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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黄花赋:共和国前夜风云录-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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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文冷笑连连,却不说话。 
  伍盘照就说:“孙先生,美国致公堂上为国家富强操心出力,下为华人的团结急难联络奔走,堂内人人都是血性汉子,你若能说出我等何处忘了宗旨,违了祖训,那大家从善如流,决不会知错不改,可你若说不出来,只一味虚言大话,那么,致公堂的兄弟难道就是这么好欺负的嘛?” 
  黄三德等一叠声说:“伍先生说得对,我等难道让你这一番大话就吓到了!” 
  孙文兀然高坐、寒气满脸,说:“好。”目如利剑看着黄三德,一字一句地说:“请问黄先生,请问诸位,致公堂的前身是什么?” 
  黄三德说:“我堂由洪门发展而来,为洪门海外的分支,这缘由堂内兄弟人人都知!” 
  孙文大声说:“知道就好,再问你,洪门的前身是什么?”黄三德说:“洪门由天地会发展而来,袍哥,三合会,三点会,都是天地会的分支。” 
  孙文“呼”的站了起来,上前数步,逼视着黄三德,大声问道:“这些渊源你都知道,那你说,天地会的宗旨是什么,天地会发展到了致公堂,日长月久,你们就将这宗旨一项省略掉了不成?别人知不知我不问,你身为堂中大佬,这宗旨你敢说不知道吗?” 
  黄三德豁然一惊,耳边如响起一个霹雳,一下子震得他愣起来了。 
  孙文还在瞪着眼催问,黄三德额头涔出了汗珠,后退了几步,无力地坐在一张椅子上,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孙文将目光扫向另外几人,那几人也顿失刚才的气势,垂下了头,一齐后退。孙文涨红了脸,激动得走来走去,说:“洪门遗训,反清复明,传了多少代了,后人却将它忘得干干净净,反而要去保满清的皇帝,还保的理直起壮,洪门先辈的血难道就白流了吗?” 
  一番唇枪舌剑的交锋,孙文终于收复了黄三德,使黄三德和保皇会彻底决裂,甘为革命而奔走。这一段和伦敦蒙难那一段有相似之处,伦敦蒙难,孙文是用基督徒的宗教感情来刺激柯尔的心理,这一段则是用“反清复明”的宗旨来折服黄三德等人。孙文孤身一人,没有钱,没有势,他能使用的只是一张嘴,他这一张嘴好生厉害,收复许多桀骜人物,驾驭同盟会内各志士,评的全是这张锋利异常的嘴。民国初期人们评价孙文与黄兴,说:“孙文的嘴,黄兴的腿”,或许就是这个意思。孙文的许多事都是凭一张嘴来做成的,用嘴来驭人,是孙文的驭人奇招。 
  用嘴来驾驭人,或许是孙文在条件困难下的一种无奈选择,孙文用这个办法也干了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但是这个办法有很多弱点,比如被驭人口服心不服,比如被驭人当时心服但过了一段时间又不服了。孙文对这些情况没有相应采取应对的办法,这为同盟会的瓦解埋下了隐患。
  四、慈禧的驭人术 
  慈禧太后统治中国半个世纪,在国力急剧衰退、内外交困的情况下,她仍巍巍高坐于最高统治者的席位上,手握权柄,生杀予夺,没有谁能奈何得了她。这和许多因素有关,当然和慈禧高明的驭人术也有关。 
  在《黄花赋》里,慈禧首次显露其驭人的高明是在恩威并用,说服光绪皇帝贬斥翁同龢的那一段。这一段看得我惊心动魄,我从内心深处感到了这老太婆的厉害,因而对她大感恐惧。 
  六月十四日,慈禧太后乘轿进宫,在仪鸾殿内召光绪相见。光绪行礼毕,慈禧赐坐,将宫女太监全赶出殿外,然后和颜悦色,微笑说道:“皇上,变法之诏颁布后,臣工们反对的多不多?” 
  光绪说:“回太后,变法之诏没有说明具体变什么,所以到今天还没见到有人反对。” 
  慈禧缓缓摇头,笑道:“孩儿你错了,无人反对是因为你我母子同心,他们不敢反对,如果你我母子离心,反目成仇,你说臣下会不会反对你的变法?” 
  光绪悚然而惊,忙离座跪下,惶恐说道:“太后怎出此言,难道孩儿做错了什么事吗?变法也是太后同意的呀!” 
  慈禧招手让光绪起来,又招他坐在自己旁边,这才笑道:“我现在还是支持你变法,身为太后,说过了的话岂能不算。” 
  光绪小心翼翼的问:“那么太后的意思是?”慈禧瞪起了眼、咬牙说道:“有人离间你我母子之情,欲挟持皇帝,揽权呈威!此人狂悖骄横,要借变法把持我大清的朝政!” 
  光绪大惊,忙问:“他是谁?” 
  慈禧说:“他就是自命清高的翁同龢!” 
  光绪又是一惊,站了起来,说:“太后,翁同龢一直是孩儿的老师,近来虽然反对孩儿见康有为,但他恐不敢大胆到把持朝政吧?” 
  慈禧说:“孩儿你亲政日短,不知人心险诈,你想想,群臣之中只有翁同龢与你接触最多,他贵为帝师,又是军机大臣,要把持朝政是多么容易,不然他为什么反对你见康有为?孤立了皇帝,他才可以在外呼风唤雨呀!” 
  接着慈禧强调皇上要变法成功,便必须借助自己来压住群臣,使得群臣不敢大胆反对。光绪连连点头,他的确知道没有太后支持,变法要成功是难以想象的。 
  慈禧见皇上相信了自己的话,便拿出了早已拟好的三道谕旨,要光绪以朱笔签发。这三道谕旨,一道是任荣禄为直隶总督兼户部尚书,刚毅兼任兵部尚书;一道是今后凡新委两品以上大员,需面见太后谢恩;第三道则是将翁同龢革职回籍,永不叙用。 
  光绪手捧太后给的谕旨,心中却犹豫起来,特别是第三道赶走翁同龢的旨意,令光绪心痛不已。翁同龢究竟与自己呆了二十多年,从孩提起便做他的老师,不管他犯了多大的错,让皇帝亲手将他赶走,光绪总是恨不下这个心,因此心中酸楚,脸现不忍之意。 
  慈禧冷笑道:“囿于私情连个翁同龢也不忍心赶走的皇帝能管好国家吗?为君之道,杀伐决断,面不改色!为了社稷江山最亲近的人也可以杀、可以关、可以赶,孩儿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做皇帝的狠心吗?” 
  光绪的眼泪流了下来。 
  慈禧拂袖而起,怒道:“无知孩童,靠你岂能变法图强!我已年老,看来大清真的不能中兴了!” 
  光绪忙擦掉眼泪,咬牙说道:“好,我便依太后之意颁旨。” 
  这一段将慈禧的狠辣写得让人汗毛直竖。特别是这一句话:“为君之道,杀伐决断,面不改色!为了社稷江山最亲近的人也可以杀、可以关、可以赶,孩儿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做皇帝的狠心吗?”年轻的光绪一心想做个好皇帝,慈禧正是抓住了这一点,以恨铁不成钢的口气说出了这句话,想那光绪年轻心软,如何受的了这句话的刺激,泪流满面下他违心的答应了慈禧的要求,而慈禧要的正是这个效果。 
  终光绪一生,他都在慈禧的掌握中,摆脱不了。究其原因当然很多,但慈禧对光绪心理个性的准确把握不能不说是个重要方面。这个老婆子其他方面或许懂得不多,但她对别人心思想法的把握那是神乎其神的,并总能做出恰当的反应。在八国联军攻进北京,慈禧向西安逃难的途中,路上境况凄凉,又遇到了危险,此时岑椿煊带兵来了。岑椿煊本来是光绪的人,在路上就和幕僚商量着怎样救皇帝脱出慈禧的毒手。慈禧逃离了紫禁城,可可怜怜的就十多个人相随,岑椿煊此刻要发动兵变那简直是易如反掌,且看《黄花赋》中的这一段: 
  正惶恐欲死,忽然马蹄嗒嗒,脚步沙沙,一大队人马转过山坳,从前边的山路上弯过来了,载漪载澜急问:“什么人?” 
  那队人最前边骑白马的魁梧汉子高声说:“甘肃布政使岑椿煊带兵赴京救驾。” 
  慈禧听见答话,猛然间哭出了声,泪如断线般掉下。后边的樵子见了大队兵马,急急转身溜了。 
  却听载漪叫道:“太后皇上都在车上,还不下马叩头。” 
  岑椿煊一惊,迅即下马,与身后的几千官兵一齐跪倒路侧,叩头说:“恭请太后皇上圣安。” 
  慈禧揭起车帘,招手叫岑椿煊上前。岑椿煊恭身走近马车,慈禧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流泪哽咽说:“救驾之德,永不忘也。” 
  岑春煊一边说:“微臣来迟,罪该万死!”一边偷眼朝车中一看,却见光绪在车内面无表情,嗒然而坐,失魂落魄,对一切似都不挂念没兴趣的样子。岑春煊不觉叹了一口气。慈禧便命岑春煊的兵将护卫了马车,继续前行。岑春煊朗声应命,指挥官兵拥卫了慈禧一行,朝西进发。官兵中却有一人虚刀做势,眨眼向岑春煊示意,岑春煊摇头。 
  原来岑春煊从兰州带兵西行之时,即与幕僚张鸣岐商量,欲在半路迎上慈禧一行时,擒了慈禧,拥戴光绪复政,却又怕其他督抚不服,商量未决,便约定到时见机行事。岑春煊本来对光绪皇帝心怀感恩之念,救他还政的心思颇盛,不料慈禧流泪说了一句“救驾之德,永不忘也”,让岑春煊心肠一软,又见光绪失魂落魄,毫无君上的威严气度,不觉长叹口气,打消了原来的想法。光绪当时正苦忆珍妃,想到一生一死,从此再也不能见面,顿觉天地虽大,世间却再也无自己留连之物。这一阵相思苦情,中止了一件轻而易举可以成功的政变。 
  (第十九章仓皇间西逃,一何辛酸) 
  一场轻而易举就可以成功的兵变被慈禧一句带哭声的“救驾之德,永不忘也”挫败了。读第一遍时,我想慈禧这一句话是当时心情激动下冲口而出的,但读第二遍时,我感觉不是这样。想那慈禧做了几十年的掌权皇太后,高高在万人之上,心中再怎么惶恐激动,她难道会在部下面前控制不知自己的感情,这是不可想象的。退一步想,即便是慈禧忍不住哭了起来,她也绝不会不顾皇太后的威仪,拉着岑春煊的胳膊而哭,那么说,慈禧这一哭就是大有深意的,她已经敏锐地感觉到了危险的来临,因此上她有意不控制自己的感情哭了出来,并拉住岑春煊的胳膊说出一句让岑春煊感动的话。慈禧这一哭,和三国中刘备的眼泪有异曲同工之妙。 
  如果说逃难途中慈禧这一哭的用意比较隐晦,难以看出来,那么在八国联军开往北京途中,慈禧在王宫大臣会议上的那一哭的用意就很明显了。当时各王公大臣无人愿意带兵阻拦洋兵,胡乱推托,慈禧气得骂刚毅、踢载漪,但没有用处,他们太怕死了,坚决不肯带兵打仗。这是慈禧该怎么办呢?《黄花赋》是这样写的: 
  慈禧回身坐倒于御座之内,放声大哭起来。抹泪哭道:“满屋子的花翎顶戴,却没一个带兵杀敌之人,朝廷怎么就养了这么一群废物呀!列祖列宗,先皇先帝,看来大清的气数真要完了。文宗皇帝呀,我对不起你呀,大清的江山传不下去了。” 
  慈禧这一哭,满朝的王公亲贵、文武大臣一多半脸色发红,羞愧难当。载漪、载勋、载澜等人却撇撇嘴,一副不屑的样子。慈禧泪流不止,嚎啕呜咽,哭得伤心至极。(第十八章  勇者无兵,义师无款) 
  当外敌逼迫,大臣贪生怕死不肯出征,身为太后的慈禧能有什么办法,她只能痛哭。但慈禧究竟是慈禧,她不像一般的妇人只知道哀哀痛哭,她要通过痛哭让文武大臣感到羞惭,从而哭出来一个领兵打仗的人,你看她哭得多么狠毒:“满屋子的花翎顶戴,却没一个带兵杀敌之人,朝廷怎么就养了这么一群废物呀!”文武大臣们在国难当头之际无能保家卫国,让皇太后这么哭着诅咒,他们能不脸红羞惭吗,这难道不是百官众臣的耻辱吗!知耻然后勇,大家都感到羞耻了,就会有人跳了出来自告奋勇去带兵杀敌。 
  慈禧是很精明的,她不光会哭,她还会随时更改陈腐观念,说出大义凛然义正词严的话,以达到收买人心的效果。在八国联军撤退,慈禧回鸾北京的途上,段祺瑞带了北洋精兵与磁州地界迎接护驾。北洋兵是按德国的练兵办法练出来的,见了皇帝太后不下跪,只行军礼。这让回鸾的总管王爷载沣很恼火,当场就和段祺瑞吵闹起来,申斥段祺瑞皇上太后不敬。两个人差点动了手。闹声惊动了慈禧,慈禧就下了马车向段祺瑞问话。 
  段祺瑞说:“回太后话,德军即便迎接本国的皇帝,也将不下马,兵不离枪,更无下跪之举,只行军礼。” 
  慈禧点点头,说:“好,好。只要能打仗,跪不跪都不要紧。” 
  贝子溥仑忙上前说:“太后,见驾不跪,再能打仗也是大逆不道之兵,这袁世凯如此练兵,应该下诏申斥。” 
  慈禧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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