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则为妻奔为妾-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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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里面闹得不可开交,虹儿正待进去,就听见奉直的喊她,大惊失色,连忙跑进去,见两人这般,正待责怪奉直不体恤小姐的身子,奉直却一把抓住她。
“快说,你家小姐到底怎么呢?我不过就是喝醉了下午没过来看她,刚吃过晚饭喝了杯茶就过来,她就气成这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若水见他把虹儿抓得难受,止住哭声上前用力拉开他的手:“你自己做下的事,还问虹儿!”
说完抹把泪,冷冷一笑:“原是我的不是,你同通房丫头做下什么也是应该的,是我不该怪你,我都忘了我也只是一个通房!堂堂侯府的公子妻妾成群更是一种体面,气死我人只道妒忌、活该,我是不该气的,我被奴才拦着也是我没眼色,活该受辱!”
奉直见她越说越不象话,索性不理她,只拉虹儿问究竟,虹儿看他确实不是就里,小姐只是被气糊涂了看不出而已,心想可不敢两人生了误会,就一五一十地说了下午直到吃晚饭时发生的事。
奉直越听脸色越青,这个仙儿也太大胆了,竟敢指使丫头拦着若水不让见自己,还有意让人心生误会,以为自己同她怎么了,看来不该一时心软留下她!
“若水!相信我,这一定是一场误会,我现在就去让人打死这个丫头,仙儿也不能要了,定撵了她!”
见他脸色顿变,又说了狠话,若水这才相信真的是误会了,正待问清,奉直已经气冲冲地出去了。
若水苦笑着说:“看样子是我误会了他,白白被一个小丫头气了一下午,这会又同他闹。”
虹儿连忙安慰:“小姐也是因为太在乎公子了,不过以后万不可听人挑拨,凡事要得了公子的话才可信,切不可冲动自个作践自个!”
若水想到奉直刚才的怒气,心里一惊站起来:“咱们快去看看,公子气头上别闯出什么祸来!”
奉直气不过,连主屋也没回,问清仙儿的院子,就气冲冲地直闯进去,院门畅开,屋门虚掩着,奉直顾不得多想,一脚踹开房门,却吃了一惊,屋里热气氤氲,烛光影影绰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正背对着他坐在浴盆,杏儿正用木瓢往她身上浇水。
见她进来,杏儿啊了一声连忙跪下,那女子闻言猛地站起来转过身,两人顿时都呆住了,奉直刚好迎面看到青春妙曼的裸体,乌黑的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背上,洁白娇柔的身体上挂满一颗颗晶莹的水珠,坚挺的椒乳象熟透的密桃,还有发育成熟的下体,看起来无比诱人,奉直血一下子涌上头,喉咙一阵阵发紧,身体莫名的躁热。
半晌,仙儿才惊呼一声,连忙沉进水里,只露出头部,可是奉直近在咫尺,据高临下,只漂着几朵花瓣的清水又能掩住什么?
奉直这才清醒过来,强行压住心头的骚动,从满目春色中移开眼睛,一脚把杏儿踹倒在地,杏儿狠狠的向后摔倒,头重重地磕在柜子上,半晌爬不起来。
仙儿大声惊呼,不顾得一丝不挂,哭着爬起来就去拉杏儿,她半爬半跪在青黑色砖地上,雪白的臀部撅起,更显得丰润肥硕,腰细如柳,湿淋淋的水珠和散乱的黑发,映着跳动的烛光,强烈地诱惑着奉直。
奉直呼吸渐渐急促,他不敢再看,摔摔头转身离去,只撂下一句话:“赶紧收拾了来主屋回话!”
仙儿这才拉杏儿起来:“别怕,只不过吃些苦头罢了,只要你按我教的去说,我定会保全你的!”
说完又爬进浴桶洗净身上的污物,心中无比得意,暗想这春宫图上的姿势果然好用,奉直受不了诱惑才跑掉了,只要他对自己有了念想就好,以后的一切就会水到渠成。
匆匆冲完,正仔细擦着身子,若水和虹儿担心奉直一怒之下闯祸,问清来了这里后急急地赶过来。
恰巧看到仙儿一丝不挂地擦着身子,杏儿站在一边哭,若水呆住了,忙问:“公子呢?”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冲进来狠狠踹了杏儿一脚刚刚走了,还让我擦干了身子穿好衣服去主屋找他!”
若水转过头不敢再看,红着脸告声打扰了就带虹儿离开。
走到外面扶着廊柱站定,仙儿那湿漉漉的裸体无比清晰地在眼前晃动,没想到这个略有几分姿色的女人竟然有这样一幅好身子,奉直刚才肯定也清清楚楚看到了。
他会怎么样?会被诱惑吗?是不是再也不会忘记,只要一躺下,甚至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也会想着这幅身子,得不到总是最好的,他会不会一直念想下去,直到有一天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的欲念要了她?
自己的身子将会越来越笨,不方便再侍寝,那么在正妻进门前,仙儿就是最好的替代品,血气方刚的他怎能长时间忍受欲念的折磨?
胡思乱想一阵子,若水摇摇头,只要奉直好好的,真心待自己和孩子,其他的女人又有什么要紧,一个堂堂侯府的公子,难道还能要求他为自己守身如玉?如果天天那样想,以后受苦的只是自己,还会造成两人的间隙,今天下午就是例子。
他们付出这么多,就是为了一生一世厮守,别的女人既然无法抗拒,那就慢慢尝试着坦然接受吧,她下定决心,拉起虹儿向主屋走去。
仙儿更加开心了,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想到在春宫图上找到这个最为诱惑男人的姿势,想尽办法水到渠成地做了出来,不但强烈地诱惑了奉直,还让若水深受刺激,真是一箭双雕呀!
如果奉直肯要了自己,哪怕对自己没有情爱,只是他泄欲和暖床的工具,也定要想办法让他身不由己。
仙儿想了想又坐下去,把全身上下弄得更湿,胡乱穿上粉红色的薄绸衣,带子松松地扎着,任由头发湿漉漉地淋在肩背上,又把杏儿的头发和衣服弄得凌乱不堪,往她头上脸上身上抹上土,然后往主屋拉去。
第二卷 庭院深 五十四、严妈
严妈乐呵呵地来到老夫人院里,进门磕了头什么话也不说,先是笑。
老夫人被笑得莫名其妙,也忍不住笑了:“严妈,你遇到什么喜事了这么开心,说来让我听听也高兴高兴!”
严妈看了看屋里的丫头们,老夫人挥身让退下去,笑道:“你这个老物,有什么话还不敢当着人面说!”
严妈笑道:“这些都是未出阁的丫头片子,被她们听了不好。我这是替老太太高兴,这下可有得重孙抱了,我看老太太只有两只胳膊,将来争着喊祖奶奶,到底抱哪个?”
想到若水的身孕,老夫人心里一沉,表面不动声色,仍笑嘻嘻地说:“到底怎么回事,快别打哑谜了!”
“老太太晌午那顿酒好啊!老太太知道吗?二公子喝了酒回去睡了,云姑娘身子不适也去睡了,老奴等不到公子回来,以为陪着老太太解闷,也没有等去睡了,只有仙儿姑娘一个人尽心尽力的侍奉着公子。”
说完神秘一笑:“两人可是整整一个下午都在房里没出来,直到吃晚饭时小两口才出来了,公子气度沉稳,倒看不出什么,那仙儿姑娘羞得可是小脸通红。老太太想想,这年轻人血气方刚的,又喝了点酒,整整一个下午呆在房里还能干什么?真没想到,还是老太太调教的人伶俐。我原来还担心公子对云姑娘一人专房专宠,这仙儿还好说些,总是家生子,也不能怎样,如果嫡妻进门了弄得公子后院不宁可怎么办好。这下好了,看来公子是个懂事人,知道老太太赏得人亏待不得,将来就更不会冷落嫡妻了。老太太以后还不是有的重孙子抱?”
老夫人闻言心头一块石落了地,并非她多事想管孙子宠谁,仙儿再是她赏的,如果孙子不喜欢她也不会逼着接受,大不了应了通房之名做个体面些的丫头罢,为一介家奴影响祖孙感情划不来。
这嫡妻可千万冷落不得,先不说凌家的权势,夫妻不和、宠妾灭妻本就祸患无穷,一个男儿如果家宅不宁何以建功立业?如果对人家女儿不好,那凌相焉能不记恨奉直,更别提帮他飞黄腾达了。
原先看奉直对云氏的情意,大有专房专宠之意,所以才送了仙儿,这丫头一向极有心机,又会奉承顺情,长得也颇有几分撩人的姿色,送给奉直一是希望她能在主母进门前打破云氏专房专宠的局面,二是奉直和云氏的事情也太显眼了,虽然强压了下去,但府上哪个不知,就是府外面也谣言纷纷的,仙儿一起赏过去也好替他们遮掩一点。
现在看来仙儿确实不枉自己的苦心,这么快就得到奉直的欢心,不但为她争得了一席之地,自己也不用再担心奉直专宠云氏冷落嫡妻了。
心上石头落地,老夫人也乐呵呵地笑了:“仙儿这丫头确实能干,我总算没看错人,以后可要好好赏她。”
想想又狐疑了,自个的孙子自个知道,奉直不是个滥情放荡之人,这么快就接受仙儿,好象不大可能,又不放心地问:“严妈,你可弄清楚了?奉直晌午确实喝多了,说不定睡了一下午什么也不知道,仙儿又害羞哪肯说实话,不是你弄错了吧?”
“嗨,老太太,没弄清楚我哪敢急忙忙来告诉你?放心吧,我已经把仙儿细细问清楚了,两人就是那么回事,这仙儿走路姿势都和平时不大一样了!”
老太太这才真正放下心来,想起若水心里一沉:“那云氏可曾生事?她会乖乖地任凭奉直宠别人?”
严妈心里一沉,她光顾着高兴,都忘了若水,也不知她能否坦然接受?又一想,男儿那能不三妻四妾,总是得面对的,不过这会在老太太面前可千万要护着她。
就笑着说:“那云姑娘其实也是个懂事的孩子,不过以前家里富身子骨娇贵些,听杏儿说,仙儿在里面服侍奉直的时候,云姑娘不放心奉直喝了酒,专门过来看他,听说仙儿在里面服侍,倒也不吵不闹就离开了,看来只是喜欢奉直多一些,不是个心眼小善妒的。”
老夫人点点头:“她明白就好,也没看看给奉直和府里添了多大的乱子,再不醒事,善妒专宠,缠着奉直撒娇撒痴,教唆着不许亲近别的妻妾,就撵了去!”
严妈唬得忙说:“云姑娘不是这样的人,老太太放心吧,我看着了。再说她已经有身子了,可别再说什么撵不撵的,仔细传到奉直耳里伤他的心。”
提起若水的身孕,老夫人心里又是一阵烦闷,忍不住问:“你们那边瞒的可好?有没有人发现?”
严妈原来就想着若水的身孕一昧瞒着不是长久之计,正想请示老太太该怎么办,见她问起忙说:“这事再没人知道,那云姑娘倒也安心养胎,整天就呆在自个的院里。只是午饭后那会她被奉直的酒气熏得吐了,一回还好,次数多了难免有人猜疑,何况孩子长大些就瞒不住了,老太太也该早拿主意才行!”
老夫人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做得很妥当,这会子正反应的厉害,尽量让她不要出来,免得被人察觉,至于拿主意待我和奉直他娘商量一下再说。那边院里暂时没有主母,奉直又年轻任性,云氏娇气不懂事,仙儿不过一通房,人微言轻的,凡事还是要你操心!我就暂时托付你了!”
“老太太言重了,老奴怎么担当得起托付二字?不过说句托大的话,我闺女远嫁了,又没有儿子,只当奉直是亲生,定会事事都为他着想,老太太就放心吧!”
说完见老夫人有些倦意,就起身告辞了。一路上百般思索,云氏怀孕是喜事,虽然未嫁先孕不好听些,大不了另找地方生了,到时托是早产,也好遮人耳目,这一昧瞒着可能到几时呀?为什么老夫人和夫人如此紧张,想到这里严妈心里咯噔一下,这莫非怕传出去名声不好存了什么心思?又一细想,奉直就是老夫人和夫人的命根子,怎会舍得害他的骨肉?倒是自己多心了。
严妈刚走,于老夫人面色一变,令李姑姑亲自去传夫人和青姨娘过来。
于夫人正闲得发慌和青姨娘聊天,见李姑姑竟然亲自来传,心是一惊,以为奉直又出了什么事,也不敢耽搁,慌忙带上丫头仆妇们快速赶过去,一路上心里七上八下的。
青姨娘见又叫上她,心里一惊,马上猜疑是为若水身孕的事,是不是不小心被人发现,她们要提前动作了?顿时心惊肉跳。
她们进去刚刚坐定,老夫人吩咐上了茶就令奴才都退下,看她神色不善,青姨娘更是惊得手心里都是汗。
于夫人试探着问:“可是奉直那边又出了什么?”
老夫人摇摇头:“奉直那边好着了,比我们想的都好,听奶娘刚才讲,他今下午已经把仙儿收房了。这就好,原来我还担心奉直一昧痴心对云氏专房专宠,仙儿不过一奴才,奉直不喜也就罢了,大不了做个体面些的大丫头,关键是怕他冷落嫡妻。这下好了,可见奉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