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暗香+3番外 作者:长空无双(晋江vip2013.01.22完结,重生、平行空间)-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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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他曾cos的欧阳少恭。
那是湘君所有的作品中她最喜欢的一个角色,想着想着不由得就有些失神。
傅老凌晨一点多才回来;而且还精神抖擞;红光满面;看上去地底的恶劣环境完全没对他造成任何影响……某种程度上来说;年龄优势压根算不了什么;现在的年轻人筋骨强得过老人家的压根没有几个,早就被吸烟酗酒泡吧性。爱掏垮了身子,反倒是那些从革命年代走过来的老人,坚持锻炼风雨无阻,身子骨倍儿棒,熬夜一点压力都没有。
楚瑶也很清醒,生物钟非常□,没到两点绝对不会有睡意,温故知新已经把大半本笔记翻来覆去咀嚼了个透彻,自认怎么抽查都不会有问题了,于是就坐在那里安安静静发了好半天的呆。
楚彦很敏感,只一点风吹草动已经醒转过来,眼睛一睁,睡意瞬间淡褪在波澜不禁的瞳眸深处,顿了顿,从简易布衣柜中取出件外衣给楚瑶披上,然后起身把帐篷帘子挂起,让凌晨的风置换下封闭空间里的浑浊气体,转身随手将外面炉子上温着的蜂蜜牛奶粥端上来。傅老年纪大了,怕大半夜的吃夜宵不好消化,最多喝点粥。
趁着傅老兴奋劲还没褪下,捧着夜宵慢慢吃的当头,楚瑶把湘君推醒,看他终于醒转,茫然睁眼坐起来,顺带往他手里也塞了一碗粥,这才默默地退回去,无比安分地抱着砖头笔记,等老头吃完开始考校。
对于她们来说是夜宵,对于湘君来说就是早餐……这位的理论实践知识太过扎实,有见识有头脑水平又不错,而且已经下过好几次地非常有经验,可以往死里压榨,鉴定完毕。楚瑶就估摸着三天里这位就没什么时间好好休息,更别提吃好睡好玩好。
傅老有写日记的习惯,考校完很满意点点头总算放过了楚瑶,转身摊开厚本子,就端坐在矮案后提笔洋洋洒洒写着今日所观所感所得。结果等楚瑶慢吞吞洗漱完毕回来之后,发现湘君还坐着,手上的碗已经空了,但眼神仍旧是呆滞的。
头上有呆毛噢!呆毛噢!那一撮销魂的呆毛就那么翘在头顶,整个人傻愣愣地坐在那里好半天仍回不过神来,任凭边上发生什么都没有丝毫反应,萌暴了!
楚瑶托着下巴蹲在旁边瞅了好半晌,起身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又晃了晃,那漆黑的眸子无比木然,依然不见有任何漪沦,“湘君?”小心翼翼唤了声,又唤一声,“湘君啊!”
谁知道要怎么唤醒一直沉浸在起床低气压中无法自拔的人?
“喂师兄,要开工了——你在哪儿?!”
外面忽然传来中气十足的一声吼,连楚瑶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叫吓了一跳,听着声音,应该是姓黎的那位。她现在这位置非常奇妙,一眼看过去视野正好将好几个帐篷的门囊括其中,然后她就看到后面那几顶帐篷刷刷刷开了门,伸出只手来,冲着一边齐齐亮了个中指,又迅速缩了回去。
大半夜的……扰人清梦啊。
因为大部分人搬出去,营地现在比较空闲。稍微远点的都是助手区域,早睡早起身体好的那一类,而靠近工作区域的这一块全是夜猫子,两三点才爬回来睡觉换班的那种,要是换个地方这样吼,就不是比中指的问题了,白天神经脆弱的那些人非冲出来跟你真人PK不可。
不过看上去傅老也是吃了惊的模样,因为楚瑶很清楚地看到,那额上已经绽出了一条青筋。这位还在写日记写日记写日记,心一惊手一抖笔一颤很可能出现什么令人惨痛的事儿……
没等这边有什么反应,那厢已经自动找上门来——某颗脑袋忽然伸进了帐篷。
“果然在这儿!”
……那你刚还吼什么。
傅老刷地起身,黑着脸转过头去。黎婴笑眯眯的脸蓦然间就惨白了,讪笑道:“傅、傅老!您也在啊……”
这位名为明诚。“自诚明,谓之性;自明读,谓之敖”的明诚。做人的时候诚于人,做学问的时候诚于学问,现在他正诚于他的日记……很快外面就响起了傅老引经论典、旁征博引、不间断、不重复的……咆哮。
楚瑶默默扶额,扭头的时候看到湘君在笑。
眨眨眼,啊,这位终于清醒了。
微微偏了偏头,后面站着装雕塑的楚彦很会意地走过去接过了他手里还端的碗,湘君起身整了整衣服装备,以指作梳捋平头发,从口袋里摸出那副蓝框的厚眼镜,轻巧地摆弄了一下,就变成副护目镜,绑带一拉随手缠在腕上,然后抽出腰上绑的无粘性胶布,在膝盖跟手肘上一圈一圈细细缠好。
楚彦已经端了毛巾跟一脸盆热水过来。他愣了愣,道:“谢谢。”
梳洗完毕,又是那位俊逸古雅、温缓昳丽的翩翩青年。
“谢谢,”他又道了一声,坐了回去,微笑道,“等傅老教训完……我再出去。”
……很聪明啊,老头这会儿正处在无差别全范围暴躁状态,晃一眼都会吸引到仇恨,还是暂且夹着尾巴做人为妙。
※※※※※※
楚瑶沿着传说中新郑最繁华的街道来回走了一遍,脸色,默默地黑了。
还真有关起门来全不理会天下的城市——说这是城市都高估了它。敢情几年来半点发展都没有,当年见到的是什么样,如今还是什么样,连岔路口买煎饼果子的老大娘也熟悉得让人胃疼。
而且四天没有吃到甜点,楚瑶不仅胃疼,还浑身都难受得紧。
营地材料不充分,连楚彦都巧妇难做无米之炊,这边逛来逛去找到的甜品屋全然不符合她的口味。可惜最贴合她胃的甜点师傅不久前才在她眼前晃过,她却离梦想中的甜点隔着咫尺天涯的距离。泪流满面的在阿叔那里吃了碗嫩嫩的蒸蛋,却解不了馋,现在来回走了圈之后,楚瑶觉得现在她的眼睛也在幽幽往外冒绿光。
含泪看楚彦,使劲盯楚彦,用力望楚彦……
“在这待着,别走太远,”两人转回某家干净明朗点的甜品屋,楚彦抱着刚从超市里买到的可以调成独家小秘方的配料,进去跟店家交涉是否可以出租厨房一用得到肯定答复后,回过头来面无表情指指门口的长椅,“有事情叫我。”
楚瑶很纯良地点点头。内心挥着小手绢地看楚彦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感觉心情忽然就美丽起来了。
长柄伞拄着地,抬头眯眼望望树篷外的日头,眼角的余光看到有辆车靠边停过来,下意识想要挪后一步站,下一秒,忽然就失去了意识。
黑色轿车停住,后座车门豁然打开,一只手伸出将正在倒下的人捞进车里,门自动关上——整个过程只是一瞬间,几乎只是眨了眨眼的时光,车子又开走了——快到让人产生某种幻觉,刚才那里并没有站着什么女孩子。
午后的街道,行人寥寥,似乎无人关注到这边……只有一片叶子缓慢落下。
※※※※※※
暗盟的实际负责人刚把临时住宿附近该清理的都清理干净,回到别墅,随手摘下不小心沾了血的手套丢到垃圾桶,没来得及换身衣服就见到墙上的壁钟显示已经到点了,把准备往浴室的脚步挪向,走到前门准备迎接自己的主人,手下已经将车门打开,于是他负手站在台阶上没动,然后下一秒,他就僵在了原地。
这是什么状况?!
从车上下来的男人以一种保护的姿态环抱着怀中的女孩,仿佛拢着最易碎的珍宝——那神情如往昔一样冷漠没有温度,整个人就仿佛深渊般,凝结着不见天日处亘古的黑暗与缄默,凛然可怕,威慑压迫,光是存在的气息就足够让人心胆欲裂——可眸底沉淀的暗涌与缱绻却骗不过与其贴身相处二十多年的人。
“裴家的人?”回神的瞬间,壹眉头微蹙,视线不动声色横扫过除了黑色轿车外空荡荡的庭院,随即直接射向大门外。
“甩脱了。”驾驶座上的人下来,躬身向他行礼,干脆利落没有半句废话,“当家临时起意……对方可能没有反应过来,甩脱得很容易……我可以确信没有尾巴。”
壹偏头示意了一下,暗处立刻有人前去盯梢。那苍白的皮肤在阳光中更显出一种病态的冷肃,毫无情绪的视线带给人的压力却如泰山一般沉重。不说话才更让人胆颤心惊。
“自己去刑堂领罚。”
伪司机已经忍不住冷汗大滴大滴往下淌,闻言却总算是松了口气:“遵命。”
当家永远不可能出错,那出错的只会是下属。
如何处理?重重罚!加倍罚!
虽然壹自己最清楚不过自家主人有时候会脑抽到什么地步……
处理完额外加上的任务,壹才进屋。在他检查部署的时候,男人已经消失在门口。空荡荡的房子窗帘半掩,家具齐全却难免显出几分冷清,越往里走,自然光线越发淡薄。
男人的脚步缓慢而沉稳,光线透过高大修长的身形斜映出影子,前进的时候竟无一丝起伏。
壹悄无声息跟上去,眉梢间的讥诮却忽然划高了弧度:“您难道不用向我解释什么?”
沉默。就在壹以为又得不到回答的时候,声音响起。
男人说话的语速非常缓慢,音质低沉,牵连着难以言喻的磁性,似乎每吐出一个词的时候要思考下一个要用的词,拖长的话语可以活活耗光人的耐性,让人恨不得撞墙一了百了般抓狂。
“她自己撞上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3。24
晴天……作者忽然觉得晴天也不爽,被子得掀掉一层不习惯……写了十万字,总算把男主给带出来遛遛了……嗯,本章上的那一位就是大纲上定下的……话说,作者最近被欧阳少恭迷得都魔怔了,那种感觉啊……真是说不清楚。
作者很不爽。上上礼拜编编说此文到达入V标准得V了,作者努力为乃们争取到一周双日更,再一周日更,一共十更啊——作者都想为自己鼓掌了,可是到现在居然还是连平均留言都不到十个……彻底桑心了。
顺,感谢云君的又一个地雷……共丢了三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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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严严实实捂在原处;只有朦胧的光线照射进来,透明加厚的两层钢化玻璃在落地窗一寸的距离处;看上去覆盖如一层纤细的薄膜,主卧整体色调偏冷;简约大气,有种低调的奢华;但或许是视野昏暗了;反倒呈现出某种泛着柔光暖晕感觉。
男人将怀中的人小心翼翼放置在床榻上。身体陷进软和的缎絮中,柔弱仿若无骨;失去意识的时候所有的伪装都不复存在;那张略显苍白的容颜静谧而安详;眉宇微蹙;会带着或许自己也不曾知晓的愁绪;唇角柔和,也不会有那些看似恭敬礼貌实则疏离寡淡的戒备。
他的手臂伸进她的颈后,轻轻抬起,伸手抽下束发的缎带,上面缠满了指甲大小的翡翠含笑梅,却无声无息地像是丝毫不曾让两者碰触般,没有发出任何撞击的声响。
流水般的发倾泻下来,淌了满手,柔滑细腻如她的肌肤,怎样都带着感念的知觉。
男人俯下头静静看着她,总也看不够似的。表情静默冷肃,瞳眸深处的缱绻却是流淌得越发自然。指尖顺着她的额角,划到脸颊,再划到耳畔,最后被发丝缠上,轻柔得近乎小心翼翼,动作也很缓慢,却专注如同在端详一件传世的珍宝。
手上厚厚的茧与腻润的皮肤带来的对比触感有某种说不出的惊心动魄,他轻轻摩挲着她的发,最后,连这个动作都停止了,只是那样单纯的、深沉的注视,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刻进骨子里去。
“你怎么还在这里。”
这个时候忽然响起平缓凝滞得仿佛是陈述的话语,从那样专注得仿佛除此之外别的什么都不存在的人口中发出,巨大的反差倒带着一种诡异。
“防止您做出些无法挽回的事来。”壹面无表情回答。
男人好像听进去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依旧只是深深地注视着,看着看着,却是忽然笑起来。淡淡的弧度,稍纵即逝得仿佛是幻觉,声音,依旧低沉又缓慢:“我能做什么……她让我永远都不要出现在她前面。我竟然想了整整三年,才想到这个办法。”
拉起她的手,轻轻一握,软和纤细如同一掐便能掐断:“只要她以为……我不曾出现过便罢了。”
壹勾起嘴角,这样的面情总带着讥讽的冷意:“您也只敢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作出这般深情模样。如果您能在她醒着的时候顾忌点,就没有那么多的事了。”
“我现在还玩不起。”将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瞳眸中的缄默带着令人窒息的感情,却是连笑意,都寒冷得没有任何温度,“这小东西身上的刺太扎手了,就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