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女皇-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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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抓老鼠从来都是在看似从容间一步紧逼一步,阿格里庇娜,也深谙此道。接着便以尼禄年长,假使继承帝位有利于国家安定为由,又许诺日后还政布里塔尼库斯,兄弟共同执政,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云云,在温柔乡里的笨伯,一踩一个圈套,全然忘了家族里因为帝位而发生的血腥事件,忘了自己年幼的儿子今后的安全,又或许是这个希望用妥协来换取家庭和睦的老好人,有着希望暂时立尼禄,待到自己行将就古时再改立自己的儿子的不切实际的幻想。但是他不知道人的欲望都是无穷尽的,一旦得道了至高的权利,谁还愿意轻易放手,用现代的话来说,笨伯的情商显然不够让他当上大罗马帝国的帝王,连这样的后果都推断不到。笨伯,这个名副其实的笨伯,乖乖地依照皇后的话改立尼禄为自己的继承人。尼禄,从生出九天起便与母亲分开,寄居乡野的鲁普乌斯(他的曾用名),突然之间,便贵为帝国最有力的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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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即使有朝一日能够成为帝国主人,统治世俗的一切,又何如呢?鲁普乌斯(尼禄此前的名字)不能追回的是童年,是没有母亲和父亲的童年 ,在一个缺少爱的世界成长,礼貌不过是他冷漠内心的遮掩,温文而雅也不是过狂躁内心的装饰。而此后的一切荣誉,属于阿格里庇娜的儿子——尼禄,而非年糼无依的鲁普乌斯。或许母子间的冷墙在那时已然筑起。这年尼禄十五岁,是一个令人不安的年纪。
随着岁月的威逼,笨伯少了一分贪恋,多了一份对皇室斗争的洞彻,血毕竟浓于水,随之布里塔尼库斯的成长,以及###中一些对阿格里庇娜和尼禄有反感的###们的劝说下,克劳迪觉得有必要重新考虑皇位的继承人。但是,他的懦弱在政局相对稳定的时候可以看作一个君主的伟大妥协和从善如流,那么,在面对大的政治事件时,他的懦弱则是他致命的弱点。克劳迪表示有意立自己亲生之子布里塔尼库斯为继承人。可能是先由自己说出想法,希望有###能够及时附会,便可以以民意不可逆的借口,重新确定自己的儿子的继承权。
只是,笨伯身边伴随着不是只会哭哭啼啼的娇弱的皇后,不是那个视爱情政治为儿戏的梅莫利雅,而是风云见惯,果敢坚决的阿格里庇娜。兔子急了尚且会咬人,何况是处在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与醉心权利的人进行生死定论的博奕呢?当阿格里庇娜用其极为敏锐的妇人之心觉察到笨伯的动摇时,就开始酝酿一场夺权的阴谋。毒药与乱伦,是那个时代的鲜明的标志。阿格里庇娜,虽然在自己的婚姻和渥大维亚和尼禄的婚姻中取得了维特卢斯等小掇的###的同意,但她名不正言不顺,没有足够的理由煽动###和民众跟随她,推翻克劳迪,改立尼禄。她既没有控制近卫军,也没有足够的能力引导舆论进行军事逼宫。在这种没有外界条件相助的情况下,带着幼子的阿格里庇娜只有一条唯一的出路,那就是——弑夫。
克劳迪有个坏习惯,那就是贪吃。有一次他在奥古斯都广场主持审判,嗅到战神庙里为萨利祭司们准备的饭菜香味时,居然什么也不顾的离开法官席,径直朝祭司们的地方走去,在他们的餐桌旁坐下来。吃饱喝足后很快就仰面躺下睡起觉来,张着嘴巴,嘴里插上一根羽毛以助消化,睡足醒来后才离开餐桌。他每次的睡眠时间很短,通常在午夜前醒来;因此有时他白天主持庭讯时也打瞌睡,律师有意提高嗓门才好不容易使他醒来。他对女人好色无度,对男色绝对无动于衷。也许是年龄的缘故,人们看到他的时候,他总是一种失神恍惚的状态,这就为阿格里庇娜提供了无数消灭他的机会。她的利刃在其温柔中深藏,终于有一天,她露出了魔鬼的微笑。当克劳迪心怀幸福地吃下她抹了毒药的蘑菇后,马上就开始剧烈的呕吐,毒汁都被吐出来了。仿佛他命不该绝,这些蘑菇并没有立刻要了他的命,他呈现出了绝境中生还的迹象,这时似乎阿格里庇娜的阴谋就此已然被挫败。但是一个野心家与一个成功者的区别就在这一刻显现出来了。在历史学家泰西塔斯的著作中描述道,阿格里庇娜即刻奉上了一支供呕吐时捅喉咙用的鹅毛管。而之后克劳迪终于如阿格里平娜所愿永远闭上了双眼,原因是,她将毒汁抹在鹅毛管上,在克劳迪用鹅毛管捅喉咙时,毒汁牢牢持沾在了这一辈子经历不幸的皇帝的喉咙上,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是有神人相助,也无力回天了。他终于死在了自己的懦弱和愚蠢上。一个成功的篡位者,在政治的棋盘上,肯定是步步封杀,处处设圈。即便克劳迪气再好,也难以防范阿格里庇娜滴水不露的阴谋,他最终死在了对其百依百顺的妻子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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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悲伤,莫过于被最亲密的人出卖。而这种人间的惨剧,却总是偏爱帝王家庭。从克劳迪到唐中宗,同样贵为一国之君,最终却都死于最亲爱的人手中。或许,帝王之家中,本就少了平民家庭中相濡以沫的温情,而多了权利对决的残酷。当唐中宗死于他那红杏出墙的韦氏皇后和那一心想做皇太女的爱女裹儿怀中,或许,他的心中怨恨全然没有,依旧是对妻女无限信任,或许也是那化不开的悲伤。而韦氏和阿格里庇娜,在处理谋杀的后事时,都显出超出常人的平静和理智。阿格里庇娜马上封锁了消息,并极力笼络###院的议员和近卫军,在政治和军事上都得到支持的允诺后,终于发丧的悲号和新帝登基的欢呼声一同响起。
近卫军们开始欢呼“尼禄皇帝万岁!”
而阿格里平娜所听到应该是“阿格里平娜女王万岁!”
从那时开始,罗马又重新进入了一个充斥着鲜血和暴力的时代。血腥的开始,便有血腥的结束。弑夫的阿格里庇娜从那时起,就开始为自己掘下一个深不见底直通地狱的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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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烈荒淫的皇太后
###院突然召开紧急会议,一条可能断送阿格里庇娜的政治生涯的消息散布开来,据说,这次是有人找到了皇帝的遗书。本来就不平静的罗马城再次被弄得万分嘈杂,而阿格里庇娜的心,也如同打鼓一般,立刻紧张起来,这次如果失败就可能要下地狱了。韦斯帕芗接见了一个使者--皇太后派来的。他来通知韦斯帕芗,皇太后希望他出席今次的###院会议
“尊敬的皇太后陛下,这就是我们费尽辛苦才找到的神圣的克劳狄乌斯的遗书。请您过目。”遗书被呈了上去。阿格里庇娜没有丝毫慌张的迹象,她非常平静地将它展开阅读,无数次的危险造就了一个女人的果敢和冷静。递交“遗书”的###们在台下向其他###口述“遗书”中的重要内容。其中最重要的当然是皇位继承人究竟是谁?
“事情正如同我们先前所猜想的那样,皇位继承人果然另有其人。因此,有人蓄意篡夺皇位,而这个阴谋的主谋者,就是你--尊敬的皇太后陛下!”
顿时,议事厅里嘘声一片,阿格里庇娜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仿佛一个千万人对着的靶子,随时可能被射成筛子。但是心思细密的人都会想到,为什么明知道会面临这样的危险,阿格里庇娜还是会来到这个危险的地方?这个女人究竟想做什么?她已经有过许多此起死回生的经历了,有时候随随便便的一招,就能挽救整个局面。而这时在座位上用一种残忍的微笑面对众人的皇太后,目光中有一种琢磨不透的阴冷,预示着什么事情即将发生,而这个事情,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阿格里庇娜笑了几声,很不屑地将遗书扔在地上:“这算什么?你们给我看的是什么东西?遗书吗?”边说边做了个手势,让女仆捧着一个信封走进了议事厅。
“这才是真正的遗书。请各位###仔细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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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封遗书开始在###们之间传阅。一些已经年迈了的###很是成了鉴定官,将两封遗书来回比较。毕尽他们已经服侍了好几代帝王,一些细节上的问题,他们比较清楚。
趁着###们讨论的时候;阿格里庇娜继续说道:“在这封遗书里;先皇并没有指出谁是继承人。因为没这个必要,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怎么管理国家呢?只有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才会画蛇添足!”说完,阿格里庇娜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些反对她的###,仿佛他们的生命已经在自己手中,随时可以扭碎。
###们的鉴定终于有了结果。大部分###认为阿格里庇娜带来的遗书才是真的。很自然的,早就在外面待命的近卫军迅速冲了进来,将那些向来与皇太后作对的###团团围住。此时,这些###们什么也不敢说了,因为多说一句话就会多受一种酷刑。在近卫军的押送下,他们从容而安静地离开了议事厅。随即,阿格里庇娜宣布散会。
至此,尼禄在母亲的一手操控下彻底登上了王位,从一个儿时丧父的孩子变成了一位君临天下的帝王,走向了毁灭别人和自我毁灭的过程。
由于尼禄年幼;使她这个还未满40岁的妙龄荡妇,竟成了地跨欧;亚;非三大洲;人口近亿的强大帝国所有人的统治者,罗马权力最大的;千万人之上的摄政皇太后,权力几乎等同于帝国女皇,所不同的是;等皇帝亲政后她就要交出权仗。而以她的暴烈行为所表现出来的野心;完全是以女皇之位为最终目标的,甚至真的做了女皇;还不一定满足,只是历史最终没有给我们机会来验证这个猜测。她曾经和一位宠臣私下说过:她做皇帝一定比儿子更能让罗###大,如果真有那一天;她一定会用铁和血让世界上所有君主臣服于她。如果她心情好;就让那些国君做她座下的宠王;而她则是世界众王之王的女霸王。如果她一时兴起;则会杀光所有国君,让世界上所有被征服的民族;不论贵贱全都成为她的奴隶,并让所有罗马平民去各国做她的奴隶监工。所有罗马贵族则做她的大小总管,而她则成为世界最终女皇和天下奴隶的唯一女主人。这些狂妄又贪婪的语言中,显示出了她无穷无尽的权利欲望,也许我们该感谢后来弑母的尼禄,如果阿格里庇娜真的成为了世界的霸主,那么照她的臆想来推断,整个世界无疑会陷入水深火热的暴力中。如果说权利能够使人丧失人性,那么在她身上就及其完美地证明了这句话。
阿格里庇娜在她前期夺权过程中,所施酷刑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吕后、武则天的那种醋后解恨。而是为了震撼对方的权威,打击对方的自尊,并且在折磨其他人的过程中获得一种变态的心理满足。她在用刑时总是要极尽视觉上和听觉上的感观刺激,她经常会为了震慑和事后利用那些既不想支持她,又不敢反抗她的人(即所有还没有表态是支持还是反对她的非主动臣服者),在人毫无准备时,突然将十名,二十名甚至上百名待征服的官吏强行抓走。然后押到被她命名为";刑乐宫''的施刑现场,用暴力威逼着所有人跪在她面前,并一直保持睁眼状态,如果谁敢闭上眼睛,那么结局只能是死。然后在早已被关在她的私人监狱内的,大批敢公开反抗她的人犯中,根据需要选上几十人甚至上百人押来。。当着那些惊魂未定的贵族观众们的面,让手下一一宣布他们所犯罪行。随后,她便在几名太监地服侍下,在数名行刑卫兵的配合下,亲手一个一个或一批一批的,用当时她所能用的,最残酷,最可怕的各种酷刑,将囚犯们慢慢折磨而死。在这种酷刑中,她这样一介女子居然没有任何胆寒的迹象,只是疯狂地看着那些人的血渗满了刑场,在他们的惨叫中冷笑。而那些在一旁接受教悔的犹豫彷徨者们,在面前的前同僚们所发出的如同地狱中传出的,几乎是世上最为恐怖的由无以复加的痛苦促使血肉之躯所能喷发出的;最大极限的惨叫哭喊声中,不顾一切,争先恐后地抢着滚爬匍匐到她身下,用拜神般的虔诚,哭喊着向她表忠心。而她则心满意足地,顺势接受了新奴才们的尽忠誓言。这种满足感促使她进行着一轮又一轮的暴力行径,每一次酷刑过后都会增加一些对酷刑的渴望,她就是在这种黑洞中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在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无数暴虐杀戮中,阿格里庇娜竟逐渐将施暴的意念融进了她的血液之中,和她那永无休止日见旺盛的性欲一样,成了她生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她已疯狂到和酒鬼嗜酒如命那样,可一日不吃熊掌虎肉和奶酪,但不可一日无男人受用,可一日不洗牛奶浴,驼奶浴和狮奶浴,但不可一日无男囚供她虐杀。自从她做了太后以后,已基本没有政敌之忧了。但为了满足她那积重难返,无�