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经济适用男-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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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干嘛生气?俺只有七岁怎么啦,俺不能带走你的丫头——”
四散在西花园里地十四阿哥、齐强等人,听得柏木楼里一阵平咣乱响,已是惊了一跳,正猜测间,忽听得翁白发出一声惨叫,顿时把齐强打算回去看看的念头打了个烟消云消,拉着罗世清退得更远了些。
连大船看着脸色铁青的宋清,满脸怒色的齐粟娘,还有蹲在地上大哭的翁白,倒抽了一口凉气,悄悄向连大河身后移了两步,却见得连震云伸手在背后打了个手式,立时跟着他向屋角退了过去,躲得远远的。
“七岁?七岁你就敢调戏女人?七岁你就敢娶老婆?放你地屁!”齐粟娘恶狠狠地骂道:“你方才说我什么?长得干净?你就是这样在一群男人面前说比儿的?你这该死地!”
“夫人,翁白只有七岁,你何必下此狠手宋清忍无可忍,瞪眼怒道。
“他七岁又怎么样?七岁就该有七岁的样子,七岁就该呆在家里头学规矩!他敢跑出来调戏我地丫头,我就敢下狠手!”齐粟娘毫不客气,瞪着宋清,“养不教父之过,如今宋大当家教养翁白,就该让他懂懂规矩。他一个男子,不在乎被人家当乐子玩笑,那是你们宋家的事。我家地比儿,清清白白一个姑娘,就因着他,被你们这些男人拿着在席里当乐子,我呸!你们不要脸面了我还要脸面!比儿还要!”
宋清气得全身发抖,“他全无坏心——”
“难不成要杀人放火才叫坏心?他不知道什么是女子的名声,你也不知道么?这厅里头这些小厮女戏,各家的随从,今日散席后七嘴八舌把事儿一说,比儿的名声会怎么样,你不知道么?竟然还敢叫比儿到前面来让你们耍乐?他死一百次都不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德行!你装成这副道貌岸然的模样也没有用!”
宋清怒道:“夫人不要欺人太甚,我是看在齐三的面上——”
“我要不是看在我哥哥面上,我会就这样便宜他?”齐粟娘狠狠给了翁白一脚,“你给我记住了,离比儿远远的,再让我看见你靠近比儿,我管你几岁,阉了你做太监!”
宋清已是气极,怒不可遏,忍不住抬手,齐粟娘袖中的铜簪尖方抵到翁白的咽喉,便听得身后连震云冷冷一哼,“宋大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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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上传章节 第十一章 天降异象的翁白
清一惊,顿时醒过神来,恨恨收手,扶起翁白,扫和连震云一眼,含恨冷笑道:“两位的交情果然是不同一般,夫人这般讲规矩,自个儿倒要想想,可曾守好了规矩!”说罢,转身出门而去。
连大河和连大船听得宋清的话,俱是一惊,看得连震云的手式,便散开看住前后门和侧门。连大河心中惑不安,见得连震云走近齐粟娘,方要说话,便听得齐粟娘冷笑一声,转过身来,看着连震云,“大当家,你知道那个白老五后来去哪里了?当初,他断的是左臂还是右臂?”
连震云原已是心中怀,听得齐粟娘问起白老五,心中一惊,“他被赶走后,就没了音信。当初二弟求情,只卸了他左臂。”看着齐粟娘,“夫人为何突然问起此事……”
齐粟娘咬着唇,慢慢道:“我一月末上京,也在一处白杨林里看到过翁白,当时我隐约见得,有一对男女,男的失了左臂,女的……看着有些面熟,便似是云府里那个给我端茶的丫头……事隔多年,多少变了些容貌,所以我也不确实,只当是一时恍惚……”
连震云沉吟着,“宋清方才说,翁白的养父姓白……”
“正是如此,而且翁白如果果真是七岁,那事儿也恰是七年前……”齐粟娘又是一声冷笑,“他方才气急说话,分明是知晓一些事儿,否则哪里会说出那样地话来?”
连震云慢慢点头,“夫人放心,我今日便派人去查翁白的养父生母,还有他的生父之事……”
齐粟娘听得连震云要去探查此事,知晓他的厉害,也放了些心,不由问道:“大当家,你此番……此番来得凶险……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连震云凝视齐粟娘,柔声道:“你放心,这些事儿我经多了,总不会丢命是。”
齐粟娘点了点头,待要问一问莲香,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待要说一说桂姐儿,亦不知从何说起,隐约听得众人归来的脚步声,叹了口气,福了一福,“妾身告退了。
连震云见得她欲言又止。转身离去。不由追上两步。“夫人。明日……明日可会随齐三爷一起去西山?”
齐粟娘脚步一顿。回首摇头。“哥哥没和我说此事。再者。嫂子身子不好。小嫂子有身子。女眷应酬又多。我也脱不开身。”顿了顿。“大当家若是有消息要传给我。就让大河交给比儿罢。”说罢。便也去了。
众人早见得宋清扶着翁白愤然而去。回来看得满地狼籍倒也不甚惊异。连震云笑着看向狄风如。“狄大当家。明儿地西山游。还得请狄大当家把宋大当家劝着一道儿来。也好让他消消气。”
狄风如微微一笑。“连大当家放心。宋大当家他自然会来。”
不说齐府里重开宴席。再整佳肴。直到华灯初上。仍是歌舞升平。只说齐粟娘带着比儿。一路气冲冲回了江浙会馆。陈演从户部查对了扬州府三年税目。一身疲惫回到家中。一面坐在炕床上吃饭。一边看着齐粟娘地脸色。“怎么了。今日在齐强哥府里和谁气了?”
齐粟娘勉强笑了笑。给他夹了一筷徽州荷叶包鸡。叹了口气。“也不算气。只是空欢喜一场。原听说有个人看中了比儿。人物也不错。我去相看时才知道是一场误会。白生了一场气。”看了看陈演。“得罪了直隶漕帮帮主。”
陈演细细问了此事,听得翁白只有七岁,又惊又笑,“竟有这样地奇人?年岁这般小,看着却有那般大?”
齐粟娘听他这般说,亦道:“我也正奇怪呢,不知是什么缘故,怕是在娘胎里落了什么病——”
陈演摇头道:“这却未必,天降异象,奇人奇事历朝历代也是不少。或许这孩子反是个有造化的。
”
抓着齐粟娘的手,“别生气,席里的玩笑话当不于得不得罪的,你不用管,我心里有数就好。”见得齐粟娘点了点头,陈演收回手取了筷子,夹了一筷金针煨肉,一边嚼着一边道:“看来八爷还是要笼络连震云的,他虽是忙着朝中地事,但今天十四爷去了,过不了几天,九爷也要露脸了。”
齐粟娘舀了碗笋汁,一边喝着一边道:“他们明日要去西山,想来总会有一个爷露脸儿。
我听着连震云的口气,似是早有准备。却不知道如今三爷、四爷哪里有什么动静。”
陈演突地笑了出来,“说到三爷,今儿皇上要他在八旗子弟中挑选可用之材,教习西洋算学。户部里的笔贴式个个都懂算学,不少人是八旗亲贵子弟,走笔贴式这条道出头做官,三爷头一个就来了户部。如今四爷也甚少来地。”
齐粟娘微微一愣,不由笑了出来,“可挑出了好的?”
陈演哈哈大笑,“挑是挑了二十来个,三爷就等着头痛吧。西洋算学和我朝的算学习练之术大不相同,道理说起来也全然不通,我这样的都一时都听不明白,我就不信他们一学就会。”
齐粟娘抿嘴笑道:“你说得是。三爷虽也知西洋算学,不过只学了皇上地十分之一,其余的怕是连道理都说不明白,他说不明白,下头的怎么能听得明白?”
陈演连连点头,“我估摸着,皇上会亲自去教,只是太子不在,他事事亲为,年纪到底已有五十,哪里还能有多少精神教这个?至于四爷——”看向齐粟娘,“他深居简出,日日礼佛……”慢慢低下声去,“我想悄悄去看看十三爷……”
齐粟娘骇了一跳,“十三爷不是圈在府里了?四爷都看不了,你怎么看得了?”
陈演叹了口气,“我先时想着总是皇上的儿子,受不了什么委屈,又怕让皇上生气,明知送不进去,也就递了个请安贴子。”皱眉道:“现下我听说,十三爷生了病,腿又不好。若是这样,不去看就太亏心了。”
齐粟娘叹气道:“你说的自是有道理,别说你,当初十三爷也照顾我不少,咱们成亲的时候就更不要说。只是你哪里寻得到门路进去?便是寻到了,若是不小心让皇上知道,这可是个大罪。”
陈演微微一笑,“你放心,我除了河道和你,其他事儿小心得紧,没有十足地把握,绝不会乱来的。”
齐粟娘笑了出来,瞅了陈演半会,把手上地碗筷放到陈演面前,从炕桌边爬了过去,一直爬到陈演怀中坐好,向陈演抿嘴一笑,照旧取了碗筷,慢慢吃饭。
陈演大笑着,低头将碗中的金针煨肉喂到齐粟娘嘴里,“好像长了几两肉,多吃些。你虽在京城里呆过,却没多少机会四处耍玩,我听说京城里庙会热闹得很,每月里四城护国寺、隆福寺、白塔寺、土地庙轮流庙会,中间还有花会,竟是没有一天空地,我把吏部的事儿办完,就带你去看。”又想了想,“明日我去吏部见张大人,偷偷打听一下我地去向。若是还在扬州,我们便不急着回去,我也可以慢慢寻办法去见十三爷。”
齐粟娘欢喜笑道:“你放心办你的事,这几日嫂子的身子也慢慢好些。待得你办完公事,我这边也就空出来,比儿在京城里呆过几年,到时候咱们问问他,哪处最热闹好玩咱们就去哪。”
网友上传章节 第十二章 卖老婆的管事德隆
得第二日,又是一个艳阳高挂的春日,齐粟娘侍候陈饭,送着他出了门,便带着比儿,坐着玉顶檀木车,到齐府里来看沈月枝和彩云。520//文学吧
齐粟娘在府门前下了车,见得安生出来接住,不由奇怪道:“你没去西山?连大当家从扬州来,多是不便,我以为他必要向这府里借人手呢。”
安生小心看着齐粟娘的脸色,见她似是没再把昨儿的事放在心上,松了口气,陪笑道:“姑奶奶不知,九省漕帮出钱在京城白米斜街建了一处船帮会馆,专供各帮人众入京时居住。不但雇了打理吃住、宴席、戏酒、游玩的执事,各帮都派了人常驻,打探消息、看看风向,互相联络。连大当家要办事,自然差这些人去。咱们府里只要备着他们晚上回来的席面戏乐就好。”
齐粟娘一路向内宅里走了去,微微一怔,“各位当家的都住在船帮会馆里?”
安生笑道:“罗三爷住在咱们宅子里,其他几位爷都住在船帮会馆,那里可大着,算是京城里最大的会馆,第二就是姑奶奶住着的宝钞胡同江浙会馆了。两处都在西直门附近。”
齐粟娘暗忖连震云与宋清住一个地方,打探消息应是容易,先有些欢喜。
突又想到宋清那样的人必有防备,又有些忧虑。此事她虽是问心无愧,但京城不比清河。
俗话说“破家的县令,灭族的府台”,大清朝的县台老爷就是各地儿的土皇帝。清河不过一小县,不说天高皇帝远,陈演这样有圣宠的县台,娶得是阿哥门下的奴婢,大舅子是阿哥府上的管事,便是淮安府台也没闲儿去理会多事。
族老乡绅便是有些关节,陈演一碗水端平,谁也不会去实在得罪他。说到底,清河是陈演的天下,任她如何行事出格,不过听两句闲话,只要陈演不信,谁也敢多说一句。
京城里皇上、太后、皇子、郡臣海了去,一旦传出些风声,陈演就算是不信,也压不住流言,他的体面半点不剩。再者,这样地时节,出了这样的事,还不定被人拿去作什么用处,只怕到时候丢了脸面是小,去官丢命才是事大。
齐粟娘一时有些后悔。当初不该留了后患。若是如连震云原来地打算。弄死了白老五和那个丫头。那里还用担心这些。她叹了口气。从脑中将这个念头赶走。慢慢向西花园走去。
她方转过一道拐角。便见得迎面过来一个男管事。紫膛脸。面带风尘。身上地油紫京缎夹衫。玄缎子裤上都有些尘土之迹。腰上系着三色绦带。垂着白玉环。还有一个银穿心金裹面地香茶袋儿。
那人远远见得齐粟娘走过。连忙退到路边打了个千儿。“奴才德隆给姑奶奶请安。”
齐粟娘暗暗皱了眉。方要勉强叫他起来。安生笑着对齐粟娘道:“姑奶奶。小地看着这天色变了些。怕是这太阳保不到尾。姑奶奶呆会多半要打发个人去宫门口候着。给姑爷送雨具。”边说。边引着齐粟娘向西花园里去了。
齐粟娘抬头看了看天色。“北京城里雨下得少。能下一场倒也是好事。”比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