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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山海传说2-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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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月敏无可奈何,只好裹足不前,再看穆双飞已然攀上一根肋骨,紫姬力弱,被他挽住腰肢,登时胸下颇有些不识滋味。

  诸人皆在下面作壁上观,南烈自觉呼吸喘重,和那金算盘惶惶相顾,俱是目色茫然。他几次三番想要逃走,见金算盘虽然双股抖颤,却兀自攀赖不动,想了想,忖道:“我要是这里输给了他,岂非说明在其余生意场上,我也不是他的对手?”终于还是忍耐下来,但蹑手蹑足立于最后,紧贴石台边缘,只待瞧得情况不对,便即飞奔逃跑,绝不迟疑。穆双飞愈往 上行,便觉扑面而来的妖气愈盛,他朝紫姬做个手势,要她站稳,自己先轻轻一跳,兔起鹘落,接着如猿猴一般敏捷翻过上面几根肋骨。他本身子轻巧,又颇有修为,按理来说,这些如山骨骼如何难得倒他?只是那股燎燎溶溶的妖气很是古怪,似不住拖曳牵引之,身体好象沉重了许多,手足愈发费力。眼看便能到达肩胛骨位置,不敢深吸外气,调转内息,胸内气血翻腾不止。紫姬才要询问,见他一根手指搭贴唇上,显是示意自己不可说话,泄了内息,她也感觉巨骨妖气浓烈诡异,所以不敢大意,遂噤声不语。便在此时,但见穆双飞已然循攀至锁骨附近,脚下斗然一个踉跄,几若摔跌下来。下面众人莫不脱声惊呼,紫姬抬头瞧见他的一双脚悬空晃动,上半个身体环臂挂在锁骨旁的一块凸嶙处,也吓得花容失色,便想拔下鬓旁的金簪子,变化金龙急援,方一探手,摸了个空,方才醒觉,原来那日从桔黄石梁桥跌落之后,此簪竟然跌落难寻。穆双飞不慌不忙,气贯双臂,撑腕应动,拧腰倒跃而起,稳稳当当立在了锁骨上,紧走慢走几步,在巨妖肩胛骨位置歇停,做了个将镜子抛上来的手势。大伙儿都长长松了一口气,暗道侥幸。钟月敏顿足道;“就不能谨慎些么?”李逢春摇头道:“上面妖气凶悍鼓荡,委实厉害,步步艰辛难走。也亏得是他这娃娃,换做旁人,略逊机敏,怕就跌落下来吃了大亏。你可不能责备他。”孟三公呸道:“她哪里是责备他?不过爱之深,牵挂愈紧。老翁尚不及老朽能解风情么?”钟月敏羞红了脸,也不辩驳,只是抬头怔怔盯着前面动静。紫姬又怕又喜,魂魄飘悠,瞥见穆双飞笑容可掬,方才缓凝灵台、清晰气神,此刻更不敢稍事松懈怠慢,手臂在半空划了一条弧线,姿态曼妙,那古镜倏忽而出,顺着弧线方向斜飞宛转。金算盘未免又是一声惊呼:“呀呀呀,小心些,仔细了我的宝贝。”话应才落,就见穆双飞伸展手臂,轻轻一捞,把妖鬼宝鉴稳稳当当接在手中。李逢春斜睨金算盘一眼,颇有些不悦,道:“咱们担心人,你却只担心自己的值钱宝贝,这等模样,便不觉得害臊么?”孟三公哼道:“市侩奸商,果然是幸赖不得的。”金算盘瞠目结舌,又觉委屈,又觉冤枉:“穆公子险些滑落之时,我亦十分担心。我见他们将古镜抛来抛去,自然也该担心,难不成这反错了么?非也,非也,说到底,不过是你们这些所谓勤修高明之人,对我们商贾颇有些偏见罢了。”想起初时见此二仙,他们的神色便不太好看,忖道;“我便是泥捏的人,也又几分泥性,你们瞧不不入眼,我还非得巴结你们几个落魄神仙不成?忒也好笑。”口中不敢言语,胸下不忿,遂侧转过身去以为抗议。

  穆双飞将妖鬼宝鉴轻轻笼于肩胛骨上,透过正面观之,本是麻灰状岩的表面,隐约可见骨色发黑,乌浓诡异,恍惚氤氲,再将古镜贴近一些,骨质之上,赫然附沾甚多怪痕,好象是被某种火焰熏燎之焦迹,不由心念一动,朝下面打了一个招呼,不顾金算盘再度拧张惊呼,将古镜抛回给紫姬,说道:“骨头皆早被灼烤,年深月久,春秋洗磨,所以外观看似不太起眼,可是那火色忒有殊异,你将镜子照照其他地方看,可有什么别的发现么?”紫姬体态轻盈,身手敏捷,将镜子捧在掌中,依照穆双飞的指点,从左往右映照一遍,又从往左逡巡一遍,伺候了好半日,抬着脖子,远远脆声道:“啊,它的左肋靠近胸窝处,漆黑之间,隐约晦明,似乎有一点两点摇曳方动、欲灭非灭的火焰哦。等等!这些火焰星星点点,数目随时变化,有时如墨海一星,有时却如同火起燎原,气势汹汹。”先前没有借用这妖鬼宝鉴之时,她众人凝目聚神,亦瞧不见半点端倪,不由暗暗夸赞此面古镜委实是好东西,对于妖骨为何会发黑,为何黑中尚有火状气息,愈发好生奇怪。她在妖界闯荡许久,虽是女儿身,其见识兴许也比不得穆双飞,但阅历之丰厚、经验之老道,却也不能小觑,此刻殚思竭虑,也想不通其中的道理,百思不得计较。

  李逢春在下面听得分明,叫道:“不奇怪,倘若它真是十八巨妖之一,定然曾被天界的三味真火和犀利雷火焚烧,那等火焰,何其厉害?所以即便只剩下骨骸,化尽了皮肉,但在骨头上还是留下了烧灼的痕迹。”孟三公眉头微蹙,连连摇头,说道:“不对,不对了。《万史志》中记载清晰,十八巨妖中,只有十七只被擒获后,方被烈火焚化,剩余一只在火烧之前,其尸骸便莫名不见,或许是还留着一口气息未灭绝,昏厥醒转,遂悄悄逃走。它倘若就是第十八妖怪,便不该有火烧痕迹,要是有火烧的痕迹,便不该是第十八妖怪。奇怪,奇怪,莫非此巨骨和第十八巨妖,彼此之间,果真并无什么干系么?那三界之中,尚有何怪物,竟生得这般健雄庞然?”板着指头从上古一一数来,始终难以对坐入号。

  李逢春不以为然,道:“你这主意变化忒快,也许它便是第十八妖怪咧?说不得它逃过之后,辗转颠簸,为了躲避天地耳目,遂藏身于此洞中,不料又因某种缘故遭遇烈火焚烧,难以脱逃而亡。”话虽如此,心中依旧困惑不已,暗道:“谁有如此的能耐,竟在这石洞之中,将此等雄力巨妖轻易就烧死?只怕脚下所踩踏的山洞,未必就是天然造化,而是山壁被神力或者佛力悉数空凿殆尽所致,其实忝为它的存尸坟墓。”听上面传下穆双飞和紫姬交谈,“这里也有黑痕”“啊,那里莫不是被火裂开的”“好大一块黑骨”云云,又见南烈惊慌不安,想起它转述金蛇大王的言论,忖道:“此洞极为诡秘,不晓得多少年之后,方被第三城隘的*蛇怪阴错阳差发觉,于是不知搬弄什么方术,将妖鬼残骸进行淬炼锻铸,制成武器。便如湘西有人赶尸,非但能驱尸行走,还能驾驭其变化恶鬼,扑打攻击。不错,不错,这骨架子定然威力惊人,方得‘泥金菩萨’之绰号。它尚未动弹,周围气势便已然凝滞逼迫,教人喘息不畅,要是一旦发动起来,只怕极难应付。”自以为揣度合情合理,浑无疏漏破绽,见九华黑漆漆的面上一双眼睛兀自滴溜溜乱转,不由莞尔:“且不和他说,小孩儿初生牛犊不怕虎,反又要说我们老头子专长他人威风,穷灭自己志气。”这时,就听紫姬惊道:“古镜…古镜受了妖气,照耀又有所不同。”但见她捧着的妖鬼宝鉴,正面和背面蓦然金光暴射。南烈大叫起来:“那是泥金。”蓦然神情倏换,后悔不迭,叹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所谓泥金,就是此地特有的活骨之金!蛇怪将此等怪异稀泥一遍遍涂抹在妖骨骷髅之上,就好像给佛像裱漆金身一般,所以便唤作‘泥金菩萨’,我…我怎么早先没有想到?不好,不好,大骷髅架子受了活骨之金激活,就…就要动弹了。”话音方落,便看妖骨头颅果真左右摆动一下,发出“嘎啦啦”轰响,沉闷鼓荡。穆双飞大惊失色,不敢耽搁,疾步跳下其肩胛骨,窜至肋骨旁紫姬处,一手搂着她的腰肢,横抱便逃,从腰盆跳至大腿,又跃至小腿腓骨,轻轻一个鹞子翻身,落于地面。

  钟月敏反应甚快,喝道:“它若似活转过来,咱们可不能自投罗网,尚在其巴掌上呆着。”拉住九华,便从石台跳下,双足在“泥金菩萨”指骨关节蹬踏,倏的一声落在地面,径向穆、紫二人跑去。李逢春和孟三公虽是得道的狐仙,一辈子也没有和这股巨大怪物打过架,俱是心惊肉跳,三二步便冲到了贴壁处,那里岩石嶙峋,如狼牙参差,招呼众人过来躲避。金算盘浑身脱力,双股瘫软,“噗通”跌了一跤,被身侧南烈扶起,连拖带拽地从石台滚下。两人脸色煞白,步履跌撞,方跑出不过数步,闻听背后风声响动,旋即闷雷轰响,大地好象都在跳动,体内魂魄悠悠荡荡,几乎尽被震裂,待张惶回头观之,原来是泥金菩萨适才翻了巴掌,重重拍在地上,便见那石台瞬间即崩析瓦解,连带下面的岩石碾为齑粉。金算盘神气恍惚,嘴唇翕合,一时说不出话,南烈浑身冷汗激暴,大呼侥幸。孟三公长身而出,双臂分探,揪住二人衣领,喝道:“过来。”将他们拖到大伙儿身边。借着岩石掩护,众人皆屏气凝息,不敢动弹,但见泥金菩萨眼目洞黑,依旧未开,想必没有瞧见自己。金算盘手掌贴上一块石头,摸索数下,但觉有字,愣了愣,颤声嗫嚅:“你们瞧,这里有一块奇怪的石碑。”

  紫姬将古镜还给金算盘,复又摸出那金莲灯,石碑前方恰被一块极大的屏风岩石给笼罩,既挡住泥金菩萨视野,又背向投下一片浓浓阴霾,被金莲灯灯光照耀,影影绰绰露出一些字迹。但见笔形龙飞凤舞,遒劲苍然,显是书法不错,却没有一个能认得的。李逢春和孟三公见诸人向自己瞥来,面色微红,道:“我们年纪虽大,怕也不及这碑文岁长。何况我们本是修炼的老狐狸,又不是什么酸秀才,不认得上面字迹,却也属正常。”穆双飞微微一叹,低声道:“这字迹很是古怪,瞧不懂。” 却看九华搔搔头皮,目色闪烁不定,歪着脖子左瞅瞅,右看看,脸上似喜色大盛,倏然将小屁股高高翘起,然后双手撑地,两足朝天却倒立起来。钟月敏恐他胡闹古怪,要是招惹得外面兀自浑噩难挣、似醒非醒的泥金菩萨,委实不妙,才要呵斥,却听他嘀咕道:“这些字倒过来来看,好象也容易认得。”孟三公“咦”了一声,叉开双腿,抱臂弯下腰,从胯下反瞧石碑,不由忍俊不住,笑道:“有趣,有趣,果然是将文字颠转了过来。想必立碑的人那日喝了酒,稀里糊涂便把石碑给安置错了。”低声招呼李逢春一并来瞧。紫姬和钟月敏面面相觑,忍不住扑哧莞尔,甚觉这等姿态实在滑稽。李逢春摇摇头,小声说道:“你一个人瞧得仔细,将全文念给我们听不就成了么?何必要别人也学着你的模样咧?”孟三公笑道:“你是老翁,我是老朽,老翁始终比老朽矫情些,哈哈。”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七十二回  联袂决斗 巨妖逞凶暴(下)
他果真便依着如此姿势,絮絮叨叨,却不照搬原文而念,说道:“先前我们都揣测错了,此人并非是上古怨气所化的十八巨妖之一。他本是西天灵山的一位看河比丘僧,唤作‘阿多’。但凡拜佛之人,总要经过那条银水大河,对岸自有接引罗汉等候,将拜佛高僧或是虔诚信徒引入灵山脚下盘龙山门,可是那河水委实凶猛,渡船之人稍有不慎,便即倾翻跌落。佛家以慈悲为念,自然不能置若罔闻、袖手旁边,便在河边草棚内安了一个看河之职,遣派阿多掌管河水起伏运势,要是见人落水,务必及时救援,将之送回原地。誓志不渝者,可任由其再度渡河,而半途畏怯之人,亦不相挽留,由他归去便是。阿多初时可谓恪尽职守,也确从波浪中救下不少人性命,颇得佛祖嘉奖,然年长日久,始终不见有人来顶替他,又不能亲至佛祖莲花台前听诵玄高经文,修为难进,觉悟匪提,遂常有抱怨之意,渐渐怒息凝聚于胸口,化作无穷烈火。”九华咦道:“总让人家做同一件乏味的事情,换作是我,也要烦躁。”穆双飞笑道:“佛家讲究清静无为,他要是能深谙其中真谛,在孤寂枯燥之中犹能抱守空明,其法术和醍醐自然能得精深,又何必再去旁听什么佛经?佛祖教诲众生,无论信仰何事,皆万不可深陷难拔之,包括崇拜佛祖自己乃至沉偏佛经,否则就是入‘相’。”九华点点头,道:“啊,穆大哥以前也所说过的,我是过耳犹忘,大大不该。这位阿多比丘僧真是入‘相’沉醉,结果反堕了魔道吧?”孟三公抬起身舒展几下筋骨,复又倒趴,接着道:“小小娃娃说得很对,这阿多被那股烈火引导,开始摒弃佛念,强修旁门秘法,不过数年时间,便堕落了魔道。他非但不去安抚河流,反时时刻刻兴风作浪,残害生灵,造下的罪孽远甚于他昔日逐年经世累积之功德,终于被佛祖和接引罗汉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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