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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聘则为妻奔为妾-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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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瘦男子被以谋害侯府三公子的罪名乱棍打死并报知官府备案。
  奉孝躺在拆下来的门扇上抬了回来,血从他的棉裤上渗出了来,一路上惨叫连连,直喊二位姨娘害苦了他。
  善姨娘见了老太太就哭求:“老太太,求你为奉孝做主,都是那两个贱婢欺哄奉孝年幼无知,挑唆替她们跑腿办事,才害得奉孝遭此大罪!”
  老太太看着奉孝的惨样,听说善姨娘的哭诉,极为震怒,喝令把陈若玉和冷子菡乱棍打死,在于夫人的求情下,被灌药而亡,留得全尸。等于文远回来,等待他的只有两具冰冷的尸体。
  他抱着两具尸体呼天抢地痛哭一番,不敢责备母亲和于夫人,正准备责骂善姨娘,老太太冷冷地开口了:“住口!你有什么资格骂善福!她这些年好歹替你养大了一个儿子,可你都做了些什么!念念不忘一个死去多年的人不说,还把这两个婢子看得弊嫡妻亲子都重要!除了每日不离她们,你还记得这府里谁?我都替你脸红!”
  于文远泪痕未干,脸上有些挂不住,于夫人连忙乞求地叫了一声娘。
  老太太怒道:“不许再处处由着他!这些年我们对他实在是太纵容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先不去管自己的儿子怎么样了,而是抱着两个死鬼哭个不停!你看看这两个贱人都做了些什么!竟然雇两个混混侮辱直儿的通房,哪能让她们死得如此痛快?非得乱棍打死不可!来人!拉出去!扔乱葬岗去,不许入于家祖坟!你若恨我这个老太婆,就杀了我算了!”
  事情很快调查清楚,陈若玉和冷子菡因为对主母及嫡子奉直心怀不满,设下毒计陷害奉直宠婢云若水,骗其去帽儿胡同受恶人凌辱,而这两个恶人就是她们花银子雇的,幸被青姨娘发觉才免遭毒手。
  因她们不能出府,就以小恩小惠收买欺哄三公子替她们跑腿递信。
  而三公子奉孝,因为年幼无知被她们利用来送信及银票,后来两个恶人又再次借机敲诈未果,为了泄愤竟把三公子骗去毒打致残。
  于老太太气得连哭带骂,恨奉孝不争气,好好的公子哥竟被小恩小惠收买。
  奉孝却哭着说:“我嘴馋,经常去外面买好吃的,可是月银太少,不但我的月银吃光了,还常常花费姨娘的,后来陈姨娘和冷姨娘说只要肯替她们跑腿,就给我二两银子买好吃的,我就经常替她们跑腿呢!”
  老太太愣住了,眼泪流的更狠了,从此奉孝的月银就成了十两。而奉孝被墩子砸断的那条腿永远残了,虽然请了无数名医延治,却只能一瘸一拐地走路,依照律例,身残之人终生不能入仕为官袭爵。
第四卷 归去来 第一百八十六章 相依
  经过一场事,侯府上下震惊之极,两下下贱的歌妓,承侯府不弃,抬了她们的籍做姨娘,虽不能生养却极受侯爷宠爱,每日锦衣玉食的供着,却阴狠歹毒,为了报复对正房的不满,竟然设下毒计算计二公子的宠婢,枉想羞辱二公子,让他家宅失和。这样不算,还哄骗利用年幼无知的三公子,害得好好一个公子哥儿成了残疾,真是死有余辜。
  于文远虽然极为悲痛,却也不敢说什么,毕竟她们做的事情放在谁家都是死路一条,本要乱棍打死,幸得夫人求情才保全了体面。
  伤痛过后,于文远寂寞无聊之余,慢慢开始思及夫人的好,夫妻之间也有了些走动,有时他也去看看于夫人,可是于夫人对近二十年不登门的丈夫却依旧客气而冷冰,索性秉过老夫人之后,开始给他物色新妾。
  这件事情,最为震惊的莫过于于凌意可和若水了。
  凌意可做梦也不会想到,她竟然不知不觉之间背负了这么大一个罪名,难怪奉直对她忽冷忽热,有时还会用探究的眼神盯得她好莫名其妙。虽然他从来不说,但肯定首当其冲怀疑自己,还好,这个罪名总算彻底洗清了,不知奉直知道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是后悔还是自责?还是又突然对她温柔体贴起来?
  虽然洗清了罪名,她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为什么发生这件事,奉直首先怀疑的是她?她在他心里就那么恶毒下作吗?做为夫妻,既然怀疑了为什么问都不问一声?这么久了他搁在心里就不嫌难受吗?若真当她是妻子,有什么话不能说开?就这么在民心里猜疑着、隔膜着、嫌弃着,自己十分无辜地做了他心里那个善妒到恶毒的女子,都是那个云若水害得他们一辈子隔膜丛生,不能亲密相处。
  若水也十分震惊,没想到奉直在府里有这么多对头,因为奉直对自己的看重,竟然成了她们报复的工具。若水情不自禁打个寒颤,若不是这件事败露,她们隐在暗自还会做出什么?如果下一次下手,肯定是针对自己的孩子,若水越想越怕,如果不是送她去国公府,可爱的小翼儿能平安出生吗?
  那件事发生后,虽然她们开始也怀疑凌意可,后来听了奶娘的解释才觉得另有其人,却怎么也不会想到居然是这两个几乎未见过面的歌妓,凌意可肯定明白了当初大家的对她的怀疑,现在知道了真相,她还不恨死自己。
  若水越想越心惊,这样一个女人,若真恨上了自己,肯定会对付的,这次她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有什么就针对自己吧,千万别盯上无辜的小翼儿。她每日更加小心谨慎、百般防备,厨房里有奶娘在,饮食上尽可放心,只要自己这边盯紧,就不会出什么事。
  也许从小做惯了粗活,书香的身子很结实,肚子一天天圆润起来,怀孕对她来说,好像是一件很轻松的事,她依然温顺老实、恭恭敬敬地服侍着凌意可。唯一害怕的就是凌意可常常盯着她的肚子发愣,说不上是期盼还是怨恨,每次都让书香生生打个寒噤,日夜盼自己如若水所言生个女儿。
  奉孝在得知自己的右腿要残一辈子后,简直万念俱灰,在老夫人和善姨娘的苦苦安慰下,才慢慢认了命。这一辈子,他拖着一条瘸腿,再也不能入仕为官,注定要依靠两位兄长讨生活。
  不幸中的万幸,也许是老夫人刻意遮丑吧,两个婢子很快被处死,没来及揭发自己,所有的罪名她们都一身背了,自己只是一个 为了得到一点跑路费而被利用,最后落得残疾的可怜儿而已,无论是奉纯还是奉直做了家主,谁都会照顾他一辈子。
  新年快到了,于家喜忧交加,喜得是奉纯和奉直都得了儿子,侯府人丁兴旺,今年过年要热闹多了,忧的是福祸双至,奉孝好好一个孩子永远瘸了腿。
  已经腊月二十八了,于家上下苦盼着奉直回府,却只等到了奉直捎的信。封套里装着三张信纸,一张是给长辈的,说是公事缠身,不能赶回来过年了。第二张是捎给凌意可的信,无非告罪自己不能回家过年,托付她照顾父母娇儿。按说若水做为一个妾室,奉直是不该给她捎信的,可是有了小翼儿,关心儿子就成了名正言顺的事,第三张是给她的,无非是说自己一切安好,要好照顾她小翼儿。
  若水拿着薄薄的信纸,也许因为看到的不只她一个人吧,纸下只有聊聊数语,全是关于小翼儿的,再无其他。
  若水反复揣摩,想找一点关于云家的暗示,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许是因为顾忌凌意可吧,卢静娴从来不敢私自来看若水和小翼儿,除非凌意可叫上她一起去,可若水能感觉得到,她是个善良有主见的人,若非被逼无奈,她是不会跟自己做对的,也许还会暗中帮着自己。这样一个女子,温顺而恬淡,带着淡淡的书卷味,不管奉直是否,自己都讨厌不起来。
  年前,陈若玉和冷子菡刚死了刚刚一个多月,于夫人就买了两个温顺美貌的贫家女子,做了于文远的通房丫头,近身侍侯他的饮食起居,包括暖床,那件事情彻底地过去了。
  小翼儿长得很快,已经会在别人的逗弄下咯咯地笑起来,老夫人和夫人日日看顾不说,就是凌意可也常常会欢喜地抱着他逗弄,那幅发自内心的喜爱常常让若水觉得自己是不是多心了。也许她只是恨自己吧,对小翼儿也是有几分真心喜爱的,毕竟他也是奉直的骨肉,以她对奉直的情意,怕是下不了手吧。
  爆竹一声声响起,若水惊讶地发觉,自己来侯府将近两年,乡音未通,虹儿被逼走,奶娘咫尺天涯不得相见,属于很多人的奉直隔着万水千山,陪着她的,只有襁褓中的小翼儿。如果虹儿以后能回到自己身边来,如果奉直能琏父母来京探亲,而奶娘能时时相陪,自己是不是也该满足了?
第四卷 归去来 第一百八十七章 父女
  元节刚过,年节的喜气还未散去,凌意可无聊地坐在桌子旁,听着还未完全平息下来的爆竹声。
  奉直不在的日子,她真的很无聊,无聊到忍不住去逗越来越的小翼儿解闷,因为他长得太过像奉直了。凌意可慢慢地发现,她似乎真心喜欢上了小翼儿,也许因为那双眼睛太像奉直吧,也许因为这么一个小人儿实在太可爱吧,看着她时那清澈无邪毫无戒备的眼神,让她怀疑自己到时能不能下得了手。
  可是崔姨娘得知后,却狠狠骂了她一顿,说她心慈手软成不了大事,几番劝告之下,凌意可渐渐恢复了理智。自成亲以来,一桩桩一件件过往浮上心头,自己受的冷落和委屈那么的清晰,清晰到今日还能觉得疼痛。
  特别是帽儿胡同事件发生后,自己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奉直无故猜疑冷落,她不恨奉直,却对云若水恨得咬牙切齿。那个孩子再可爱,也是她的儿子,只要书香生了子,就定依母亲的计谋而行,看她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正闲坐着无聊,琴音进来报凌府来人来接少奶奶,说是崔姨娘身体,不适。
  凌意可担心母亲,立即秉了于夫人回凌府去。急急忙忙赶到前堂先去见父亲,却霍然发现父亲正陪瑞王端坐着等她,嫡母和凌意欣均不见踪影。
  凌意可看着两人有些学生的脸色,顿时惊慌失措,莫不是奉直路上出了什么事?她手腿发软地走过去,顾不上给瑞王行礼,叫了一声“爹爹”,就呆呆地看着他俩,生怕从他们嘴里蹦出不好的消息。
  凌相看着女儿的样子有些心疼,神色缓了一下:“这个孩子,今个怎么失了礼数?还不快向王爷行了礼坐下说话!”
  凌意可镇静下来,才恍觉失礼,连忙给瑞王行了礼,然后坐在凌相身边,惴惴不安的等他们开口。
  瑞王看着她的样子又心疼又气恼,这般神思恍惚还不全是为了于奉直?想起正事定定心神开口了:“可儿妹妹,妹夫走时有没有说他除了去矩州公干还有什么事?”
  凌意可摇摇头,无比紧张地说:“公子只说去矩州公干,得好几个月,年前不一定回得来,再没说什么,大过年的他果真没回来。是不是公子出了什么事?”
  瑞王探究地看着她:“他果真什么也没对可儿妹妹说?这就怪了,同去的几个人三天前就回来了,就差妹夫一个,他们说是去了蜀郡!”
  凌意可的脸刷地一下变得苍白,好比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脸上。他竟然去了蜀郡?借外出公干的机会去了蜀郡?不用说是去拜见云家人了,如今大家都知道了,她的脸往哪搁?
  她不敢看父亲和瑞王,低下头,声音虚弱地说:“他有个宠妾是蜀郡富商之女云氏,两人私奔而来,与父母亲人再无来往,如今那云氏不但得宠,还生了子,大概觉得脸上有光,这才想起父母家人,所以公子前去报喜吧。”
  瑞王狐疑地看着她:“我听说公子有一个通房丫头来自蜀郡,莫非就是她?”
  “对,她就是云氏,不过生子后已长姨娘了。”
  瑞王话锋一转:“一个妾的娘家,值得公子跑那远去见吗?就是要报信,派一个奴才去就成了,用得着亲自去吗?只怕是挂着羊头卖狗肉!”
  见女儿神色悲姜,凌相有些心疼:“王爷莫怪可儿,就是奉直做出什么对不起王爷的事,可儿深闺妇人,又知道些什么?”
  凌意可为了奉直的前程,一直以来都瞒着父亲,只说与奉直夫妻恩爱,从来不说奉直如何宠爱若水,又如何冷落她,有什么苦水只对崔姨娘倒倒罢了。今日听说奉直竟然借着公事 ,别人都回来了,他却不嫌麻烦绕道蜀郡去探望云氏父母,这份情意大概是谁也比不过吧。
  被瑞王当着父亲的面责难,又直言不讳奉直对若水的宠爱,凌意可顿觉颜面扫地,忍不住泪流满面地说:“用得着!怎么用不着?王爷不知我家公子有多宠爱云氏,为了她连心都能掏出来,绕道去她娘家又算什么?若没有这次公干的机会,他也绝对会找机会专门去的!”
  瑞王见她仿佛被触动了伤心事,声音悲切不像作假,一时倒也不知说什么好。平时见凌意可都是美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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