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惊鸿-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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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兰时雨倚靠柱栏,玉箫一竖,妙音舒心,一曲悠扬而出,闻者顿时陶醉其中,渐渐如梦入名山大川,如水如流,彩蝶纷飞,犹之惠风,荏苒在衣,无迹可寻。
一曲既毕,尘多海激动得小脸通红,想鼓掌又怕破坏氛围,浑身抖动着,名逝烟看在眼里,顿觉莫名悸动,名嫣不由得起身致意,笑道,“玉竹仙风,不可再谦虚。”
兰时雨也起身回礼,笑道,“能得庄主夫人称赞,实是在下三生之幸。”
这时尘多海已经细细地拍着手,笑道,“庄主夫人,我封的名号不假吧?”
名嫣回身笑道,“不假不假,多海可谓兰公子知音。”
尘多海笑容一滞,尴尬道,“夫人这次真是谬赞了,其实我只是觉得兰大哥吹得好罢了,可好在哪里,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哈哈。”
名嫣笑道,“能用玉竹仙风形容,已是不凡。”
尘多海并非不懂,只不过被名嫣的“知音”惊动往事罢了,在她心目之中,洛白衣的竹管知音,是姐姐尘无幻。
住了几日,洛白衣也暗中查探了几日,只觉得这搜集资料的行径实在令人多有疑窦,洛白衣决意锁定名域山庄。
在兰时雨要告别之日的前夜,名逝烟找到名嫣,“娘,我想跟兰大哥出去走走。”
名嫣道,“权儿,你是冲着多海去的吧?”名逝烟不语,名嫣又道,“你可知道多海已有意中人了?”
名逝烟不信,“你说多海喜欢兰大哥?不可能!”
名嫣笑道,“你呀,真是迷迷糊糊,兰公子是不是多海的意中人我不知道,但多海喜欢月灵风,你难道一点都看不出来?”
“什么?”名逝烟奇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名嫣既叹又笑,道,“你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多海身上,也难怪你看不出来。人家既然有意中人,你何苦再进去?”
名逝烟颇有些酸,却笑道,“你放心,我不会强求。”
名嫣心疼,道,“那你去吧,但有一点,你要答应娘。”
名逝烟喜道,“娘要逝烟答应什么,逝烟一定做到。”
“出去之后,你既不可自称名权,也不可自称名逝烟。”
“为什么?”
“你答应娘就是。”
“好,我答应。”
见名逝烟欢喜离去,名嫣只叹了叹气,也无可奈何。
兰时雨听说名逝烟要偕行,心知其意,笑道,“名公子…”
名逝烟阻道,“兰大哥,从今而后,你不可再呼我名公子,叫我逝烟就好。”
兰时雨笑道,“那好,逝烟、多海,为兄还有事情待办,不能与你们同行。”
名逝烟没有料到这么突然,道,“这…”
尘多海虽是了解,心中却是一痛,忧伤道,“兰大哥,那…我们什么时候再见?”
兰时雨同样的用大拇指在尘多海额头摩挲了几下,放开后笑了笑道,“放心,我们很快又会见面。现在你跟逝烟一道回孤落客栈找他们,和他们会合,要听话。”
尘多海收拾情绪,笑道,“好啦,兰大哥,我会的。”
兰时雨离去。
名逝烟既不舍又高兴,能跟尘多海独处,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便笑道,“多海姑娘…”
“逝烟兄,”尘多海猛地作揖道,“以后叫我多海便可。”
名逝烟闻言大喜,连连道,“好好好!多海,此行我也要改个名号,你以后也不可再叫我逝烟兄或者名公子之类,我把新名号都想好了,叫穆停云。”
尘多海却满脸不屑道,“嘿嘿,你改名号关我什么事?我爱怎么叫就怎么叫,你管得着么?”
名逝烟急道,“多海,这不行,拜托了!”
尘多海忽然笑道,“好了,我勉为其难答应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但说无妨。”
“无论碰到谁,都不许提起兰大哥一个字。”
“为什么?”穆停云话一出口,猛地一收,当即举起右手,信誓旦旦道,“好,没有问题!”
尘多海安心笑道,“穆兄为何要叫穆停云啊?”
穆停云笑道,“霭霭停云,濛濛时雨,八表同昏,平路伊阻。兰大哥叫时雨,不管是不是出自这里,我是十分仰慕了,”穆停云摇头晃脑,“仰慕停云者,谓之穆停云也,怎样,好不好听?”
“呵呵,”尘多海不爽道,“极不好听!照你这么说来,你倒把自己放到兰大哥前面去了,我很不爽!”
穆停云闻言觉得也是,忙道,“那我换一个!”
尘多海噗哧一笑,道,“哎,跟你开玩笑呢!你真是愚笨至极。穆停云很好听,不许再改。”
穆停云大喜,连连道,“好,不改,不改,哈哈哈。”
“德性!”
尘多海掉头便走,穆停云急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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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章 【听风洗水诗】1
回到数月前,自尘多海离开孤落客栈,阿虚谷传信,在信中写明大宗师之阴谋,众人获得消息,推断洛白衣应该早已知晓。
剑灵烟分析道,“云天一隅战后,香教大势不复存在,正派中暂时也找不出强有力的傀儡,我认为大宗师短时间内不会再有动作。但射人先射马,他必然会选择全力对付我们这些破坏者,我们要抓紧时间找到云天一隅的秘密,直捣黄龙。”
“云天一隅既然藏有秘密,就一定会被发现。我们可分组行动,阿秀、师妹、江夜、尺素,你们留在客栈接应,一并等多海回来;三师弟、飞卿、老酒鬼,你们出去查探,同时留意多海踪迹,遇见最好汇合;无楼、琴子、邪子,我们前往云天一隅。”
任务下达,各人领命。
正当众人要分头行动时,褚师铃突然造访。众人皆大大惊喜,冷花儿更是呆道,“大师兄…”
褚师铃截道,“我来入伙,不知各位欢迎不欢迎?”
冷花儿开心非常,哈哈笑道,“当然欢迎!可大师兄不好好呆在法值阁,为何要跑来入伙啊?”
褚师铃笑道,“法值阁我已暂交三师弟打理,这不,我就跑来了。”
冷花儿疑道,“真的假的?”
褚师铃笑道,“如假包换。”
冷花儿不信,“大师兄的雄心壮志呢?”
褚师铃笑道,“现在有更远大的理想了。”
原来在云天一隅战后,冷花儿早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褚师铃,褚师铃放心不下法值阁,也许是整顿之后,便匆匆赶来助阵。
月灵风笑道,“褚师兄来得正好,现在任务已派发,卿儿、老酒鬼和我一组,正好少一个人…”
冷花儿“哎哟”一声,同时一拍脑袋道,“不错不错,就我们这组才三个人,大师兄这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哈哈哈。”
月灵风将来龙去脉陈述一遍。
褚师铃笑道,“原来在我纠结于整顿法值阁之时,各位已经纠结于维护整个武林了。惭愧惭愧。”
众人皆因褚师铃之话而莞尔一笑。
褚师铃加入月花卿组,前往各地查探。
路上,冷花儿见月灵风腰间依旧别着小葫芦,于是将自己的大葫芦解下故意在月灵风面前一晃,笑道,“老臭虫,你还是这么小气,哈哈哈。”
月灵风微微一笑道,“我又不是酒鬼。”
冷花儿嘿嘿一笑,又注意到月灵风手上多出的一把折扇,不禁又道,“老臭虫,现在是春天呐,你拿把扇子干什么?”
月灵风笑道,“山人自有妙用。”
褚师铃和皇甫飞卿看到冷花儿愣在一旁,忍俊不禁。
冷花儿追问道,“什么妙用?”
月灵风悠然一笑,道,“跟你这只蠢驴呆在一起呐…很火大。”
冷花儿一抓拳头,道,“老臭虫,小心我教训你啊!”
“来啊。”
冷花儿忽然又笑了,“来什么?开玩笑呢,老臭虫,这扇子到底有何用?”
“扇蚊子。”
“你…”
“哎呀,我说老酒鬼,我拿把扇子附庸风雅,你一定要戳破才高兴么?”月灵风又是一笑。
“哦!”冷花儿忽作一揖,笑道,“老臭虫果然有一套,小的佩服。”
褚师铃徐徐笑道,“想来也是,我们出来走跳打听消息,自然不能仗剑粗鲁而行,灵风捷足先登,备了把扇子,二师弟你也有个大葫芦,我跟飞卿该如何是好呢?”
皇甫飞卿笑道,“褚师大哥,我们带着两袖清风。”
褚师铃拍手赞道,“妙哉,原来我们更潇洒。”
“哈哈哈。”
冷花儿笑着闹着,忽然想起汝阳西泰山洗水山庄少庄主南宫植羽,便道,“大师兄,老臭虫,我们先往汝阳西泰山洗水山庄走一趟,我跟那儿的少庄主还有一面之约呢。”
月灵风三人应承,路上冷花儿把在汝阳的际遇有的没的都添油加醋说了一遍,引得其他三人大笑不止。
三人来到汝阳城里,冷花儿早已垂涎三尺,又出主意道,“我们不如先到堆花谪仙里喝上几杯再去拜会南宫庄主。”
月灵风笑道,“也好,我们风尘仆仆,也该先休息一阵。”
四人进入酒楼,堆花楼主乍见冷花儿,不由一怔,忙丢下手头工作,迎了出来,拱手作揖道,“恩公壮士,您终于来了!”
四人顿时大为疑惑。月灵风三人虽然从冷花儿的胡吹海侃中知道一些事情,但见堆花楼主也叫冷花儿恩公,倒是预料不及。
见四人疑惑,堆花楼主笑道,“恩公壮士有所不知,那日恩公壮士醉醺醺不告而别,南宫庄主遣人送来百两黄金,说是他日恩公壮士再来,须免费接待,若恩公壮士不再来,这百两黄金也照样付给我这堆花谪仙,您说您是不是我的恩公?”
众人听明白了,冷花儿笑道,“哈哈,南宫庄主豪气干云,冷花儿能得南宫庄主如此礼遇,真乃幸事也。”
堆花楼主闻言喜道,“原来恩公名唤冷花儿,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小人听得恩公力阻正邪两派厮杀,真不愧正义侠士之名也!”
堆花楼主看来四十上下,生得正气凛然,看了看旁边的月灵风三人又道,“三位想必也是传言中的侠义儿女,四位若不嫌弃李堆花一身铜臭,还请受李堆花一拜。”
原来这堆花楼主姓李。
李堆花说着即拱手长揖,冷花儿忙将李堆花拦住,不胜道,“堆花楼主如此大礼可是要折煞我等呀。”
皇甫飞卿彼时并不在场,不欲错受重礼,正欲开口,月灵风微微一摆手,示意不必拘礼,皇甫飞卿转而一笑带过。
李堆花欢欢喜喜,请四人进入酒楼,并亲自将四人安排在上好位置,无奈杂事繁多,月灵风四人也劝李堆花自去忙着,择日空闲,再做笑谈。
李堆花退了出去,褚师铃戏道,“二师弟,人怕出名猪怕壮,这次你自报家门,让人家知道了你的身份,恐怕要闹得汝阳满城风雨了,哈哈哈。”
冷花儿朗声道,“风雨如晦,鸡鸣不已,现在就是这样的世道,还怕它不成?”
月灵风只含着笑,皇甫飞卿道,“冷大哥也是豪气干云,只是飞卿却无缘无故地沾了美名,实在惶恐。”
“哈哈哈,”冷花儿笑道,“小飞卿,你的三十六路藏锋无双剑已臻化境,连冷大哥都自叹弗如。何况小飞卿敢爱敢恨,侠骨柔情,你不称侠女谁还敢?哈哈,小飞卿,千万不可妄自菲薄哦。”
月灵风亦道,“老酒鬼此番说的没有半句夸张,我们既走在一起,则同心齐力,不要分出你我,”月灵风望着皇甫飞卿一笑,“来,先干一杯!”
皇甫飞卿也笑了,翠声道,“干杯!”
四人一饮而尽,开怀大笑。
四人休息够了,此时已来到洗水山庄门外,但见满地杜鹃花开,华美非常,四人无不舒心赞叹。
守门的两个护卫见到冷花儿双双一愣,回神互相说了一句什么,一个便转身跑回庄里报信,一个则上前迎接,单膝跪立,恭敬道,“辜铭拜见恩公!”
冷花儿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