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剑侠含娇女-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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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对付一些贪财小蟊贼采取的措施,也从来没用上派场。据护院仆人说,那三个黑衣人武功绝非一般,并且是直奔客人的房间。
刚才和剑羽的对话,薛爷故意避开黑衣人的话题,他不想让客人太难堪,自从看见剑羽的第一眼起,薛爷就有一种好感,这种好感莫名其妙,没有任何掩饰,就像天然雕刻,没任何瑕疵,所以,薛爷不忍心伤害这个一再道歉的少年。
薛爷忽然想起亭儿,亭儿也该这么大了!也该像剑羽这样英俊潇洒!
天边出现了鱼肚白,薛爷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重新回到思绪上来,不管怎么说,还是加点小心,一味的好感会带来意想不到的灾难。
………【【010】瞬息变化的秀娘】………
一个人的爱是永恒的,尤其绵绵的母爱,没有谁能放弃!哪怕遇到更大的灾难!
秀娘在失去亭儿的切肤之痛中艰难度日。这十几年,逝去了她一生最欢乐的时光,她是一朵寒地秋花,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凄凉峭峻的气息;她是一颗星空里的恒星,默默固守着肝肠寸断的思念和回忆,她的灵魂在哭泣!她的母爱在呼唤!
每天清晨的第一件事,秀娘就是拿过亭儿那件小夹袄贴在脸上,静静的,仿佛怕惊扰了亭儿的睡梦,然后泣涕如雨,或者黯然伤神,这是她十几年来的规律,没有人能忍心打破。
亭儿的小夹袄虽然褪了颜色,但从没离开过秀娘,总是方方正正地靠在她的身边,就是去上香,她也带在身边,就像牵着亭儿的小手,领略亭儿的快乐。
今天早晨,秀娘起得比丫鬟小蝶还早。三更天的纷乱,她也被吵醒了,但没有出去,这么多年,薛府的大小事情,没有一件能让秀娘去担心,她心里仅存一个念头——思念她的亭儿,可怜的亭儿死得不明不白,薛爷不能推脱责任,所以,她对薛府,就像一个陌生人对路旁不知名的茅草屋,没有丝毫牵挂。
秀娘决不是绝情之人,她和任薛爷是忘年夫妻,对薛爷是情深意重,但是,她狠了狠心,没有了亭儿,就放弃了薛爷。
她看到薛爷从门前走过,看到薛爷日见苍老,她心如刀绞,她疼怜薛爷,更抹不去亭儿临死前的惨状造成的巨大创伤,她把对薛爷的爱一股脑儿地化作莫名的恨,恨薛爷什么?她自己也没有宗旨,反正亭儿的死和薛爷有关,就这么简单!
小蝶来为夫人梳妆打扮。十几年来,伺候秀娘的丫鬟换了许多,到了小蝶,已经是第五代丫鬟了。每一代丫鬟都是尽心尽力,都把秀娘当作娘来侍奉,所以,前几代丫鬟每年带着自己的孩子来看秀娘,亲口叫秀娘一声外婆,把秀娘欢喜得用私房钱打赏可爱的孩子们。
秀娘坐在镜子面前,突然笑起来,对小蝶道:“小蝶,真的很奇怪!从昨天晚上起,我就一直有说不出的舒坦,这种舒坦自亭儿没有后从未有过,莫不是要有什么好事临门?”
小蝶大吃一惊,差点把头钗掉在地上。她到薛府两年,一直陪伴在夫人身边,只知道夫人是浓霜下的寒菊,一副冷美人的模样,别人都说夫人笑起来非常迷人,但她从来没见到过。
现在,小蝶终于看到了,也嘘叹着。在明亮的镜子里面,夫人就像一朵盛开的牡丹,素雅端庄,俏丽娇艳,美不胜收,难怪赫赫有名的薛爷当初没在乎夫人是乡野女子!难怪一生风流的薛爷自从有了六夫人决定不再有第七个!难怪可怜的薛爷每天都要坚持来看夫人一眼,原来夫人真是美得让人目眩。
小蝶颤抖着双手,为梳理着秀娘如云的秀发,乐呵呵道:“夫人,有好事!一定有好事的!只要夫人能笑上一笑,就是天大的好事!”
秀娘扫了小蝶一眼,道:“你这个小丫头,就是嘴儿甜,等找个好人儿,把你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我不嫁!我要永远伺候夫人!”小蝶说的是心里话,虽说她是个丫鬟,可夫人待她如亲生女儿,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不顺心而呵斥她。
“等你嫁出去那天,我就收你做女儿,你一有时间就回来看看娘,伺候娘,不更好吗?”
秀娘的话说得小蝶心里甜甜的,但她更甜的是夫人终于有了笑容,她要尽快把这一喜悦告诉老爷,这也是老爷盼望已久的好消息,理当让老爷高兴。
“夫人,今天的天气真好!我们是不是出去走走?”小蝶提出自己的想法,在她的印象中,夫人很少离开过房间。
“好吧!今天就听你的!”没想到秀娘爽快地应允。
小蝶开心地跳起来,瞅着出去倒水的当口,急三火四地去客厅找薛爷,一进门就嚷嚷:“老爷!老爷!夫人笑了!”
薛爷正心事重重,被小蝶的吵闹声吓了一跳,不悦道:“有话慢慢说!干什么大呼小叫的,没个体统!”
小蝶这才发觉自己严重失态,羞红着脸儿,低着头,怯生生道:“老爷,夫人笑了!”
薛爷呼地站起来,盯着小蝶道:“什么?你再说一遍!”
“夫人笑了!”
“夫人笑了?”薛爷喜出望外,也哈哈大笑两声,问道:“什么时间?”
“就在今天早晨,夫人还说她心情很好!”
“真的?”薛爷过来失态地抓住小蝶的胳臂,焦急地问道:“夫人还说什么?”
小蝶被薛爷忘乎所以的双手捏得说不出话来,怔怔地望着他。
薛爷看到小蝶痛苦的样子,猛然松开,温和地问道:“夫人还说什么?”
“夫人要出来走走!”
这个消息比夫人的笑更让薛爷高兴,秀娘除了一年一次到庙上上香外,再根本不出门,薛爷真的担心她老闷在屋里,会闷出什么病来。
“好!小蝶,好生伺候夫人,不得有差!”薛爷命令道。
小蝶欢天喜地地走了,薛爷刚才的愁绪被冲得一干二净,秀娘的笑比什么都重要!秀娘的心情更让他耿耿在心,但他不知道秀娘为什么有这突然的变化。
吃过早饭,小四来告诉剑羽,说薛老爷邀请他们到客厅一坐。
熙若帮助婉珠姑娘收拾妥当,和剑羽一同随小四下了楼,向正房的客厅走去。
在昨晚路过的拐角处,与被小蝶搀扶着的秀娘正好打个照面。
秀娘正和小蝶边走边欣赏甬道两旁的花草,猛一抬头,发现走在小四后面的剑羽,剑羽长发披肩、俊雅潇洒,眉宇之间像一股清泉在流淌。
秀娘愣住了,心头热了起来,被搁置多少年的母爱腾腾升起,她看到了亭儿,亭儿正在对面,扎煞着小手,乖巧的黑眼睛直溜溜地瞪着她,欢快地笑着跳着。突然,亭儿哭了,伸出娇嫩的小手,向自己跑来。
秀娘眼睛湿润了,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亭儿,是因为那个风度翩翩的少年吗?是他勾起满腔的愁绪?如果亭儿还在世,也该有他那么大那么潇洒!
小四他们走到跟前了,秀娘才收回了心,强制住自己的眼泪。
小四连忙闪到一边,介绍道:“这是我家六夫人。”
剑羽和熙若、婉珠姑娘同时出口:“六夫人好!”
秀娘虽然暂时抑制了眼泪,但眼神依然朦胧酸涩,面对三个彬彬有礼的少年,她微微一笑道:“不必多礼!”然后转向小四:“这三位是——”
“回夫人话,他们是昨晚在这儿借宿的客人,老爷邀请他们到客厅相叙!”
“哦!”秀娘点点头,把目光自觉不自觉地投在剑羽身上,白衣素裤,明眸皓齿,浑身上下充满了青春的气息,多好的少年!
小四他们走了,秀娘没有心思观赏两旁的花草,只是呆呆地望着剑羽的背影,痴痴地望着,与回头的熙若眼神忽然一对,慌忙落了下去。
小蝶见秀娘失魂落魄的样子,赶忙道:“夫人,您怎么啦?”
秀娘这才醒悟过来,叹息着道:“没什么!我们还是回去吧!”
“夫人,我们刚出来呢?还没——”
秀娘打断小蝶的话,“我感到有点头疼,想回去休息一会儿!”
小蝶糊涂了,一早晨的欢乐被夫人的这句话击得无影无踪,她不知道夫人是不是真的头疼!秀娘在客人面前的表现,小蝶看在眼里,夫人是因为客人而激动的,但她不知道为什么,只暗暗伤心:老爷空欢喜一场!自己也空欢喜一场!
回到闺房,秀娘拿起亭儿的衣服,贴在脸上,眼泪簌簌下落,自己不曾相识的少年为什么能引起自己这么大的波动?为什么和自己的亭儿联系在一起?她想到昨晚的心情变化,难道昨晚的心情变化也和少年有关?可那少年只是个借宿客人!
………【【011】离开薛府独上路】………
在客厅里,薛爷还是和蔼的表情,连连道:“寒舍招待不周,诚望三位多多包涵!”
“薛老爷客气了!承蒙贵府容纳和您的盛情,晚辈实在过意不去!”剑羽施礼道。
“天下之大,能在此弹丸之地彼此相识,也算我们有缘!缘份已驻,切不可放弃!”薛爷爽朗一笑,笑声令人欣慰。
剑羽道:“薛老爷之言!晚辈聆听在心,莫齿难忘!”
薛爷看了看熙若和婉珠姑娘,微笑着道:“两位姑娘还算舒心?”
熙若和婉珠姑娘含笑着点头力,让薛爷乐不可支,高兴道:“既然如此,那就多逗留几日,让老夫也有个自鸣得意的去处!”
薛爷诙谐的言语中渗透挽留之意,使三人甚是感动。
剑羽站起来道:“薛老爷的盛情,晚辈领了,只是不肯再劳累您,我们打算今天就走!”
“哈!哈!哈!”薛爷一捋胡须道:“小兄弟何出此言?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老夫的举手之劳怎算劳累!恭敬不如从命!听老夫一言,再逗留几日!”
“这万万不可!”剑羽婉言拒绝。
“小兄弟执意要走吗?”薛爷仍然是微笑着。
“正是!我们还不知道师傅现在何处!怕师傅担心我们,更怕我们不在师傅身边,老人家有什么不妥!”剑羽怕薛爷再强加挽留,胡乱编了个比较充分的理由。
薛爷道:“好个重情重义之人,师傅安危是大事,老夫就不强留,不过——”他看了看婉珠姑娘道:“婉珠姑娘有伤在身,高烧还未完全退尽,容不得路途颠簸,依老夫之意,若不嫌弃,还是暂留寒舍,休养几天!”
薛爷说完,诚恳的眼神盯住剑羽,他希望剑羽能依从自己的意思劝婉珠姑娘留下来。
剑羽了解薛爷的意思,他看了看熙若,又看了看婉珠姑娘,他想征求熙若和婉珠姑娘自己的意思。
熙若道:“薛老爷的情意小辈感恩戴德,实在不能再给您添麻烦!”
薛爷笑道:“哪里有什么麻烦,姑娘言重了!”
婉珠姑娘连忙站起来,给薛爷施了一礼道:“婉珠谢过薛老爷!婉珠不怕颠簸,还是随师兄一同去寻找师傅!”
“不!婉珠姑娘,不要勉强自己,虽说是皮肉之伤,但高烧未褪,经不起劳累,难道还不信老夫?”
薛爷的一句话,把三个人说得没有对话,只是你看我,我看你。
过了好一会儿,剑羽才颔首一笑,对婉珠姑娘道:“既然薛老爷如此心意,那你就留下,我和熙若先走,等过两天再来接你。”
婉珠姑娘刚想说什么,被熙若的一个眼神盯了回去。
薛爷和剑羽畅谈的时候,老管家薛宝一直呆在薛爷的身边,眼神却一刻不放松地落在剑羽身上,当剑羽目光偶尔移过时,惹起薛宝惊慌失措地挪开。
剑羽很纳闷,这面目慈善的老管家怎么怪怪的,看人往死里看。
就这样,剑羽和熙若把婉珠姑娘留在薛家庄,在薛爷一声声珍重中,上路了。
一路上,熙若忧心忡忡,她问剑羽道:“薛老爷为什么留婉珠姑娘留下养伤?会不会有什么目的?”
剑羽看了熙若一眼,道:“你想得多了!薛爷怎会有目的?他认为婉珠姑娘和我们在一起,行动不方便,才执意挽留!”
“你不认为婉珠姑娘在薛府会有危险吗?”熙若还是不放心。
剑羽紧紧盯着熙若的眼睛,问道:“危险?你是指哪一方面?”
熙若失落道:“我也说不清!”
剑羽想起亲眼所见的那个黑影,也和熙若一样担心起来,便说道:“昨晚偷袭我们的三个黑衣人消息来得很快,实在有些蹊跷!”
“黑衣人?与你交手的黑衣人?”
“是的!”
“你可知道是谁?”
“不知道!但从身手来看,不是平庸之辈,在交手的时候,我听见有个声音‘又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