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簿-第2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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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也知道西‘门’飞虎可能没那么容易斗。
西‘门’飞虎放出的雾已经把他自己掩盖,我按捺下心头砰砰的跳动,手里紧紧的握着单刃剑,悄悄的朝记忆中这个光头的方向移动。
鳄蛟庞大的声息掩盖了我的脚步声,我迅速的靠近几步,单刃剑蓄势待发,管你是什么样的人物,先吃我一剑!
算算距离,应该还有十多米,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我以为是石笋,一闪身躲开,瞬间感觉到不对,西‘门’飞虎的光头赫然就在我眼前,两只恐怖的大眼正在夜里贪婪看着我。
他么的竟然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竟然也要趁着雾来抓我!
单刃剑已经在看清是他的瞬间刺出去了,我忍着心中的不适,却发现刺了个空,这家伙疯了,竟然飞扑过来一口咬在我脖子上!我本能的低头,竟然被他咬在了下巴上,一阵剧痛,我倒摔进了水中,单刃剑横砍在他身上,这家伙不管不顾,一头撞在我脸上,把我撞的晕眩,他竟然趁机咬我的脖子!已更新
被撞晕的一刹那,我看到他明亮的牙齿,光滑的秃头,压在我脖子上,我觉得自己要死了,因为四周暗无比,还有鳄蛟闹腾的正欢,谁也没注意到我。
然后我就发现压在我脖子上的光头像球一样被人踢开,他的手却仍然死死的抓着我身上的衣服,把我整个儿的带起来,飞了几米远,两个人一齐摔在水里。
我一剑划过去,西‘门’飞虎连忙松开了抓住我的手,我趁机滚到一边站起来戒备。
我以为是阿竹或者子祥在帮我,抬头一看,‘迷’雾和‘阴’影中却出来一个出乎意料的人,父亲!
我整个身心都是一片温暖,满身的伤痛瞬间感觉不算什么,尽管这里仍旧是昏暗‘阴’森,我却再也不感到可怕。
相对于那个传说中的韦帅,我更愿意承认这个跟普通老农民没什么两样的父亲,他用长满了厚茧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对地上躺着的西‘门’飞虎说:“老三,你费劲了心机,天南地北‘弄’了这么多的千里桩,就以为我就追不到你?”
刚才还凶狠无比的光头,现在却是满脸的惊慌失措,他倒退着说:“你……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说:“爹,这家伙想要喝我的血呢。”
父亲点点头接着对光头说:“老三,宗主临死前说的很清楚,那个差事只能是落在韦帅的后人身上,你为什么就是不死心?难道你到死也改不了这好高骛远,急功近利的臭‘毛’病?”
西‘门’飞虎一改刚才的恐慌,一脸怨愤的说:“凭什么?凭什么爹争取来的机会,你们不要,凭什么不能是我的?分明是你们都在骗我!”
父亲说:“若是宗主留下的是什么福运、利器、或者宗内的什么东西,都不会有人给你争,可那是关乎天下苍生的大事,你以为就你这品行能担得起?”
西‘门’飞虎:“凭什么说我担不起他就能担得起?我不信他一个笨小子能赶上我!”
“你若是品行能力都足够,早就统一了整个养鬼宗,也不会让咱们一个宗‘门’四分五裂!走吧,回去见大哥。”
说完双掌一合,一道在昏暗的地下都能清晰可见的光缠绕住西‘门’飞虎,让他一动也不能动。
“阿亢,香香被这家伙害了,现在是生死难料,只有你掌握好口诀,才有可能救回他的‘性’命。你抓紧时间,我在那里等你。”
“等等,爹,他害了两个‘女’孩,有个叫程小杨的,被他害的还有三天命,我想问问她在哪儿?”
西‘门’飞虎说:“哼,你休想!”
我怒道:“她如果有事,我早晚扒了你的皮!”
“阿亢,程小杨没死。我要走了,我这次来的不是真身,不能久待。”
我点点头,目送着父亲带着西‘门’飞虎走到了小庙的前面,诡异的消失无踪。
这一次,我对父亲的印象大有改观。连西‘门’飞虎这等牛掰的人物,也逃不过父亲的手掌心,他的本领可见是非同小可的。可是在这个急功近利金钱至上的社会,他却甘心做了近二十年农民,靠出卖劳动力挣钱养家,这得是有多大的智慧和耐‘性’?
父亲一走,那只鳄蛟在颜翰飞的手下是毫不足虑,果然没用了多久,鳄蛟被颜翰飞一剑刺穿了大嘴。这家伙也是凶猛,一个甩尾‘逼’开了颜翰飞,张开大嘴一声无声的咆哮,从嘴里吐出来各种痛苦挣扎着的魂魄。
我有些感怀的心情瞬间被眼前的景象破坏殆尽,现在我宁愿没有开天眼,宁愿看不到它们,或者说宁愿西‘门’飞虎的雾还在,但这些幻想一个都不可能,我亲眼目睹了这些惨痛着的魂魄,就明白了他们的死状。
一个男人四肢和身上,每一块肌‘肉’被几根竹棍深深的‘插’在上面,包括指甲,手指,小腹……;一个‘女’鬼,只有长发是完整的,全身的皮肤都没有了……我忍不下心来再看,总之没有一个身体完整的好人,千奇百怪,每一个都是奇特残酷无比。
“这些大都是西‘门’飞虎的所杀的人,他称这个过程叫做加工食物,因为这只鳄蛟最喜欢的是充满着恐惧而死的灵魂。所以他不能简单的杀死人,反而要死之前想尽千方百计的折磨,让人在恐惧中死去,是他最自豪的事。”
听到这些话,我不寒而栗,扭过头去,是孔婉婷的魂魄正在我身边介绍,她身后跟着的是有些畏缩的庄雨强。
我看了看,说:“你喜欢他?程小杨在哪儿?”
孔婉婷低下了头,说:“程小杨回到她自己的身体了,她还能活下来。”接着又说:“庄雨强,唉,谈不上喜欢,以前有过憧憬,最重要的是,在慕涵为难我的时候,他明知道慕涵难缠,还肯站出来为我出头,就为这一点,我就不能不管他。”
我有些好奇:“他到底是被什么吓成这样的?”
“曲正奇让幻鬼给他造了个可怕的幻境,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应该是跟我有关,竟然把他吓成这个样子了。”孔婉婷叹息,说:“这也是我一直带着他的原因,不管他看到了什么,我都要让他不再害怕我。”
大群恐惧而死的冤魂蜂拥着向那片红‘色’的骨头冲过去,我不知道它们要干什么,一个个痛苦恐惧的灵魂,冲着那一大堆的骨头冲过去,诡异而恐怖。孔婉婷不忍心看,对我说:“那个人有个怪嗜好,杀了一个人,就要留一个骨头带回来,这些灵魂应该是感受到了自己骨头的吸引,想回去。”
我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西‘门’飞虎的用意。
鳄蛟吐完了这些魂魄,又冲上前撕咬田德庸,却被颜翰飞的剑瞬间刺瞎了双眼。
第一个痛苦的灵魂钻到了骨架堆上,刚刚接触到一根骨头,忽然一阵烟雾升起,这个灵魂竟然被一阵‘色’的火烧成了虚无。
阿竹忽然对我急切的说:“赶紧阻止他们,这些骨头上的红血掺了很厉害的毒,一旦魂魄回去,就会将魂魄彻底烧掉,那么烧掉这些冤魂的后果将会落在我们在场的所有人身上。”
我来不及问阿竹那是什么意思,想到自己悟通的口诀,赶紧念了一番“引魂”,费了好大的劲,这一大群痛苦的灵魂终于脱开剧毒骨头的‘诱’‘惑’,排成队向我指引的方向走去。
引魂咒一出,在这些鬼魂行走的前方出现了一个空‘荡’‘荡’的‘门’,这些魂魄一个个放下了痛苦走了进去。
直到最后一个魂魄走进去,阿竹才放下心来,细细的小声愤怒的说:“那个该死的光头,临走还坑我们一把。”
他们几个把鳄蛟放倒在地,几个年轻人都围着鳄蛟兴奋地指指点点,能称为蛟的东西,那都是传说里的,哪里可能这么容易见到?卜高兴甚至拿出来手机,打开闪光灯拍照。
颜翰飞朝我竖竖大拇指说:“好手段,跟我们超度亡魂有异曲同工之妙,却快速省事的多。”
我苦笑,说:“差点死无葬身之地。”
“我看到了,西‘门’乐心来了,有他在你怎么可能会死。”
西‘门’乐心?我一怔,难道父亲真正的名字叫西‘门’乐心?怪不得叫西‘门’飞虎老三。
我正想着,却听颜翰飞心疼的说:“两个龙角都没有了,真是手快啊,这下只能吃不上‘肉’只好喝点汤啦。”
我觉得他看我的眼光有些奇怪,难道怀疑是我取的龙角?不过他的感觉很灵敏,小狗取走的话,跟我取也没什么区别。
小狗真是有些腹啊,好东西先吃到嘴里再说,龙角?一听就是不普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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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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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翰飞把整个鳄蛟解剖了,‘肉’不要,鳄蛟的皮全都收起来,我看着血淋淋的场面,心里有些不忍,心想这跟苏家那个剥皮老头有的一比,只不过一个剥的是人皮,一个是动物皮。…。。…
‘弄’好了之后,颜翰飞高兴的说:“好了,这次没白来,等我找人做成护身服,咱们每个人一件,应该够了。”
几个年轻人都叫好,我知道自己有些迂腐了,笑着也说好。扭头问孔婉婷:“你打算怎么办?去投胎吗?”
孔婉婷摇头说:“不知道啊,投胎的话去哪儿投?再说了我还有很多事放不下,想去看看父母,想去看看学校,想……”
我:“人鬼殊途,你不要去吓他们了。”
“我只想去看看,没想打扰他们。”孔婉婷执拗的说,带着庄雨强消失在夜中。我隐隐觉得有些事情不太合适。
回城。
我对田德庸说:“你送我去济南一趟吧,我想去看看程小杨。”
“好。”
于是分道扬镳,崆峒三人回去了,茅山仨道士跟着我奔了济南。
小子引路,只有它知道程小杨在哪儿。
这是我第一次到这么大的城市里来,陌生的山,陌生的城,进城的时候,天已经快黎明了。小子看看东方快要升起来的太阳,加快了速度。请百度一下&;#x9ed1;&;#x2d;&;#x5ca9;&;#x2b;&;#x9601;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支持,谢谢!
出乎我意料的是,我却扑了个空。
小子也愣了,程小杨只是在山大附近‘弄’了个水果店,现在只有她姐姐在看店,这个姐姐说:“你是陈亢?她昏‘迷’了好几天,一醒过来就闹着回老家找你了,跟魔怔了似的。”
田德庸说:“得,白跑一趟,这小姑娘也真是的,心急的要命,再回去吧。”
我一拍自己脑袋,笨啊,程小杨可不知道我会来济南,我当时把血给她,就相当于答应放弃了原来的一切,她醒过来肯定要先找我。不由的小声埋怨小子:“你不是说跟妈妈有感应吗?”
小子委屈的说:“那种感觉也是需要静下心来细细体验的,我也觉得她会在这里,没想到这么急着赶回老家了。”
阿竹说:“你们不知道有样东西叫做手机吗?”
我狠拍了下脑袋,赶紧的打电话,那个朝思梦想的号码终于拨通了:“杨杨,你在哪,我去找你。”
“我在车站,正准备回老家找你。”
“别上车啊,我到你的水果店了,我这就去找你。”
风驰电掣又赶到车站,我跑进了候车厅,拿着电话四处搜寻她的身影,惶急的毫无分寸。
就听到‘毛’乐意跟田德庸说:“师兄,这男‘女’之间的感情果然不能要,你看陈亢平时多沉稳的一个人,现在竟然手足无措,连方向都不会看了。”
我无心听他们瞎扯,但是也定了定心神,仔细观察着每一个行人。
就听到心里扑通,扑通,扑通的跳,明知道她就在车站,明知道她也在找我,可是就是生怕再次错过她,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让我纠结的心脏都要跳出来。
都怪我们的经历太过于曲折。
“陈亢!”
从我的后方,传出来沙哑的声音,我立刻转身跑过去,只见她俏生生的正站在十米之外,笑颜如‘花’的脸上沾满了泪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