他找遍了她曾待过的灌木丛,并发觉我躺在那里,但等其他的人都走出了森林,他才将我重新用英柏丽欧咒语咒住,并带我回家,他打发温奇走人,她令他差点败露,让我得到了一根魔杖,并且几乎让我逃跑了。”
    温奇发出一阵绝望的哭嚎声。
    “现在只剩下我和父亲独自在家了,然后,然后,”克劳斯的头摇了摇,他的脸上露出一阵狂喜,“我的主人找到了我。”
    “有晚深夜,他和他的仆人温太尔来到我家,我主人发觉我仍活着,他在阿尔巴尼亚俘虏了珀茜。佐金斯,并折磨她,她告诉主人很多事,告诉他有关三个魔法赛比赛的事,以及那个年老的莫迪,要在霍格瓦彻教书,他继续折磨她,以至于最终破掉了我父亲放在她身上的那道记忆符,她就告诉他我已从阿兹克班逃出了,并且被我父亲亲自押住不能去找他。因此我主人知道我仍是他忠心的仆人,甚至可能是最忠心的,按照珀茜给他的信息,我主人筹划了一个计划,他需要我帮忙,于是近半夜时他来到我家,父亲开了门。”
    克劳斯的脸上笑得更高兴了,仿佛回忆起一生中最甜蜜的时光。
    “很快,父亲被主人用英柏丽欧咒语咒住了,现在他被囚禁,被控制了,主人强迫他像平常一样干事情,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当我被释放时,我醒过来了,我又成了自己,像几年前一样充满活力!”
    “那么公爵福尔得摩特让你去干什么呢?”丹伯多问。
    “他问我是否准备好为他做任何事,冒任何险,我总是说那是我的梦想,是我最大的抱负,为他服务,向他证明自己的能力,他告诉我他需要在霍格瓦彻安置一个忠实的仆人,他要引导波特通过三个魔法比赛,而不自己现身去做,他要监视着哈利。波特,保证他拿到金杯,并将金杯变成一把波奇,它能带第一个碰到它的人去主人那里,但首先要……
    “你需要阿拉斯得。莫迪。”丹伯多说,他的蓝眼睛愤怒得要喷火,但他的声音仍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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