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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聘则为妻奔为妾-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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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直抱着头蹲在地上,眼泪一滴一滴打在地上,还记得那有力地一脚,以为这些天已经长得越来越大了,谁想却永远失去了!
第三卷 东风恶 九十四、灭口
  奉直心痛地看着憔悴得不成人型的若水,再看看她平平的腹部,想起那一天他摸着圆圆的肚子,却被踢了一下,心如刀割,声音颤抖着问:“她现在哪里?”
  若水泪飞如雨,泣不成声:“埋在院里的白玉兰树下。”
  “带我去看看!”
  高大的白玉兰树已经生长了好多年,花季已过,只有满树的绿叶,奉地默默不语地抚摸着树干,泪流满面。
  猛地转身怒向虹儿:“那时你在哪里?为什么不守在身边扶她下床?都一个月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正在此时,于夫人气喘吁吁地进来了,看到奉直的样子,心里明白,却还是忍不住腿脚发软:“奉直?若水呢?情况可好?”
  奉直摇摇头不语,含着泪拉她进去,刚一进门,于夫人看到若水的样子,顿时呼天抢地地哭起来,若水冷眼看着她演戏,并不言语,只默默地掉着眼泪,一幅生无了望的样子。
  于夫人哭了一阵,转身狠狠的盯着虹儿:“到底怎么回事?上次摔了跤姨娘不是说孩子无恙吗?怎么会突然落了胎?你们怎么服侍的?你看看云姑娘成了什么样子?”
  虹儿哭着说:“夫人和公子不知!夫人虽派段嬷嬷和枝儿照顾小姐,但她们经常每天早上很晚才做早饭,让小姐饿着肚子吃冷点心,这些就不说了,她们还经常指使我做这做那,让我没法时时陪着小姐,那天我也是突然着了凉闹肚子才走开的,枝儿姐姐又忙着没过来,都是虹儿不好,没有服侍好小姐,请夫人和公子责罚!”
  于夫人怒道:“你闹肚子,枝儿为什么不陪在姑娘身边?有身子的人,身边怎能没人服侍?这两个狗奴才!竟敢如此对待你们!我定不轻饶!“若水睁开哭肿地眼睛。有气无力地说:“虹儿。别说了。不怪你和枝儿。是我自己下床不小心才会绊倒。与别人无关。奉直。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我们地女儿。我没脸再活下去。就让我去陪她吧!”
  奉直痛苦地抓住她地手:“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么大地事竟然瞒了我一个多月!”
  虹儿扑过去跪倒在奉直脚下:“孩子小产后。我本来想求嬷嬷快告诉夫人和公子。小姐却一再说她不心失去了孩子。没有脸见公子。再说公子刚刚娶亲。怎好打扰与新少奶奶地新婚。不许奴才去。后来我看小姐病得不行了。一再求嬷嬷快告诉夫人和公子。她却说新少奶奶都进门了。公子哪还会管这些?根本不加理会。一直拖到现在。今天若不是我跪下求她。说小姐快不行了。她还不肯使人告诉夫人!”
  若水虚弱地止至了她:“虹儿别说这些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孩子也没了。说这些有什么用?就让我去陪孩子算了!”
  血涌上奉直地脑门。恶奴!这两个欺主地恶奴!他怒奔出去。于夫人看到奉直面色暴怒。心里一惊。同时眼里闪过一丝狠厉。也跟了出去。奉直已经冲进了厨房。一把抓住段嬷嬷:“你这个恶奴!快说。你是怎么害若水落地胎?”
  段嬷嬷见他暴怒。吓得如同筛糠。忙跪下求饶。正想着要不要解释。于夫人进来了。站在她面前。背对着奉直。眼神冷厉。含着几丝警告盯着段嬷嬷:“你这个奴才。看你是个靠得住地人。才派你来服侍云姑娘。并说孩子平安生下后有重重赏赐。如果却服侍得她落了胎。你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
  段嬷嬷恐惧而诧异地抬起头,正待解释,却看到夫人狠绝的眼神,顿时瘫倒在地,明白自己就要做了那替罪羊被灭口了!生的希望让她不顾一切地爬起来抓住于夫人的衣襟,正想执问,突然想起在府里为奴的一个个亲人,丈夫、女儿、儿子和已有身孕的儿媳,嘴张了嘴还是没有说出来,然后又瘫坐在地上。
  奉直一脚踹了过去:“你这个恶奴,枉我一直信任你、敬重你!竟然做下如此恶行,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于夫人冷冷着问:“云姑娘已于一月前落胎,姨娘一直病着没有过来,你为什么不报?这么大的事竟敢一直瞒着我们,你不知道我和老夫人又多盼着这个孩子?若被老夫人知道,你还能活吗!”
  段嬷嬷哀怜而绝望着看着她,连连磕头:“老奴做下错事,不敢辩解,但求不要牵连家人!”
  说完抬起头见于夫人微微点头,目光交会之后放下心来,突然站起身朝灶台飞快地撞过去。
  于夫人下意识地连忙去拉,却已经晚了,段嬷嬷满头是血地瘫了下去,顿时吓得浑身颤抖,奉直上前一探,已经没有气息,仍恨恨地说:“这个恶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于夫人擦擦眼泪:“我原是担心枝儿和虹儿年轻没有主意,怕服侍不好云氏,只道她是府里的老人,精明能干懂规矩,厨艺又好,精挑细选地派来做管事,没想到竟然做下这样地糊算了吧,人已经死了,你也别气了,也不是她害得落进去陪陪云氏吧。”
  “枝儿这贱人呢?我非打死她不可!”
  于夫人眼皮一跳,也不知那边得手了没有,若枝儿被奉直抓住,重责之下还不什么都交待了,她又没有亲人在府里。
  怕奉直起,连忙劝道:“这贱人以后再说吧,就在我们手心里攥着,还怕她跑了?你先进去看看云氏吧,不行就养几天等有精神了就搬回去吧!”
  奉直点点头:“这几天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陪她,娘找几个可靠的人过来服侍,等她身子养好了再回去!”说完进屋去了。
  段嬷嬷满脸是血倒在地上,早已断了气,眼睛却仍然睁着,仿佛有无尽的不甘心,于夫人吓得看也不敢看,想走却腿脚发软,一步也挪不开。
  虽然心腹之患终于除了,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浑身冷汗直冒。
  今日才知道,奉直有多么看重这个孩子,想起他难过的样子,心底泛起几丝心疼,可是想到端庄貌美地儿媳妇、凌相的权势,和以后身份高贵的嫡孙,于夫人又释然了,无论做什么,自己都是为他好。
  可是以奉直的暴怒,如果得知事情真相,母子地裂痕可能一生也没法弥补了,还好,计划天衣无缝,云氏主仆根本没有查觉,再除了段嬷嬷和枝儿,就不会再有人知道了。
  看着已经死去的段嬷嬷满脸是血,睁着眼睛躺在地上,于夫人强忍着恐惧,大一会儿,才颤抖着伸出手去合上段嬷嬷的眼睛,嘴里喃喃地说:“别怪我心狠,我也是被逼无法,你安心地走吧,我会派人好好安葬你,许你地事情也会答应的!”说完忙不迭出去喊人收拾。
  枝儿跪在青姨娘地床前,苦苦哀求:“枝儿打小就没了亲人,要不是姨娘把我要来带在身边,早就没命了,枝儿一向视姨娘如亲人,求姨娘原谅枝儿做下地事!”
  青姨娘背对着她躺在床上,眼泪无声无息地流下来,这个丫头从小养大,她是有真感情地,眼看着她一步步滑向泥潭,却掩面救不得,真是自做孽,不可活。
  “你自己选的路,是对是错别怨不得别人,但愿你别后悔!你下去吧,好自为之。”
  枝儿见青姨娘终于肯开口和她说话,激动地眼泪都下来了:“姨娘!你不怪我了?枝儿年纪不小了,我不想配个小厮,我只喜欢大公子,只有按夫人的吩咐做,她才肯成全我!真地不是枝儿心地太坏!夫人已经答应再过几天云姑娘身子恢复了,就把我赏给大公子做通房,枝儿再无亲人,求姨娘体谅!”
  青姨娘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她不敢回头,强忍着说:“你是个苦孩子,也是我带大地,我真心盼着你好,你好自为之吧!”
  枝儿不敢再担搁,含泪告辞退下,刚走到门口,青姨娘叫住了她,从床上翻身坐起,摸摸她的脸,仔细地整理了她的头发,拉好衣带,又从头上拔下一个珠钗给她插上,难过而不舍地看着她,哽咽着说:“你一路走好吧!”
  枝儿尚处在兴奋里,根本不明就里,以为青姨娘真的原谅了她,连忙点头谢过,一个人回林间居去。
  这条路很偏僻,人迹罕至,枝儿早已走熟了这条路,今天却莫名地感到害怕,总觉得后面有人跟着她,回过头却什么也看不到。
  她慌忙赶了几步,很快就到了池塘边,还好,经过池塘,再穿过前面的林子,就到林间居了。
  进了林子,突然被什么猛地勒住她了脖子,然后使劲拖着她往后走,枝儿惊恐极了,却出不了声,更挣扎不得,一直被拖到林子深处,挣扎着转过头,却看到一个护卫打扮的蒙面男子,眼露凶光,正用丝帛狠狠的勒着她,她恐惧极了,在临咽气的那一刻,突然想起青姨娘地话“一路走好”,霍地明白是怎么回事,刹那间眼前闪过了奉纯清秀儒雅的样子。
  那人很快试试枝儿确实没了气息,还不放心地使劲勒了勒,然后拖到林子深处一个废弃的枯井边扔了下去,又从周围捡了些许石块扔下去,然后从腰上拿上一个小铁,铲土填埋,做完这一切,很快就消失了。
  几天后,林间居传来了段嬷嬷因琐事积怨,意图谋害云姑娘,往她的饭食里下慢性毒药,后来云姑娘病重,夫人探病时发现,段嬷嬷因害怕畏罪自杀了,夫人念其世代为奴,劳苦半生,不但予以厚葬,还派人安抚其家人。
  枝儿本是她的同谋,得到消息后,怕被责罚,竞然带着多年地积蓄跑了,老夫人和夫人怜其幼年失怙,一向忠心谨慎,这次也是上了段嬷嬷的当,就特意平了她地奴籍,并言以后若愿意回府,将既往不纠,一时府中上下无不称颂主子慈悲大度。
第三卷 东风恶 九十五、争宠
  那天回门,奉直人前处处得体,对她也算体贴有礼,人又俊朗出众,待人接物大方守礼,让凌意可挣足了面子。
  特别是抽空去拜见了崔姨娘,毫无半点轻视之态,反而敬其是凌意可生母,关上门私行了三跪九磕大礼,口称岳母,直感动得母女二人且喜且悲。
  回府的路上,凌意可揭开帘子,望着骑着纯黑色骏马的奉直,爱意更浓,虽然他这几天刻意冷落,但也看得出是有情有义之人,既要相守一生一世,就定要占了他的心。
  回府后见过一众长辈回到云水居,正待吩咐丫头们服侍了更衣歇息,奉直却忽然一幅心神不宁的样子,强行坐了一阵子,干脆找个非常瘪脚的借口出去了。
  凌意可马上猜到她是去看云若水了,满怀期待的心一下子凉透了。自己的父亲家人那么看重他,处处抬举他,眼看就要夫妻和美,前程似锦,他却偏偏为一个蜀郡来的野女人如此执迷不悟,置她这个嫡妻于何地!
  一时再也按耐不住,站起来就要去找于夫人诉苦,四个贴身丫头早得了崔姨娘的交待,连忙一齐跪下拦她。
  凌意可正待发作,想起母亲的交待,又颓丧地跌坐在椅子上。大丫头凌琴音忙上前体贴地说:“小姐这几天别多想了,我们先服侍你洗浴更衣吧,今天累坏了,早早歇着吧!”
  凌意可心机一动,这么自怨自艾也不是办法,这些天奉直一直面对自己的一身红衣,想必也厌了,想起母亲的交待,就吩咐丫头们细细撒了花瓣服侍她沐浴,又擦了香膏子,直弄得遍体芳香、颜若桃花。
  可是直到深夜,奉直才失魂落魄地回来了,他面色颓丧,被丫头们服侍着脱衣躺下,根本无视锦被里春色撩人的凌意可。
  看着丫头退下,红烛依然燃着,满室鲜妍抵不住奉直的冷漠,凌意可再也忍不住,低泣起来。
  奉直无奈坐起来。凌意可正在那头蒙着被子低泣。他叹了一口气。凌相地厚待和崔姨娘地殷殷托付。他怎会不明白。何况她并无过错。只是自己心里除了若水容不下别人而已。
  他挪过来。揭开被子。凌意可穿着水绿色地绣花肚兜。白腻秀美地肩臂全裸着。更遮不住胸前地丰盈。正含着泪委屈地望着他。身上发出一阵阵诱人地馨香。不再是那个端庄华贵地新妇。只是一个被他冷落地小女人。
  他想起安公子地话:如果不能拒绝。就试着接受吧。内疚也罢、无奈也罢、不忍也罢。奉直身子一热。紧紧擦着凌意可软玉温香地身子钻进了被窝。不等他迟。凌意可已经娇吟一声把火热地唇贴了上去。
  以后地日子凌意可更是刻意想让他忘了若水地存在。每天不是和他应邀去瑞王府作客。就是和他一起出游。两人品貌出众。再加上四个娇俏地丫头。走到哪里都很引人注目。
  凌相也对新女婿很是看重。经常带着他参加权贵们地交游宴饮。一来长长见识。二来也为以后升迁提升些人气。
  同僚旧友也争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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